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燈是既憤怒又無奈,當年他代師授徒之時,還道這廣子行最厚,資質最佳,未來能闡教二代弟子中的扛鼎之人。
自己那個時候對廣子可是多有照拂,可是現在,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竟然手段如此狠辣沉,竟然不惜以自為餌,給他潑臟水。
而且這臟水真臟,臟得他都快洗不掉了。
他雖然想說,廣子安在他頭上的罪名都是子虛烏有,但明明廣子才是害者,這讓他在分辯之前便已經了三分理。
了這三分理,他便理不直,氣不壯。理不直,氣不壯,這司到最后就只能相持不下,了一筆糊涂賬。
廣子說罷,元始圣人又讓燃燈說話,燃燈開口便道,廣子所言的那些事,要麼自己丁點兒不知,要麼就是麾下弟子貿然而為,并非他的本意。
本來這話他說得問心無愧,畢竟他是真的沒做,可是現在和剛剛廣子那一番慷慨陳詞相比,就顯得有些蒼白無力了。
元始圣人聽完燃燈所言,眉頭微微皺起,這件事有些復雜,而且后來參與的人也多,牽扯的范圍也廣,他剝繭,還原事本相,也只是一個模棱兩可的結果。
恐怕還真如燃燈所言,此事真是一個誤會。
其實誰對誰錯,元始圣人并不在意。
“罷了,此事到此為止,你等雙方不得再鬧,約束門下弟子,莫要再因此事爭執,若有再犯,定不饒過你等。”
廣子與燃燈心中同時一嘆,這算什麼?各打五十大板,強行下此事?好像也行。
元始圣人清楚地很,此事沒有對錯,也不能有對錯,只能都錯,或者都不錯。因為這兩人,手心手背都是,這次一旦偏袒某一方,只怕另一個在門中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因而圣人直接強行將此事下,至于如何消除兩人之間的隔閡仇怨,且待后日吧!
“如今人族當興,合該有三皇五帝降世,前些時日,諸圣匯聚,商討結果,我截教當得人皇之師一位,另有五帝之首的帝師一位,我有意讓你等二人前去。”元始圣人開始今天的正事。
什麼下教中波瀾,都是順手為之,今日的要事還是要確定人皇之師,五帝之師的人選。
這是在給好,也算是剛剛呵斥兩人之后,給的補償了。
廣子和燃燈聞言心中一,目標自然同時盯上了人皇之師。傻子都知道這個肯定比帝師好大。
不過,此事終究還要聆聽圣裁,圣心獨斷之下,他們爭也沒用。
廣子心道,自己了這般委屈,這位置定然應當歸我。
而燃燈則想的是,自己副教主之位都沒了,這位置莫不是圣人想用來補償我?因而心中也不由地生出希。
元始圣人目在下方兩人上來回徘徊,最終下定決心。
“廣子那人皇之師,便由你來做。”
廣子聞言大喜,師尊終究還是偏向自己的,“謹遵師命,弟子一定不負師尊厚。”
而一旁的燃燈道人聞言心中一冷,極為失,但臉卻是沒什麼變化。
“燃燈,那五帝之首,便由你來教導吧!”元始圣人又看向燃燈,見其面并無異樣,心知果然還是燃燈沉穩一些。
燃燈這才面帶激道:“多謝師尊,弟子領命。”
其實元始圣人如此選擇,也是無奈之舉,在他看來,雖然都是分好與二人,但實則燃燈道人如今已經是準圣,便是得了一份功德,也是進無可進,作用反而不大。
還不如將那最大的好給予廣子,說不得能讓闡教再多出一位準圣來。這對闡教而言才是最有利的。
“好了,你們且去做好準備,待時機一到,便至人族,切記莫要丟了闡教面。”元始圣人揮了揮手,打發兩人退去。
不過在燃燈即將離開大殿之時,元始圣人又道:“燃燈,你且等等。”
燃燈道人聞言立刻駐足返,“師尊還有何吩咐?”
元始圣人道:“你為我截教盡心竭力,別人不知,我卻看在眼里,我看你好像也無什麼法寶護。今日便將這戊己杏黃旗借你使用。”
說著元始圣人從袖中取出一面小旗。
燃燈道人眼前一亮,這戊己杏黃旗可不簡單。心道元始圣人為了安自己倒是真舍得。
不過,元始圣人剛剛也說了,只是借用,不是賜予,這二者之間,還是有差別的,不過兩人都心照不宣地沒有破。
戊己杏黃旗屬于先天五方旗之一,來歷更是不凡,乃混沌青蓮五片蓮葉所化,其他四面旗分別為,青蓮寶旗,如今在西方準提道人手中。
離地焰旗如今在太清圣人手中。
而剩下兩面,素云界旗與玄元控水旗如今不知所蹤,也不知被何人掌控。
倒是傳聞道祖鴻鈞手中有一面素云界旗,只是這事兒沒人敢去問,更不敢討要。
道祖分寶時都未拿出來,那自然是另有作用,要麼就是真沒有。
道祖給你的才是你的,你不能搶!
若是這五方旗湊一,能攻能守,威力絕倫,只怕并不遜先天至寶多,甚至有人猜測,五旗同聚陣,便是先天至寶。
只是這五旗如今分別落諸圣之手,想要湊齊難度未免太大了些。而且還有一面玄元控水旗如今連風聲都沒傳出呢。
所以也沒法驗證這說法的真假。
燃燈接過戊己杏黃旗,見其上金蓮萬朵,號稱無可破,諸邪避退,萬法不侵。
雖然實際上單獨使用戊己杏黃旗,也不過就是極品先天靈寶的威力,但聲名卻是不小的。這在元始圣人手中也是一等一的寶貝了。
若非為了安燃燈,元始圣人定然是不會將此拿出來的。因為此與其他極品先天靈寶不同,本質極高,若是能夠湊齊一套,可堪大用。
燃燈道人連忙向元始圣人行禮,“多謝師尊厚賜。”
說來辛酸,他雖出世得早,但上除了幾件伴生之,還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