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溫見善&盛明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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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包廂門被輕輕叩響,三下之后停頓了兩秒,門隨即被推開。

服務生站在門口,側讓進一位穿著米白士,栗的卷發隨意地垂落在一側,明亮的眼眸里閃著銳利的芒。

嫣紅的微微彎起,出客套的笑意,“小溫總,我是盛明菱,久仰。”

說完出手去。

溫見琛輕輕虛握了一下的手,也客客氣氣地回了句:“多謝盛小姐撥冗前來,是我的榮幸。”

他的目臉上一掠而過,發現這才畢業沒幾年,已經變得和記憶里完全不同了,渾散發著鋒芒,一看就知道格強勢。

不知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格發生了轉變,又或許其實這才是真正的,因為一個格溫和單純的人,是很難在發現男友出軌后反應那麼迅速的占據輿論高地的。

而且,盛家不是沒有男丁,盛先生也有親,偏偏是一個侄了繼承人。

思及此,溫見善心底閃過一抹玩味,或許清純的打扮只是偽裝罷了。

落座,倆人面對面的,一時間竟相顧無言,居然沒有一個先開啟新話題的,就大眼瞪小眼,此次臉上的笑容都很公式化。

仿佛……在見客戶?

溫見善此刻心想,這又不是談項目,這樣,會不會是看不上我,勉為其難應付一下?

而盛明菱看著他,心里卻不自覺地疑問,伯父明明說的是溫家主的,怎麼他看起來像是被迫的?不是吧不是吧,我這是到被婚的了?

就在這時,包廂門又被推開了,服務生送過來咖啡。

“盛小姐,您的式清咖,請慢用。”

“謝謝。”盛明菱習慣地道謝。

等服務生出去了,端起咖啡抿了口,腦海里飛速轉,努力地想要跟溫見善聊什麼。

而溫見善看了眼那杯式,心里不咋舌,糖和球都不放,喝齋的啊?是個狠人,嘖嘖嘖。

“小溫總喜歡喝茶?”這時盛明菱說話了。

溫見善回過神,點頭笑應道:“還是比較喜歡茶,沒有咖啡那麼苦。”

“咖啡也有不苦的,小溫總要不要試試?”盛明菱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溫見善笑著搖搖頭,卻按了服務鈴,來服務生。

“來一份咖啡巧克力豆司康和橙香英式司康的拼盤,請盛小姐嘗嘗,配咖啡味道還不錯。”

盛明菱愣了一下,旋即笑著道了聲謝,“小溫總有心了。”

“應該的。”溫見善笑笑,又繼續對服務生道,“還是一樣的來兩份,再加上十個藍莓夾心瑪芬和紅絨瑪芬,十份拿鐵,幫我送去容醫大的實驗中心,收貨人是溫見琛,聯系電話……”

他一面說,一面從桌上的小盒子里取出便利和筆,寫下收貨人姓名和聯系電話,給對方。

服務生笑道:“小溫總放心,我們一定親手到溫二手里。”

溫二來這里的次數寥寥可數,但很多人都認得他,無他,小溫總和溫二先生每次來,都會讓人給溫二送外賣。

盛明菱笑地看著這一幕,眼底劃過了然的笑容,看來傳聞中溫家兩兄弟很好是真的。

但只是這樣嗎?不見得吧。

笑了聲,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哥哥會這麼惦記弟弟的,小溫總這份細心很難得。”

“阿琛最近在忙實驗,一個月沒回過家了,家里都比較擔心他。”溫見善解釋道,“他是我媽媽帶大的,我們很好,媽媽臨終前還囑咐過我要好好照顧他。”

盛明菱眼睫垂了一下,笑道:“我和明月也是

,雖然是隔房的堂姐妹,但我爸爸去世得早,伯父一直對我視如己出,我跟明月就像同父同母的親姐妹一樣。”

說罷和他對視一眼,看見彼此眼中的了然。

然后又不約而同地笑起來。

“溫二一定很幸福,有你這樣為他考慮的哥哥。”

“彼此彼此,盛五小姐也很幸運。”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好,溫見善在向表示,他以后肯定是要照拂弟弟的,不管是他讀書時,還是以后了家。

盛明菱和他的意思是一樣的,日后也要照顧盛明月,畢竟盛先生培養當繼承人,本來就有為了保證親生兒以后能食無憂有大把錢花的原因在

但溫見善也說:“阿琛讀醫,這個專業不怕吃不上飯,就是太忙,吃飯都不能按時,家里人都擔心他。”

意思就是我弟弟還是有出息能養活自己的,不用擔心他拖后

盛明菱笑著點頭,說:“確實是這樣,我聽明月說跟溫二還是校友,這也是難得的緣分了。”

說完倆人相視一笑,看到了彼此臉上因為達共識而愈發明顯的笑容。

也許正因如此,溫見善自覺和盛明菱是同一撥人,神態立刻放松許多,向后一仰就靠進椅子里,臉上笑瞇瞇的。

盛明菱看著他這模樣,不由得也心下松口氣,這才對嘛,剛才那樣端著,累死了。

剛松了一口氣,就聽溫見善開口道:“你比起以前變了很多,我剛才差點沒認出來。”

盛明菱一愣:“???”

他們以前認識嗎?見過嗎?怎麼沒印象?

腦子里閃過一排排問號,地問:“……小溫總以前見過我?”

看來是不記得了,溫見善沖出個意味深長的笑,“我也是中央財大畢業的,跟你同一屆,第一次見你,還是在大一學后的同鄉會聚會。”

沒說當時是跟薛默一起到場的,但盛明菱卻立刻就反應了過來,“你……啊,我想起來了,你是金融學院的!”

這下到溫見善愣了愣,“你知道我?”

他目里滿是好奇,因為他在大學時非常低調,低調到畢業了,同學們才知道原來他是恒泰廣場和集萃超市的東家。

這跟盛明菱當時頭頂校花頭銜,出現時必引起周圍矚目的境截然相反。

所以是怎麼知道他的?

盛明菱解釋般地問道:“我們大二的時候,學校舉辦過創業策劃大賽,你的方案是不是得了獎,還被天使投資人看中想要投資你?”

“原來是這件事。”溫見善恍然大悟,“那份方案其實很稚,難為盛小姐還記得。”

“小溫總現在了溫氏的副總裁,口氣也大了起來。”笑著打趣道,又說,“或許以我們現在的眼來看,確實是有些稚有些理想化了,但在那個時候那個年紀,能想到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不瞞你說,給了我非常大的啟發。”

溫見善笑著搖搖頭,嘆口氣,“能得小盛總一聲贊,似乎比當初的百萬天使投資更讓我覺得開心。”

有時候男人仿佛天生就會說好話,盛明菱頓時被他逗樂,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溫見善看著笑如花,忍不住好奇道:“當時那個誰出軌,你是怎麼做到反應這麼快,立刻拿出證據毫不猶豫地捶死他的?心里一點猶豫和念舊都沒有?”

他發誓,他真的是好奇而已,而且這個問題當時校論壇上也有人討論過,有人覺得心狠,說不定就是等的這天,也有人覺得人間清醒,及時止損非常明智,但真實想法如何,從沒說過,所以誰也不知道。

盛明菱臉上的笑霎時間便頓住了,僵得像個面,窘迫的

覺油然而生,自從進了集團,見過那麼多老油條以后,本來以為自己臉皮夠厚了。

萬萬沒想到,溫見善竟然會提那件事!

那件事簡直就是盛三小姐畢生之恥辱!最大的恥辱,沒有之一!

薛默的出軌,讓差點就對自己產生了質疑,懷疑是不是自己哪里不好,他才會出軌。要不是反應得夠快,從牛角尖里退出來,就要抑郁了。

“……小溫總,現在我們是在相親,你卻要和我討論其他男人,這不大好吧?”回過神,拉下臉沒什麼好氣地反問道。

溫見善眨眨眼睛,一臉無辜,“有嗎?”

盛明菱盯著他,瞇了瞇眼。

“我也不是無的放矢。”溫見善還是笑瞇瞇的模樣,試圖向解釋自己的做法。

盛明菱往后一靠,抱著胳膊,“愿聞其詳。”

那驕傲的樣子,仿佛與從前他見過的樣子重疊起來,像,又不像,應當是氣勢不同。

畢竟盛校花和小盛總,那可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份了。

溫見善道:“一是我好奇,當年那件事很多人關注的,你知道吧?我這個問題可以說是大家心里的未解之謎,既然今天有機會解開心里謎團,我為什麼不問呢?”

“二是……你也說了,我們是在相親,相親嘛,男雙方互相坦誠是基礎,我關心一下你的經歷,想從我的前任那里得到一些經驗教訓,避免以后踩雷得罪你,很正常吧?”

這話說得那一個冠冕堂皇理所當然,盛明菱覺得自己要是拒絕他,那就是不識好歹!

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就是說不上來。

溫見善見眉頭皺了起來,知道心中猶豫搖,于是再加把火,“如果我不知道的話,會睡不著的,睡不好就會影響工作,說不定明天我就一個項目虧三個億了,溫氏上上下下那麼多員工,可等著我養呢,你忍心他們丟了飯碗嗎?”

盛明菱:“……”這帽子也忒大了!純純道德綁架!

于是臉上微微出一抹不耐煩來,回答道:“這有什麼可好奇的,當然是因為一次不忠,百次不容,他都出軌了,我還不分手,是留著過年玩雜耍,還是留著清明去上香?”

溫見善聞言點點頭,“懂了,盛小姐最恨背叛。”

“你不恨?”盛明菱反問。

溫見善笑起來,定定地看著,“當然恨,所以我不會背叛我的妻子。”

盛明菱嗤笑,“漂亮話誰不會說,做得到才行。”

“那……盛小姐會監督我嗎?”他突然子往前一傾,靠在桌邊,拉近了和之間的距離。

盛明菱并沒有因為他突然的靠近而有任何的閃躲,不甘示弱地和他對視著,仿佛要過他的眼睛看到他的靈魂。

半晌,漂亮的眼睛一眨,聲音淡淡:“有何不可呢?”

溫見善笑起來,恢復坐姿,“我請祖母去和盛伯父商量日子?”

他的婚事,自然是越快越好,省得溫致仁再想法子作妖。

盛明菱看著他,沒說好,但也沒拒絕,而是問道:“你不跟我道歉嗎?”

溫見善笑著蹭蹭鼻子,赧然道:“對不起,剛才是我唐突了,不過……”

他頓了頓,覷一眼,“作為賠禮,我也可以向你代我的經歷。”

盛明菱頓時好奇,心說這人知道我的糗事,我要是不知道他的豈不是虧了。

于是頷首,“說說看。”

溫見善笑瞇瞇的,看起來特別好脾氣,甚至還有點不好意思,道:“是這樣的……你是我的初。”

盛明菱:“???”

你看我信嗎?你看我像傻子嗎?你看我是無知

那麼好騙嗎?

滿臉你特麼是不是耍我的表本不信他的話,因為本沒見過邊哪家的男孩子二十七歲了,還沒談過的。

小男生都小學就早了好嗎?!

但溫見善指天發誓:“我保證沒騙你,確實是真的,不只是我,阿琛也是母胎單。”

盛明菱瞳孔震驚:“……什麼玩意兒?真的假的?為什麼?”

如果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很難相信溫見善的說辭。

溫見善見出震驚的表,竟笑了起來,仿佛是得意于自己能嚇到似的。

“你知道我爸媽的事麼?”他問。

盛明菱點點頭,“令尊……呃、喜好游戲人間,我曾聽家里大伯父說過幾次。”

說盛伯伯看不上我爸,估計你聽到的也不會是什麼好話。”溫見善笑了笑,“但可能還不夠全面。”

盛明菱微笑,沒搭腔,以為溫見善要替他親爹辯解了,準備聽聽他怎麼洗。

但沒想到他卻是道:“你們只知道他在外面沾花惹草,但興許不知道他和我媽媽有多不和睦,他們的婚姻對我和阿琛影響非常大。”

盛明菱微微一愣。

盛明菱的父親在上高中時就因病去世了,但他在世時,和母親的關系是非常好的,他是個很有生活趣又很疼兒的人,所以是被父母疼著長大的,所以對溫見善說的那些事覺得非常驚訝。

當然知道豪門之間夫妻之間、父母與孩子之間的關系比普通家庭更復雜,其中摻雜了更多利益因素,但……沒有知道得這麼清楚過啊,連溫致仁罵他的語氣他都學出來了!

“他就像一面鏡子,時刻告誡我,不要像他那樣,否則我和媽媽的影子,就會出現在我的妻兒上。”

他又跟盛明菱說起當年溫家在海棠園時的鄰居梁家,“小梁太太死的時候我五歲,已經開始記事,我記得家里人在飯桌上談論,都說可憐,如果不是遇到那樣的豺狼,是不至于死的。”

“我悄悄問過媽媽,為什麼不逃出去,媽媽說,沒有資本逃出去,就像被剪掉翅膀的鳥兒,被關在梁家,不是今天死,便是明天亡,幸好有個好妹妹,才能不當梁家的鬼。”

他說到這里嘆了口氣,端起茶杯喝了口已經涼了的茶水潤潤嗓子,見盛明菱聽得神的眼睛跟著他轉了兩下,忍不住又笑起來。

“那時候我不懂,后來到了初中,懂事些了,上班里有同學的父母離婚,同學們說你爸媽離婚了你跟媽媽,豈不是沒有爸爸了?同學說,你們懂什麼,我媽跟我爸在一起一點都不開心,天天罵我,現在他們離婚了,我媽天天心都很好,對我別提多好了,都好幾天沒罵我了。”

盛明菱聽到這里,想到網絡上的梗,不由得噗嗤一聲。

溫見善也彎了彎角,繼續道:“我放學回家,就問媽媽,爸爸對你這麼不好,為什麼你不離婚呢?”

“阿姨怎麼說?”盛明菱忍不住追問。

“因為我的娘家不允許,因為我舍不得你,因為其他的男人跟他一樣,一丘之貉。”溫見善一字一句地重復母親說過的話,目出一難過,“這是的原話,說到底,是因為沒有底氣,再好,我也不能否認,其實沒什麼謀生能力。”

“如果說,小梁太太的悲劇讓我意識到門當戶對的重要,那麼我的母親,就讓我意識到謀生能力有多重要,我不能也不敢保證我一輩子都不犯糊涂,都能始終如一,所以我希我的妻子有足夠的底氣,在想離開我的時候,可以順利而退。無論這份底氣,是來自自己,還是的娘家,強大的母親,才能更好保護孩子。”

因為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傳有溫致仁

骨子里的荒唐。

他深吸一口氣,神和語氣都變得鄭重起來,“盛小姐,這是我最大的誠意,如果你愿意和我結合,我會盡己所能對婚姻忠誠,對家庭負責,尊重你,護你,但你也知道,人生很長,說不準哪天就有意外,指不定哪天你突然覺得我討嫌再也不想看到我呢?”

“所以我希,在婚前,我們能做好婚前財產公證,你覺得怎麼樣?”

這還是第一次剛見第一面,就能和聊這麼多的人,說實話,盛明菱自己都覺得很驚奇。

他沒有炫耀自己的學識,沒有提自己的要求,也沒有明說對婚姻和家庭的態度,但卻把自己信息都藏在了和談里。

他要拉拔照顧弟弟,要找門當戶對的妻子,要做財產公證,他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如果不同意,就僅此而已了。

但恰好,也有同樣的訴求,一模一樣,只是弟弟換妹妹。

直視著他的雙眼,角一彎,笑起來,“當然,這也是我想說的,婚前財產公證可以保護我們雙方。”

溫見善聞言長松一口氣,向手,“合作愉快。”

“希如此,合作愉快。”

盛明菱覺得他也算是很有誠意了,于是爽快的應承下來,至于嘛……

婚后再培養也來得及了,不行就離,沒什麼所謂的。

老溫董和老太太都沒想到,溫見善這次速度竟然真的這麼快,同盛明菱才見了一面,回來就說讓老太太找人算日子,要訂婚了。

“你這不是……被你爸刺激的,隨便哪個都可以吧?”老溫董狐疑地打量了他好半天,這才問道。

溫見善當然說不是,又解釋:“其實我跟盛三小姐是校友,也是中央財大畢業的,我們同一屆,的事……呃、我其實早就認識了。”

老溫董和老太太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老太太甚至還笑著逗他:“我早聽說明菱那姑娘上學的時候就是校花,你不會是早就看上人家了吧?”

溫見善頓時哭笑不得:“您可別胡說,人家大學的時候有男朋友的,不過后來那渣男不當人子,出軌了學妹,才分手的。”

老太太嘆氣:“我也聽人說過,說媽媽說,大學的時候有一段時間放假回家都沉默得很,想來就是因為這事了,你以后可不許這樣,千萬不要學你爸那麼荒唐。”

溫見善心說我腦子進大海了才向他看齊,笑著應了聲是。

老太太頓了頓,又說:“也不要學你二叔,過分固執,人還是要學會變通。”

溫見善也笑著應是,心里卻并不覺得溫致禮是不懂變通,他只是怕委屈阿琛而已,但父母對孩子,原本就多是為之計深遠,比起他那個爸,二叔好太多了。

溫見善和盛明菱初夏相的親,初秋就完婚,中間也不過兩三個月的準備時間。

倆人工作忙,又正是要在各自集團做出績站穩腳跟的時候,空中飛人的見面時間,聯絡多是靠電話和信息,好在倆人都有心好好過日子,聊得也多,總算是在婚前將彼此的生活習慣都了解得差不多了。

但這種了解就像念書時教科書上的理論知識,看了,知道了,卻缺乏臨其境的實踐。

等盛明菱進了溫莊園的大門,才發現,自己之前還是想得太了,也想得太好了。

溫家的老太太和老溫董還有二叔溫致禮都是好說話的,弟弟溫見琛一個月回不到一次家,但見了面也是對和和氣氣地喊大嫂,相得還可以,但是……

溫家除了這幾個人,還有公公溫致仁和小姑溫信雅這兩個奇葩啊!

溫致仁還好,他名聲在外,盛明菱早就想過怎麼應付他,但溫信雅不同。溫信雅是袁家的太太,沒怎麼見過面,

是不的,也沒怎麼了解過的為人,總以為一個外嫁而已,無傷大雅。

萬萬沒想到,溫信雅的戰斗力竟然這麼強。

住進溫莊園的第二天,按照習俗,是安排認識一下婆家這邊的親戚,一大早,盛明菱就忍著困意起床了,忍不住抱怨:“這才八點就起來,你們家這麼多規矩?”

“老太太很看重這些,認了親,你就可以在家做主了,當家太太都這樣,我媽那麼不管事的人,當年據說也有這一遭。再說,有些親戚是從外地來的,中午就要走了。”

溫見善解釋完又說:“也沒幾個人,待會兒你回來再睡回籠覺就是了。”

盛明菱沒睡夠,脾氣有些不好,下床的時候路過他,忍不住踢了一腳他的小

“都怪你!磨磨唧唧!”

溫見善登時喊冤:“這不是沒經驗嗎,你對新手的要求放低點!”

溫家其實還是有不親戚的,雖然緣上都隔得比較遠了,但怎麼說呢,富在深山都有遠親,更何況在鬧市。

等盛明菱梳妝打扮好和溫見善一起到了老兩口居住的主樓,已經是上午九點多,見到老兩口,很不好意思地道了個歉,讓老人家等那麼久,確實是不對。

“沒事,我們老了,覺,不像你們小孩子還在長。”老太太笑著打了個圓場。

接著盛明菱就聽見一聲聲的冷哼,想回頭看看是誰,卻又按捺了下來。

給老溫董和老太太敬完茶,老太太給了一把鑰匙和一個印章,說以后家里有大支出,管家都會去找簽字。

老溫董笑道:“以后就真的退休了,老太婆高興吧?”

“高興的呀。”老太太笑瞇瞇的,看起來特別慈

聽得盛明菱一陣慨,這樣的老人家,怎麼生出來的兒都這麼一言難盡?

垂著頭,聽溫致仁長篇大論,主要是教訓溫見善,說他做事不過腦子想一出是一出難道以后管理員工也這樣吧啦吧啦,雖然沒有提盛明菱的名字,但只要不是弱智就能聽出他對兒媳人選不滿。

尤其他還提到:“當初介紹小妙給你你不同意,知知底的你不要,偏要自作主張,難道我還會害你?”

盛明菱一聽就心生不滿,剛猶豫要不要新婚第二天就跟公公鬧翻,就聽溫見善很肯定地應了聲:“會。”

盛明菱一愣,又聽見溫見琛哈地笑了聲,溫致仁剛說了句兔崽子,溫見琛就接著道:“大嫂,我來給你介紹大家,來來來,這是我爸,你二叔。”

溫致禮立刻笑瞇瞇地看過來,“來來來,我做好喝茶的準備了。”

這就將溫致仁晾在了一旁。

盛明菱以為難關已經過了,結果沒想,過了溫致禮,還有個溫信雅等著。

溫信雅也不接茶杯,就這麼束著手,板著臉說什麼:“我年輕的時候,每天六點就起來了,要伺候婆婆起床,你雖然沒有婆婆了,可還有呢,讓老人等你,你?”

“我年輕的時候,規矩比這還大,也沒見過敢像你們這樣跟長輩說話的……”

又說什麼年輕人就應該早起工作,睡什麼懶覺諸如此類的,你不能說的話沒道理,但當著所有親戚的面這樣,明擺著是要給盛明菱下馬威。

盛明菱幾時過這種氣,剛要開口辯解,又是溫見琛出來結圍:“小姑,這又不是你兒媳婦,爺爺和大伯都沒說什麼,你這樣不太好吧?再說您不嗎,趕把茶喝了吧,回頭表哥結婚了,您這些大道理就可以跟表嫂說啦!”

說完接過盛明菱手里的茶杯塞給,催道:“快點快點,后面還有其他叔伯兄弟姐妹呢,我也一會兒就得回學校去了。”

溫信雅不不愿地閉上

,卻瞪了盛明菱一眼。

之前也想介紹婆家的侄給溫見善來著,沒功,這會兒便覺得盛明菱討厭。

盛明菱認完親,忍著心里的怒火陪聊了一會兒,就回了大房那邊。

進了臥室,立刻轉指著溫見善大罵:“姓溫的,你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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