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羊氣得上前,直接把墨才打倒在地,渾沖刺著怒意,斥責道:
“你這個臭不要臉的老畜生,逃兵,跑到這里來行騙,你有什麼臉面,有什麼資格說起你的爹娘。
你爹早就死了,墳頭草比你長得還要高,你媳婦兒也病死了,你娘病倒了,死里逃生才撿回一條老命。”
“你親兒子也死了,你家破人亡了,你哪兒來的親人?”
墨小羊眼眸猩紅的怒吼道:“你給老子滾蛋,滾出墨嶺大隊,你再敢在這里瞎嚷嚷。
老子打斷你的狗,你信不信?”
墨才看著兒子眸子中蝕骨的恨意,心里驚了一下。
他故作鎮定,他不能走啊,他這次回來是帶著任務回來的。
完不任務,他就算回去了,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想當年,他扔下所有親人,獨自坐船從海上逃跑,后面差點掉進海里喂了鯊魚。
要不是最后他被好心的姑娘所救,哪里還有他現在的風日子過。
后來他才知道,原來救他的姑娘,是灣省的富家之。
長得清新俗,耀眼至極,他一下子就被迷住了雙眼。
后面他干脆直接利用自己的三寸不之舌,花言巧語,外加,勾引。
這才有機會贅到了方家,還重新冠上了方家的姓氏,取了個新的名字。
做唐峰。
可是他老婆接連給他生了三個丫頭片子,一個傳宗接代的兒子都沒有。
這令到他無比的著急,又擔心將來唐家的財產旁落他人。
那他的努力,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正在他焦頭爛額的時候,上峰突然找到他,給他指明了一條明大道。
同時也派了一個任務給他。
讓他以灣省富家公子的份,去到地,找一份資料。
不管他通過什麼方法,哪怕是殺人放火,男。
只要完了這項任務,以后他不僅可以升發財,各種人在懷,還管什麼唐家何家。
還怕將來的人生不出兒子來麼。
想到這些,墨才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心。
他也是這個時候才想起來,在地,他這不是有一個現的親兒子嗎?
都長這麼大了。
遂更加堅定要得到親兒子的原諒,再就是找到上峰想要的資料。
那他不僅可以升發財,還可以多養幾個人在外面,幫他生兒子。
墨才低眸裝可憐道:“小羊啊,爹知道你恨爹,可是爹當年也是實在沒有辦法啊。”墨才痛哭流涕。
“爹當年要是留下來了,早就變了一堆白骨,哪有現在的風啊,不過爹現在好了。
爹終于出息了,賺到錢了,爹可以接你和爺嫲去清福了。”
“我只有你這麼一個親兒子,你就原諒爹吧,不管爹做錯了什麼。
你都是跟爹脈相連唯一的親人啊。”
“爹現在只有你了。”墨才涕流橫飛的闡述,把自己都壞了。
可是墨小羊就像是看小丑一樣,臉上冰冷的嘲諷更甚。
旁邊的社員們看了這一出大戲,也大概了解了,這個墨才的真是墨小羊的親爹。
只是現在墨小羊不認他了。
其中有個男社員,一副恨鐵不鋼的樣子,就差他沖上去冒充對方的親兒子了。
這個墨小羊莫不是腦子被門夾了吧?
這麼有錢的親爹,為什麼不認他呢?
他想要這樣的爹,還認不了呢。
看看這個親爹多氣派啊。
多有錢啊。
還坐著四個子的小轎車過來,上還穿著上好料子的裳。
整個人都是一副地主家爺的打扮。
哦對了,好像墨小羊家曾經,就是地主家的后代。
嘖嘖嘖…...
還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他完全忘了,他們曾經是有多麼的不待見墨小羊,經常當著他的面,罵他是臭老九。
對方一直不敢還,只能夾著尾做人。
“小羊啊,爹錯了,爹求你了,你讓爹去看看你爺嫲吧。”
墨小羊定定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他是怎麼說得出這種輕飄飄話的?
現在想起自己有爹娘了?
他以前干嘛去了呢?
拋妻棄子,拋棄親生父母,不管他們的死活的時候,他那個時候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現在倒想著假惺惺的回來敬孝了。
墨小羊不出聲,父子倆就這樣僵持著。
直到大隊長領著兩個公安同志過來,這次來的正是方言帶頭,方公安和另一位同事。
要是辛梓諾在這里,就認出他來了。
“公安同志,就是他!他冒充墨小羊的親爹,我們嚴重懷疑他是敵人派來搞破壞的壞分子。”
“嗯,多謝大隊長的火眼睛金,同時對待壞人提高的警惕之心。”
方言走到近前,墨才眼眸轉了一下,然后故作鎮定道:“大隊長,你公安同志過來干什麼呢?”
“我們父子倆有些誤會,誤會解開了,就沒事了,你大老遠的把公安同志過來。
這不是耽誤人家的工作嗎?”
“怎麼會耽誤工作呢?我們是為人民服務的人民公仆。
現在群眾有難了,我們作為公安執法部門,當然要站出來維護我們群眾的利益的呀。”
“請問這位墨小羊同志,他是你親爹嗎?”方言不理會墨才,直接對著墨小羊詢問道。
墨才很是張,眼睛一直盯著墨小羊,對方玩味的笑道:“公安同志,我沒有親爹,我爹早就是埋在后山的一堆白骨了。”
“這個人,莫名其妙的跑過來說是我親爹,我覺得他份有問題。
所以還請公安同志,認真調查清楚,我現在可是良民。”
“我媳婦兒可是支書家的閨,世代貧農,份清白。
我跟以前的臭老九份已經徹底劃清界線了。”
墨才聽后,差點氣得昏厥過去了。
他唯一的親兒子,居然娶了一個村姑。
還在這里洋洋得意的炫耀。
他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彩嗎?
天天貓在這一方碗口大的天地里,見識淺薄,閱歷淺,只知道跟土地為伍。
氣死他了!
“行了,我知道了!”
“這位同志,這位墨小羊社員說了,他不認識你,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在你份調查清楚之前,不要再踏進墨嶺大隊了。”
“我不是...…我真的是他親爹呀,我墨才!!!”
正當公安準備給他帶上手銬子的時候,墨小羊的媳婦兒和墨嫲嫲過來了。
老人家一聽到墨才三個字,跟著晃了晃,頓時激得老淚縱橫。
微微抬起手,手一直在發抖,“你……你說你什麼名字?”
墨才看著眼前大著肚子的年輕婦人,和旁邊一臉激滿頭白發,臉上皺紋橫生的老嫗。
心掀起了滔天巨浪。
差點不敢相信,他的親娘,居然老這個樣子了。
這簡直刺激得他,眼眶一下子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