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完,冷洲趕低下頭,不敢直視老夫人的眼睛。
老夫人聽得一懵。
改,改姓?
臉上的笑容瞬間一收,嚴肅的盯著冷洲。
冷鵬蹙眉,拳頭握,不過很快恢復了正常。
他的視線在老夫人上掃過,又看了看冷洲,抿雙。
冷月瞪著大眼,捂著看著爹,爹要是改姓,那自己是不是也要改姓了?
也不知道,爹要改姓什麼?
最好是改個好聽的。
現場除了殷九,就符氏無波無瀾了。
不過,沒想到,自己之前隨口一句,竟然讓夫君想改姓了?
那如果真改了,自己也算是大功臣呢!
冷姓有什麼好,每次出來,都會想起那家人。
改了好!
殷九瞥了一眼外婆,只見突然用力拍下桌子,隨即哈哈大笑。
屋子里的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
大家面面相覷,又謹小慎微的觀察著老夫人的靜。
冷洲以為是他的話刺激到了老夫人,一連喊了好幾聲娘。
老夫人只顧著大笑了,本沒在意他的聲。
冷洲只好把眼神投向殷九,殷九朝他搖了搖頭。
外婆很好,只是想發泄一下吧!
笑著笑著,老夫人開始淚流滿面。
殷九和冷月兩人手忙腳的給眼淚。
大家大氣不敢出,只是擔憂的看著老夫人。
屋子里一時只剩老夫人的聲音。
好一會兒后,老夫人整理好緒,看著屋子里的人,氣沉丹田,聲音洪亮有力的道:
“好,改!從今以后,我的后代,跟我姓宮!
宮洲,宮煙,宮鵬,宮月……”
老夫人說完,看著兒子:“我還要你們大張旗鼓的改,讓所有人都知道,以后,安城多了一個宮家!”
冷洲,不,現在應該是宮洲,聽到老夫人的決定,他雙眼冒,看著老夫人道:“是!娘放心,兒子明天就請舞獅隊全城宣傳,再擺三天的流水席。”
即使砸鍋賣鐵,他也要打響這一炮!
從此,讓安城的人提起他們,都知道是新崛起的宮家,而不再是和冷家人牽扯一起。
“好好好!”老夫人連說三個好。
宮鵬看著祖母和父親,拳頭握,不停地點頭。
“那,我以后就宮月了?九兒,你說宮月是不是好聽?”
改名后的宮月期待的看著殷九問道。
“肯定好聽吶!”殷九沒負宮月的期待,說出了喜歡的答案。
“哥哥以后就宮鵬,娘親是宮夫人,祖母是宮老夫人。”
宮月對新晉的姓氏有獨鐘,把所有人的稱呼都給安排到了。
“九兒,你要是也姓宮就好了。”
宮月對殷九不姓宮這件事,頗有憾。
殷九白了一眼,猛然想起,自己到底姓什麼?
算了,祖母自醒來就沒說過這個問題,暫且就姓殷吧。
再說了,兩輩子了,這個姓都用習慣了。可不希以后還改姓。
總覺得那就是別人了,多別扭。
至于舅舅一家別不別扭,殷九覺得有宮月一天到晚地著,所有人應該都會很快適應的。
老夫人看著新氣象的家人,滿臉笑容,對著兒子說道:
“我知道你手頭暫時拮據,把我那些個私房都拿去使吧。
任何時候,咱都不能失了該有的面!
咱們要堂堂正正的站起來,明明白白的做人!”
宮洲聽聞,趕站起來,“銀錢兒子會想辦法的,母親的東西,兒子萬不可!”
為人子,怎麼能變賣母親的東西,那自己還是人嗎!
不行,萬萬不行!
“銀錢的事兒舅舅別擔心,包在我上。”
就在宮洲想著怎麼籌錢的時候,殷九開口了。
暗地打算著,明天該怎麼熱鬧,才能浩浩,全城皆知。
最好,能熱鬧到把冷家主給氣的倒地不起。
“不行不行,怎麼能用九兒你的錢。再說了,你能有多錢。錢的事你們別擔心,舅舅會想辦法的。”宮洲連忙搖頭說道。
聽聞父親的話,兄妹倆齊齊看向能有多錢的殷九。
九兒才是低調的富人,好嗎!
就九兒手上的金幣,估計現在的冷家主都拿不出來。
這一夜,宮家燈火通明,所有人準備了一夜。
殷九喬裝一番,去了靳門找白天。
“主,這麼晚來,可是有事?”白天看著突然而至的殷九,小心詢問。
“嗯,明天冷家出去的冷洲要改姓,置辦流水席,昭告全城,白叔你安排人去幫忙。”
白天一愣,沒想到冷家又有新鮮事了。
這冷洲一脈雖然斷絕了關系,可上還流著冷家人的,這點是改變不了的。
可這要是改了姓,那就是連那點脈之都沒有了。
也不知道主和冷洲一家是何關系,竟然如此扶持冷洲一脈。
不過,白天不是八卦的人,他只要聽從主的吩咐做事就好。
“好,屬下這就去安排。”白天說完就要走,殷九出聲攔住。
“白叔不急。這是我畫的圖紙和橫幅容,今晚讓大家辛苦加工趕出來,明天我有用。”
殷九畫的不是別的,而是類似于現代的廣告宣傳車,再加一些醒目的條幅。
明天就讓大家敲鑼打鼓,推著廣告車,舉著條幅,后面再跟上舞獅隊,從安城主街道來回個幾趟。
尤其是冷家大宅的那條路,要多來幾個回合。
最好是惡心死那家人!
靳門的人很快集結好,連夜采買資,把自家酒樓的廚子小廝鍋碗瓢盆全部打包,一起送往宮家。
宮家,大家看著突然而至的一群人帶著一車車的資,并且手腳麻利、井井有條的在自家忙活,有點傻眼。
他們上前詢問,對方管事只道是有人安排,便只管做事,再無多言。
所以,宮家人就只能震驚的看著他們干活了。
自從這些人來,自家的人都沒有用武之地了。
“這、這……”宮洲看著那些人,說不出話來,也想不通是誰來幫自家。
“這是誰派來的人?難道是司徒晶?”宮月嘀咕,“可不對啊,司徒晶剛走,的人應該沒這麼快才對。”
司徒晶知道這件事后,也積極的去找人過來幫忙,所以宮月才會想到是。
直到殷九回來,宮月還抓著殷九分析猜測了一堆。
殷九看同樣疑的舅舅表哥們,大笑道:“不管是誰,他們來幫助咱們,咱們就著!”
在暗的白天,看著和宮月他們說話的殷九,心里疑,怎麼覺這姑娘的形好悉啊!
這是第一次主安排做事,他怕出現意外,和殷九分開后便特意過來查看。
等白天再次去看時,殷九和宮月們已經離開了。
宮家一夜燈火明亮,所有人干的熱火朝天。
等第二天破曉,所有的一切都已準備妥當。
殷九訂的廣告車彩繽紛,獨樹一幟。
還有兩人一組撐著的鮮艷橫幅,上面的金大字閃閃發。
兩支舞獅隊在門口躍躍試,其中一支還是司徒晶找來的。
前面敲鑼打鼓開路的,是殷九安排的靳門人,他們都是修煉者。
殷九特意代過,要多繞冷家幾圈,并且到時聲音要足夠響亮。
殷九把連夜趕出來的宮家的匾額給宮洲,宮洲看得眼眶紅潤。
聽著熱鬧,宮家周圍已經聚集了很多看熱鬧的人。
宮家所有人盛裝出席,包括宮老夫人。
旭日東升,只待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