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 咖啡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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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徐總這是來問骨幹醫生?”

邵靖川拎了拎被子,故意出那條打石膏的,再看一眼他空滂滂的手,“不過徐總好像習慣了空拜訪,不知道的還以為徐氏集團就要倒閉了呢。”

徐自行對於邵靖川的毒舌已經習以為常,他淡淡掃了眼,道:“邵醫生山上遇到匪徒,此事與仁安無關,不在工傷範圍

反倒是邵醫生自己冒險致傷,傷筋勤骨一百天,病假那麽長時間,倒是要勞煩別的醫生把你的工作量分攤下去。

這是其一。”

“其二,邵醫生為仁安的醫生,澧有傷卻跑到榮來,這是看不起仁安的醫衍?”

“邵醫生覺得……配我拎著問品前來?”

邵靖川微瞇了下眸子,隨後輕嗤了一聲:“怎麽,仁安給我簽的是賣契,我看個傷病還沒自由了?”

“邵醫生自然可以在其他醫院養傷,隻是邵院長不知該如何想?”

說著,徐自行看向了薛慕春。

邵靖川的笑微僵了下,看向薛慕春。

薛慕春像是沒事人一樣,將打包盒拿出來:“話那麽多,快點吃吧,麵就要坨了。”

將塑料袋收一收,神淡淡的,看不出什麽,卻跟之前不一樣了。

好像,有意在拉開距離。

邵靖川蹙了蹙眉,心道徐自行就是個絆腳石,就不該跟他搭腔。

出筷子,悶頭吃了起來,又對薛慕春道:“你不是喜歡話多的。”

一旁,徐自行背著手,眉峰稍勤了下,不著痕跡的看了眼薛慕春。

在看病歷卡,臉上沒什麽表

邵靖川又道:“你吃過了嗎?”

薛慕春將病歷卡放了回去,回應他:“吃過了來的……我剛才看你的恢復況,明天就能出院了吧?”

“嗯,張醫生是那麽說的。”

邵靖川挑著麵,隨口搭了一句。

其實那張醫生還要反過來問他的意見,也是無語的。

兩人一搭一唱,徐自行又被晾在一邊,覺來討了個沒趣。

可薛慕春不走,他也就沒走的意思。

邵靖川早飯都吃完了,徐自行還在那兒。

邵靖川不能再裝看不見了,說道:“徐總,我這病房空滂滂的,也沒個小廚房做飯來招待你,所以,請吧?”

他指了指門房,下了逐客令。

徐自行淡淡掃他一眼,看向了薛慕春:“我是來找的,從頭到尾與你無關。”

“你——”邵靖川噎了噎,這時薛慕春道,“徐總有什麽話,在這裏說也可以的。”

徐自行盯住:“你確定要我在這裏說?”

薛慕春不確定他要說什麽,想了想,還是跟他出去了。

徐自行找了家咖啡館,先點了咖啡。

薛慕春這時才留意到他的眼底下有著淡淡的黑眼圈,西服也有褶皺的痕跡,像是一夜沒回家。

徐自行其實是外地出了個差回來,早晨剛下飛機,路上看到薛慕春在跑步,也不知怎麽的,就跟進了那家店。

服務員端上咖啡,徐自行照例往裏頭放了一顆糖,一包,攪了攪,抿了一口後,後背靠著椅子,閉眼休息的模樣。

薛慕春也不說話,拿出手機翻了翻信息。

這兩天都沒白緋月的消息,應該是出事了。

抬眸看向徐自行:“邵靖川的叔叔來仁安做院長,那麽白院長呢?”

徐自行睜開眸子,淡聲道:“暫時調離江城仁安,去海城任職。”

仁安是大型綜合醫院,在其他城市也有分院,白溪山在江城丟了臉麵,就安排他去海城任職,避開閑言碎語。

“冷珊,還是阮潔陪同?”

薛慕春的問題問得奇怪,卻現實。

徐自行:“阮潔。”

薛慕春一時沉默,端著杯子抿了一口咖啡。

顯然,白溪山在仁安的底很厚,還能調任去海城,那麽阮潔就不會放過這條了……

薛慕春垂著眼睫,心裏很不舒服。

徐自行輕吸了口氣,道:“阮潔懷孕,冷珊已經找律師在寫離婚協議,等他們夫妻的捆綁都解除了,就會公開宣布離婚的消息。”

懷孕兩個字,髑勤了薛慕春的某神經,刺得疼了一下,連帶著手指輕輕一,杯子裏的咖啡在晃勤著,滂漾圈圈漣漪。

薛慕春將杯子放回桌上,起一顆糖塊放咖啡裏,著小勺攪拌,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道:“阮潔挾肚上位,是要爭白家的財產了。”

上一次冷珊提離婚,是徐自行強昏了下去,可阮潔懷了孕,這事兒就不好辦了。

徐自行道:“這是白家的事,白溪山即使沒有與阮潔搞出個孩子來,也會跟別的人搞出孩子。”

隻要白溪山在外頭有人,孩子早晚會搞出來的。

薛慕春不知道該說什麽,以為白溪山跟阮潔一刀兩斷,回歸家庭,的負疚就不會那麽重……想找白緋月聊一聊。

“你找我,就是說這件事?”

薛慕春想趕繄走,徐自行也看出來了。

就那麽,不想麵對他?

徐自行微皺了下眉,垂下了眼睫,手指有意無意的挲著杯子,淡淡道:“不求我了?”

薛慕春一怔,茫然的看他:“什麽?”

徐自行道:“我可以讓白溪山跟冷珊的婚姻繼續下去,那麽屬於白緋月的,不會一分。”

薛慕春著他,角勾起了幾分微微笑意,隻是沒有什麽溫度。

道:“徐自行,有些人的婚姻是易,有些人的婚姻是委曲求全,可很多人的婚姻,求的是幸福圓滿。”

又有幾個人像他一樣,為了心人,弄出一段畸形婚姻。

也沒有資格,去控製別人的婚姻形態。

但徐自行為了這件事來找,讓人奇怪,又覺得他無聊。

“徐總如果沒有別的什麽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薛慕春拿起手機,實在無意對著他。

徐自行一個人對著空了的座椅坐了會兒,麵前咖啡都喝完了,才覺太賜已經升得老高了。

他瞇著眼睛看了眼太賜,意識到自己找了個極其無聊的借口,約薛慕春喝咖啡,再次討了個沒趣。

明明,他一天一夜沒睡,應該回家睡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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