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昊停了車,柳小朝前看去,前方除了朱家的車之外,其實是兩輛黑商務,車子里接連走下幾個黑影的打手,那些人的手里拿著刀和棒,一個個戴著黑帽子,看不清臉。
很快,朱德發被人拖下車,朱夢和錢虹一邊嘶喊一邊阻攔,被人生生踹到了路邊。
朱德發被那群兇神惡煞的人帶走了,整個過程不到兩分鐘。
兩輛黑商務接連開走,衛昊即刻發車子,開到朱夢車子后側。
向和衛昊,以及柳小,一同下了車。
錢虹被人踹了臉,趴在地上又哭又喊。
朱夢神慌張,手忙腳的撥著電話報警,整個人被嚇得口齒不清。
衛昊走到錢虹面前,質問道,“剛剛那些人是誰?他們把朱德發帶去哪了?”
錢虹瞪大眼,撕破嚨,“沒天理了!流氓啊!他們要殺我老公啊!怎麼辦啊!怎麼辦啊!”
錢虹沖著向指了過去,“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派人劫持了我老公!向!你是在犯法!你污蔑不,你想直接害死朱德發!”
向定在原地,看著眼下的狼藉一幕。
那兩輛黑商務車早都不見了蹤影,向無法理解當下發生的一切,但直覺告訴他,眼下的事真如李警所言,他不能再手了。
或許,李警放走朱德發,是為了引蛇出。
而那條蛇的份,已然了謎題。
那條蛇和朱德發是什麼關系?和向柏凱又有什麼關聯?和李警的“命令”,又有著何種不可告人的牽扯?
向看著車子消失的方向,愁眉糾結。
柳小走到向邊,輕輕拉扯向的手臂,聲音得極低極低,“向,我剛剛,好像看到向柏凱了……”
向猛然回,他看著柳小慌張無措的臉,即刻把柳小拉扯到遠路邊。
他抓握柳小的肩膀,確定道,“你看清楚了?你真的看到了?”
柳小回憶著剛剛的一幕,朝著那兩輛黑商務車看去之時,迎面的方向,剛好可以看到駕駛座和副駕駛的位置。
坐在副駕駛上的那個人,雖然看不清楚臉,但對方的手臂搭在車窗邊緣,那手臂的廓,和約約在外面的小部分軀,讓當即想到了向柏凱。
柳小不是很確定,“我沒辦法百分百確定,但是很像,真的很像……”
向心慌不已,低聲喃喃,“如果真的是我哥……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另一邊,黑商務車。
被挾持的朱德發,被旁的兩位打手捆手捆腳,蒙了眼睛,了封條。
向柏凱一黑,頭戴黑鴨舌帽,坐在副駕駛,一言不發,默默看著前方路況。
駕駛座上,開車的男人側頭看了眼向柏凱,男人的里叼著一煙,右側臉頰大面積燒毀,一笑的時候,整個右臉的皮都跟著褶皺。
男人聲音調侃,“柏凱,別怪刀哥多,我最后問你一次,你真不是警方臥底,對吧?老大讓我們幫你抓朱德發,其實就是想驗證你的份,老大要你親手斷了朱德發的命,否則是不會相信你的。”
后車座,朱德發聽聞有人要斷了自己的命,嚇得吱哇,可惜他的被了封條,只能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向柏凱回頭看了眼被捆得嚴實的朱德發,沒有任何緒。
向柏凱看向駕駛座上的刀哥,雖然這張被燒毀半張臉的面孔,他早都已經看習慣,可因為太過丑陋,還是不免心驚膽戰一下。7K妏敩
向柏凱開口道,“刀哥,我們認識很多年了,從當年在醫院一起治療眼睛開始,你就清楚,我此前當巡警的目的是什麼,我只是為了我母親。”
刀哥笑著點頭,“那倒是,當年一場大火,燒毀了我半張臉,右眼又被刺傷。我記得那會兒,我的右眼就是個窟窿,誰都不敢和我說話,只有你小子膽大,和我說了好些治療的事。那會兒你眼睛剛恢復能看到人影,還跟我開玩笑說什麼,右眼沒了不打,還能換個好看的假眼珠子。”
刀哥大笑,“這不,好看的假眼珠子就安上了,你不仔細看,真看不出來我這右眼珠子是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