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七點左右,向柏凱收工下班,驅車前往小的蛋糕店。
向在小的店里呆了一下午,被柳小當做面包奴隸使喚了一下午。
好好的西裝男,圍著個花布圍,弄得一面。
向柏凱提著水果和零食進了店,看到向狼狽又好笑的一幕,不笑出了聲。他放下購袋子,說道:“這的確是柳小能做出來的事。”
里間,柳小聽到有人在的名字,探著腦袋沖著門外笑嘻嘻,“你來了,今天是不是很辛苦?”
向柏凱準備去洗手,“有什麼是我能做的?讓向歇會兒。”
柳小擺著手,“沒有沒有,你什麼都不用做。你去門口擺餐桌,一會兒我媽和張叔叔給我們做飯吃。”
向站在柳小和向柏凱的中間,看看一臉甜膩的柳小,又看看一臉正經的向柏凱,合著,只有他是任人宰割的炮灰。
他認命道,“得,我就是個工人,我哥來,好吃好喝招待著。我來,掃地墩地疏通下水道,完了還要面。”
柳小出一假笑,“你還落下一項,你還要挨罵。”
向無奈一笑搖搖頭,向柏凱笑得停不下來,“小,你真的不能總這麼欺負向,想想你過陣子還要去他公司上班,你小心他不給你發工資。”
柳小理直氣壯,“那我就勞仲裁他,讓他賠償我雙倍工資!”
向和向柏凱互相對視,哈哈大笑,果然,這世上別想有什麼人能欺負到柳小,在柳小這里,辦法總比問題多。
晚上,三人照例在店門口吃飯,曹玉和張明發一道道熱菜上桌。
向柏凱的臉從始至終帶著幾分郁,似是在瞞什麼事,遲遲不開口。
向開了三瓶飲料,分別放到小和向柏凱的面前。
向看出了向柏凱的憂慮,直言開口,“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說?”
向柏凱頓了頓,應了聲,“嗯,是有點事想要問小。”
柳小擺著筷子和勺子,回應的爽快,“說吧,是需要我幫忙嘛?”
向柏凱想了一會,開口道,“曹阿姨和張叔叔,現在是法律意義上的婚姻關系,對吧?”
柳小覺得向柏凱的提問很奇怪,怎麼忽然問起這個了。
點點頭,“對啊,領了證的。”
向柏凱說道,“曹阿姨和邢浩強,是什麼時候離婚的?”
此時此刻,當向柏凱問完此話,巧這時,端著面碗走來的曹玉,聽到了邢浩強的名字。
下意識的心慌和往事畫面的浮現,讓曹玉不小心將面碗落在地,打碎在門口。
柳小三人嚇了一跳,向和向柏凱連忙起收拾整理,曹玉不停地道歉,“哎呀對不起對不起,面碗有點燙手就沒拿住,你們坐下吃飯,我來收拾,我來……”
曹玉轉回店里去拿工,柳小看著曹玉慌慌張張的影,心里何嘗不是一樣的張。
搞不清楚,向柏凱是怎麼知道邢浩強的,明明六年前那會兒,沒有特意在向柏凱的面前提起過邢浩強這個人。
消失了六年的邢浩強,突然從向柏凱的里說出,著實可怖了些。
柳小佯裝鎮靜,而向捕捉到了這其中的怪異。
地上的食和碎片被收拾好,向柏凱再次沖著柳小詢問,“曹阿姨和邢浩強,是什麼時候離婚的?”
這些年,柳小偶爾會在心里練習,一旦未來邢浩強的事被警方發現,要如何強裝鎮靜,如何應對。
以為自己已經練習的爐火純青了,可真正提及此事的一刻,過往的練習都作廢。
的心率加快,強撐道,“就……離婚有些年頭了,邢浩強好多好多年前就失蹤了,據說是逃債去了。你應該知道吧,如果夫妻雙方其中一方,出現失蹤下落不明的況,而且失蹤者下落不明的時間滿兩年,是可以去人民法院申請宣告對方失蹤,提出離婚訴訟的,會準予離婚。”
柳小刻意模糊時間概念,“我算算啊……邢浩強失蹤多年了……”
柳小想了好一會兒,雖然心里很清楚的記得,邢浩強是哪一天死掉的,可就是要故意表現出,記憶模糊的狀態。
記憶模糊,就代表著不在意,不在意,便不會引起警方的懷疑。
柳小說道,“好像有六年了吧……”
柳小轉頭沖著屋子里清理雜的曹玉喊道,“媽,邢浩強失蹤多年了?后來有消息了嗎?”
曹玉蹲在地上整理拖把,背對著他們三人應聲,“不知道啊,早都不聯系了。”
柳小轉頭看著向柏凱,“你忽然問起這件事做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