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剛進屋就聽到這句,活生生的差點兒氣笑了。
他早朝剛一結束后就急急地趕回來，沒想這人給他來了人去樓空。
“不在？”他面不改的進來，沖著空的屋子冷笑著：“你不在這兒,還能去哪？”
南殊剛溜到屏風后，聽到這兒聲腳步都僵了。不用說，剛剛自己那話殿下必然是聽見了。
知道自己這下是真的躲不過去了。
南殊哭喪著臉,從屏風后走了出來：“殿下。”太子殿下就在屋站著，下顎高高揚起，垂下的目給人一種睥睨的氣勢。
南殊被那眼神掃一眼,心中慌的害怕。急忙垂下眼簾,看見跪在地上竹青一臉煞白。
竹青哪里攔的住殿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殿下進了屋。
此時跪在地上,渾抖著，子微微打著抖。
南殊知道再害怕，說實話，自己也怕。悄悄兒使了個眼讓屋子里的奴才們都出去,子倒是很老實的靠近了幾分：“殿下您生氣啦？”
小臉嚇得發白,琉璃般的眼珠子的落在太子殿下的上,里面滿是討好。
宋懷宴靜靜地看著南殊，這人生的哪里都好，仿若是按照他的喜好長得。
渾上下無一不好看,但其實最妙的還這雙眼睛。喜怒哀樂，生氣歡喜,這雙眼睛里什麼都有,像是會說話。
只是如今，這雙眼里惶惶不安，兒的看著人時無端的一可憐樣。
太子殿下面無表，一只手卻是出來,虎口用力住的下，將這張臉給抬起：“清早是故意裝睡的？”
殿下氣勢本就嚇人，刻意低的嗓音更加讓人心中發涼。南殊識趣兒的抖了抖肩，眼神卻不敢去看殿下：“殿下說的什麼？”
南殊哪里敢承認？昨個兒晚上不過是說錯了一句話，殿下就力行來證明自己。
若是殿下知道他一走，自己就爬起來往外溜。以殿下這幅小心眼兒，指不定要將如何呢。
南殊打定主意裝傻充愣，眼神四瞟就是不敢落在殿下上。
太子殿下看著這幅樣子，哪里不知道心中的那點兒小九九。
嗤笑一聲，著下的用力，指腹落在的瓣上，附朝著靠近：“還有膽子說謊，看來昨日還沒領教夠。”
外面是皚皚大雪，太子殿下的掌心卻是一片炙熱。修長的指尖上帶著薄繭，到臉頰上只覺一陣麻。
南殊屏住呼吸，只覺殿下的目落在的臉頰上。
也不敢，眼睫微微抖著，里忍不住的就開始討饒起來：“殿下，嬪妾錯了。”
南殊知曉殿下喜什麼，此時也顧不得大膽。故意上前兩步，子往他懷中蹭：“殿下。”
雙手抱住殿下的腰肢，掀開大氅自己鉆了進去。太子殿下渾暖洋洋的，南殊舒服的喟嘆了一聲。
“殿下上好暖呀。”人瞧著冰冰冷冷的，但是上卻是暖和的厲害。冬日里跟個火爐似的，炭火錢都省了。
南殊打定了注意要裝傻過去，將人抱的死死的不肯放開。
太子殿下本也沒多大的火，不過是故意嚇唬罷了。被這麼抱著，再大的火也發不出來了，只能舉手投降。
“行了。”太子殿下手將人從上扯開，手卻沒松反手掐住南殊的手腕，將人往塌邊帶去。
南殊嚇得面發，小巍巍的跟兩面條一樣。還當殿下又要做什麼，被拉過去的時候子都是虛的。
“殿……殿下，不行了。”抱著他的腰，死活不肯上去。膝蓋上已經跪的發青了，塌又又硌，再跪下去幾日都不能走了。
南殊嚇得不敢走，太子殿下沒了耐心，雙手架著的胳膊用力，直接端著放在塌上：“坐好了。”
太子殿下一開口，南殊瞬間比誰都乖。穩穩當當的坐在那兒，都不敢。
“難得乖巧。”太子殿下獎勵似的拍了拍的頭，然而下一句卻是嚇得南殊心口都要跳出來。
太子殿下站在面前，眼神往發的雙上撇了一眼：“。”
“什……什麼？”南殊順著殿下的目，隨后死死的抓住擺。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南殊說出這些，自己的臉都要氣紅了。
“殿下怎麼就想著這件事？”要孩子是不假，可也沒那麼要孩子的。
這樣接連的來，到時候孩子沒來，先倒了。
南殊眼神幽怨，護住自己的擺，整個人朝后挪了挪像是要離他遠些。
太子殿下看著這番舉，當真兒是苦笑不得。他板著一張平淡的臉，骨節分明的手指出來，無奈的了額。
狹長的眼尾往下看去，似是帶著嘲笑：“孤是想給給你涂藥。”
袖中的膏藥拿出來，證明他并非是胡言語。太子殿下頭疼的了眉心：“若是你不想，也可嬤嬤來幫你。”
“真的嗎？”南殊仰頭，圓溜溜的眼睛落在他臉上。白皙的一張臉像是稚的鳥雀，從巢中探出個頭來。
“那……那我要嬤嬤。”上烏青點點的，可是難看的。自己都不想看，可卻知曉殿下極為喜。
他樂于在上留下任何的印記，并且留下的越多，他越是瘋狂。
這個時候南殊是真的不想惹了面前的人，可瞧著殿下手中藥膏又怕殿下不高興。
站在塌上，揚起頭在殿下的下上落下甜甜的一個吻：“殿下您真好。”兩個嬤嬤也跟著過來了，就在門外候著。瞧見南殊上的印記半點兒面上卻是半點兒都沒異常。
如司空見慣般替清洗，按，隨后又給涂上膏藥。
兩個嬤嬤面不改，南殊也就眼睛一閉任由們折騰。只是嬤嬤按的手法依舊還是疼，南殊有時忍不住，痛呼聲會從口中溢出來。
又被趕抬起雙手捂住。
太子殿下在外面候著，奴才們進來奉茶后，又腳步虛無般的走開。他坐在椅上，手指挲著玉扳指，開始思索是不是過分了，以至于都怕了。
他這兩日是心急了些，但也并非是因為要孩子。
在遇到南殊之前，他也并非如此縱。待人待總是淡淡的，提不出興致。
可后來一到像是油鍋中潑水，整個人都沸騰起來。
宋懷宴原以為這火會漸漸地熄滅。他太清楚自己，并非是長之人，喜的東西第一眼是喜歡，可等日子久了，相過后，也就沒那麼喜了。
這是男人的烈，他雖不承認，但他心中卻也青清楚，自己猶如普通的男子并未有任何的區別。
故而這后宮中的子，寵時他是真寵，可等一放手，也是真的提不起興了。
死去的趙良娣如此，為他擋箭的裴良娣如此。珍貴嬪更是如此。
只是……他瞇著眼睛，垂眸看向屏風。
屋子里，東西布置的不多。山水畫的屏風后，支支吾吾的聲響漸漸地傳了進來。
像是在耳邊似的，惹得人渾麻。
太子殿下聽著那夾雜著水聲的靜，一雙眼睛漸漸變得晦。
頭往后靠去，他閉上眼簾，隨后輕笑一聲。可對上這人，卻是出了唯一例外。
那火不僅沒平，反而越燒越烈。就如同此時，他有無數的想法，想要將人拉出來，任憑自己為所為。
他不得不嘆做的對，若是剛剛進去的是自己，而不是嬤嬤。這會子怕是又要哭出來，那時候才當真兒是恨死他了吧！
挲著玉扳指的手加快，心中那燥熱才漸漸地褪去。
*****
南殊從里屋出來，沒想到太子殿下還在。
這兩個嬤嬤每次按都至要按大半個時辰，還當殿下已經走了。
窗外的雪停了，正右邊的花叢中種著幾株梅花。紅梅從白雪中探出來，太子殿下坐在往日里躺著的人榻上。
這張人榻是南殊特意讓宮中會木工的太監做的，用的倒并非是什麼好木。
只是個子小，東宮中的用品，家為了顧及殿下的段，做的都要比正常大些。
妃嬪們段也長，倒也合適，南殊旁的倒是能忍，只是這人榻是真的不舒服。
便讓人特意小了幾圈，平日里最是喜躺在上面午睡，此時這可憐人榻正被殿下霸占著，稍稍一便嘎嘎作響。
瞧著像是搖搖墜。
南殊心疼的，這要是壞了廢銀子不說，還得要重新等。
急忙走過去，卻見殿下手里正翻著的冊子。那是平日里用來練字的，寫的難看。
南殊立即想手去奪，又想讓殿下的屁從可憐的人榻上挪開。
只是剛靠近，卻被殿下摟了腰。他手指虛虛的搭在腰肢上，就這麼干放著：“可想要換個地方住？”
南殊到的話瞬間就咽了回去，的往殿下那兒看了眼：“殿下的意思是？”
上回太子妃也問過，只是南殊知道升良媛沒多久，搬走只能屈居人下。
便拒絕了。
如今殿下問，是不懂殿下這是何意。
太子殿下翻著手中的冊子，里面的字對來說顯得稚了些，寫的也都是寫抄過的詩詞。
只是他依舊繞有子的，滿滿的翻開一頁頁的看：“字面上的意思。”
他一手環著，窗外的暖打在臉上：“賞罰分明，你救了珍貴嬪自然要賞你。”
晉升良媛才兩個月，再升可就過于招眼了。
南殊狠心的想拒絕，沒想到殿下又拍了拍的腰：“這兒太小了，孩子出來了不夠住。”
南殊看了看自己平坦的小腹，在看著一臉理所當然的太子殿下。
他以為孩子是種菜嗎？昨兒才播種，今日就能活？
嘆了口氣，忽然覺得力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