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林玄真,算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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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樓在京都的燕歸湖旁邊,占地麵積極廣,樓臺林立,水榭環繞,到都掛著大紅燈籠。

花月樓原本是先帝設立的教坊司,武帝登基後,廢除了教坊司,花月樓才應運而生,如今倒是了京都最熱鬧的地方之一。

林玄真到了花月樓外麵,二皇子楊昭暉親自在外麵迎接,把禮賢下士現得淋漓盡致。

“林侯,請。”

楊昭暉客氣道。

林玄真微微頷首,跟著楊昭暉一起走進了花月樓,裏麵十分熱鬧,楊昭暉帶著林玄真走上臨湖的閣樓,茶水點心一應俱全,旁邊還有幾個侍

“這個閣樓,離花船最近,那京都花魁秋畫扇,便在花船中。”

楊昭暉走到窗戶邊,指著湖中的一艘花船說道。

林玄真也走了過來,看了一眼花船,船上燈火通明,掛著紗幔,約間能看到人影晃

“秋畫扇,好名字。”

林玄真淡淡道。

“據悉,這位花魁,不金銀財寶,卻對詩文頗興趣。

今兒花船上已經傳出消息來了,誰若能寫出一首讓心儀的詩句,便是第一位恩客。”

楊昭暉說道。

“不金銀詩文,倒是有趣。

不過我是一個匹夫而已,兵書策略看得不詩作對倒是不擅長。

聽說殿下文采斐然,有出口詩之才。”

林玄真雖然是武將,閑暇之餘,也喜歡看書,倒也並不是真正的匹夫。

“我那點詩才算什麽?

今日到場的,可有不京都才子,他們才是詩作對的高手。”

楊昭暉擺了擺手,十分謙遜。

詩會尚未開始,楊昭暉與林玄真便先行用膳。

“林侯,我們邊吃邊等,我特意邀請了花月樓的芷玉姑娘過來助興。

這位芷玉姑娘可是花月樓中非常有名氣的,彈得一手好琵琶。”

楊昭暉拍了拍手,一名子懷中抱著琵琶,走上閣樓來。

但看值的話,能打個七分,不過這花月樓中的姑娘,各有才藝,氣質也不錯。

“芷玉拜見二皇子殿下。”

楊昭暉偶爾也會來花月樓,芷玉自然是認識楊昭暉的。

“免禮。

芷玉姑娘,我給你介紹下,這位可是我們唐國大名鼎鼎的北域戰神冠軍侯,今天你可得好好表現。”

楊昭暉笑道。

芷玉聞言,臉一驚,上樓的時候便注意到了林玄真。

風華絕代,卓爾不群。

芷玉還在猜測這是哪家府上的世家公子,竟生得如此英俊,以前還從未見過。

卻沒想到是冠軍侯。

冠軍侯之名,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芷玉拜見侯爺,侯爺之名,如雷貫耳,仰慕已久,今日有幸一見,是芷玉的榮幸。”

芷玉立刻行禮。

林玄真擺了擺手,芷玉便走到一旁坐下。

“既然今日侯爺在此,那我便彈奏一曲《十麵埋伏》,送給侯爺。”

芷玉說罷,撥琵琶弦,林玄真聽慣了衛念瀟的琴,對於音律方麵雖然沒什麽造詣,但耳朵還是挑剔的。

旁邊的侍立刻斟酒,楊昭暉舉杯道:“這是我從宮裏帶出來的酒,林侯嚐嚐看。”

林玄真抿了一口,微微皺眉,這宮廷玉的確味道不錯,不過不夠烈,林玄真還是喜歡喝北域的酒。

“林侯喝不慣?”

楊昭暉問道。

“淡了一些,不如北域的烈酒好喝。”

林玄真說道。

“冒昧的問一句,不知林侯對京都當下的局勢,怎麽看?”

楊昭暉言歸正傳,開始旁敲側擊了。

“我常年在北域,對於京都局勢不了解,也不關心。”

林玄真淡淡說道。

楊昭暉自然不相信林玄真這句話。

“父皇雖然冊立了儲君,但卻對我和大哥非常支持,林侯覺得,我是否有登上大位的機會?”

楊昭暉問道。

“皇室繼承的大事,豈容汙蔑這些做臣子的,殿下這話,問錯人了,此事不可妄議。”

林玄真也沒有輕易表態度,頗為謹慎。

“沒什麽不可說的,如今京都皇子中,算是三足鼎立,父皇心知肚明。

我與林侯一見如故,對林侯也十分仰慕和敬佩,沒有把林侯當外人,所以便開門見山了。”

楊昭暉的確是開門見山,表了拉攏之意。

“那殿下還是把我當外人吧,你是皇子,我是臣子,我若跟你了自己人,隻怕陛下就該不放心了。”

林玄真說道。

“我與林侯一見如故,有些話,不吐不快。

如今京都中三足鼎立,我大哥在軍中頗有威,有炎侯支持,東域和西域兩位軍侯雖然暫時沒有倒下他,但應該是更偏向於有軍功在的大哥。”

“而我,自然也有一批人支持,想必林侯也知道,我的世子妃是當朝閣首輔的孫

至於太子一派,他畢竟是東宮儲君,名正言順,深得皇室宗親的支持。

若是林侯支持我,我便多了很多勝算。”

“我大哥和皇室宗親,一向反對由外臣掌握兵權。

不管是他們倆誰登基,林侯的位置,恐怕都會有所變化。

但我不同,我認為,天下兵權,有能者居之。

林侯天下無雙,是當世戰神,試問除了你,還有誰有資格執掌北域兵權?”

楊昭暉這一番話,一下子就把大皇子和太子劃到了林玄真的對立麵上,很有說服力。

“殿下,在這風月之地,我們還是不談國事,隻談風月吧。”

林玄真抿了一口酒說道。

楊昭暉立刻也明白了林玄真的態度,知道這種事絕不是一蹴而就的。

“林侯說得對,隻談風月,不談國事。

我剛才那番話,也隻是讓林侯知道我的態度,不管林侯怎麽選擇,我對林侯依舊仰慕,絕不可能與林侯為敵。”

楊昭暉說道。

花月樓中,人越來越多,也越來越熱鬧,很多人都站在湖邊,等著詩會開始。

此時,在旁邊的一個閣樓中,晟王世子楊宗澤也在,不過跟楊宗澤在一起的,卻是另外一群王公子第。

“世子,聽說那冠軍侯曾當眾說,三天之,他姐姐不醒,便要親臨晟王府,世子還有心思來花月樓,難道是此時已經解決了?”

一名王公子第問道。

楊宗澤冷哼一聲道:“林玄真,他好大的膽子,竟敢威脅本世子。

他的話,也不過是場麵話而已,秦詩音本就是本世子的未婚妻,與他何幹?

我給他林玄真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對本世子怎麽樣。”

“世子殿下果然霸氣,連冠軍侯都沒放在眼裏啊。”

旁邊立刻有人說道。

“一介武夫而已,他算什麽東西?

本世子乃是皇室宗親,他林玄真,也不過是我們皇室的一條狗罷了,本世子還真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楊宗澤這倒不是場麵話,他的確沒有忌憚林玄真。

這是皇室子弟的驕傲,林玄真即便功勳卓絕,位列一品軍侯,那終究也隻是外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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