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臨淵聽到這話,深邃的眼眸,立馬變得猩紅,沙啞的嗓音道:
“我現在何止是傷口,我渾都,要不你幫我撓撓。”男人上的熱氣直往辛梓諾脖子里哈。
本來辛梓諾一開始還沒聽出來卷,正準備幫他撓。
待后面反應過來后,臉紅,這個滿廢料的狗男人。
都差點瘸了一條了,還不老實,難怪冬天是們繁衍的好季節呢。
大隊上都好幾個婦人傳出了好消息,連那個惡婆娘王翠萍又幸運的懷上了。
據說整天在家里頤指氣使,指使著男人伺候,把自己當了太后老佛爺。
墨臨淵今晚好像沒喝酒,可是說出來的話,像是喝醉酒的人說的一樣。
大腦袋埋在辛梓諾的前,像大狗狗一樣,要不是大肚子頂著他,他估計都要耍流氓了。
在辛梓諾快要睡著的時候,蟋蟋蟀蟀好像聽見了墨臨淵下炕換衩的聲音。
辛梓諾臉上帶著無奈的笑容睡著了。
一整夜都在煎熬又幸福中度過了大年三十。
第二天初一一大早。
夫妻倆早早的雙雙起來了,然后墨臨淵就準備把兩只崽崽也起來了。
兩只崽睡得臉蛋紅仆仆的,匝著,還在打呼呼呢。
墨臨淵寵溺的著心寶的小鼻子,心寶聳了聳小鼻子,最后發現不過氣來。
順手一掌呼過來,啪……的一聲打在墨臨淵的手背上,然后嘟囔了一句。
翻了個繼續睡。
看得墨臨淵一陣無語。
最后實在是無奈,只能在他耳邊用食他,“心寶寶,你再不起來,等下媽媽煮的好吃的。
都被爸爸媽媽吃完了哦,你聞到香味了嗎?”
結果心寶氣得沒被食饞醒,安寶卻醒了,剛睡醒,還了眼睛。”
看到爸爸在旁邊,愣了一下,“爸爸?媽媽煮的什麼好吃的呀?”
墨臨淵:“……”太打西邊出來了,小兒子沒被讒醒,結果把大兒子讒醒了。
“饞醒了?快起來,把你弟弟也弄起來,你看他睡得像小豬一樣,都不醒。”
“好。”
然后這項榮的床任務就給了大兒子了。
墨臨淵心安理得的跑到廚屋里幫著媳婦兒燒火了。
實際上就是想黏著他媳婦兒。
辛梓諾一大早在面,準備炕大白面餅,香噴噴的白面炕餅的香味傳出老遠。
令聞到香味的社員們從家院子外經過時,都忍不住駐足猛的吸了一下鼻子。
暗自嘀咕,這老幺兒又在做什麼好吃的呢,簡直是饞死人了。
辛梓諾噙著記憶,學做東北有名的豬燉條這道菜,用五花,紅薯和大白菜一起放在土罐子里燉。
這道菜據說是東北人發懶,為了省事兒的做出來的吃食。
不過辛梓諾也是前世在博視頻上學到的,想來試一試,看看是否有正宗的東北味兒。
初一一家人要上老墨家給老倆口拜年,還有拜祖宗。
剛起鍋的豬燉條,兩只崽崽嗅到香味,就被饞醒了,洗漱完后。
就眼的看著辛梓諾忙活兒。
連小白都被饞得流口水了。
等起鍋后,眾人都不怕燙,狼吞虎咽的吃完了,拿著禮和幾個白面餅子。
一大兩小攙扶著辛梓諾上老墨家拜年去了。
連小白都沒落下。
辛梓諾因為穿得大多了,肚子又大,形顯得有些笨拙臃腫,走路比較緩慢。
在路上遇到大隊上的社員們,就笑著打聲招呼,問聲過年好。
對方回以相同的祝福。
初一垃圾不出門,也不去別人家拜年的規矩,主要的說法就是,把家里的財氣給掃帶走了。
初一照樣是小輩們孫輩們先給爹娘磕頭拜年,安寶磕完頭之后。
將手中的白面炕餅和紅糖包遞給爺爺嫲嫲。
從籃子里就能嗅到散發出來白面炕餅的香味,令到幾個小孩子忍不住猛咽口水。
“爺嫲,這是我媽媽早上起來炕的白面餅子,可香呢,你們嘗嘗。”
“好好好……還是我大孫子孝順,辛苦你媽媽了。”墨老太笑得臉上的褶子都了幾條。
隨即接過安寶手中的東西,倒了幾杯糖水遞給幺兒和幺兒媳還有兩個大孫子喝。
看到這景,上面其他兩個兄嫂還好,面上都帶著對新年期盼的笑容。
可是墨三嫂(黃巧)心里就有些不忿了。
不忿老太太的偏心,心里只有幺叔一家,還說什麼只有大孫子孝順。
這意思就是其他的孫子孫都不孝順了唄。
但這話,大年初一的可不敢說出來,免得找不痛快。
是把這點不忿在心底。
墨老太可沒那閑功夫去關注旁人是否高興,看著老幺兒的肚子笑瞇瞇道:
“沒幾個月就要生了吧。”
“嗯,是沒幾個月了。”
“餅……餅……七七……”小路子的小狗鼻子也嗅到不一樣的香味了,正纏著梅子二嫂要吃的呢。
墨老太看見了,依然笑容滿面,“來來來……咱們要謝謝你幺嬸喲,大年初一才有白面炕餅吃。”
墨老太打開籃子一看,嚇了一大跳,我的乖乖……里面躺了9個香噴噴的白面炕餅。
這炕餅兩面炕了焦殼,看著就好吃得不得了,底下還有兩包紅糖。
將白面炕餅拿出來,一個餅掰開三份,給每個孫子孫一人吃了一份。
就當是借老幺兒的花獻佛了。
由甜菜帶領著一群弟弟妹妹們,異口同聲道:“謝謝嫲嫲,謝謝幺嬸,白面炕餅真好吃。”
墨老太欣的笑了。
“白面炕餅,真香,太好吃了。”
娃兒們狼吞虎咽三兩下就吃完了,還有些意猶未盡的味道。
不過墨老太也不慣著他們。
糧食如此缺的年代,白面更是貴,老幺兒送給老倆口吃的,那是孝順。
老太太能分一口給其他幾房的孫子孫吃已經是不錯的了,哪能讓他們吃飽呢。
辛梓諾看著有些愣怔,這才多久沒見,這群小家伙們,學著懂禮貌了。
看來這群娃兒本還是不錯的,就是需要有個人正確的引導他們。
大年初一就在熱鬧與祝福聲中度過了。
墨臨淵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可以正常走路了。
晚上夫妻倆躺在暖和的炕上,辛梓諾一直用手在肚皮上撓,眉頭蹙起。
“怎麼了?媳婦兒。”
“我肚皮好。”
“我看看,是不是被什麼東西咬了。”
墨臨淵點亮煤油燈,瞧著媳婦兒的肚皮都被撓紅了一大片。
而且肚皮上呈現一片片像蜘蛛網一樣的痕跡,也跟著嚇了一跳。
“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