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門口,向漠然佇立在門外,他看著病房里并不安寧的一幕,笨手笨腳的朱夢在給徐雅芝,臉上的嫌棄,讓人怎麼看怎麼不爽。
向剛要進屋阻止朱夢的刻意舉,卻被屋的了,“朱夢!你要是不會做就別搶護工的活!”
朱夢收了手,但還是在徐雅芝的脖頸,反復看了幾眼。
心里鬼著呢,要看看徐雅芝的脖頸有沒有劃痕,父親朱德發在徐雅芝跌落陡坡前,手抓掉了徐雅芝的項鏈,可別留下什麼線索才是。
朱夢正沖著脖頸的出神兒,向悄無聲息的走到朱夢側,低聲開口,“我媽脖子上的項鏈哪去了。”
突然,朱夢如遭雷劈一般,嚇得屁滾尿流,渾一嘚瑟,就差原地起跳,一蹦八丈高。
朱夢驚恐失,回瞪著向,大吼開口,“你從哪冒出來的!你嚇死我了!”
向面無表的看著朱夢過于張的神,說道,“你張什麼?”
朱夢眼神閃躲,“我張什麼?我什麼時候張了。”指著向的臉,“我是讓你嚇得,你走路輕飄飄,我這正給你媽呢,你忽然出現。”
向探了眼徐雅芝的脖頸,再次質問朱夢,“我媽脖子上的項鏈呢?你幫的時候沒看到嗎?”
朱夢磕磕道,“哪有什麼項鏈,人被送進醫院的時候就沒有。”
過于張的朱夢,在這個過于敏的時刻,說出了不合時宜的話。
向本就疑心重,他微微皺眉,詢問道,“你怎麼知道的?你明明是后來才到的醫院,人被送到醫院的時候,我都沒看見。”
朱夢連忙解釋,“我說的是……我說的是從手室里推出來的時候啊!我當然沒看到被送進來的樣子,明遠不是也沒看到麼,但是人被推出來的時候,雅芝姐就沒戴什麼項鏈啊……”
朱夢很努力的掩飾自己的心虛和不安,可這些看似合理的論調,還是被向捕捉在了心里。向察覺到了朱夢上的不對勁,但他一時說不清楚,到底是哪里不對勁。
向即刻拿出手機,準備給周舟打電話,他要告訴周舟,徐雅芝跌落的陡坡現場,一定有隨佩戴的項鏈,如果警方找不到項鏈,那這個案子就一定有問題。
可掏出手機時他才發現,手機早都沒電自關機了。
他借用的電話給周舟通知了這條線索,而后找了一圈人,才把自己的手機充上電。
重新開機,有小發給他的信息。
他這兩天全程陪在醫院,全然忘記和小打電話。
向看著屏幕上的幾條短信,無力又悲觀,向柏凱的眼睛還沒好,徐雅芝又倒下了,他不知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但他還是強歡笑的給柳小回了一通電話,他說他什麼都好,說向柏凱也一切都好。
后,朱夢急匆匆的走出病房,向下意識跟了出去,不知為什麼,他就是覺得朱夢不對勁,一舉一都奇怪。
朱夢意識到向跟在后,走的更快了,兜里的電話正在震,自從得知父親朱德發的以后,連手機鈴聲都不敢開。
心虛的不得了。
就在朱夢即將走到廁所門口時,忽然停下腳,轉沖著向說道,“你老跟著我干嘛?”
向停了腳,直言開口,“問你個問題。”
朱夢佯裝鎮靜,“你說。”
向道,“我媽出事的時候,你在做什麼?”
朱夢冷然一笑,不可思議道,“你懷疑我?懷疑是我讓雅芝姐出了事?”
向不說話,對待朱夢這種人,他一個字都懶得多說,他只要這個問題的答案。
朱夢深吸一口氣,說道,“我一直在你爸邊,得知消息的時候,我們一直在一起,你不相信可以問你爸。”
向轉便要走,朱夢忽然有了底氣,“向,我能理解你現在疑神疑鬼的心,畢竟我也覺得蹊蹺,好好地一個人,忽然跌落陡坡,這很不正常。”
向背對站在原地,想聽聽還能說出什麼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