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為師向來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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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你當真好大的膽子!

皇差到此,你竟敢穩坐不迎!”

梁懷吉倒是抖摟了一下王八之氣,今日若是不把這駙馬爺震一震,來日還翻天了。

“皇差?

可有欽命?”

狄詠看起來認真了一下。

這倒是把梁懷吉問住了,本是要用皇差震懾一下狄詠,這話到哪一說,都得把人鎮住,皇字一出,還能有個不字?

欽命?

梁懷吉是沒有的,這他上哪去弄?

皇帝哪里有時間管這些狗屁倒灶的事

狄詠笑了:“竟還有人敢假傳欽命?

來人吶,打!

往死里打!”

馬義山從大門之外直沖廳,過院如飛!

“大哥,打誰?”

狄詠一指!

“爾敢!

我乃皇家侍,乃公主殿下侍,乃……”梁懷吉還就不信了,這麼多年隨著公主“走南闖北”的,就沒上一個敢無禮的。

沒什麼其他的,梁懷吉就是沒挨過揍!

“乃你娘的乃,直娘賊,乃乃乃!”

馬義山什麼人?

江湖人!

如今好不容易賣命得來的富貴,大哥有命,你跟我這乃乃乃,大掌呼死你!

“哎呀,你你你,豈敢沖撞公主!”

“直娘賊,去你娘的!”

飛死你!

這一飛就飛出門了,落在院中。

梁懷吉,小年輕好,竟還能爬起來了:“公主有知,貴妃有知,狄詠,你吃不了……”“竟敢直呼我家大哥名諱,直娘賊!”

馬義山是氣不打一來,一手揪過發髻,一手大掌呼上。

“還敢不敢!”

“還敢不敢不尊上!”

“我大哥何等人

讀書的老爺!”

“還說一句聽聽?”

梁懷吉哪里還說得出來?

一邊掙扎,一邊嗚嗚而鳴,然后慢慢就要昏死。

他不懂,這不是他的事,這是人家兩夫妻爭奪家主之位的斗爭。

不說了,說不出了,昏了。

馬義山轉頭看向狄詠,只等指示。

狄詠一抬手:“送皇城司報,就說有人到我家來假傳圣意,意……謀反!”

馬義山點著頭,一只手拖著梁懷吉就出去了。

接著落座,接著吃飯。

安燾看傻了,愣愣無言,坐在桌上就沒過。

狄詠這個氣呀,剛才裝了那麼久的嚴師風范,一下破功了。

狄詠嘆了口氣:“為師向來……”這他媽用個什麼詞呢?

好在劉幾反應快:“向來斯文!”

“對對對,為師向來斯文,奈何今日閹貨無狀,為師今日教你的就是第一課,閹貨,就沒有一個好東西,得打!”

狄詠算是給自己找補回來了。

“對,自古閹黨國,我輩士子,當與閹貨不共戴天!”

劉幾捧場王。

安燾聞言起,算是反應過來了,一禮而拜:“學生教,旁人見得閹貨,多是禮節周到,便是懼其為天子近侍,不敢得罪。

唯見恩師今日不阿諛不奉承,還痛打閹貨,實乃學生楷模。

學生若是有朝一日為,定當也對閹貨之輩痛下狠手!”

;這學生,好教!

年輕人就是好塑造,狄詠點著頭:“孺子可教也!”

“吃酒,接著吃酒。”

狄詠人設挽回了,威嚴還在。

倒是苦了勾當皇城司公事楊得忠,聽得狄詠府中送來了造反的,連忙去看,看得一眼,差點沒認出來……好在還是認出來了,公主見得,這侍太監以前可見得多。

被狄詠給打這樣了,楊得忠是一個頭兩個大,差點給楊得忠嚇尿了,鎮定幾番,楊得忠才開始提審:“梁何以假傳圣意啊?

何人指使?”

梁懷吉后槽牙都掉了幾顆,早已腫脹起來,見得楊得忠,好能發出王八之氣:“楊得忠,你……快去把狄詠抓起來!

快……去!”

楊得忠是牙一咬:“且先說說你假傳圣意之事?

若是你說不清楚,我可就報到陛下去了。”

“你把我放了,我可曾假傳個圣意?

乃是苗貴妃授意,他狄詠竟敢打我,你還不快去抓人?”

梁懷吉還真以為自己挨打,狄詠得倒霉。

楊得忠看了看梁懷吉慘狀,心想大哥是真厲害,竟然把未婚妻的心腹給打這樣了,真男人!

唉……清難斷家務事。

得,還是報陛下知曉吧,天子親軍,理不了皇帝的家務事。

楊得忠也懶得多言,只吩咐左右把人先關押一下,他自己宮去。

打了梁懷吉,狄詠是一點都不怕,梁懷吉算個兒?

上門來說“皇差”,他有什麼資格說皇差?

狄詠算準,梁懷吉還得挨皇帝一頓打。

果不其然,最后楊得忠把梁懷吉送宮中,皇帝趙禎黑著個大臉,他還能猜不出這里面的事

狄詠為何要打人?

自然是一個閹貨仗著勢,在狄詠面前吆五喝六頤指氣使了。

這是能解決事的辦法?

趙禎也是頭疼,聽都懶得聽梁懷吉開口,就是一句話:“狗奴婢,拉下去,打,仗二十!”

打是在打,打屁,不能再打了,再打要出事。

片刻之后,曹皇后,苗貴妃,外加趙徽,都來了。

正主都來了,求一通,趙徽歐是淚眼婆娑,是真心疼,自小一起長大的伴當,可見之深。

皇帝聽完求,也不說梁懷吉的事,直問:“此般,豈能解決事

嗯?

將來徽要與狄詠過一輩子,你們一個個以勢人,這一輩子又豈能過得好?”

皇帝語氣里,是真煩惱。

貴妃苗氏也是淚流:“家,此事關乎皇家面啊!”

趙禎抬手一指殿外哀嚎,說道:“皇家面?

本還有的,這不,你們就給丟了!”

“父皇,父皇,我不依,我不依……”趙徽發揮了。

只是這回不太管用了,趙禎黑臉看著,就看著趙徽發揮。

“狄詠欺辱兒,來日兒定是要被狄詠欺辱的……父皇,可不能打懷吉了,他可是代兒去的……”“若非是代你去的,杖斃也不冤枉。

這般事,卻不來與朕商量……”趙禎依舊生氣,這種事,在他這個皇帝這里算什麼事?

非得私下里搞些這種小作,真是丟人現眼。

曹皇后倒是懂得,聽言立馬問道:“不知家有何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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