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一個人,其實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他出了這個城市,俞惜便覺得一顆掛念的心,變得無可依。
空的,就像懸在空中,飄零著……
很難。
直到現在,他的吻,熱度似乎猶在。可是,又像是過了很漫長的一段時間。
好幾次,抬頭看時間,心裏在盤算。
連柳媽都看出了的心思,笑,「還沒到呢,飛機得小時,這會兒肯定還在飛機上。」
俞惜臉紅,的不肯承認,「……我不是看這個。」
「好了,別看了,多吃點吧。你現在可是孕婦,你看你,瘦這樣,哪裏有孕婦的樣子。」柳媽給夾了好大一筷子菜。.
俞惜其實很沒有胃口。可是,為了孩子,還是強著自己吃了。
飯後,抱著抱枕在沙發上坐著,看電視。時不時抬頭看時間,午後,睡意漸漸襲來,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
直到,家裏的電話,驀地響起。
明明剛剛還在沉睡,可是,電話聲音一響,幾乎是立刻從沙發上起了。
手,已經到了離電話不到幾厘米的距離,想起什麼,忽然又了回去。
自己這麼迫不及待的接了電話,以他的明,大概一眼就看穿了吧……
柳媽在旁邊看電視,看沒接,探尋的看一眼,「肯定是先生打來的,怎麼不接呢?不是一直在等先生的電話麼?」
「我哪有等他的電話……柳媽,你來聽吧。」俞惜看柳媽,自己又抱著抱枕躺了回去,但一雙眼卻直勾勾的盯著。
「你當真不聽?」柳媽又問。
「……我又不想聽。」努努,言不由衷。
柳媽無奈得很。這小丫頭,最是!
「喂。先生,是,是我。」
俞惜聽著,確認是他,一上午悶悶不樂的心,好轉了許多。
「俞小姐啊……」柳媽看向俞惜。
俞惜一聽對面的某人提到自己,已經自自發的從沙發上起,挪到了電話旁,做好了隨時準備聽電話的準備。
柳媽卻道:「俞小姐這會兒正睡著呢,你也知道孕婦有些嗜睡,我看還是別把吵醒了。」
「……!」俞惜盯著柳媽。
「嗯。是。好。那晚點我再和俞小姐說您已經到了。好,您在那邊也注意。」
柳媽說完,似是本不到一旁俞惜的眼神,啪一下,乾脆果斷的將電話掛了。
俞惜不可思議的盯著柳媽。
「你……掛了?」
柳媽一臉無辜的樣子,「對啊,先生說讓我轉告你一聲就好了。而且,你不是不想和先生講電話嘛,這樣不就正好能把先生打發了。」
俞惜抱著枕頭,在沙發上悶頭坐了好一會兒,最後,氣鼓鼓的回了房間。
看著那背影,柳媽直樂。
從那次之後,俞惜再不讓柳媽接電話。驍鋒擎去了兩天,打了無數個電話,關心,關心孩子。
俞惜隔著電話,聽著他的聲音,恍惚覺得兩個人似乎又回到了過去那樣。
如果真的讓現在的生活繼續下去,是不是……真的可以把父親、母親的事全給忘記?
是夜。
吃過晚飯,柳媽拉著俞惜出去散步。
街上人來人往,很是熱鬧。
「別老在家裏悶著,出來走走,對孩子好。以後生孩子的時候也輕鬆些。」柳媽以過來人的份,和細細碎碎的說著。
俞惜捧著自己的小腹,想起自己先前的先兆流產的現象,心裏還是擔心得很。
「柳媽,你說……這孩子一定能健健康康的生下來的吧?」
「肯定能。給你保胎的醫生不是a市最好的麼?你就別瞎心了。」柳媽瞧出的擔心,拍著的手安。
俞惜心裏卻還是惴惴不安。
他在的時候,心底的不安不曾如此明顯……
彷彿有他在,一切,都會好起來……
突然,又好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