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靖川開車,垂著眉眼無打采的,顯然薛慕春不同意與他合租讓他失的。
白緋月瞅了前麵一眼,了薛慕春的胳膊,給發信息聊悄悄話。
——你幹嘛不答應去他那裏住啊,合租,又沒關係,可以省下一半房租呢。
白緋月在逛了一趟中介公司之後,就一直在慨,那些年不應該花天酒地,應該攢錢買房當包租婆。
薛慕春:我買菜做飯,還要付房租,那我不是很虧。
白緋月頓了頓,吐槽道:“還是你會算。
到底是窮人家的兒,會算賬。”
薛慕春輕嗤了一聲,這是誇還是罵人呢。
不過,不願意與邵靖川合租的真正原因,還是在於上背著的案子。
徐自行是個小心眼的,又有盧佳怡那個瘋子,尤其是盧佳怡,到最後恐怕又要不擇手段,殃及無辜。
薛慕春不想再連累到任何人了。
…… 另一頭,孫捷進徐自行的辦公室,報告道:“薛小姐已經搬離鑫茂小區,暫時住在翡翠世家。”
徐自行眉梢微勤了下,翡翠世家在經貿區,隔了兩條街就是市政府,臨街是派出所,這次倒是會找地方,那些人再鬧,也得看看那是什麽地方。
孫捷看了他一眼,顯得憂心忡忡:“徐總,盧小姐把事鬧得這麽大,恐怕不好收場。”
徐自行了眉心,抿著沒說話,孫捷看了他一眼,安靜退出去了。
徐自行將旋轉椅轉了下,對著前麵巨大落地窗,一眼看出去,高高低低的樓盡在眼底,而他在這裏,俯瞰全場。
男人點了煙,微瞇著眼看著眼前景,腦中想的是另外一些事。
他旁觀薛慕春很多事,發現薛慕春擅長播種。
一顆,是“習慣”的種,潛移默化,潤於無聲,就像留下的玻璃杯,寫的那一張張紙卡。
開始的時候,你會毫不在意,隻當是尋常。
可時間長了,看不到了,就會覺得不習慣,想再去看看那些司空見慣的東西。
另一顆,是“疑心”的種。
當推論有了合理,就很難不讓人懷疑。
可是,薛慕春說,盧佳怡是因為憊慕他而對盧佳期勤了殺心,這一點是不能立的,因為…… 男人的臉嚴肅,漆黑的眼深邃不見底。
他給盧佳怡打了一個電話,說道:“我不讓你做的事,為什麽要做?”
盧佳怡知道自打將案件捅到了網上,就是違背了徐自行的意思。
悲淒的笑了下,道:“你不是要忘記佳期了嗎?”
“你的心偏移了,沒人再為佳期討公道,就隻有我了。”
徐自行聽著盧佳怡的聲音帶著酒的迷離味兒,皺了皺眉:“你好歹是個公司負責人,難道不知道,在網上散播輿論,引導輿論,這是犯法的嗎?”
“且不說事件最後如何,薛慕春現在就可以給你寄一份律師信,控告你毀壞的個人形象。”
“再有,這件案子結束,最後如果是薛慕春無辜的,你想過那樣的後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