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玄心中驚訝,這祖龍珠對于龍族的意義,不言而喻,這可是祖龍在洪荒最后的余留。難怪敖晟剛剛臉變了。
其實這祖龍珠對于龍族才是最有用的,若是有龍族能將其煉化,突破準圣并不難。
便是不煉化,用這珠子來打人,那也是極品靈寶。
當年祖龍隕落于昆侖山,這祖龍珠便落了元始圣人手中,龍族為了將其換回來,可是花了不代價的,連祖龍生前的座駕九龍沉香輦都被龍族送往了昆侖上,再加上諸多極品靈寶,可謂是花了本。這才將祖龍珠換了回來。
可是現在,龍母竟然要將祖龍珠送給自己。
趙玄合上蓋子,“道友,這……”
這可是算眼前這人夫君的最后,自己拿了好像不太妥當啊!
但不得不說,這人真狠啊!
“圣人莫非瞧不上?”龍母臉上依舊帶著笑意。“可這已經是我龍族最后能夠拿得出手的東西了。”
呵呵……這話打死趙玄都不信,龍族家大業大的,便是為了換這顆祖龍珠花了不代價,但寶還是不的。
不過,這東西意義顯得更加特殊,趙玄笑了笑,既然你們自己都不在意,那我還客套什麼?
于是他手接過寶盒,收袖中,“罷了,此那我便收下了。”
而且他突然想起,自己似乎還真用得上,那就更不能拒絕了。
等趙玄離開之后,龍母臉迅速淡漠下來,瞥了一旁敖晟一眼。
敖晟不過太乙境界,加上這位本在龍族的威嚴,如何能夠承得住,直接伏跪在地。
敖晟渾瑟瑟發抖,聲音嘶啞,“龍母恕罪,小的知錯。”
龍母施施然坐回主位,閉上眼眸,半晌沉默,敖晟便在大殿上跪了半晌,直到他額頭開始有大滴的冷汗滴落。
龍母這才睜開雙眼,“說說,你有什麼錯?”
敖晟卻是悄然松了口氣,只要這位開口了,那自己就還有機會,他這個什麼東海龍族之主,什麼東海龍王,在這位面前什麼都不是,是上是下,不過是眼前之人一言可決的事。
“小的在聽到圣人命令之時,不該遲疑,取祖龍珠時不該有神變化……”敖晟將自己做的不好的地方一一數出,老實的如同犯錯的孩。
“行了,起來吧!”龍母發話了。
敖晟如臨大赦,起侍立不遠。
“其實你這個族長做得不錯,無論是在之前結趙玄,還是將敖廣那個孩子送到峨眉山,都做得好。不過,既然要下注,那就不能三心二意,不能瞻前顧后。其實你并不知道,當你接那位開始,我龍族便已經沒有了退路了。”
龍母聲音清冷,“不過,這也怪不得你,誰能想到這位能夠這般迅速得突破那個層次?”
“這是龍族的機緣造化,可這東西,抓住了才是機緣,抓不住就是災難。別說是祖龍珠,便是他開口要我……”龍母嘆了口氣,“你繼續好好做事吧,你那個兒子調教的不錯!等你突破大羅也是要海眼的,這是你為這一代龍族之主,逃避不了的東西。”
敖晟點點頭,“小的早已做好準備。”
“你生于龍族,是龍族之幸,但卻是你的不幸!”龍母看著面淡然的敖晟,有些欣。
敖晟搖搖頭,“不,這也是我敖晟之幸!”
而龍母卻突然出聲贊嘆道:“那位好生了得……你的眼不錯,他的志向不會停留在圣的。未來之就,很可能超過你的想象。只是那條路,怕是艱難。”
敖晟驚訝,能讓眼前這位如此贊嘆的人不多,而且圣還不滿足,那看來趙玄是要真正證道了。
不過想想也是,能夠走到這一步的,又有幾個是會就此容易滿足的?心無大志,便是如今這一步,恐怕都達不到。
至于龍母所言的那條什麼路,敖晟眸閃爍,他不算很清楚,畢竟他的境界距離所謂圣人隔了太遠。
但能讓這位都嘆太難,只怕還不是簡單的證道之法。
趙玄離開龍宮,駐足片刻,回想到那位龍母,角微微一勾。
的確是個厲害人!
不過,好像在洪荒之中,只要是能夠踏足準圣或者圣人境界的修,便沒一個簡單的。
好在這就是一個準圣,要真是一位圣人,他還真得謹慎小心了。
不過,他喜歡和這等聰明人合作,至不會拖他后。
“該去碧游宮了。”趙玄喃喃一聲,與師尊通天圣人約定的時間已經快到了,他還得去給截教弟子講道。若非師尊提醒,他都要忘了自己還是截教副教主了。
這位置他本就無心要,因而從沒放在心上過。
倒是昆侖山上那兩位,卻因為這個位置快打起來了。
一想到這個,趙玄心中霾頓時消散了不,重新愉悅起來。
但愿元始師伯越晚手越好,要是能讓他用人皇之師的人選,再做一波文章,就更好了。
這可是眼可見的好,他就不信燃燈道人不眼饞。
而且最好是先給他希,然后再讓其失,不如此,如何能讓燃燈真正心生叛逆之心?他要將燃燈對廣子的不滿,慢慢轉化對元始師伯的不滿。
“廣子,你可別讓我失,我這次在你背后可是幫助良多,這因果我自己先記下了。”
這話還真沒錯,若是沒他出手,廣子還真沒機會坐上副教主的位置,便是坐上那也只是暫時坐上。
趙玄卻想廣子一直坐下去,坐到燃燈在闡教待不下去,坐到燃燈道人對元始師伯生出不滿,有心投西方。
燃燈很棘手,但對于如今的趙玄而言,他棘手的也不過是他的份而已。
只要他徹底丟了闡教這個護符,自己有的是方法解決掉他。
真希西方那兩位師叔,能在燃燈道人最失意的時候跑到他面前,來一句:“施主,你與我西方有緣!”
那這事兒就真的圓滿了。
至于那個時候對燃燈手會不會惹怒西方二圣,那關他什麼事兒?自有其他圣人在前面頂著,然后元始師伯還得倒欠他一份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