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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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舟向著原路返回。

他們先將鶴羽君送回了他自己的地盤。

修仙界與人界中有一大陣, 杜絕修士之外的種族進出,但并非沒有小路,就像曾經的玄云島也能將魔界妖族的人抓來。

只不過, 走小路需要提前準備,鶴羽君雖如今是真的與他們一條心了,也需要時間安排自己的部下。

眾人在鶴羽君的地盤休整了一日, 約定好了后面的計劃,這才向著修仙界而去。

飛舟上, 虞念清和楚執正面對面坐著玩棋子。

過去沉默寡言,格已經好到逆來順年這一次醋意大發, 拒不配合。

他一直和清清黏在一起, 如果小麒麟有湊過來的意思, 年就兇地瞪它——雖然每一次都會被念清說, 他也堅持如此。

清清對此也毫無辦法, 糾正責備他行為的時候,年表現乖巧,好像有在反思。哪怕清清手揍他,他也毫無反抗的樣子, 看起來好說話極了。

就好像年知道自己錯了,認錯態度也良好, 可是他下次還是會繼續這樣。

楚執就像一頭將小姑娘圈自己地盤的孤狼,對麒麟虎視眈眈。

小麒麟踏雪就無辜可憐多了,若是按照形來計算年紀的話,小白狼、咳, 應該說小白澤如今是三四個月大的樣子, 而麒麟看起來更小了, 從型來看, 說剛斷也不為過。

它懵懵懂懂的,也不記仇,每天不是窩在虞松澤的襟里睡大覺,就是到和人

三師兄弟坐在加班的臺階上,秦燼拄著臉,看著踏雪撒歡的樣子,他道,“你說好好的神麒麟,被養的跟狗崽子一樣,到汪汪,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是啊。”蘇卿容嘖嘖道,“如果它是從天界下凡來渡劫的,等以后回去了其他神仙一看,好好的麒麟了犬仙,他們得什麼表,其他神何以堪?”

“別說風涼話了。”謝君辭抱著劍,他說,“它還小,說不定幾百年后才能長大,不急這一時。”

秦燼和蘇卿容對視一眼,他們湊過來。

謝君辭不地挪開一點距離,結果師兄弟二人又挪過來一點。謝君辭面無表道,“作甚?”

秦燼漫不經心地說,“師弟,你覺不覺得謝君辭最近有點裝正經?”

“好像確實如此。”蘇卿容,“難道這就是門派大師兄之間無聲的戰爭?”

謝君辭被穿了自己的小心思,他這段時間一直一本正經,天天換服,有一種不想被沈云疏比下去的覺。

他毫無表地說,“沒有那種事。”

然后起走向甲板,逃離現場。

他這兩個冤種師兄弟在他后笑了起來,謝君辭趕將門關上,假裝無事發生。

另一邊,師父們喚來了念清。

“師父,師叔。”清清乖乖地人,到了宋遠山這里的時候,不由得停頓了一下。

宋遠山前世是的師父,雖然毫無記憶,但卻對他和沈云疏覺親切。如今若是再喊他宋宗主,好像有些不太好。可是也不知道該他什麼,所以一時間猶豫了。

宋遠山似乎并不介意,他笑了笑,然后道,“清清,你如今能否與白澤聯絡?我想恢復前世記憶,可是每次都仿佛被層層阻撓,不知它會不會有辦法。”

“那……那我問問。”

清清握住玉佩。

白澤的一縷魂魄雖玉佩,可不知是不是錯覺,清清總覺得它比之前還要虛弱。

它好像一直在沉睡,需要喚醒,才勉強有一清明。

白澤聲音微啞,但語調仍然溫和地說,“在畫卷里的時候,我已經解開了他們所到的錮,只是憶起前世仍然為逆天而行,須要有足夠的執念才能喚起記憶,并非所有人都能如此。”

清清將話轉述給師父們之后,握著玉佩,一邊往外走,一邊低聲問,“你還好嗎?覺你有些虛弱。”

“無妨,我睡一陣子就好。”白澤溫聲道,“還有時間……”

它的聲音漸漸遠去,玉佩安靜了。

虞念清憂心忡忡地回到房間,便看到楚執坐在一邊吃水果。

年看起來無憂無慮,他對自己的母親沒有記憶,母子間也沒有,他最在意的人似乎只有

“清清,怎麼了?”楚執看到站在門邊,疑道。

清清嘆了口氣,年僅十歲的第一次有了些長大的覺。

白澤正在越來越虛弱,或許每一任神脈都是如此替的。既然它不希他平增這些煩惱,那便由來承擔吧。

清清手拍了拍年的頭頂,在年不明所以的目中,下定了決心。

已經是十歲的大孩子了,傻乎乎的,要保護他。

-

兩日后,飛舟重回修仙界。

宋遠山、沈云疏師徒暫且和滄瑯宗告別,佛子和虞松澤還有小踏雪要一起隨他們返回長鴻劍宗。

宗主無故離開這麼久,宋遠山確實要回去主持大局,順便開始下一步驟的準備。

清清是有點不舍哥哥和踏雪的,但是師父們都保證他們很快會再見到面。

回到滄瑯宗后,念清好好地休息了幾天,連帶著楚執也能逃過好幾堂功課,他也開心極了。

自從清清能接狼形的年后,二人一起玩的東西就更多了。這些年雖然有秦燼和蘇卿容陪他玩,可是楚執果然還是和清清一起更高興。

另一邊,師父師兄們回來之后便開始聚在一起不停地聊天,看起來和之前差不多,但清清知道,有什麼事變了。

兩個孩子坐在高高的樹杈上,清清看著涼亭里的師父師兄,說,“,我們好像有敵人了。”

“嗯。”楚執道,“一定是那些綁架我的人。”

清清在樹枝上晃著認真地說,“我要好好修煉,早點突破金丹期。”

楚執似乎也想開口,可是他忽然想起了什麼,有些委屈地蹙起眉

“我也想修煉,可是我不能。”他沮喪道。

清清出手指推向楚執的頭,恨鐵不鋼地說,“,你忘記你自己是什麼了?”

“狼。”年糊里糊涂。

看到小姑娘一言難盡的表,他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來,自己似乎是白澤還是什麼東西。

沒聽過的種。

“你是白澤呀,你是神,神在書里都是生來強大的,哪有神修煉的?”清清說,“只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人生中的劫,對修士而言是修煉進取的艱難險阻,對于你嘛……或許便是如何得到白澤力量的認可吧。”

年懵懵懂懂,看起來還是沒懂的樣子。

其實念清也不太懂,但是有一些想法。

是天地孕育而生,職責便是保護萬蒼生。或許正如白澤所言,年紀尚小,機緣還沒有出現?

想不明白,忍不住在心里問,“桶桶,你怎麼想?”

半響,清清都沒有得到回復。

又開口道,“桶桶?細桶?”

過了好久,系統才終于有了聲音。

“寶寶,怎麼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系統原本金屬機械的聲音似乎有些沙啞。

“桶桶,你好久沒和我說話啦。”清清道,“你有沒有看到白澤呀?”

這幾天時間忙,系統沒面,小姑娘也沒去想。如今這樣一算,系統這幾日似乎一直很安靜。

“看到了。”系統麻木地說,“也看到踏雪是麒麟了。”

它這幾日一直怪怪的,或許是從白澤夢開始吧。

白澤雖在念清的夢里,可是系統有一種詭異的覺,就好像白澤‘看’到了它。

系統并不存在實,它只在清清的意識里,是很象、甚至按理說應該比這個世界的生靈更高一級的存在。

可是白澤卻準確地看向了它。

系統生平第一次會到被人直面注視是什麼樣的,這太令它震驚而惶恐了,余下這段時間里,系統一直在一種詭異的狀態里。

它雖然能看到清清經歷的一切,卻像是隔著一層東西……有點像是凡人說的‘魔怔了’。

它如此渾渾噩噩,一直被清清想起來,喚了它一聲,才‘啪’地打碎了這個魔障的泡泡,讓它逐漸清醒了過來。

系統有點焦慮,但也有點麻木。

焦慮是原著似乎可以被完全扔開了,這個世界已經變得七八糟,原著毫無意義,它沒有任何參考能夠幫助清清了。

麻木的是,清清似乎也不需要它幫助什麼了。邊反派正派云集,還有一個大神兩個神相助,更別提自己還是先天劍骨,要以十歲的齡向著金丹期發起進攻——就以現在的綜合條件,它幫不幫似乎也沒什麼必要?

系統嘆氣道,“清清,你越來越大啦,其實有些事你自己去想,也會得到答案。你要相信你自己。”

“哦……”清清覺它似乎緒不高,道,“桶桶你是不是有點累啦,如果累的話,就休息一段時間吧。”

“我不累。”系統說,“一直看著你長大,我就很開心了。”

它真的很喜歡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姑娘,想要什麼都給,看到開心,它的心便很好。

其他的系統也會這樣喜自己的宿主嗎?

系統不知道。

清清年的時候,它是的神奇朋友,讓小家伙不去攀爬危險的地方,看管著不做會傷的事

后來大了一些,它陪識字看書,在午休的時候為念一則選好的故事,或給一些畫畫上的建議,偶爾和師兄們下棋的時候,系統會悄悄給小姑娘放水,指點一二步。

而現在,清清真的開始長大,變得很優秀,不會淘氣爬欄桿讓它擔心,書里也鮮不認識的字了。

世界已經偏離原著軌道,它似乎幫不了什麼了。

如今沒有解決問題的能力,系統能做的便只是陪伴小姑娘。

只不過幸好,哪怕它再也不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清清仍然將它當做家人,這讓系統松了口氣。

清清恢復了穩定的生活,每天都和師父師兄們一起,早上吃完飯后打坐修煉,下午練劍,晚上看書,臨睡前和哥哥用法寶流。

玉牌的投影真是好東西,哪怕并沒有在一起,可每日看著投影,仿佛他們仍然一起生活一樣。兄妹二人白天忙碌,晚上便會互相分自己的生活。

而師父師兄們自己整理好之后,特地挑了一天,鄭重地給虞念清和楚執兩個孩子講述了一遍如今的狀況。

修仙界藏著很棘手又強大的敵人,師父師兄不希瞞他們,雖然這可能會讓小孩子害怕,可他們更想讓兩個孩子提前做好準備,而不是一直被蒙在鼓里,若以后出事,一點準備都沒有。

只不過師父師兄們擔心的事沒有發生,孩子可比他們想象得聰明多了,清清和楚執早就猜到了這一點。

清清也相信師父的話,不必擔心,一切都給他們,只要好好修煉就行了。

十一歲的時候,清清從筑基中期突破至筑基圓滿期。

過去不太費力便不停晉升的修為第一次遇到了麻煩。從金丹期開始,才算真正踏修仙大門,可這臨門一腳,便顯得尤為艱難。

小姑娘心穩定,道心如此純粹干凈,或許也是邊大人們的言傳教,仍然踏踏實實地每日打坐練劍,從不懶。

而滄瑯宗和長鴻劍宗之間也沒斷了聯系,每隔半個月或者一個月,虞松澤就會跟著宋遠山過來看,住幾天。

除了活潑的清清之外,滄瑯宗全員都是熱門派的家里蹲,讓他們去長鴻劍宗議事是絕不可能的,只有宋遠山親自登門拜訪,談話才能繼續下去。

宋遠山向齊厭殊提出了一個請求——他希清清能去長鴻劍宗做客,見見前世的其他師兄師姐們。

這一年里,長鴻親傳弟子的小師兄慕容飛、以及二師姐柳雪都恢復了記憶,宋遠山也是如此。

他攔住了想要和小姑娘見面的兩個師侄。

他們經歷過前世戰火的洗禮,想要去見見自己那犧牲了的小師妹,想抱抱,是多麼普通的想法。

可清清沒有經歷過那些,還是個小孩子,宋遠山怕他們無法控制的痛楚與緒會嚇到什麼都不記得,他們便只是陌生人,面對激的陌生人,清清怎麼可能會留下好印象呢。

另一方面,回憶起了從前,宋遠山便更了解滄瑯宗師徒四人的脾氣秉了。

他們前世后來幾乎都了偏執、掌控強的大反派,清清是改變了他們人生走向的閥門,他們對有多看重,就會占有有多強。

所以過了很久,宋遠山覺得他和滄瑯宗之間的關系已經足夠稔,才終于提出了這個要求。

他還以為這個要求會很艱難,沒想到齊厭殊干凈利落地同意了。

齊厭殊早就想過會有這一天,清清與兩方關系都好,對而言也是最好的。

只不過——

當可以去,不過清清從小到大都沒有離開過門派,我不放心。”齊厭殊道,“得有人跟著。”

那個榮的人選便是楚執

其他三個師兄過去,未免會有點尷尬——而且他們一定會吃飛醋,說不定會影響兩個宗之間的關系。

楚執便是很好的選擇了。齊厭殊很滿意他。

這小子和小狗崽子一樣,他既不會和其他長鴻師兄師姐較勁,又一定會一直守在清清的邊,而且他還是個神。兩個孩子一起去,至要比清清一個人去讓他能放心一些。

就這樣,虞念清和楚執第一次踏上了長鴻劍宗的土地。

長鴻的大小和滄瑯宗差不多,只不過它有數萬普通弟子,哪里都是熱熱鬧鬧的。唯有門派深的數個高山是專門為宗主長老和親傳弟子們提供,十分安靜,并且靈氣充裕。

清清本來以為自己會有點局促。并不畏懼生人,可當知道這些人是前世的師兄師姐,覺便不一樣了。

可當真的見到長鴻六個親傳弟子之后,擔心的事似乎并沒有出現。

長鴻師兄師姐們都很熱,除了大師兄沈云疏、三師姐阮紅苓格比較冷清言之外,其他四人都能說會道。

這六人相很有意思,他們最喜歡聚集的地方便是一山頂的大涼亭,六個人會聚在一起,吃糕點嗑瓜子,山峰里一直熱熱鬧鬧的,總是有人在絮絮叨叨的聊天,一直停不下來。

清清第一天就和他們都混了,還完全掌握了他們互相抖落出來的彼此的所有的糗事。

而且這次也算親上加親,念清前世是他們的小師妹,虞松澤是今生的師弟,等于虞氏兄妹四舍五都是長鴻的一家人,場面就更熱鬧了。

就連最新恢復記憶的慕容飛和大師姐柳雪為了不讓他們的對清清而言太過沉重,也一直在努力控制自己的緒。

晚上,清清每天都會和師父師兄們用玉牌聯系報平安。在長鴻劍宗里的時候,每個晚上都是和兩個師姐一起睡的。

這是一個清清從未有過的驗——師姐們晚上蓋著被子一起天南海北地聊天,想到什麼事,便笑個不停。

自從長大之后,清清很久沒和人抱著睡覺了,師兄早就在四五歲能獨立睡覺后便避嫌,和哥哥也是裹著被子,虞松澤靠坐在塌邊,一晚上沒有閉眼,也本算不上抱著睡。

可是和師姐們就不一樣,清清可以在被窩里被們摟在懷里,上的香氣也和男子不同,清清說不出來,但真的不一樣。

師姐柳雪已經恢復記憶,忍了許久,如今看到小孩和前世一樣乖乖地躺在的被窩里,睫一眨一眨的,柳雪便不由得潤了眼眶。

地抱懷里,在清清看不到的地方流了眼淚。

清清的另一邊,阮紅苓幫柳雪無聲地抹去眼角的潤。

們師姐妹最開始剛拜師門的時候經常一起睡覺,后來長大了,也住在同個院子里,偶爾晚上仍然會躺在一起聊天。

有時候,阮紅苓總是覺得自己的生活缺了什麼。一直都后來知曉了前世和小師妹的事才恍然明白,自己心中莫名的憾和難過原來并不是虛假的。

如今晚上能和小姑娘、和師姐躺在一起,阮紅苓雖沒有恢復記憶,卻也心寧靜。

柳雪怕清清看到自己失態,所以抱了好一會兒。小姑娘和貓兒一樣乖巧,一直在的懷里。

“清清,我是不是太用力了?”柳雪勉強下自己的緒,松開手,忍不住念清的頭頂,順手掐了下的臉頰。

沒想到,小姑娘看起來不舍的。

“師姐,你的口好哦。”清清羨慕地說。

柳雪和阮紅苓互相對視,們不由得笑了,的頭。

清清忍不住想,孩子怎麼那麼呀,小時候師父師兄抱著走來走去的時候,清清總覺得他們邦邦的,只有懷抱能夠一些。

子就不同了,抱起來覺哪里都是香香的,好像隨時都會像是水一樣從的手指流下。

而且雖然晚上睡覺時這樣,可是只要師姐微微用力,便能看出手臂繃,線條漂亮優,又很有力量。

們每一個樣子都很麗而吸引

清清從小在男人堆里長大,終于有機會和師姐接,簡直讓不舍。

白天時,除了和六個師兄師姐聚在一起聊天胡侃之外,劍修們是絕對不會完全放松的,他們在修煉場上相見。

清清又見識到了六種風格不同的優秀劍修,尤其是柳雪和阮紅苓,給了很大的啟發。

除了留影石外,之前沒親眼見過優秀的劍修,學習的都是師父師兄們的經驗。而如今,可學習的范圍擴大了更多,或許也更適合

再后來,宋遠山和長鴻幾位長老也挨個過來。他們并沒有藏著掖著的心態,哪怕清清如今不是長鴻弟子,可他們仍然對的疑問和能夠改進的地方傾囊相授。

他們才如命,甚至清清希幾位長老切磋一下,長老們也欣然同意。

待到住了半個月回去的時候,念清收獲很大,的修為因頓悟又上三,已經到筑基圓滿期的邊緣。

楚執也收獲很大,他過去每天都只能吃蘇卿容做的,也沒有什麼其他選項。而長鴻家大業大,每天好吃的不重樣。

他狂吃半個月,臨走時還被親傳弟子們送了塞滿好吃的的儲戒指,并且逃避了半個月的看書任務。

回去的時候,兩個孩子都很滿足。

第一次送清清去長鴻劍宗,師父師兄們多有些忐忑,他們明明沒做錯什麼,可是一面對長鴻劍宗,似乎心里便了些自信。

他們怕清清更喜歡長鴻,怕討厭他們。

可是師父師兄們擔心的事沒有發生。

漸漸地,他們終于相信,他們和清清之間的關系無可搖。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夠奪走清清。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四人已經是清清心里最重要的存在,能和他們一樣重要的只有虞松澤。

師父師兄們的神經逐漸放松,雙方的流開始切,經常是這個月虞松澤來做客,下個月清清去長鴻做客。

漸漸的,前世的師兄師姐們都恢復了記憶,而滄瑯宗卻毫無靜。

長鴻師兄師姐對前世犧牲的小師妹執念太大,恢復記憶是理所應當的。滄瑯宗沒反應,或許是師徒都對前世沒什麼留吧。

其他幾個師兄師姐恢復記憶的時候,清清已經和他們很悉了,所以沒有像是第一次見到沈云疏恢復記憶時那樣害怕。

在所有人的看護下,十二歲時,虞念清突破筑基圓滿期,第一次經歷渡劫,修為邁金丹。

百年金丹,小姑娘卻只用了短短六年來達到,這樣可怕的進步速度,不愧為先天劍骨。

金丹期之后,真正的考驗才正式開始。

清清和普通修士不同,需要先用心法來鞏固加強自己經脈,再去修煉。也就是要修煉兩次,進度一下就慢了下來,不再像是之前那樣恐怖的速度。

可能是最幸運的小劍修了,在家里時有齊厭殊、謝君辭這樣天賦的師父師兄教導,有對把控場面很了解的秦燼、對細節控制到位的蘇卿容作為輔助,又有第一劍宗長鴻的傾力支持。

也因為突破太快,來到了瓶頸期——念清已經對劍法了如指掌,甚至可以說在這個年紀和視野里達到登峰造極,劍法被學得無比徹,能夠完發揮出劍法要求的一切。

然后,卡住了。

虞念清十二歲便已經學了劍法的‘形’,而更象的‘意’,無法領悟。

中低階劍修或許終其一生都在追求劍譜的頂點,可邁劍修尊者的第一步,便是要拋棄所有劍譜規定的形,去悟出自己的路。

只有離劍譜,才能得到只屬于自己的劍意,向著更高的頂點而去。

清清已經到達劍譜的頂峰,可是拋棄劍譜,始終做不到,也不明白。

大人們對此卻并不著急,領悟需要時間和年紀的積累,才十二歲,多沉淀沉淀,十年后、哪怕五十年后再領悟都來得及。

劍譜,金丹修為,清清雖然看起來人畜無傷,可又活潑,可實際上已經可以在修仙界橫著走,六的人都不是的對手了。

至于往上,如此年輕,那不是遲早的事嗎?

就這樣,秋去春來,又是兩年過去。

清清十四歲了。

已經邁的年紀,形像是柳枝一樣發芽長大。

雖然練劍修煉苦,可周圍都是的人,清清像是泡在罐子里長大的一樣,的眸子靈清澈,仍然帶著些孩子的稚氣。

楚執的變化比還大。他實際年齡不詳,但人形時基本統一是按照他比清清大兩到三歲左右算的,從形也比較符合。

清清十四歲了,楚執便差不多十六七了。

年倏地長大,他形變高,和謝君辭秦燼也就半頭之差,與蘇卿容一邊高。

他十來歲時便鼻梁高,如今五稚氣慢慢褪去,他眉骨銳利深邃,冰藍的眸子又有些野般的銳利危險,顯得有一種異域神的俊

楚執時還的,如今長開了,他不說話時習慣輕抿薄,深邃的眸子更顯得氣質淡漠,好像有點危險,不平易近人。

只是大部分時間,他眸子里仍然是年的純粹,尤其是兩個孩子一起的時候。這時才覺到楚執還沒有完全長大,還是個年的年紀。

清清和蘇卿容對此都頗有怨言——蘇卿容如今還是元嬰期,而師妹已經莫到金丹了,總覺被師妹摁著的丟人現眼就在眼前。

這也就算了,當初他親手做養大的小崽子,如今竟然和他一邊高了,這、這真是欺人太甚!

清清也這麼覺得。

小時候明明的頭頂到他的耳邊,怎麼如今楚執就忽然高出去一頭啦?

可惡!

念清每次不爽的時候,楚執就無辜地看著。好像在說‘狼狼長得高了,那和我白澤有什麼關系呢’一樣地欠扁。

不過清清還是找到了平衡心態的方式。

四五年前,兩個孩子差不多高,形也差不多。如今二人長大了許多,清清是長高了,形也逐漸因為常年練劍和長而變得有些線條。

而楚執,他除了長高,材也寬闊了些,至肩膀比清清寬了。

玩鬧的時候,楚執偶爾會背著

十四歲這年的春天,他們一起去生日時種下的那棵果樹下摘花。

清清在年的背上,將花別他的發間,又或者用花枝為他挽發,然后惡作劇得逞一般地咯咯笑。

楚執只會縱容,他似乎從來不懂得什麼是生氣和底線,永遠都任由隨意‘欺負’他,甚至會因為念清開心而心愉快。

和他們小時候一樣。

而今年是很重要的一年,因為整個修仙界不限門派和勢力都可以參與的萬宗大會即將開始。

屆時不論仙盟、世家商盟、又或者是佛修和散修,以及所有能上名不上名的勢力都會來參加。

如果說幾年前的新人大比只算是修仙界算不上什麼的開胃小菜,萬宗大比才是重中之重。

這也會是虞念清參與的第一個修仙界重大活

兩個月后,念清來到師父和師兄們的面前。

“清清,我們要去萬宗大會了。”齊厭殊說,“你準備好了嗎?”

虞念清認真地點了點頭。

“我準備好啦!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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