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林玄真的車開進了長公主府,周國森老遠就看到了衛念瀟。
“龍主,郡主在前麵,應該是在等你。”
林玄真睜開眼睛,看到了路邊站著的衛念瀟,微風輕拂,長搖擺,長發微,麗得不可方。
“八年未見,念念倒是出落得更漂亮,更了。”
林玄真笑道。
周國森把車停下,林玄真便開門下去。
看到林玄真那一刻,衛念瀟喜極而泣,一下子撲林玄真的懷中。
“玄真哥哥,你終於來看念念了。”
衛念瀟淚水決堤,抱著林玄真,舍不得鬆開。
林玄真輕輕拍了拍衛念瀟的肩膀道:“這麽大的人了,還哭鼻子呢?”
“人家高興嘛,忍不住。
八年沒見你,你都不知道這八年我是怎麽過的。”
衛念瀟委屈的說道。
周國森先開著車離開了,林玄真掏出紙巾,給衛念瀟輕輕去眼淚。
“對不起,北域的事太多了,我走不開。”
林玄真安道。
“這次來了京都,可不能著急走啊,你就算要走,也得帶著我一起去北域。”
衛念瀟可憐兮兮的說道。
衛念瀟已經決定了,這次林玄真回來,便要跟著林玄真走了。
京都這個地方,帶夠了,哪怕北域條件艱苦些,但隻要有林玄真在,天涯海角對而言都是幸福的港灣。
林玄真了,倒是沒有在這個時候說江映雪的事,準備等會兒再找機會好好跟衛念瀟聊。
“走吧,我們先進去。”
林玄真說道。
衛念瀟挽著林玄真的胳膊,滿臉幸福。
“玄真哥哥,你這次回京,是專程來看我的嗎?”
衛念瀟問道。
“我有點事要回京理,當然,也是想來看你。”
林玄真說道。
“你就不能撒謊說是專程來看我的嗎?”
衛念瀟翹著道。
“你知道,我不喜歡撒謊。”
林玄真微笑道。
“我跟你開玩笑啦,隻要看見你,我就很開心了。
正好我最近作了一首新曲子,準備錄好後給你送去北域。
你要了更好,我親自彈給你聽。”
衛念瀟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把新作的曲子表演給林玄真看了。
“我先去見院長,等會兒再聽曲子。”
林玄真正好也有很多話跟衛念瀟說。
衛念瀟帶著林玄真先去見了衛仲卿和陳淩軻,坐在一起聊天。
衛念瀟並不知道林玄真是秦家長子的份,所以坐下後,大家都沒有聊林玄真和秦家的事,聊得更多的還是北域的況。
雖然衛仲卿執掌軍務總院,對北域的況也非常了解,但林玄真所說的況,更加準確。
衛念瀟坐在林玄真旁,毫不避諱的靠著他,一刻都舍不得分開。
“念念,我跟玄真聊北域的事呢,你要不先去玩?”
衛仲卿看到兒這般黏著林玄真,更知道不會有結果,有些心疼道。
“不要,我就要黏著玄真哥哥。”
衛念瀟撒道。
“二十多快三十歲的人了,還跟個小孩子似的。”
衛仲卿無奈的搖了搖頭。
林玄真跟衛仲卿聊起了北域瘟疫的事,這件事衛仲卿也收到了奏報。
“奏報中寫著,是毒魔研製的毒藥?”
衛仲卿問道。
“沒錯。
幸好有萬神醫在,才沒有讓毒魔得逞。
不過等我把手頭的事理好後,我會親自率軍攻打元國。”
林玄真早就想滅了元國,不過元國背後有大盛國撐腰,而且這些年朝堂之中,保守派的人很多。
尤其是以閣首輔為首的那一群文臣,極力反對主開戰,隻要保證北域不失便是。
“你想主出兵,恐怕不容易啊,那些文臣一定會反對。”
衛仲卿搖了搖頭,他何嚐不想平定元國,震懾其他諸國,北域徹底安定下來。
“那群腐儒,他們懂什麽?
我們不主出擊,就隻能被挨打。
平定元國之後,我也可以功退。”
林玄真想要平定元國,也是做好了要解甲歸田的打算。
曾經,林玄真打算這一生大概都要在北域渡過了,保家衛國便是他的責任。
但如今有了江映雪母,林玄真不想戎馬一生,他更想陪著妻兒過平淡的日子。
當然,他心中的三大願不會放棄,那是他畢生理想。
“你想退下來?”
衛仲卿微微皺眉,還不知道林玄真有如此打算。
林玄真點了點頭,衛仲卿說道:“你覺得陛下會同意嗎?
你覺得唐國子民會同意嗎?
你現在是什麽份,你不清楚?
諸侯之首,唐國的守護神,豈容你說退就退。”
“院長,正因如此,我才要退。
功高震主,自古都沒有好下場。
當初,你選擇從前線退下來,執掌軍務總院,不也是明白了這個道理嗎?”
林玄真說道。
“我跟你不一樣,我以前在朝堂中,沒有任何靠山。
如今,我執掌軍務總院,除非我死了,否則不會讓人你一汗。
我退下來,是因為我知道,你會比我做得更好,你是天生的戰神。
我更知道,你需要一個人在朝堂中支持你,做你的靠山。”
衛仲卿一臉嚴肅,提高了音量,上有著昔日北域戰神的威勢。
“我不允許你退下來,北域需要你,唐國更需要你。”
“爸,我覺得玄真哥哥退下來沒什麽不好,總不能讓他打一輩子仗吧?”
衛念瀟說道。
“你懂什麽?
軍務大事,不到你。”
談到國家軍務大事,衛仲卿沒有半點妥協。
衛念瀟吐了吐舌頭,陳淩軻連忙說道:“院長,玄真又不是馬上就退下來,你們現在吵什麽?
該吃飯了。
玄真,你等會兒多陪院長喝幾杯。”
陳淩軻給林玄真使了個眼,林玄真也知道,現在很難說服衛仲卿,隻得作罷。
飯桌上,一大桌的菜,陳淩軻搬出一箱酒。
“玄真,這酒可是院長的珍藏,就剩下這一箱了,特意給你留著的,平常院長可舍不得拿出來喝。”
陳淩軻把酒拿出來,林玄真主給衛仲卿倒了一杯酒。
“院長,我敬您一杯,您別生氣。”
林玄真主說道。
“這箱酒喝不完,今晚不許走。”
衛仲卿也不會真的跟林玄真生氣,但依舊故意板著臉。
“行,我一定喝。
那還是老規矩,您一杯,我和師兄喝三杯。”
林玄真說道。
衛仲卿雖然也是武道大宗師,但他常年征戰在外,有不的暗傷,即便是萬流芳也治不好,不宜過度飲酒。
“你小子當我老了嗎?
一人一杯,這麽好的酒,可不能隻讓你們倆喝。”
衛仲卿鐵骨錚錚,即便如今到了垂暮之年,依舊豪萬丈。
“院長,您喝點,我難得回來一趟,還不讓我多喝嗎?”
林玄真直接喝了三杯,隻讓衛仲卿喝一杯。
飯桌上,衛念瀟坐在林玄真邊,不斷給他夾菜。
“玄真哥哥,你隻顧著喝酒,多吃點菜。”
衛念瀟雖然是才,琴棋書畫樣樣通,但在廚藝這方麵,卻沒什麽造詣,否則就親自下廚了。
“念念,你可真是偏心啊,隻給玄真夾菜,我和你爸爸,就不夾菜嗎?”
陳淩軻打趣道。
“你和爸爸天天都能吃,還用得著我夾菜嗎?
玄真哥哥常年在北域,多辛苦啊,可得多吃點。”
衛念瀟理直氣壯的說道。
幾人喝著酒,聊著北域戰場上的事,陳淩軻也覺得熱沸騰,仿佛回到了北域戰場上,馳騁沙場。
“還是再北域最過癮了,風餐宿也好,風雪滿天也罷,至大家都有一腔熱,有錚錚鐵骨。
這京都,看似繁華,卻爾虞我詐,滿是謀算計。”
陳淩軻酒喝得不,這都是烈酒,即便是大宗師,也有了醉意。
隻有林玄真這種武神之軀,百毒不侵,酒對他來說沒什麽作用。
“師兄要是喜歡北域,就跟我一起回北域去。”
林玄真笑道。
“那不行。
我得留在院長邊,院長年紀大了了,你在北域帶兵,我也要在京都守護好院長。”
陳淩軻做事周全機敏,他不同於一般的武人,隻有匹夫之勇。
有他在衛仲卿的邊,林玄真也的確放心。
酒過三巡,衛仲卿也有些醉意了,便散了場,衛念瀟拉著林玄真去了住的閣樓。
“玄真哥哥,今晚你不走了吧?”
衛念瀟一刻都不想跟林玄真分開,就想這樣天天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