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天下水脈龍種是一家,說白了就是整個洪荒只要有水脈存在,只要與龍族沾親帶故,那都是眼線。
龍族能夠屹立至今,自然是有些本事,這些眼線倒不是一定要謀劃些什麼,單純了解一些消息,都足夠讓龍族收益良多,不論是規避風險,還是獲取好,都是極為有用的。
這也是龍族如今在洪荒的立之本,也是最大依仗。
不過敖晟在趙玄面前卻是沒有半點遮掩,盡數托出。
趙玄立刻明白眼前這條老泥鰍這是打定主意,要將自己綁上戰車了。
這要是換做上次,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上次趙玄背景是深厚,但也只是一個準圣而已,龍族雖然沒落,但一兩個準圣還是有的。
他可以在上次低聲下氣,卑躬屈膝,獻上無盡寶討好趙玄,但絕對不會就這般將龍族的立之本擺到趙玄面前。
敖晟說完這話,便等著趙玄開口,他之所以說出此事,便已經做好將這一系列布置移給趙玄的打算。這才是真正的下本。
可以說這些布置要是被破壞掉,那龍族在洪荒中的影響力便真的沒了大半,可見其對于龍族的重要。這是將命脈給了趙玄。
卻不料趙玄點了點頭,便不再提起這件事,仿佛并不在意一般。
“你今日有何事找我?”
敖晟雖然驚詫,但卻還是立刻調整過來,“得知圣人路過此,我東海龍族雖然貧瘠,難圣人法眼,但還請圣人移駕龍宮,好讓小龍略盡地主之誼。”
敖晟說完話,見趙玄聞言沉不語,便又接著道:“還要多謝圣人之前對廣兒的看顧。”
趙玄卻是先笑了,然后看向趴在地上的敖廣,“你可有對我峨眉山不滿?”
敖廣連連搖頭,“不會。敖廣還要多圣人教導。”
趙玄點了點頭,“敖晟,你有個好孩子,是個聰明人。敖廣,從今以后,你便可以自稱我峨眉山弟子,我給你一個記名弟子的份。”
敖晟聞言雙眸之中閃過一抹奪目的彩,“多謝圣人。”
敖廣也是心中大喜,“弟子敖廣見過師尊。”
這哪里是什麼弟子份啊,這就是護符,只要峨眉山存在一日,趙玄存在一日,敖廣便能一日無恙。
便是被人謀算,哪怕是丟了龍族大權,敖廣卻也能無礙。
這就是圣人的威懾力。
而敖廣此時才明白自家父王為何要將他丟在峨眉山,甚至讓他能待多久便待多久。
一開始在峨眉山無人管他,他雖然有些無聊,但過得倒也算舒坦。同樣謹記父王的吩咐,將自己該做的事,親力親為,一日不綴。
而后突然有峨眉山的弟子子突然開始找茬,而且手段層出不窮,輕他、辱他、打他,敖廣一開始怎麼可能不生氣。
即便不敢在峨眉山造次,不敢反抗害怕惹怒了趙玄,但也有心一掉頭回到東海去。
可是一想到父王的吩咐,讓敖廣便咬牙堅持了下去,最初百年最是艱難,而后他反而習慣了,安之若素,然而更加任勞任怨。
于是他又在峨眉山待了整整一千年,這才回到東海。
當他將自己的遭遇講給敖晟聽,希敖晟能夠安一下時。
敖晟卻是哈哈大笑,對他說,“你小子機緣不錯,竟然了那位法眼。”
敖廣那時并不明白此言何意,而現在他終于明白了這話的含義。
那些刁難怕就是眼前這位親自安排的,目的也不是專門來整他的,而是在考驗他。
果然自己是真的了趙玄的法眼。
而且這位早已不是準圣,而是圣人,自己竟然一躍為圣人門徒,只是想想便讓人心激。
“還請圣人駕臨龍宮,小龍早已備好筵席。”敖晟再次延請。他此時心中無比高興,有了這位做靠山,龍族現在的艱難境那還算個屁。
趙玄點點頭,然后便隨敖晟來到龍宮之中。
果然如敖晟所言,筵席早就準備妥當,只等他到便能座,可見是真的花了心思的。
一番宴飲,趙玄已然盡興,這時敖晟才揮了揮手,將侍從乃至敖廣盡數趕出大殿,殿中只剩下趙玄與敖晟兩人。
這時一道的影自大殿之后繞出,來者卻是一位一尊貴之氣的婦。
趙玄略微有些詫異,因為來者竟是一位準圣,真正的龍族準圣。
那人上前兩步,然后向趙玄行禮道:“見過圣人。”
“道友莫要多禮。”趙玄示意這準圣起,但他還真不知道龍族中還有這等人。
“這位乃是我龍族龍母。”敖晟在一旁小聲開口。
趙玄聞言一愣,能被稱為龍族龍母的,怕不是與那位祖龍有關吧,那還真是個老古董了。
難怪是準圣,這龍族果然還是有些底蘊的。
“道友今日出來,這是……”趙玄本來還以為是敖晟找自己有事,卻沒想到竟然是龍族最古老,地位最高的龍母準圣親至。
“我龍族愿冀從圣人后,圣人但有吩咐,我龍族必將全力以赴,還請圣人全。”龍母開口了。
這一開口便讓趙玄震驚了剎那,這手筆也未免太大了吧!
龍族竟然就這般投自己麾下,這般信任自己,這魄力,便是他這個益者都有些不敢信啊。
做出這個決定的不會是眼前這個所謂的龍母吧?
那這個人還真不簡單了!
這人自然不簡單,在龍族之,無名無姓,所有龍族龍種皆以龍母相稱,當年祖龍尚在時,祖龍負責征戰,而一應龍族務,實則都由龍母一手打理,雖然聲名不為外人所知,但在龍族之中的威,不見得就比祖龍小。
當日祖龍隕落,也是龍母力主退出洪荒,四海大澤,并且鎮海眼梳理水脈,為龍族保留一口元氣。
本來也不該出現在這里,因為也同樣先士卒,以真鎮海眼,數萬年數十萬年如一日,不曾有過毫松懈。
這等大魄力、大毅力,龍族之中即便是其他幾位老牌準圣也都不得不敬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