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辭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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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穿朝服,滿頭白發的老者朝著林玄真走了過來。

此人正是當朝太傅孟顯祖,他也是稷下學宮的院長,唐國文壇宗師,德高重。

別看孟顯祖沒有什麽實權,太傅隻是虛職,但當朝文臣中,不都是他的門生,這一次文臣沒有多站出來附議嚴懲林玄真,也是因為孟顯祖提前打過招呼了。

“見過孟太傅。”

林玄真拱手說道。

“林侯昨夜的兩首詩作,老朽反複研讀推敲好幾遍,實在是敬佩啊,真是沒想到林侯這般才華橫溢。”

孟顯祖對林玄真這兩首詩讚不絕口。

“孟太傅過譽了,您才是大唐的文壇宗師,我這些詩句,能得孟太傅賞識,便是榮幸。”

林玄真對孟顯祖還是有幾分敬意的,不僅僅因為他是文壇宗師,當朝太傅,更因為孟顯祖的高雅。

孟顯祖除了當任稷下學宮院長,更是在民間設立了學堂,對待學生更是不問出,以材施教。

就憑這一點,便值得林玄真對他敬佩。

“林侯謙虛了,尤其是你那一首壯詞戰詩,老朽自問也寫不出這般妙詩句來。

林侯若有空,還能到府上一敘。”

孟顯祖對林玄真發出了邀請。

“孟太傅相邀,深榮幸,回頭一定登門拜訪。”

林玄真拱手說道。

離開皇宮後,回到了車上。

“這次的事,好在還是有心偏私,日後行事,切記不可再這般不管不顧。

這種挑釁皇室威嚴的事,可一不可二。”

衛仲卿也算是鬆了一口氣,再三叮囑。

林玄真並沒有返回長公主府,而是直接去了醫院。

朝堂對峙,林玄真可謂是大獲全勝,晟王那邊一敗塗地,但是對於林玄真而言,也沒什麽值得高興的。

他隻想秦詩音能夠盡快蘇醒過來。

到了醫院裏,雲水意也還在。

林玄真兩首詩作已經在京都傳來,雲水意自然也讀過了,十分詫異,同時也不釋手。

不同於其他才子,皆喜歡林玄真那首壯詞,雲水意喜歡第一首哀怨淒楚的詩。

如此淒然哀怨的詩詞,句句深人心。

一句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更讓人喜歡。

“詩音姐還沒醒。”

雲水意低著頭說道。

“我知道,辛苦你了。”

林玄真坐在床邊道。

“昨晚,你以一首詩打花魁下花船,為花魁的第一位恩客,春宵苦短,我還以為你今天不會來醫院了。”

雲水意的話語中帶著一醋意。

林玄真卻未辯解毫,坐在床邊陪著秦詩音說話,也不管是否能夠聽見。

林玄真下午返回軍務院的招待所,周國森要換班去醫院照顧秦詩音。

“龍主,花魁秋畫扇來了。”

見林玄真回來,周國森小聲說道。

林玄真微微皺眉,旋即點了點頭,便去見秋畫扇了。

秋畫扇換了一便裝,但即便如此,也依舊難掩其傾國傾城之姿。

“小子拜見侯爺。”

秋畫扇見林玄真進來,立刻起相迎。

“免禮。

你來做什麽?”

林玄真問道。

“侯爺詩才驚人,小子既然選中了您的詩,以後便是您的人,希侯爺不棄。”

秋畫扇說道。

“不必。

我昨晚寫詩,並不是為了爭奪畫扇姑娘,還請畫扇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林玄真立刻解釋道。

“侯爺,您雖無意,但小子有心。

如今滿京都皆知小子是侯爺的人,還請侯爺不要嫌棄,將我留在邊,哪怕為奴為俾,小子也心甘願。”

秋畫扇說著,便要跪下來。

林玄真抓住的手說道:“畫扇姑娘傾國傾城,追求者如過江之鯽。

但本侯是軍武之人,邊也不習慣丫鬟,請回吧。”

“小子願意跟著侯爺去北域。”

秋畫扇似乎鐵了心要追隨林玄真,可林玄真又怎麽會收留呢。

“本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畫扇姑娘請回。”

林玄真說罷,轉徑直離開,把秋畫扇一人留下。

秋畫扇看著林玄真離開,卻並沒有放棄,眼神中中弱消失不見,轉而閃爍著睿智的芒。

“冠軍侯,你是唯一可以幫我實現計劃的人,我絕對不會放棄。”

林玄真回到房間後,跟江映雪打了個電話,京都的事幾乎理完了,林玄真也打算要回寧城了。

至於秦詩音,雖然還沒醒過來,但已經可以挪了,林玄真打算把秦詩音帶回寧城調養,等待蘇醒過來。

江映雪一聽林玄真要回寧城了,十分開心。

“那你早點回來,我和兮兮在家等你。”

林玄真不在這段時間,龍門集團的業務穩定,龍門藥業也已經完了對上世家的整合。

一切進展十分順利。

第二天晚上,林玄真去了一趟長公主府,準備跟衛仲卿辭行了。

“院長,我打算這兩天便要回寧城了。”

飯桌上,林玄真說道。

“好不容易回京一趟,不多留幾日?”

陳淩軻問道。

“有些想念兒了,兮兮也希我能早點回去,在京都留著也沒什麽事。”

說起兒,林玄真臉上出了慈的笑容。

“看不出來啊,玄真如今有了孩子,倒是化爸了。

瞧你提起兒那一臉寵溺幸福的樣子。”

陳淩軻打趣道。

“師兄,等你婚有了孩子便能會到我的了,那是上天的饋贈,你會願意把所有心思,把人世間最好的東西都給予孩子。”

林玄真也毫不掩飾對江靈兮的寵

以前他孑然一,這世上沒什麽讓他牽腸掛肚的,可如今卻不一樣了,江映雪母對於林玄真而言,意義不同,也十分珍貴。

“既然想回,那便回去吧,我也知道你在京都待不住。”

衛仲卿微微頷首。

“對了,什麽時候有空了,帶著們母悄悄來一趟京都吧,我也想見見們。”

衛仲卿說道。

雖然林玄真不能為他的婿,但衛仲卿並不會因此責怪什麽。

“好啊。”

林玄真點了點頭,吃過飯後,林玄真去了衛念瀟的閣樓,既然打算要走了,也得給衛念瀟辭行。

林玄真寫的詩,衛念瀟也知道了,見到林玄真後,便開心道:“玄真哥哥,我竟然都不知道你寫詩如此厲害,真是深藏不啊。”

“不值一提。”

林玄真說道。

“那你跟花魁……”衛念瀟問道。

“我跟之間什麽事都沒有,我的為人,你應該很清楚的。”

衛念瀟知道林玄真已經婚,自己已無可能,擔心中始終放不下。

“對了,念念,我過兩天要走了,你要多保重,看看你這段時間清瘦了不。”

林玄真開口說道。

“你要走了嗎?

就不能多留幾天?”

衛念瀟頗有些不舍,眉眼間流出一不舍和黯然。

雖然知道自己不可能了,但依舊想讓林玄真留在京都,至可以每天看見林玄真,也心滿意足了。

突然聽說要走,衛念瀟心中自然不舍。

“該回去了,你若是有時間了,可以來寧城找我,正好也可以見見你嫂子和我的兒。”

林玄真下意識衛念瀟的頭,在他心裏,同樣也是有著深深的歉意的。

“玄真哥哥,那你能走之前,為我寫一首詩嗎?”

衛念瀟咬著,眼眶紅紅的,眼眸深有著淚水在打轉。

知道,林玄真這一走,以後二人在想見麵,便遙遙無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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