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趕將東西給一旁的天冬,接過信封。
龍六的一聲加急讓拆信的殷九心里咯噔一下,難道是京城將軍府出事了?
信封沉甸甸的,能讓那幫老兵寫這麼多,看來事比較嚴重。
快速打開封的信,結果里面竟然還有一層封的信封。
殷九的心沉了沉,看來是出大事了!
快速打開第二層,又是一個封的信封,殷九慌忙開第三個封的信封。
結果,竟然從里面掉出來一疊銀票,目測幾千兩是有的。
就說怎麼那麼沉呢!
殷九:“……”
看到銀票的瞬間,的的心立刻放松下來。
能想起給自己寄銀票,應該不是多大的事。
這麼多銀票,確實應該包的嚴實一些,可這個時代寄錢,丟失的概率是很大的,他們怎麼會做出這麼欠考慮的事
殷九拿開銀票,從里面找出來兩張信紙,看筆跡應該是兩個人的。
殷九打開一封,竟然是樂安郡主的來信。
“九兒吾友,自汝離開,甚是想念。今書一封,聊表寸心。盼汝歸京,共赴瓊宴……茲有一事,相求于汝。汝贈吾之,吾母用之,念其好,遂奪之。吾心不忿,可又奈何不得。今奉上銀錢若干,愿友采料重做,自有信使來取。急盼!”
殷九:“……”
又打開另一封,好吧,這封是宗明月的,和樂安郡主的容大同小異。
兩人的信都是要東西的,不過,宗明月的還多了一份對自己不辭而別的抱怨。
這兩人要東西的速度也太快了,看來自己還得配些護品備用。
殷九看完信,抬頭就見龍六還侯著,“你去忙吧,京城沒事。”
“是,夫人。”
龍六都走到門口了,殷九才想起來還有件事沒安排,便繼續說道,“哦,對了,派人去縣城的慈安堂傳個話,就說有一批藥材了,讓孫掌柜找個伙計教村民們挖藥材。
他們以前沒種過藥材,怕作不當影響了藥效。”
“是,夫人。”
殷九回到自己的院子放下東西,剛要去淑太妃的院子看孩子們,轉而一想,離殷秀親沒幾天了,過兩天肯定人多,還不如趁現在人就去把添妝禮給了。
找了個籃子將東西裝上,找了塊紅布蓋上,拎著去了老村長家。
村子里安安靜靜的,這個點估計大家都在里勞作。
村長家的大門敞開著,院子里的晾繩子上有剛洗的服,家里應該是有人的。
殷九站在院子里,剛要人,就聽到西屋有說話的聲音傳出來,而且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所以,殷九將即將出口的話留在邊。停下腳步,這時,屋子里又有話傳出來。
“你也算是和一起長大的姐妹,應該會給你添妝的吧。再說了,那麼有錢,不給你多添些妝恐怕都說不過去呢。
嘻嘻……二姐以前可是說過,等我出嫁的時候,要給我一份嫁妝的。我未來小姑子可說了,以后的嫁妝可是有一個莊子的,我也不能比差了。”
殷九聽出來了,這是殷梅的聲音,自己太忙竟然沒發現,殷梅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攀比了?
還來不及多想,又有一道聲音傳出來,這次是殷秀的,只聽說道:
“九兒現在不是你二姐了吧,他爹和你爹可不是親生的。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再說了,你親,九兒可沒有給你嫁妝的責任。我啊,九兒給我添多那都是的心意。又不欠我的,我憑什麼要求人家給我多。”
聽到殷秀說的,殷九稍微欣了一點,幸好殷秀沒長歪。
屋子里,殷梅白了一眼殷秀,“不是親的怎麼樣,都了這麼久的姐姐了。而且,三叔說了,還當我們是親侄子親侄的。
秀秀,你真的要嫁給高二郎,一輩子種地啊?我未婚夫婿明年就下場考秀才了,以后我可是秀才娘子,你就甘心?”
殷梅說完,可能是想到了的未婚夫婿,臉微紅,的扶了扶發髻上的珠花。隨即想到什麼,又說道:“這個珠花還是他給我買的呢,秀秀,你看好看不。”
殷秀這會兒可是沒心看的珠花,敷衍的應承了一句。
殷梅也沒在意殷秀的敷衍,又自顧自地說道:“這個珠花可是府城那邊流行的,可貴了,聽說一朵就要二兩銀子呢。高家二郎可是給你買了什麼首飾沒有?”
殷梅說完,好奇的盯著殷秀等回答。
殷秀難堪的了一下手指,“沒,沒有,二郎他不懂這些。”
殷梅剛要開口說什麼,殷秀就堵住了,“殷梅你先回去吧,我服還沒洗完呢,要不然一會兒我娘回來要說我了。”
院子里一直聽的殷九心里很復雜,沒想到就這麼短的時間,竟然把單純的殷梅變這個樣子了。
自從分開住后,因為自己事多,很和們有集,也很過問殷二叔家的事,所以導致自己和他們是越來越隔得遠了。
這會兒上了肯定很尷尬,所以殷九悄悄地退出了院子。
剛出院子,在拐角就見了殷秀娘王氏。
殷九還想著剛才的事,就聽王氏詫異的問道:“九兒你這是去哪兒了,恭喜你了,聽說你現在了縣主,可厲害了。”
“嬸子好。什麼厲害不厲害的,就一個稱呼罷了。我剛去你家了,呶,這是給秀秀添妝的。我看家里沒人就出來了,正好,你把這個帶回去吧。”殷九說著把東西遞給王氏。
“你這孩子,怎麼添這麼多啊?真是的,嬸子就拿著了,改天我讓秀秀來謝你。秀秀在家里的啊!這死丫頭,估計去哪兒了。走,跟嬸子回家去,待一會你再回去。”王氏邊說邊拉殷九的袖子。
“嬸子,我就不去了,孩子們還等著我呢。哦,還有這個,”殷九從袖里掏出那個裝金鐲子的盒子,“這個鐲子嬸子你私下給秀秀,就不要擺出來了。”
這里有習俗,出嫁的前一天新娘子要曬嫁妝,包括添妝。殷九現在更不想讓別人知道出手豪橫了。
“行,那秀秀出嫁的那天你可一定要來啊!”
“我肯定來,走啦嬸子。”
王氏直到看不見殷九的背影了,才轉往家里走去。
走了兩步,還是忍不住揭開了籃子上面蓋著的紅布,頓時,籃子里兩匹俊俏的綢緞和一個大首飾盒子映眼簾。
趕將手里的盒子也裝進籃子里,左右看了一眼,快步往家里走去。
剛到門口,就看到院子里往出來走的兩人,王氏心里不解,這人不是在家的嗎?難道是兩人在屋子里說話,沒有聽到殷九的聲音?
殷梅走在前面,看王氏拎著一個大籃子貌似還重的,隨口問道:“嬸子這是去趕集了?”
“沒有。殷梅來了,怎麼不多坐一會兒?”王氏轉移話題。
“不了嬸子,我就回去了。”
母兩人目送殷梅走遠,才進了院子。
“娘,您提著啥東西”
“這個是殷九給你的添妝,哦,對了,剛才殷九來家里說沒人,我才在半路見的。”
殷秀詫異,“怎麼會,我一直和殷梅在屋里的……我知道了,肯定是九兒聽到我們說的話了,所以就走了。”
殷秀便把和殷梅兩人的談話容給王氏說了一遍。
王氏不屑的翻了個白眼,“怪不得呢,不管了,快看看,九兒給你添了些什麼。”
不提王氏母打開盒子時的震驚與喜悅,殷九這邊離開后,抄近道走了靠山腳的小路。
剛到山腳下不遠,殷九腳步一頓,不對勁,有高手藏在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