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廚咽了咽口水,他可真不想管這件事啊!
可誰讓他倒霉,跑出來撞見了呢。
而且,對于寧老太太在廚房偏院里做那個什麼番薯的事,其實整個廚房的人都知道。
鬼知道后宮是怎麼傳的,居然把一個老太太傳了大人。
也是這荷翠活該,平時仗著林昭容寵,沒對著大家伙囂張跋扈。
如今干了這樣的事,誰也沒想著去幫一把。
思來想去,金廚還是讓人去把事稟告給陛下邊的李公公。
碧荷聽到金廚的話,頓時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現在,只希荷翠的,能牢一些。
不然,拖累了林昭容,也拖累自己在宮外的家人。
只可惜,這老太太擋在荷翠的前,本無法用眼神威脅荷翠。
聽到膳房那邊來人,說寧氏的做好了!
李公公還沒來得及高興,又聽到了寧氏做好的,被云水宮林昭容娘娘的宮給弄撒在地上了。
原本好不容易做出來四五斤左右的,如今能用的,只剩下二斤左右了!
李公公臉變了變,心底暗暗罵了一句后,讓人把茶水端來,他端著托盤,躬著子進殿。
晉和帝這幾天的心還不錯,早朝退了之后,好不容易有些空閑,便舉筆,正在作畫。
李公公端著托盤進來時,晉和帝眼皮都沒抬一下。
專心致志的畫完,這才抬手,拿過李公公托盤里的茶杯喝了一口。
“說吧,什麼事?”
晉和帝邊問邊仔細欣賞自己做的這副山河圖,越看越滿意。
只是,還未等他角彎起,就聽到李公公所說的話后,那角一下子就耷拉了下去。
手中還未放下的筆和茶杯,直接朝桌子上的山河圖用力摔了過去。
李公公見狀,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陛下息怒,還陛下保重龍。”
“呵,息怒?
讓朕如何息怒?
們的爪子的這般長,當朕是死的不?”
晉和帝冷笑道。
聽見晉和帝這話,李公公呯呯的直磕頭,哭著嗓音回道。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陛下千萬別為這些瑣事傷心怒啊!”
晉和帝在李公公的磕頭聲中,臉上的怒氣慢慢地平復下來。
“起來吧,去,讓寧氏把做好的做一碗呈上來。
至于林昭容,管束宮人不力,降為淑儀。
然后好好待在云水宮里,幾時把宮里的宮教好了,幾時再出來吧!”
說完,晉和帝揮了揮手,讓額頭磕腫了的李公公起來。
李公公聽到陛下這話,這等于是把林昭容降位份后,再足了!
頓時微微松了口氣,躬退了出去。
先是招呼人進去把筆和摔碎的茶杯給收拾干凈,然后顧不得額頭上的傷,直接去了廚房。
“寧老太太,陛下有旨,讓你把這做了呈上一碗。”
寧芃芃見是李公公親自過來,立馬福應下。
然后隨著金廚進了廚房,讓金廚給找了個鍋,還有一些配料,很快就做出兩碗來。
一碗麻辣的,一碗清澹的。
不得不說,這廚房就是廚房,寧芃芃想要的配料,在這里,都能找到。
等到寧芃芃做好了出來,原本倒在外面的荷翠已經不見了蹤跡,就連那荷碧的宮,也沒見著。
寧芃芃對此,并沒有好奇。
在這皇宮里,皇帝就是金字塔的最頂端,就算再寵的妃子,像荷翠這般犯錯的宮,怕是保不住,也不會想保住。
李公公對這寧氏沒有多,表示很滿意。
看著居然拿了兩個裝食的盒子,先是愣了愣,指著那兩個盒子問道。
“寧老太太,你這是做了兩碗?”
“回李公公,民婦不知陛下的口味,所以做了一份麻辣的,一份清澹的。
麻辣的里面用的配料是麻椒和辣椒,再加五香片和小青菜,這五香片也可以換其他的鹵味。
清澹的是用了湯,撒了菌,又加五香粒,再配上小青菜。”
李公公沒想到,這寧老太太居然這般周全,臉上的笑容深了一層。
“你隨雜家一起去吧!”
寧芃芃原本以為自己把做好的,給這李公公就行了。
沒想到,自己還要跟著去。
只能心中發苦,一手拎著一個食盒,跟在李公公的后。
其實,寧芃芃這次倒是誤會了。
李公公是想著,剛才陛下發了那般大的脾氣。
等下把這兩碗做好的呈上去,再說一下寧老太太的心意,陛下定會覺得這老太太的誠意十足。
若是能讓陛下開懷,不得能給這老太太不的獎賞。
果然,晉和帝看到這兩碗時,便把寧芃芃給召進去詢問了。
“寧氏,這兩碗吃食,有何不同?”
“回稟陛下,這麻辣,最適合冬日里酷寒之時吃。
因為里面有辣椒的緣故,會讓發熱流汗。
再加上有麻椒的緣故,又麻又辣,讓人忍不住吃了還想吃。
只是,這麻辣的東西吃多了,對腸胃不怎麼好,不適合常常吃。
而這清澹的,最適合不吃辣的人。
不過,那喜辣的人,估計不怎麼吃,覺得味道太過清澹。”
這次進來,寧芃芃直接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額頭在地面上,老老實實的回皇帝所問的話。
聽到寧氏的話,皇帝挑了一下眉后,突然覺得索然無味。
這寧氏,這些日子在宮里,應該是被好好教導過了。
禮儀雖然還有些欠缺,卻也有板有眼了。
跟之前剛剛跟謝啟平進宮時,卻有了很大的區別。
這樣誠惶誠恐的模樣,晉和帝在宮里看的太多。
“行了,賜寧氏珠寶一斗,綢緞五匹。
領完賞后,帶去見謝啟平吧!”
晉和帝對著李公公說道,揮手讓寧氏出去。
寧芃芃連忙三呼萬歲,然后戰戰兢兢的跟著李公公退出殿外。
晉和帝這才坐下來,打量了一下兩碗。
遲疑了一下,先是挑了那清澹的來吃,吃了幾口,雖然很是熘,可對他來講,跟魚翅好像也沒什麼區別。
然后眼睛看向那麻辣的,想到寧氏所說的,多吃對腸胃不好,一時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嘗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