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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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廠長的這話,辦公室稀稀落落地響起了掌聲。

很多工人同志,滿不愿。

去首都軋鋼總廠學習的機會太了,三年也才這一個機會,去完了回來基本板上釘釘就能升職了。

這是一條通天路。

只是,他們萬萬沒想到竟然被鄒躍華給的了。

這實在是讓人心里難以接

若是,鄒躍華還是之前那個鄒副廠長,他們自然是沒話說,誰讓他年紀輕輕就坐到了副廠長的位置呢。

但是,經過他們家人上一次的鬧騰,以及他以權謀私,他已經從副廠長的位置,被降職為科室主任了。

一個科室主任,把這麼好的機會給了鄒躍華,這誰能滿意呢?

“廠長,我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

“論資歷,我們不比鄒躍華差,論專業技,我們更甩他八條街,更甚至,他是科室主任,我們也是科室主任,憑什麼選他不選擇我們?”

去首都軋鋼總廠學習,這就是一個升職的機會。

事關自正兒八經的利益,誰又愿意把自的利益給讓出去呢。

辦公室,一下子十多人反對。

讓廠長以及鄒躍華兩人臉都不是很好看。

廠長是覺得自己的威嚴到了挑戰。

而鄒躍華卻覺得,這是他自己應得的機會,他們憑什麼不同意。

廠長給了鄒躍華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從屜里面出一張黑殼筆記本,筆記本里面夾著的則是人事科,記錄的工時單。

就那樣砸在了眾人面前。

廠長一雙虎目掃過大家,“自己看。”

這話一說,大家面面相覷。

最先反對的那個人,把工時單給拿了起來。

當看完上面的個人記錄表時,頓時臉一陣青白。

“怎麼了?”

旁邊的人忍不住問道。

那人把工時記錄表遞過去。

這下,看完后,所有人都跟著沉默了。

連著三個月的工時,鄒躍華都是他們的幾倍,更狠的是,過年期間他們休假,而鄒躍華卻有接近三百個工時。

這代表著什麼?

這代表著鄒躍華這狗日的,過年本沒休息,全年無休。

當意識到這里,原先反對的人,也跟著不說話了。

“都看完了?”

“還有人反對嗎?”

廠長問道。

大家沉默。

這就是沒人反對了。

“現在知道我為什麼會選擇鄒,躍華去參加首都軋鋼總廠的學習會了嗎?整個廠子,你們誰能找出比鄒躍華更勤勉的同志?”

“但凡有,我現在就換人。”

到了他們這個管理層,哪里還會像鄒躍華這般拼命呢?

“既然大家提不出來,那這次人選就是鄒躍華同志了,我希出了這個門,大家都能夠團結一心,別讓下面的人看著笑話你們。”

“是,廠長。”

等大家伙兒出了辦公室后。

沒急著走,而是堵在辦公室外面的走廊道上煙。

過了一會,鄒躍華和廠長私底下談完話了,這才帶上門,跟著出來了。

一出來,就看到走廊道數十個人,他臉僵了下,但是轉念一想,一群手下敗將。

有什麼好怕的?

他大搖大擺地準備離開。

卻突然被拽住了手腕,“鄒躍華,你小子能啊,這麼早就開始做準備了。”

這些人里面,哪一個不比他資歷高,年紀大?

怎麼就被這麼一個小年輕給撿了。

鄒躍華心里咯噔了下,面卻不變,“齊工,曹工,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些什麼。”

“什麼提前準備,我只知道,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若是你們不信的話,可以繼續往前翻我之前的工時,我鄒躍華敢拍著脯保證,每一個月都是第一。”

他確實是提前知道。

這個時間段會有一個去首都軋鋼總廠的學習名額。

也更知道,廠長和人事科以及工會那邊,在私底下挑選人。

但是,卻沒告訴大家。

于是,占了重生好的鄒躍華,便提前半年開始準備,一心撲在廠子上。

就連大年三十,他都上足了十個小時的班。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

他的努力,不止是被人事科工會看在眼里,更是被廠長看在眼里。

所以,對于鄒躍華這個解釋,大家只是愣了下,接著打量著他,“算你好運氣。”

自從鄒躍華從副廠長的位置掉到科室主任,他們都以為鄒躍華這輩子就算是完了。

但是萬萬沒想到還有這一茬。

倒是有人反應得快,機靈的立馬說道,“那就提前恭喜鄒主任了,祝你馬到功。”

鄒躍華聽了,笑了笑,整理了下領子,揚長而去。

“呸!”

“什麼玩意兒,一個不能生育的男人,還算是男人嗎?”

這話一說,前面的鄒躍華步子一頓。

他當時提前做結扎,只是因為他已經有了三個優秀的孩子,所以實在是沒必要在和江敏云之間再生一個。

免的,他和江敏云的孩子長大了,開始爭搶鄒,鄒,以及國外老三的資源。

但是——

他把結扎看得太輕了,自從結扎后,他在那一方面事上,確實有些力不從心。

而且,他明顯能夠覺到江敏云對他的嫌棄。

這對于一個三十多歲,正值壯年的男人來說,是恥辱。

再加上,被同事們一頓笑話。

鄒躍華遲疑了片刻,他是不是要恢復正常?

但是,回到家后,看到兒子鄒那機靈聰明的樣子,他頓時又把原先的念頭給了回去。

算了,他有鄒這一個優秀的兒子,比得上人家十個兒子了。

也在等結果,眼見著父親鄒躍華回來。

他立馬迎了上去,“爸,怎麼樣?”

他們都知道,這次去首都軋鋼總廠學習,這個機會千載難逢。

對于降職的鄒躍華來說,簡直就是他的翻路。

鄒躍華朝著鄒點頭,“了,下午三點的車票,我直接就去首都。”

這話一說,鄒也忍不住喜上心頭,在屋踱步,“這下就好了。”

這下就好了。

他們父子之間的輝煌路要開啟了。

但是,鄒突然想到什麼,他開始皺眉,“爸,這次一共有多個廠去參加首都軋鋼總廠的學習會?”

他爸是從平鄉市軋鋼分廠殺出來了。

但是這一個分廠,全國不知道有多個。

這——

鄒躍華也擰眉,他本來都要拿著搪瓷缸泡茶水的,聽到這話,遲疑了下,“據我所知,就我們東省就有三個分廠。”

那放到全國,豈不是更多了。

這,鄒也沉了下來。

“那您去了首都軋鋼總廠,您有把握穎而出嗎?”

“拿得出手的技,或者對國外機的運用,在或者是引領軋鋼廠前進三十年的經驗?”

這——

可真把鄒躍華給問住了,他也沒心思泡茶水在喝了,直接一屁坐了下來,他語氣有些艱,“這些我都不會。”

他上輩子,在軋鋼廠做得并不久,坐到他們平鄉市軋鋼分廠廠長的位置后。

便難進一步了。

再加上后來廠子效益不行,眼看著一年福利比一年差,更甚至有時候工資都發不出來。

那時候姜舒蘭提醒他早做打算,他還呵斥對方不懂事。

直到,八三年的時候,他因為主觀意識,不聽勸告,買錯了一條產業線,一下子導致廠子賠進去幾十萬。

導致廠子發不出工資不說,還要去賠償外面的貨款。

作為主導人的他,當時就被開除了。

走投無路之下,眼見著姜舒蘭娘家人做小買賣還不錯,便起了下海經商的心思。

這一做生意,就是二三十年。

誰還記得軋鋼廠的技了?

早知道他會重生回來,他怎麼說也要把軋鋼廠的先進技給記錄下來了。

不然,這會也不會抓瞎了。

鄒躍華突然希冀地看向自己的天才兒子,鄒

在鄒躍華這個老父親的眼里,天底下沒有兒子鄒不會的。

苦笑了一聲,低聲郁悶道,“爸,我上輩子的全部心思都放在研究理和研究商業上了,什麼時候了解過軋鋼廠的技問題啊!”

他一心扎于研究,再加上又要去繼承家業,還去學了商業。

時間都被安排的滿滿的。

又怎麼會去看那些又臟又臭又累的軋鋼專業的東西。

這和他也差太遠了。

這——

眼見著兒子也不知道,這下,鄒躍華是真抓瞎了,“,咱們雖然有比別人的優勢,但是劣勢也很明顯,我幾十年沒作過軋鋼,就連這次咱們廠選人,我都是取了討巧的功夫,在別的地方多努力,這才被選上的。”

“但是,盡管我被選上了,廠的那些八級鉗工,對我照樣很是不服。”

“你說,平鄉市都有八級鉗工了,難道別的省份沒有嗎?如果真去首都學習,被上面領導要求一手技作,我這能咋辦?”

他上輩子是副廠長,所以沒去參加首都的學習會。

因為,他的位置快到頭了,那些科室主任學習回來,升職也不過是副廠長。

而他卻已經早早是副廠長了,他想要升職,只有一個辦法。

那就是熬資歷,把廠長熬走,這才能得到他。

聽到父親這樣說。

也苦著一張臉,“技比不過,學歷也比不過,那除非,咱們有人脈關系啊!”

若是,首都軋鋼總廠有個人脈關系,這還不手到擒來?

這話一說。

父子兩人靈一閃,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希

在努力回憶上輩子的事,他似乎從久遠的記憶拉出來一件事,“爸,你還記得上輩子的富豪之一的胡詠梅嗎?”

這——

鄒躍華怎麼不記得,他當時爭搶首富的位置的時候。

差點被一個流之輩給拉下馬。

當時,他還很不高興,覺得胡詠梅一個人,不在家相夫教子,拋頭面做什麼生意?

這不是來丟人嗎?

意識到父親還沒反應過來,鄒有些失,“您忘記了嗎?胡詠梅的經歷和您有些相像,都是從軋鋼廠出來下海經商的。”

只是,鄒躍華是被開除的,而胡詠梅卻是自己放棄唾手可得的廠長位置。

選擇下海經商,當時不人都說腦殼進水了。

為此,同為軋鋼廠出來的兩人,經常被放在一起比較。

塵封的記憶被鄒躍華從腦海里面想起,他不喜歡胡詠梅,或者更準確地說他不喜歡比他強的人。

例如姜舒蘭。

例如胡詠梅。

因為,這會讓他很有挫敗

“爸,胡詠梅年輕喪夫,這一條,您是否還記得嗎?”

胡詠梅一個人養了兩個娃,還一路把生意做大,坐到了富豪的位置。

這讓不人都夸,巾幗不讓須眉。

更重要的是現在的胡詠梅,還年輕,更別說還是首都軋鋼總廠采購科主任。

不管的未來,還是現在,都是很吸引人。

對自己父親,更是有著強大的助力

鄒躍華似乎意識到兒子要說什麼了,他猛地打斷道,“胡詠梅比我還大三歲,你想都別想!”

讓他委屈求全在一個老上,這不開玩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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