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一流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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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間樹木茂,又是晚上照明不足,加上翟溯淵力有限,所以瑞和是被拖著走的。然后他被綁住手腳推到一個坑里,翟溯淵在坑頂上氣,罵出幾句話。

氣隨著山風送到瑞和面上,他知道,那應該就是翟溯淵的鬼仆,連聰說過翟溯淵宿舍里有一鬼仆。

趴在坑底,瑞和耳朵豎起來聽靜,他聽見翟溯淵沒有走遠,在近不知道在擺弄什麼,窸窸窣窣地一直沒有聽。而坑頂的那團氣不曾移過,他覺得到,它在看著自己。

“宿主,你現在覺怎麼樣?”

瑞和在心里回答:“沒事。你能幫我看看周圍的環境嗎?我懷疑我在陣法中心。”這個坑就是陣眼所在。

“好的。”

很快,瑞和腦海中就出現了這片地方的圖像,他閉著眼睛慢慢地仔細看,果然這個坑就是陣眼,周圍都滿了陣,石頭土堆規律擺放,將坑圍在中間。

“宿主你猜得真準!”

“人的格和思維不變,做出來的事就變不到哪里去。”瑞和嘆氣,“翟溯淵那樣的人敢將原撥皮骨千刀萬剮,這樣的心尋常難見。”狠辣又偏激,用對付原的辦法來對付他很正常,他即將面對的大抵也差不多,先是言語攻擊摧毀心防,然后再折磨心雙重打擊,不怕他死后不了厲鬼。

“宿主打算怎麼辦?”

“等。”

這一等,就等到天亮。瑞和勉強睡了一覺,系統460見翟溯淵從旁邊的睡袋里出來就醒瑞和:“他過來啦。”

“醒了?虹臻,我知道你醒了,那藥的藥效最多三個小時,我還是小瞧你了,沒想到你這麼有耐心。”

瑞和睜開眼睛,憤恨地等著翟溯淵:“你綁我做什麼?!原來你跟我好是在欺騙我,為的就是讓我放低警戒心,你實在惡毒了!”

“呵。”翟溯淵俯視著瑞和,“可別!我其實是一個好人,你看你活了這些年,是不是活得很傻?我今天就做個好人為你指路剖析人生,?”

瑞和冷笑著蹦出一句:“傻。”

翟溯淵的臉綠了,半天才冷哼:“果然是有娘生沒爹教,沒教養!我今天就做好事,給你說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和原經歷的一樣,翟溯淵也給瑞和拋出這一模一樣的問題,然后自顧自地,看笑話一樣將好消息壞消息都說了。

“你一點都不驚訝?”說完后,翟溯淵都覺得口干,可他想象中的憤恨痛苦全都看不到,不由得有些不高興。

“你繼續說啊,聽起來好聽的。”

一塊石頭被砸下來,瑞和避開,石頭過他的臉。

“是我小瞧你了。”這一刻,翟溯淵忽然福至心靈——為什麼翟溯天突然之間放棄了認回這個兒子。

對于這個前半的敵人,翟溯淵對翟溯天很了解,他們是天生的仇家,骨子里都有翟家好斗重利的統。而且他坦!不像翟溯天那個偽君子,他敢于承認自己的

翟溯天要認回兒子,一定飾太平,不會將真相說出來。

可為什麼最后兒子還是沒認呢?是不想認還是認不了?

他讓手下去打聽,卻什麼都打聽不出來,畢竟翟溯天認兒子這事是私下做的,只有親信才知道,他的手下在翟家權力圈子的外圍,打聽不到很正常。

“好像爺不太高興,所以才沒認。”這是手下傳回來的消息,都是猜測。

“原來是你不想認,你早就知道了?”翟溯淵真的驚訝了。

“呵呵。”瑞和學著翟溯淵的模樣冷笑,極盡嘲諷地說,“那是當然,你以為這世上只有你一個聰明人不,還地來告訴我,說什麼好消息壞消息的,好像是什麼多了不起的一樣,聽了就好笑。”他掙扎著坐起來,挑眉:“不如你跟我說說,你這一大把年紀了還不結婚,卻這麼關注翟溯天,難道你喜歡他?”

翟溯淵大怒:“混賬!”

然后將瑞和拽起來,一掌就要往瑞和臉上打。瑞和等這一刻等了很久了,翟溯淵輕視他,以為收掉他的乾坤袋,將他上的符篆等都收走,又拿重的麻繩牢牢地綁住手和腳,這便萬無一失了。

他沒喝下了藥的飲料,渾的力氣也還在,腦子也清楚。

手掌帶著風打過來,在這一刻,瑞和的神拔到最高,他看見了翟溯淵掌心的紋路,看到了上面的傷疤。

麻繩層層捆住的手綻放出一抹幽藍。

掌重重打在瑞和臉上。

翟溯淵出痛快的笑容,他覺得這一掌是打在翟溯天臉上。

暢快!痛快淋漓!

他又抬起手打算再打幾下,忽然眼中閃現一點藍。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眨了兩下,一說不上來的不安涌上心頭,他暗道一聲“不好!”手下一推就想將人再次推下去。

失策了!

那一刻他心中浮現這三個字。

可已經太晚,幽藍的火如同蜻蜓點水,像天邊落下的一抔云,作輕靈地拂到他手上,然后便如藍的花朵開滿草原,眨眼間滿目幽藍。

“啊!”翟溯淵發出慘,向后跌倒。一只手拽住了他,反手用力一甩,瑞和手上的麻繩變灰,隨著他的作揚起來,眼皆是黑灰,他眼也不眨,將他與翟溯淵的位置對調,把翟溯淵掄到了坑里。

“啊啊啊!”

落到坑里,翟溯淵還在慘,只見蘭火點燃了翟溯淵的服,服瞬間化灰,然后火落到皮上,毫不留地從著火繼續往上燒,很快翟溯淵一整只手都燒了起來,看趨勢還在往口和脖頸蔓延。

這下子到瑞和蹲在坑邊俯視翟溯淵了:“好玩嗎?”他笑瞇了眼,“翟溯淵先生氣勢卓然,配上這藍的火,哎呀真真是更顯氣質啦。”

翟溯淵痛得死去活來!

他自來心思深沉,也自夸自己能吃苦累,不然的話也不能真的蟄伏快二十年,若不是一個心志堅定能熬能忍的人,早就因為落差太大而崩潰了,早些年還因為斗法時的舊傷時常發作,那時候更難熬。但他現在真的太痛了,痛得忍不住大

火已經蔓延到他的口,他覺得這種痛是刺靈魂的。

聽到瑞和喊他“翟溯淵”,他的喊聲驟停,氣目眥裂:“你!你怎麼知道?!”沒燒著的另一只手上著的符篆掉在地上。

怎麼知道的!?

被火燒翟溯淵也沒這麼慌張過,斗法的經驗他最多了,當年也是和翟溯天真槍實彈干過來的,被反將一軍之后,他立刻就有了主意,別看他嗷嗷著痛,那不過是他的障眼法,其實他的腦子轉得飛快,正在思索自己的乾坤袋中有哪些東西能夠下這藍火。

剛拿出一張符篆打算試試對不對癥,結果就被瑞和的話驚得手一抖,要做什麼都忘了。

“我就是知道,而且還很好心地通知了翟溯天,嗎?”瑞和知道怎麼樣才能激怒一個人,他提著角,眼睛微瞇,像是在看猴戲,“謝謝你這陣子的傾演出,喏,給你的小費。”

他的手一翻,手指夾著一沓紙錢,然后往下一丟。紙錢飄飄揚揚地落到翟溯淵臉上,還有一張在額頭上。

果然把翟溯淵氣得要死。

“小雜種!”他怒罵一聲,“敢在你爺爺面前耍大刀!”

瑞和當然敢,他的手再一翻,一把斧頭出現在手里,手腕用勁,斧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劈過去,翟溯淵眼神一凝趕避開,然后慘出聲。

只見他閃躲的方向一把斧頭,一斷臂熱乎乎地掉落在地上。

“我有兩把斧頭,驚喜嗎?”

“今日我是栽了,你等著!”翟溯淵怨毒地看著瑞和,丟了什麼東西出來,濃煙滾滾,等濃煙散去,坑里哪里有人?

“土遁。”瑞和,“這可是失傳了的法。”

系統460還著急了:“宿主,他跑了!怎麼辦?”

“沒事,我想做的已經做了。我分了一縷蘭火的本在他上,蘭火已經被我煉化,我與它心意相通,他去哪里我都能知道。”瑞和跳下坑將兩把斧頭都拔出來收回去,再將那支斷臂收起來。

系統460更加不理解了:“既然這樣,那宿主為什麼不在平時就放火燒他呢?”平時有多機會的。

“是啊。”爬上去后,瑞和從儲戒指里拿出一套干凈服開始換,邊換邊說,“可是那樣不夠解氣,難道我要地告訴他:嘿我知道你要干嘛也知道你是誰,所以我要提前對付你——這樣嗎?”

系統460被逗笑了,死板的系統音“咯咯咯”地笑著。

“照理來說,我應該以彼之道還治彼的,但我下不了手。”將活人千刀萬剮,如何做得出來?收一只手做利息還,那樣殘忍地殺死一個人,因果太重,以后必將到反噬。為了那麼一個垃圾搭上自己,那太虧了。

“我思來想去,只能步步引導翟溯淵套,他以為一切勝券在握,最后卻發現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費盡心思卻竹籃打水一場空,他那樣傲慢的人一定會大打擊。”

當然了,這樣的打擊不傷筋骨,真正的殺招在蘭火上。

“不出七天,他必死無疑。”死前要日日夜夜遭烈火焚的痛苦,然后親眼看著自己的被燒干,五臟六腑被燒空。

“我沒騙他,我真的給翟溯天送了消息。”所以這七天里,翟溯淵不止要忍耐著的疼痛,找方法自救,還要面對舊敵的追殺,瑞和撣了撣袖子,輕描淡寫地說,“他一定會過得很充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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