當燃燈對廣子的做法到而憤怒之時,事已經開始向兩人意料之外發展,開始向他們無法掌控的局面落。
不過,兩人雖然都對彼此咬牙切齒,但他們卻依舊保持著基本的理智。
他們有意控制這次沖突的規模,影響的范圍越小越好。因為他們都明白,這件事,昆侖山上誰都可以知道,但唯獨不能讓元始圣人知道,不能將事鬧到圣人面前,不然,無論誰對誰錯,都討不了好。
可是他們顯然小瞧了圣人的厲害,若說一開始元始因為不曾在意,所以對事初始并不清楚,可是后面廣子與燃燈之間相互作法,你往我來,門下弟子各自支持一人,分兩派,這靜可不小。
元始圣人倒是沒往有人算計挑撥的方面去想,因為這兩人的沖突在他看來倒是頗為合理。
副教主的位置還是很重要的,誰坐上這個位置,便是闡教的二號人,在教中的話語權便能直線上升。而且到的氣運加也就更多。
否則誰會在意這樣一個吃力不討好的位置?氣運加越多,對于修行便越有利。
廣子這萬年時間,雖然忙于闡教事務,但他也能覺到其中的好。這種好或許段時間不能讓他做出特別大的突破,但時日一長,好也是不的,說不定真能讓他功突破準圣境界。
為何在燃燈做差了事,元始圣人還是有心將副教主之位留給燃燈?不就是因為燃燈是準圣嗎?一個圣人大教的副教主要連準圣都不是,多有些掉臉面。
人教不用說,太清圣人就玄都一個弟子,因而這副教主的位置本落不到旁人頭上。
而截教更狠,副教主是趙玄,而現在趙玄已經是圣人層次。
唯獨闡教青黃不接,后輩弟子中竟然無一人突破準圣,燃燈道人來歷特殊,雖然燃燈一直以弟子禮侍奉元始圣人,但元始圣人卻從未真正將他只當做一個弟子看待。
兩者的關系更像是亦師亦友。一位老牌準圣自然有資格做闡教的副教主。
不過,若是弟子中有能夠挑起大梁的存在,元始自然也傾向于將此位置留給自己最看重的弟子之一。
如今廣子與燃燈之事,雖然有些讓元始圣人出乎意料,但也不覺得奇怪。
自他調整副教主之位后,這個位置便自然而然了兩個人之間最大的阻礙,只要兩人還對這個位置有想法,這種爭斗便無法避免。
不過,元始圣人雖然知道了,卻沒有立刻出面,反而一言不發,裝作沒看見的樣子。
只要事還沒鬧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兩人斗一斗,并非壞事。正好也讓他看看兩人的手段。
副教主需要的是一個智計過人,能夠很好把握洪荒形勢,準確理各教各勢力關系的聰明人。若是連這種小陣仗都理不好,那這闡教副教主之位便也沒資格坐。
其實這萬年以來,元始圣人對廣子這個代理副教主還是滿意的。
若是廣子真能理好此事,他說不得還真將那代理副教主中的代理二字給去了。
對元始圣人來說,誰坐那個位置其實并不重要,關鍵是坐在那個位置的人如何做能讓他滿意。這大概也是圣人的樂趣之一。
燃燈……雖然元始圣人覺得他很不錯,甚至一開始他也有意將副教主之位賜還給他,但他這次為了這個位置而攻訐廣子讓他略微有些不喜。
倒不是這手段有問題,便是再險狠辣十倍,在元始圣人看來也無所謂,但卻有些不顧大局了。導致現在闡教分兩派,沖突日漸加深,此非好事。
因為元始圣人的視而不見,兩人的鋒愈加頻繁,兩人之間的仇恨也是隨著時間推移逐漸深厚。
此時已經沒人關心這件事的起因了,因為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兩人的矛盾是實實在在產生了,而且有種無法調和的趨勢。
……
峨眉山,靈虛宮中,已經從地府歸來的趙玄,此時心格外不錯。
他已經知道昆侖山那件事已經做了。
廣子與燃燈道人因為一個副教主之位而正式對立,并且逐漸反目仇。
其實這件事中,他做的并不多,因為這兩人之間一開始無論關系多好,現在一旦牽扯到利益,便不再牢不可破。
他也只是順勢而為之,將一個膿包挑破。然后甚至都不需要親自手挑撥,闡教之中的那些弟子便紛紛沖鋒陷陣,形一個巨大的漩渦,將兩人牽扯進去。
不管最后結果是什麼,趙玄都不會隨意去干預,尤其是不能在這種時候,想著煽風點火。
廣子與燃燈道人的爭斗,在這種狀態下,最忌諱有外來之力加,這樣反倒有可能讓他們暫時休戰,這與他的預期并不相同。
這種時候,太清師伯的無為之道就顯得很有道理了,什麼都不需要做,只需靜靜等待。
在他看來最后無外乎幾種結果,廣子失敗,燃燈道人重回副教主之位,雖然這種結果并不能讓趙玄滿意,但卻能讓這兩人結下仇怨,也不算一無所獲。
然后是廣子勝了,坐穩闡教副教主之位,燃燈徹底失去坐上那個位置的希,這種時候他不信燃燈還能在闡教待得住。離心離德之下,燃燈甚至可能對元始圣人生出怨氣,那個時候只需要一個引子,便能讓燃燈倒向西方,他的謀劃便算是了。
還有一種況,那就是兩人的沖突剛開始之時,就被元始圣人出手強行打斷,強勢抹平,這種結果才是最差的,若是這樣,這次謀劃便算失敗了,也難得有什麼收獲的,頂多讓燃燈與廣子生出嫌隙,甚至連仇怨也談不上。
不過,現在看來,元始圣人并沒有手的意思,反而樂見其。這就很符合趙玄的預期了。
也就是說,這次最差也能有些收獲。這就足夠了,謀劃在人,事在天,一味強求完,并非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