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景怎麼也沒想到桑喬的回答會這麼凡爾賽,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要知道,課題這東西,可不是誰想開就能開的。
從一個有意義且可行的設想開始,后面必須搭配上足夠縝的方案和足夠高的功率,才能申請下來經費真正開始實驗。
而很多人,從第一步,一個有意義且可行的設想,就失敗了。
所以以他們現在的本事,一年能想出一個課題就不錯了,這還是因為他們這種級別,開設的課題耗費經費不多,論證周期也短。
像明教授那種級別的,一個課題持續好幾年的都有,其中耗費之靡巨,更是難說。
結果這姑娘現在竟然對他說,腦子里有一輩子都驗證不完的課題設想!
不知作何想的屈景角搐著道:“呵呵,打擾了。”
果然自作孽不可活,他就不該多來問!
有人學的搞學一定是很無趣的,但沉浸其中的桑喬卻覺得很有趣。
這種有趣讓終于理解,為什麼基地那些教授和院士們,一做起實驗來,就那麼廢寢忘食。
而桑喬也陷了這種忘我中,這一忘我,時間便過去了五年,彼時正博一。
這是穿來這個位面的第六年,也是在生科學領域嶄頭角的一年。
這五年中,的許多設想都論證功,不只是論證功,另外幾位師兄師姐也都論證功不課題。
而作為課題提供者,桑喬在他們的論文中都混上了二作的位置。
同樣也是這一年年中,世界上發生了一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
說它大,是因為這個名為蒼星的星球,南北極同時發生了八級以上的大地震。
說它小則是因為,震源都在兩極中心位置,距離有人類居住的地方很遠,未對人類的生命財產安全造什麼影響。
但看到這個新聞的桑喬卻心里一個咯噔,有些不安。
再聯想到自己要點亮的就,悲催的想,自己不會真理解錯了人類希的含義吧?
可這都平平安按六年了,末日總不會說來就來?
再者,末日也有多種類型,最廣泛也是最常見的天災類就不說了,要真是天災類,這六年的學習算是廢了。
除開天災類,還有外星侵類,要真是外星侵導致末日,不知道現在改去學武研發還來不來得及?
而撇去外星侵這個可能,還有一個大家都耳能詳的類型——喪尸圍城。
其實相比于前兩者,桑喬覺得后者導致末日的可能反而最小。
畢竟喪尸這種還需要通過接才能傳播的病毒,在現實世界中實在是沒有大范圍擴散的可能。
或者說,任何不能通過空氣快速傳播,并立即使人變異的病毒,都不能導致一個末日的形。
但想是這麼想,桑喬還是拜托了明教授幫時刻留意著兩極的異常變化。
明教授有不專門研究兩極病毒的朋友,這件事委托給他們再合適不過。
事委托出去后,桑喬安靜的等了兩個月,明教授的朋友們給出回復,兩極除去那場詭異的地震,再無事發生。
桑喬微懸著的心放了下來,看來可以排除喪尸型末日的可能了。
而桑喬的心剛放下沒多久,一場傳播速度極快的流瞬間席卷了蒼星。
桑喬剛放下去的心又猛地提起,當即被嚇出一冷汗。
馬不停蹄的取來了流病毒的樣本。
但一番研究后,發現這個席卷蒼星的流病毒并沒有什麼特殊之,只是傳播速度快的驚人罷了,但治愈起來其實很容易。
后來事確實也是這麼發展的,那些得了流的人,嚴重的去醫院掛了幾天水,不嚴重的,自己吃幾天藥就好了。
仿佛這真的只是一場普通的流。
于是桑喬提起來的心再次放下,自我安,不要自己嚇自己。
又是兩個多月的時間過去,時間來到年尾,明天便是新年了。
此時那場給人造不驚嚇的流已經徹底褪去,無人再把它放在心上。
桑喬提著兩分打包好的飯菜往醫院走去。
陳云云生病了。
鑒于所學的專業在全國是數一數二的,所以能讀這個專業的,基本都是學霸。
而桑喬寢室,自從有了桑喬這麼個卷生就死的存在,本就學霸的另外三個生,也被迫開始卷。
卷的結果就是三人齊齊被直研,當然導師肯定不可能是明教授了,而是學校的其他教授。
也因此,桑喬來這邊六年,從未換過室友。
今年陳云云因為一個實驗,不得不待在學校蹲數據,連續幾天的蹲守下來,陳云云毫不意外地進了醫院。
陳云云不是J市人,父母遠在外地,因為被迫卷,也沒能談上個男朋友,這一生病,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除了同樣和孑然一的桑喬。
多年室友,桑喬不容陳云云拒絕的承擔起了照顧的活兒,
吃著清淡的白粥,陳云云哭喪著臉道:“我這也太慘了,沒想到今年居然要躺在醫院過年,在醫院過年也就算了,我還不能吃大餐。”
不想陳云云饞,所以桑喬也是喝的白粥,咽下里的粥,桑喬安:“再過兩天你就能出院了,到時候我帶你去吃大餐,你想吃什麼都行。”
聽到這句話,陳云云瞬間不難過了,神振起來,“那我要吃火鍋,上二十盤肚的那種!”
桑喬無語,“你對大餐的定義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沒錯,現在的桑喬已經今非昔比了,再也不是初來這個位面時,那個需要兼職加賣畫維持生活的窮了。
現在很有錢很有錢。
“那我就喜歡吃火鍋嘛。”陳云云的蘿莉臉上委屈,“再說了你掙錢也不容易,我也不能一次把你吃怕了,這樣以后你不請我吃了怎麼辦?”
這幾年,虞藍研發了幾款療效很不錯的常用藥,因為這幾款藥,虞藍迅速積累出驚人的財富。
虞藍現在是有錢了,但那些錢,也是虞藍沒日沒夜的蹲在實驗室掙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