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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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劍冢里時, 虞念清劍刃斷裂,卻也誤打誤撞讓悟出心劍合一的道理。

如今有了終朝劍在手,便又是不同的覺。

過去所用的劍也是天級法寶, 是齊厭殊為心挑選的。在修仙界應該也算是千里挑一的好劍了, 可仍然與終朝劍天差地別。

就好像過去的劍只是死,而終朝劍卻是活的。與它心意相通,猶如一心中只需微微一,終朝劍便懂所向。

原來, 這就是本命劍?

起初小姑娘只是想給長老們和師兄師姐展示自己在危機時刻創造出來的劍法,想讓他們點評糾正一下, 就像之前上課一樣。

可是漸漸的,虞念清開始沉浸在與終朝劍的配合當中。從未想過簡單的出劍竟然也會如此令人沉醉

逐漸忘記自己在哪里,忘記邊還有別人, 整個世界只剩下與終朝劍。

待到結束時, 念清才緩緩睜開眼睛, 注視著自己手里流的長劍,不由得有些出神,還沉靜在剛剛的氛圍當中。

“不愧是虞念清, 不愧是先天劍骨!”就在這時, 長老欣驕傲的聲音響起, 虞念清這才恍然回神, 意識到自己在何

抬起頭, 就看到長老們和師姐師兄們都面帶欣,清清和師兄們自然是隨意一點, 面對長輩, 行了禮, 然后說, “請長老指示批改。”

“使不得使不得。”長老連連擺手,他笑道,“清清啊,你已經長大了,有自己的劍意了。記住,從今天開始你也擔得起劍修尊者這個稱號了,你不再是劍修學徒,你要堅定走自己的路。”

清清沒想到他會這樣說,怔怔地看向大家。

一個劍修若究其一生都在專研他人的劍譜,哪怕登峰造極,足以獲得世俗中大部分的榮耀,可在其他真正的劍修尊者面前,他仍然是低下一等的學生。

唯有突破劍譜束縛,悟出自己的道,才算是真的踏劍道之中。

修仙漫漫征途,有些修士一生的終點,對其他人而言,卻才僅僅是開始。

虞念清沒有在普通修士的環境中呆過,邊基本已經聚齊了整個修仙界這幾千年來的奇才了。

在天才之間長大,清清本無法意識到自己十四歲便取得的是何等的績,畢竟放眼去,邊所有人都各有天賦與建樹,倒是無形中讓清清省去了才后很容易出現的飄飄然時期。

突破之前的瓶頸,世界仿佛對念清而言都更加自由了。

只不過有些好奇,“我真的有自己的劍意啦?可是我剛剛太專注了,沒有看到。”

沒有看到,和眾人卻看到了。

相比于齊厭殊霸道磅礴的劍意,宋遠山的沉穩厚重,謝君辭的疏遠冷意,念清的劍意仿佛春風化雨,溫又細膩。

起初,的劍意讓人很容易放松警惕,畢竟看起來并沒有其他劍修那樣的凌厲可怕,反而充滿,如雨打杏花,讓人想凝神觀

可若真的有人因此輕敵便是愚蠢了。如果說的劍意帶著些格的溫,那麼的劍式便而危險。虞念清的真氣本就比同境界的人更加磅礴,的劍式快的時候如同銀河傾倒的暴雨,讓人有一種無法逃的窒息

——自然,如今才金丹期,才剛剛領悟,所以的劍意劍法在長輩們面前仍然有薄弱之,可虞念清才十四歲。

誰能想象十年后、一百年后會給修仙界帶來怎樣的沖擊呢?

長老們心中欣又慈,他們想把這孩子留下來多說幾句話,可是時機不好。他們和其他師兄們一樣,希清清趕躲起來。

不只是謝君辭三人怕念清走上前世老路,長鴻也是如此。

“你們快回滄瑯宗吧。”長老說,“等到這場大戰結束,再好好給清清慶祝。”

“多謝前輩,那晚輩先行告退。”謝君辭行禮道。

念清和長老以及阮紅苓、慕容飛告別之后,這才隨著師兄們離去。

離開長鴻后,師兄妹便看到本來一向晴朗清澈的天空如今天際沉,殘,是修仙界從未出現過的景

這是要天下大的征兆。

秦燼重新化為黑龍,它載著其他人以最快的速度趕回滄瑯宗。

一路上,念清偶爾會聽到地面上似乎傳來打殺的聲音,可是師兄們不讓多看,心中有點惴惴不安,只有抱著自己新得來的終朝劍才有點安

當終于進滄瑯宗大門的那一刻,師兄們終于長長地松了口氣。

“清清,你和執好好地在門派里呆著,不要出去。”謝君辭說。

清清輕輕地點了點頭,也知曉自己經驗不足,年紀又小,如果在外面或許并不能幫什麼忙,還讓大家分心。

知道自己一直呆在滄瑯宗,便是對師父師兄,還有長鴻劍宗來說最好的幫助了。

只不過師兄們也沒有特別著急趕回去,謝君辭和秦燼聯系外面,蘇卿容則是去給兩個孩子做了很多很多好吃的。

小狼是真的需要補補,它自從消耗掉自己的所有力量停止后,至今都沒力氣恢復人,甚至連站起來都有些費力。

清清雖然也有點疲憊,但比它好些。本來想抱著渾乏力的小狼,一點點喂它,沒想到蘇卿容覺得那太費力氣了。

他把裝滿的盤子放在桌面上,又把小狼抱上去。

它現在太累,累的都坐不起來,趴在盤邊側著小腦袋就要咬,可是都張開了,卻忽然僵住。

小白狼抬起頭,無辜又純凈的冰藍眸子看向桌邊的小姑娘,嗚嗚嚶嚶地哼唧著。

清清不明所以,它的頭頂,就覺小狼肚子咕嚕咕嚕直響,道,“吃呀,不是了嗎?”

小狼的哼唧只有秦燼能聽懂。蘇卿容看著它,卻忽然福靈心至,他道,“清清,你去找師兄他們,他們應該已經聯系到虞松澤了。”

念清不疑有他,點點頭,“那你先吃,我一會兒再來找你們。”

等到門被關上的聲音響起,小白狼似乎這才松了口氣,它側著頭,兇狠地咬向盤子里的。它吃得太猛,嗓子發出怒音,一看就是極了。

蘇卿容哼笑一聲,他用手指點了點小白狼的額頭。

“你這小崽子是真的長大了,竟然開始要面子了。”看著小狼吃得急,自己把自己噎到,蘇卿容的眸子緩和了一些,手輕輕著它的后背。

“慢點吃,又沒人和你搶。”

-

另一邊,念清去找謝君辭和秦燼。

二人所在的宮殿里一點聲音都沒有,知道他們肯定設了結界,在聊正事,便坐在院子里,打量著自己的劍,等著他們忙完了

他們也確實在忙著聯絡其他人,逐漸確定了外面的況。

在師兄妹去長鴻劍冢取劍再回來的這段時間里,外面果然已經一團。

仙盟發布向著整個修仙界發布了消息,說明了玄云島和世家商盟狼狽為,先是開啟、后又打開修仙界大陣的事

并且仙盟強調,所有修仙者要有進戰時的狀態,以免自己陷危險。

玄云島忽然從地位高然的祖師爺變了敵人,這件事自然是讓修仙界震驚的。可是也正因為他們太強了,打開大陣、控制這種事似乎也只有他們能做得出來。更何況發聲的是仙盟,讓人不得不信。

當然,就算有些人不相信也無所謂,他們的目標是對付世家,玄云島的事要留給其他大尊者們解決。

更何況大陣一開,果然妖皇魔尊都坐不住了,機不再來,他們合起伙來傾巢而出,數萬先頭部隊已經闖修仙界。

如今外面一片混,仙門腹背敵,不僅要和世家弟子打,更要和魔修妖修打。

長鴻的親傳弟子也忙壞了,所有人都被分散去做不同的事,沈云疏和柳雪二人領隊去前線抗擊妖魔二族,其余的師弟們有些在幫忙守衛普通仙城,也有些在門派里指揮弟子。

滄瑯宗是個只有幾人的小門派,他們自然可以選擇私心,師兄弟三人護送自己寶貝的師妹離開。而長鴻劍宗不行。

長鴻是萬宗之首,親傳弟子整個門派供養,所以當發生大難時,他們的責任和義務必須要承擔更多,就連其中最年輕的虞松澤也是如此。

在月明島時,他便選擇與其他師兄師姐一同戰,而非與清清小狼一起撤離。

雖然虞松澤如今已經不再是當年的那個年輕消瘦的孩子,也已經有二十五六了,但仍然被師尊和師兄安排在后方照料傷員,明顯是對他潛意識的照顧,希將虞松澤放在比較安全的地方。

師兄們和外面聯系過后,才招手讓清清過來,讓與哥哥說幾句話,讓小姑娘安心。

虞松澤也很忙碌,兄妹二人確認彼此安全,便結束了短暫的通話。

外面已經打一團,如今看來修仙界最安全的地方果然是無人知曉地點的滄瑯宗。

第二日,短暫休息過后的謝君辭、秦燼和蘇卿容離開了滄瑯宗,前去支援其他人。

滄瑯宗倏地安靜了下來。

清清抱著小狼坐在空曠無人的主殿臺階上,抿了抿,不由得了手臂。

……

其實早在進攻修仙界之前,妖皇和魔尊還想聯合鶴羽君來著,畢竟鶴羽君是鬼主。只不過沒聯系上,只能不了了之。

他們絕對不會想到,鶴羽君早與齊厭殊、宋遠山和佛子趕赴玄云島。

岳自跑回玄云島,本想依靠自己對島的悉,和島上無窮無盡的法寶傍來收拾敵人。但這其實也是宋遠山齊厭殊等人松了口氣的。

他們不希與岳自的大戰發生在修仙界的大陸上,大乘期與數位渡劫期之間的打斗足以摧毀一整塊仙域,而在玄云島上可以放開手腳。

岳自其實打算得很好。在他原本的計劃里,可以借由大戰重傷仙盟和修仙界的同時,解決掉自己的其他幾個師弟。

可是他沒有想到,齊厭殊和鶴羽君今生和好,又與宋遠山、謝清韻聯手。他更沒想過白澤的祥瑞竟然能解開的詛咒,沒有害死任何關鍵人,沒想到是他自己把自己這樣的絕境當中。

玄云島只剩下他一人,而他要面對齊厭殊、宋遠山、鶴羽君和佛子的聯手圍剿。這能怨誰呢?是岳自冷眼旁觀,斷送了與他有兩世誼狼狽為的其他三個師弟。

齊厭殊等人已經與岳自大戰兩天一夜。

大乘期果然是大乘,哪怕是嗑藥上去的水貨,也仍然十分難纏。

可時間長了,岳自越來越難以招架。

齊厭殊和宋遠山正值壯年,天賦與腦子都最好的時候,還有詭譎的鶴羽君與攻守兼備靈活運用天理之力的謝清韻,岳自逐漸不敵眾人。

對峙的時間越長,岳自也能覺到自己越來越吃力,他已經窮途末路。

他早就不見曾經的鮮,上長袍破破爛爛,披頭散發。再看著面前的四人,他們那樣年輕而強大,仿佛還有無數種可能。嫉恨和憤怒在岳自的心中不斷地燃燒著,讓他逐漸癲狂。

“我只是要飛升而已,為何要我,人人都欺我攔我……欺人太甚!”岳自自言自語,他喃喃道,“師父說過我天賦異稟,是師兄弟里最有可能得道飛升的人,可是為什麼,為什麼……”

自言自語到最后,岳自抬起頭,他滿臉恨意,開始瘋狂地攻擊四人。

剛剛的岳自還有些保留,生怕傷到自己。可到自己已經無法贏下他們,岳自反而開始用要與所有人同歸于盡的打發進攻,竟然比剛剛還要危險!

一個不要命的大乘修士的報復,可想而知會有多麼可怕。若是另一方有一點退,恐怕真的讓岳自突出重圍也不得而知。

可齊厭殊與鶴羽君這對師兄弟想要報仇想很久了,還有經歷過前世末日的宋遠山,再加上心無旁騖從未畏懼之的佛子,四人已經下定決心,哪怕他們都死在這里,也不能讓岳自活下去!

他們的配合越發默契,佛子邊經文閃,鋪天蓋地,以天理之力為輔,四兩撥千斤,卸掉岳自的攻擊。

與此同時,宋遠山正面鉗制——在二人配合之下,越來越虛弱的岳自

當他到如高山般磅礴的劍氣從頭頂下的時候,已經晚了。

岳自想要后撤,沒想到鶴羽君從他后面攻來,黑劍纏繞著森森鬼氣,將岳自后路封死。

齊厭殊與鶴羽君兩面夾擊,岳自退無可退,只能生生咬牙抗下齊厭殊冰冷凌厲的劍意。齊厭殊怎可能一招便停下,岳自出破綻,他立刻欺上前,又是一劍!

噗——!

岳自吐出一口鮮,他本命劍碎裂,從天空重重地落在地面上。

老者抬起頭,他聲音嘶啞地說,“不可能、你、你難道也要升大乘期了?”

半空中,齊厭殊神淡淡,他收了劍。

看著他的樣子,岳自氣得又咳出一口的真氣套一樣紊起來,他仿佛泄了氣,傷勢迅速變得嚴重。

宋遠山與謝清韻落在他的面前,宋遠山沉聲道,“岳自,你到底為何要屠殺修仙界?修仙界陷水火當中,對你能有什麼好?”

老者卻顯然有點瘋癲,他仿佛沒有聽到宋遠山的話。他死死地盯著齊厭殊,聲音沙啞地說,“都怪你,還有你,還有你們,還有虞念清——都怪你們,我才無法飛升!”

他說別人也就罷了,一提虞念清,齊厭殊和宋遠山的表頓時便冷了下來。

尤其是齊厭殊,他眼見著眼發脾氣,鶴羽君卻手將他攔下。

“你何出此言?”鶴羽君說,“我們兩個也就罷了,念清與你井水不犯河水,又是晚輩,你無法飛升,怎得怪到上?”

“因為氣運不夠了!”岳自猙獰地說,“一定是這樣的,不然為何我不能飛升?你們也會這樣!你們遲早會遇到永生永世不過去的瓶頸的,沒人能夠飛升,沒有人……”

“什麼氣運不夠了,你在說什麼胡話?”齊厭殊冷聲道,“天賦不夠要埋怨其他人,丑人多作怪。”

“無知小兒!”岳自冷笑道,“你總有一天會會到我的痛楚,修仙界已經數千年無人飛升,這難道不奇怪嗎?唯一的可能便是這五界里的生靈太多了,天才也太多了……氣運不夠了。只有你們都死了,所有人都死了,我才能飛升!”

“岳尊者,你已經走火魔了。”佛子嘆息道,“人修飛升,對道心要求極高。就算你說得是真的,可你手上沾滿鮮邊纏繞無數業障。你若是死,恐怕連回的資格都沒有,又怎麼可能會得到天界認可,功飛升呢?”

謝清韻其實后半句話沒說出來。以岳自等玄云島修士的罪孽,他們死后恐怕要阿鼻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岳自怔怔地看著謝清韻。

這話若是齊厭殊或者鶴羽君說出來的,他一定會當做他們在詛咒他。可是說話的是佛子,卻像是一盆冷水澆下,讓他已經混沌了數千年的腦子短暫地清醒過來片刻。

“……不可能,不可能!”老者癲狂道,“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世道更好,氣運不夠了,所以我才無法飛升,氣運不夠了,我是為了所有人,為了天界之門重新打開……”

寂靜空曠的孤島上,只有岳自神經質一般的喃喃自語。

“我是天之驕子,曠世奇才……”老者的瞳孔已經渙散失神,“師尊說我最有天賦,我生來要為鴻天尊那樣頂天立地的劍修……”

或許是佛子的話讓他驚醒自己這些年走火魔般犯下的種種罪,或者是因為岳自知道自己要死了,他已經開始恐懼自己要在地獄里永生永世都要苦贖罪。

就在這時,岳自仿佛想起了什麼,他失神的瞳孔聚集了一些,他猶如抓住致命稻草,連忙道,“我想起來了,我曾經過天命托夢,是它告訴我,世間的氣運不夠了,我是替天行道,這不能算是我的罪孽……”

“岳自,你瘋了!”宋遠山怒斥道,“不論氣運充足與否,都是世間自然的規律。就算要降災,也不到你一屆凡人來管,天命怎得就要慫恿依靠你這敗類來作惡?!分明是你自己魔障難除,滿謊言!”

老者好不容易聚起的氣被宋遠山又罵散了,他瞬間仿佛蒼老了二十歲,之前還神矍鑠,如今卻像是要油盡燈枯一般。

不到我來管……?”他喃喃自語重復著,氣息愈發渙散。

齊厭殊不耐煩了,在他眼里岳自是一個自己給自己洗腦過頭的瘋子,如今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話語,他打算手了結老者。

就在這時,岳自忽然猛地抬頭,他本來已經癲狂迷的眸子竟然重回清明,一下就變得正常了,他看向天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是如此!竟是如此!”老者仰頭大笑,他的眼角流下淚水,竟然是淚。岳自蒼涼地大笑道,“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

轟————!

一道巨雷從天幕劈下,四人下意識向后撤去,只覺得整座島地震山搖,大海呼嘯不止。

他們抬起頭,便看到玄云島已經被天雷劈焦土,岳自在巨雷之下,神魂散盡,尸骨無存。

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頭頂的天雷一道又一道不停劈下,所到之大海傾倒,土地碎裂,竟然比渡劫的劫雷更加猛烈!

佛子速度最快。他張開自己的僧袍,麻麻的梵文瞬間涌出,將四人籠罩其中,承著天雷的攻擊。

其他三人也不斷將自己的法力撐在頭頂,加固防

“這麼忽然是怎麼了?”四人蹲在防護之下,宋遠山蹙眉道,“難不老天也看不慣玄云島等人的作為,降雷懲罰?”

“那這雷也夠虛偽,任由玄云島作惡千年,現在孩子死了它倒是來了。”齊厭殊冷聲道。

外面,天雷轟鳴,大地嗡嗡作響,無數閃電不斷落下,炸的人耳朵生疼。

宋遠山、齊厭殊和謝清韻正在互相討論,只有鶴羽君在一旁若有所思,眉頭鎖著。

他似乎在思考極難的事,想得眉宇都皺出壑。忽然間,鶴羽君神一怔,像是想到什麼,呼吸開始急促。

“葉枕楓,你想什麼呢?”齊厭殊問,“怎麼不說話?”

鶴羽君呆滯著,他忽然大聲道,“我知道了!”

若不是其他三人修為都很高,恐怕非要被他這一驚一乍嚇出個好歹。

鶴羽君看向齊厭殊,他的膛起伏,急促地說,“師兄,我明白了,我全都想明白了,這些年來我一直想不通許多的那些細節,如今我終于找到答案,我終于明白為何許多事那樣違和——”

齊厭殊子急,他怒道,“你想到什麼你倒是說啊,要急死我嗎?”

鶴羽君看向三人,他深深地沉下一口氣,然后出食指,指向頭頂。

眾人跟著他抬起頭,宋遠山疑道,“什麼意思?天雷?”

“我一直以為,我前世被誆在玄云島的棋盤上,被他們耍得團團轉。可如今想來,這盤棋背后的人不是玄云島。”鶴羽君沉聲說,“是天道。”

——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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