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天已經暗下來了,又離得遠,可門口的李管家對殷九的形悉啊。
他看見遠跌跌撞撞走來的人,飛撲著向殷九跑去。
“小姐,您怎麼傷這麼嚴重啊”李管家帶著哭腔大喊,“來人,小姐傷了!”
劉公公這才反應過來,來的不是別人,而是進山采藥的殷九。他急忙走向殷九。
聽到李管家大喊的聲音,院子里一直焦急等待著的天冬和玉竹提著子,一路小跑,奔向殷九。
“小姐,您怎麼樣了,還好嗎?”兩人一邊一個,扶住搖搖墜的殷九。
殷九無力的低垂著頭,散的頭發擋住了臉上的表。
劉公公看著奄奄一息的殷九,驚愕道:“這,這……”
他終究是沒有好意思問出口,人參有沒有采到。
他眼角的余已經掃到殷大海已經趕過來了,他怕他問出這句話,后面隨而來的殷大海會一掌拍死他。
那個武夫,絕對不會顧及自己是皇上的心腹。
“九兒,我的九兒,你怎麼傷了這樣?”殷大海飛撲到殷九跟前,聲音栗,眼睛赤紅。
乍一看到殷九的模樣,殷大海心里像挖了一塊一樣疼。
有種剛恢復記憶時得知妻兒下落不明的覺。
殷九一聽到老爹的聲音,就知道自己這裝扮嚇到他了。
趕的拉了一下殷大海的衫,結果殷大海太張,以至于沒有覺到。
“爹,我,我疼……”殷九努力抬起頭,看著殷大海,趁機給他使了個眼。
殷大海一怔,立即反應過來,剛才是自己太張了,陷在了過去的緒里。
他不聲的抹了兩把眼淚,一臉傷心難過。
殷九看他爹反應過來,便看著一旁的劉公公,費力地從懷中掏出一個布包。
看到殷九拿出東西,劉公公驚喜地盯著那個布包。不過很快,他就掩飾掉了眼里的神,擔憂的看著殷九。
殷九看了一眼手中的布包,斷斷續續的說道:“劉、公公,臣不負眾,終、終于找到了一、一只人參,給、給皇上……”
話還沒說完,殷九就口噴一口鮮,噠噠地暈了過去。
“九兒,快扶好,找大夫。”殷大海雖然知道是演戲的,可心里很不好。
劉公公眼疾手快地接過殷九手中的布包,心里狂喜,東西到手,他的心才放到了實。
看著吐昏迷的殷九,他也心中很有,縣主真是有心懷大義的子啊!
回去了,一定要在皇上面前給安平縣主多爭取些功勞,還有殷將軍,也是一心向著皇上的。
“安平縣主大義啊!快救縣主!”
“小姐,小姐!”
“快,快將九兒扶進去!”
一陣兵荒馬后,殷九終于躺在了的床上。
這會兒,才松了一口氣,這演戲真他娘的累人!
而且,還要擔心兩個丫鬟沒扶穩,隨時將自己給跌了。
最近一直在修煉中度過,這會兒殷九想好好的睡一覺。
殷九一覺醒來,神清氣爽,天已經很晚了。
旁邊一直照顧的天冬看到殷九醒來,開心的道:“小姐,您終于醒了,嚇死奴婢了!”
“沒事了,我就是輕傷,哪些人呢?”
“哼,他們一拿到東西抹黑就走了,小姐為了采參都這樣了,他們都不肯等小姐醒來沒事了再走。沒良心的白眼狼!”天冬噘著不滿的埋怨。
“小姐醒了”這時玉竹也推開門進來了,并沒有多意外,因為先前伺候殷九洗漱的時候就知道殷九是演戲給那些人看的。
白了一眼噘不愉的天冬,“你呀,抱怨,那參是獻給皇上的,萬一被人聽了去,怕是給小姐惹麻煩。”
“知道啦,哼,我就是生氣。”
“小姐,現在要吃飯嗎?您的飯菜廚房一直熱著。”玉竹邊收拾床鋪邊問。
“去餐廳吃吧,寶寶們呢?”
玉竹還沒來得及回殷九的話,就聽見門口一道聲音傳來。
“乖孫孫們已經睡著了,這不,他們一睡下,我就過來看你來了。”
淑太妃大步走進來,著殷九的胳膊,心疼地說道:“那天殺的皇帝,國庫里什麼珍貴的藥材沒有,非要讓我兒媳婦冒險去采什麼勞什子的人參,他要死就死,管我兒媳婦什麼事,真是造孽呢!”
“哼,幸好你沒出什麼事,要不然我非要攪得他不得安寧。”
淑太妃噼里啪啦講了一堆,殷九笑著看,心里莫寧歡喜。
淑太妃真是越來越可了。
下次給專門煉制一顆丹。
淑太妃繼續吧啦,還不知道有一波福利正在來的路上。
檢查完殷九的全,發現并無大礙,便高興的拉著殷九往外面走。
“走,兒媳婦,我讓廚房給你燉了燕窩。”
被大力氣的淑太妃拉著,殷九心的去吃燕窩了。
作為傷員,殷九在家閉門不出了三天,外面的事都是甲飛和龍六他們在理。
這天一大早,殷守城來找殷九。
“叔,你怎麼來了?可是學堂那邊有事”y殷九一邊問,一邊讓天冬上茶。
最近殷守城負責學校那邊的建筑,殷九還以為那邊出了什麼事。
“沒有,不是學堂的事,是草藥的事,有幾塊藥田可以收了,咱們什麼時候挖藥?買家可有找好”殷守城端著茶杯抿了一口,問殷九。
殷九這兩天沒有出門,不知道藥田那邊的狀態,聽殷守城這麼一說,好像是有幾塊一年生的藥材可以挖了。
現在正好完秧,人手可以騰出來挖柴胡和黃芩。
“確實該收了,買家我已經找好了,你不用擔心,一會兒我就人讓他們派人過來,他們會在地頭教大家怎麼理藥材。守城叔你要是忙不過來,就讓你家守禮叔負責藥材的事,你以后就負責學堂的事好了。”
“行,我回去就給他說一聲,讓他給你看著挖藥。”殷守城又喝了一口茶,笑道,“還是九兒你家的茶好喝,我得多喝兩口。”
“那回去的時候給叔你帶些,我家還有很多呢。”殷九轉頭,囑咐天冬。“你去把茶葉給守城叔裝上一包。”
殷九很喜歡村里人很自然的態度,他們沒有因為自家富有或者老爹是將軍了就活的戰戰兢兢謹小慎微,或是上趕著結。
他們還和以前一樣真誠熱,對自己心懷恩,讓殷九覺得很舒服。
“行,那我就不客氣了。你爹呢,我進來怎麼沒見到?”殷守城放下杯子問。
“他呀,估計是去山上騎馬去了。他現在每天早上都去騎馬。”
“哦,對了叔,秀秀哪天親?我還沒來得及問的日子呢。”殷九突然想起殷秀是在這月底親,不過不知道是在哪天,萬一自己忙給錯過了就不好了。
“二十六,不到幾天了,這幾天你有時間就去我家坐坐。唉,就這一個姑娘,這麼快就要親了,叔這心里舍不得啊!”殷守城惆悵的連喝好幾杯茶,桌上茶壺里都快空了他才放下杯子。
殷九懷疑,他真舍不得的,是自家的茶水。
等殷守城走后,殷九趁現在記得趕去庫房給殷秀準備添妝。
斟酌一番,明面上,殷九給準備了一套銀首飾,還有兩匹上次從京城帶來的布料和一些珠花。
除了這些,還有一個有些分量的鑲嵌著寶石的金鐲子。
金鐲子殷九打算私底下給,算是全了和原主一起長大的分,以及,報答在自己還沒來時,塞給小旭饅頭的恩。
以后的路會越走相差越遠,說不定還會有永不相見的一天,能了結的趁有機會就了結了,自己也會坦,不再惦記。
殷九剛拿著準備好的東西出庫房,就見龍六迎面走來。
“夫人,有您的信,京城來的。”他將信遞給殷九,繼續道,“加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