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顧棠回得很不客氣, “已經過了要吃的年紀，已經不需要母了，而且我要的東西, 你也沒錢買。”
一句話把所有的路都堵死了, 覺得以韓麗松的格，這會兒該罵人了。
五分鐘過去，韓麗松的下一條消息又來了, “你能原諒媽媽嗎？媽媽今天想了很多, 媽媽以前的確是對你太不好了，都是媽媽的錯。”
顧棠挑了挑眉，“你在警局？想讓我接你出去？”
下一條消息就來的比較慢了。
“我的確在警局, 但是不用你接我, 就當是我跟你贖罪，作為一個母親，我真的是太不稱職了。”
顧棠直接發了三個問號過去, “你搞搞清楚，你在警局是因為你爸把人車踢了, 不是因為我，給我贖罪？你哪里來的臉？”
這條就再沒回應了，顧棠也不在意。
原主上輩子這些人打擊一輩子, “你沒有你妹妹聽話”，“你沒有你妹妹有本事”，又被宮金明找人教訓丟了工作。
最后是找個小城市才安頓下來。
如果說質上的清貧還能過, 但是神上的打擊足夠摧毀一個人的自信心, 讓從一個正常人變得畏手畏腳，意志消沉，失去進取心, 每次想到要改變什麼，腦海里浮現出來的，都是家人那句“你也太沒出息了，你看看你妹妹”。
總之這輩子換了顧棠，首要原則就是：他們說什麼都要打擊回去，用言語用行證明，你們真的不行。
警局里，韓麗松瞧見顧棠這消息，氣得不行，截圖給顧百山，“你看看你兒，柴米油鹽不進！我是媽，就這麼對我的？”
除了李菲菲是父母都來了，剩下的兩家都只來了姓韓的。
顧百山發了語音條：“你就不能哄哄？你再看看富豪排行榜，你說的那個三個人，加起來價超過兩千億。還有你說的那幾個音樂大師，季溪離商演一場要兩百萬。”
韓麗松跟自家兄妹在一間屋子，聽能用耳機，說話怕人聽見，就只能打字了，“要有菲菲一半乖巧，我都能跪下來謝老天爺！”
顧百山回道：“你喜歡菲菲，我也喜歡菲菲，我都恨不得菲菲是我們親生兒，但是喜歡菲菲跟你哄哄顧棠沖突嗎？不沖突的。是我們兒，我們又沒待過，理應孝順我們的。”
韓麗松：“我知道了，我喜歡聽話懂事的菲菲，但是這不妨礙我跟顧棠要錢——一想要哄，我心里就不舒服！”
這邊忍辱負重想從顧棠手里掏錢，那邊真正的車主來了。
能開這種豪車租賃公司的，想也知道老板不是一般人。這公司是四個二代合伙開的，他們家里車都多，開這麼個公司就是副業，打發家長用的，好歹算有個事兒干。
這幾個人年紀都不大，而且二代嘛，要是真的好好求求他們，四五十萬對人家也不算是什麼事兒，但是韓家人尤其是韓國慶一開始表現的太氣了，韓家跟著過來這三位，說的也都是“我爸年紀大了”這種聽起來帶了幾分威脅意味的理由。
是人都有脾氣，再一看司機可憐的蹲在地上煙，連制服都是皺的——
人家也不想跟韓家人扯皮調解商量私了，“告！必須得告！我們不為錢，我們就為這口氣！”
四個二代說完轉就走，韓麗錦追上去來了一句，“我們是顧大師的家人！你知道顧大師嗎！這是顧大師的媽媽，得罪了顧大師，你全家倒霉！你公司破產！”
前頭的二代腳步一頓，他爸最近正在求顧大師的預約，他也是知道的，他回頭一掃，這些人……不像啊。
韓麗錦一看有戲，把韓麗松一推，“這就是顧大師的親媽！十月懷胎生下的親媽！”
這人把其他幾個人一攔，“等等，我給我家老頭子先打個電話去。”
不過五分鐘，這人就回來了，過來就先嘻嘻嘻嘻笑了兩聲，“你們是顧大師的家人？蘭總、米總跟李總樓上吃飯，你們樓下被人帶走了？告！”
他把手機一拿，“我這人心眼多，剛才你們威脅我全家倒霉公司破產的事兒我也記下來了，你們等著。”
這幾個人走了，韓家人互相對視一眼，韓立忍小聲道：“畢竟是咱爸踢的，跟咱們……其實也沒太大關系？”
韓麗松也道：“咱爸不是說了不賠錢嗎，咱們也不好替他做主啊，再說做了也沒用。”
韓麗錦皺了皺眉頭，“你們說的是。”
旁邊出來倒水的文員聽見他們這話，嘆了口氣，道：“你不要以為你們不賠錢，人家就拿你們沒辦法了，告上法院之后拒不執行，法院是可以強制執行的，存款不夠拍賣房子，還會上失信人名單，你們自己想想，值不值得。”
韓家人又對視一眼，聽見這話，除了韓麗錦，其他兩個都松了口氣，反正都是代簽字，再說老爺子也不是沒錢，夠賠就行。
但是這消息對韓麗錦就不那麼好了，在看來，韓家的東西都應該是李菲菲的，如今就為那麼個破保險杠和破玻璃，就要出去五十萬？
這是往上割的。
“咱們得好好合計合計，爸要是知道這事兒，不得氣死？”韓麗錦掃了一眼韓麗松，“二姐，要我說，你還是得去找找棠棠，只有能辦這事兒了。”
該辦的手續辦完，該問的話問完，韓家兄妹三個從警局出來已經是半夜三點多了，幾人打了個車回到賓館到頭就睡，直到中午才起來。
吃過午飯，幾人看見韓國慶那張冷臉，都不敢說實話，韓立忍巍巍來了一句，“都解決了，小問題。”
韓麗松道：“車子有保險，保險就能賠付。”
韓麗錦不愧是李菲菲的親媽，裝得最像，“就三五千塊錢的事兒，您又不是不知道，京城里的人沒事兒就吹牛。什麼我們是天子腳下，說話都帶著龍氣兒。”
韓國慶笑了一聲，道：“我就說嘛，出門在外，人要氣，別人才不敢欺負你們！”
等韓國慶出去休息，韓家其余幾個人背著他一商量，一個個都愁眉不展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老爺子得瞞著，他這把年紀八也上不了庭，還是得他們代去，授權書簽字什麼的都是小問題了，關鍵五十萬誰出？
這家里除了老爺子……剩下所有人的目都集中在了李菲菲上，雖然拿不出來五十萬，但是好東西多，隨便幾樣賣出去，就有五十萬了。
李菲菲被這眼神看得膽戰心驚，站起來道：“我手機掉了，我得先去買個手機，還得補辦手機卡，不然什麼事兒都不方便，我馬上又要開學了。”
飛速起拿了包，又給自家親媽使了個眼神，“你們先忙，我一個小輩也沒主意，我都聽你們的。”
李菲菲出去，韓麗錦不等人開口，立即就道：“你們想想，昨天我一說顧大師，那人直接就慫了，我覺得這事兒還得應在上，只要開口，別說賠錢了，那些人還得來給咱爸賠禮道歉。”
話是這麼說，但是誰去找顧棠呢？
韓東冬直接拿了手機出去，“我去給打電話！”
下午兩點，顧棠收到了韓東冬的電話，拉黑是不會拉黑的，拉黑了還怎麼知道他們過得凄慘，過得不盡如人意？
給韓家人分了個小組——靜音小組，來電話來消息都是只亮屏沒聲音的那種。
等韓東冬打到第三個電話，怒氣值已經快表了，顧棠接了電話，順便還開了錄音。
“顧棠！這是你欠我們的，你還想怎麼樣！”韓東冬在打電話的時候，自己先腦補了一通，把自己先起了半死。
“你這話沒邊沒沿的，我欠你什麼了？拿字據來，我想怎麼樣，我想站在世界巔峰，把玄學事業發揚大，我還想去學唱歌，我還想世界和平，沒有戰爭和病痛呢。”
“你有意思沒意思，你就擱這兒裝傻是！”
“有意思，看你生氣特別有意思。”
跟韓東冬的氣急敗壞相比，顧棠可以說是很從容了。
韓東冬原地轉了兩圈，咬著牙道：“要不是你把爺爺氣那個樣子，他能去踢人家保險杠嗎？你拿五十萬來，這事兒就算過去了！你破壞我跟單永蘭婚姻的事兒我也再不找你，我們兩清！”
“你為什麼這麼普通，卻又這麼自信？你以為你是誰？”顧棠還笑了一聲，“其實你應該去找李菲菲啊，要是不來京城上大學，你爺爺哪兒來的機會踢保險杠？你要是舍不得，還可以去找宮金明，要不是他訂的位置，你爺爺也沒機會找保險杠。”
“顧棠我告訴你——”
“要是連宮金明也找不到，你還可以去找你太爺爺，要不是他把你爺爺生下來，你今天哪里來的這麼多糟心事兒？你說對。”
“你放屁！”
聲音有點大，顧棠把手機拿遠了一點，“對了，你今天沒上班？還是請假了？現在競爭這麼激烈，你這樣不行啊。加油東冬哥！做個對社會有幫助的人~yeah”
“我就不該給你打電話！你就是不知悔改！你早晚后悔！”
韓東冬掛了電話，快被氣死了，他自從有了跟單永蘭離婚然后回老家考公務員這個念頭，他的確是沒以前積極了，也被經理找過好幾次。
他明明是有心理準備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聽見顧棠這麼說，他格外的生氣。
韓東冬拿著電話回去，說話都帶著，搖頭道：“不行，說不通，本就沒把我們當一家人！要我說大不了賠錢，求干什麼！反而被看不起！”
韓麗錦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東冬，五十萬也不是小數目，誰賺錢容易？就賺錢最容易了，到晚上我再去求求，畢竟是一家人，也不能見死不救。”
到了晚上八點多，顧棠又接到了韓麗錦的電話，“棠棠，我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你能不能高抬貴手，幫一幫你爺爺。”
“不能。”
這干凈利落就兩個字的冷冰冰的回答，讓韓麗錦快一分鐘都沒回過味兒來。
“棠棠……”
“人做錯事，是要付出代價的。”顧棠特別正經的回答，“三姨，我覺得你也不要管太多了，你們這次幫了他，下次呢？姥爺那個脾氣是該改一改了，不然今后你們罪的地方更多。為了菲菲，你也不能再這麼縱容下去了。”
“這又關菲菲什麼事兒？”韓麗錦直接就問了出來。
“姥爺最喜歡菲菲？”顧棠一步步導道：“你們菲菲不是說還要買個大房子把姥爺接來一起住？跟宮金明的小家，請個老太爺進來？你們覺得宮金明是那種人嗎？嘖嘖，這就是埋下夫妻不和的患啊，所以我說，你得勸勸他改改脾氣了。”
放下電話，韓麗錦還在擔憂中沒回過味兒來。
可是從來沒懷疑過菲菲能有大出息的，也從來沒懷疑過菲菲跟金明不能走到一起的。
但是被顧棠這麼一提醒……
這眼瞅著幾年之后的未來，似乎不太好啊。不過韓麗錦很快就調整過來。
國家音樂學院的博士不好畢業，雖然菲菲水平高人也上進，也沒想過三年就能畢業。
那就算四年，那時候老爺子都過八十了，說不定都進骨灰盒了，還是先想想眼前的事兒。
韓麗錦拿著電話出來，又沖外頭等著人搖搖頭，“還是不松口——”憤憤一聲，“我看非要咱們跪下來求才行！”
“也不怕天打五雷轟！”韓東冬怒道。
“我敢跪，敢嗎！”韓麗松跟著道。
韓麗錦把這幾人的怒氣都挑上來，又裝模作樣的安人，“咱們別意氣用事，要麼先去找個律師咨詢一下？”
到了第二天，韓家人咨詢過了律師，雖然結果不太妙，但是最起碼心里買那麼慌了，他們又開始給顧棠打電話了。
總之只要出面能對方撤訴，那就一切好辦。
不過顧棠這次不接他們電話了，一人刷一次就行了，知道他們過得不好就行了，多了也嫌膩歪，有這功夫賺錢不好嗎？
而且蘭總在國外的那個要建魚缸的酒店圖紙已經畫好了，很快就要跟去參加奠基儀式，還要算個對施工有利的土時間。
韓家人來京城是送李菲菲上學的，這麼一折騰忙忙碌碌沒兩天就到了開學的日子，李菲菲這次也不想著在外頭租房子舒舒服服的住了，迫不及待搬去宿舍，覺得總算是能躲開這破事兒了。
這是真的破事兒。
韓家人都有工作的，當初送李菲菲來，大家各請了一個星期的假，現在攤上事兒了，又要瞞著老爺子，真的是一籌莫展，關鍵是假期不夠用了啊！
韓立忍回去上班了，父子兩個一商量，索韓東冬辭職陪著老爺子了。
韓麗松一想有個這麼有錢又有本事的兒，對那點工資也就不太看得上了，還帶著高傲，又裝得很給老板發個消息。
“對不起，我家里真的有事兒，我知道工作不好找，但是我真的沒辦法了。這個崗位不用給我留著，我知道你也難，你看誰合適就讓誰頂上，離職手續我回去再辦。”
韓麗錦這一家子，李菲菲爸李林東回去上班了，韓麗錦則繼續請假在京城待著。
而且還得繼續騙老爺子，“既然出來了，不如多待一陣子，秋天的京城景特別麗”，還有什麼“菲菲剛學，十月份有新生匯演，您看了再走也不遲”。
韓國慶不明就里，他本來就是大爺，子孫都圍在邊還開心的，也就繼續待下去了。
到了九月下旬，韓國慶惡意損壞別人財務一案正式開庭了。
韓家人手里拿著李菲菲去騙老爺子簽的授權書，又找了個律師代理，糊弄過去了第一次。
律師回來就跟他們說，“證據確鑿，你們還是早點準備錢，非得搞強制執行，對今后的影響太大了。”
韓家人萬般無奈，一圈人圍在賓館商量事。
“怎麼辦？”韓麗錦問道，原先是打算躲在后頭火的，但是事到如今再想不出辦法，就得強制執行了，那就算老爺子沒當場氣死，今后也不會給們好臉看了。
韓東冬看了一眼李菲菲，道：“金明呢？他不是說有辦法，能找人嗎？”
李菲菲道：“他找了幾個人，但是沒什麼用。唉……這是京城，別說他了，就連姥爺的關系也不怎麼管用啊。”
一說這個，李菲菲就一肚子的苦水，又道：“他最近也愁的，他家里新開的酒店不太順利。”
一看李菲菲憂愁傷心，韓家人就著急了，韓麗松忙問道：“怎麼了？不是說專門請的大師選址，還實地考察過，說是在四環邊上，通方便，距離地鐵口就五六百米嗎？以京城這個人流量，怎麼會不順利？”
李菲菲嘆氣道：“旁邊要建一個四百多米的京城第一高樓，路已經圍擋了，整個工期兩年多，他們家酒店哪兒還有人住啊。”
韓東冬想了想，安道：“其實換個角度想想，這也是好事兒。證明這地段好，不然別人也不會在這兒建第一高樓，證明這地方旺。”
“說是這樣說……”李菲菲道：“我也安他說兩年之后就好了，等這樓蓋起來，你們家快捷酒店的生意肯定紅火，但是……撐兩年也得賠進去不錢啊。”
屋里幾個人沉默了下來。
韓麗錦道：“再給顧棠打電話，這次一定要好好求，誰都不許生氣！尤其是你韓東冬，你不會說話就別說了！”
韓東冬憋屈地點了點頭。
但是不管是韓麗錦還是韓麗松，就連韓東冬都上了，顧棠就是不接電話。
眾人掃了一眼李菲菲，韓麗松強忍著心的怒氣和委屈，小心翼翼道：“菲菲……要麼還是你來打，我們……顧棠那個沒良心的最是記仇，可能就想聽聽你的聲音。”
其實直白的說，就是顧棠八最想為難的就是李菲菲，但是韓麗松直白不了，覺得菲菲真的是大委屈了。
一聽見這個，李菲菲就知道的機會來了，鄭重其事的點頭，撥通了電話。
一看是李菲菲的，顧棠道：“我接個電話先。”
這會兒已經回到了國，繼續住在蘭總的酒店，沒事兒的時候就去大劇院的合唱團學習各種唱法。
聲、通俗、流行，甚至還學了兩句約德爾唱法，就是目前氣息控制不太好，唱得不倫不類的。
電話一接起來，顧棠就覺得那邊背景音不太對，先開口了。
“是菲菲啊。”顧棠聲音興致的，“你最近好嗎？開學了嗎？學會作曲了嗎？我最近在合唱團又認識好幾個你們學校的人，學什麼都有。我聽們說，作曲系博士畢業要做一首至四個樂章的響樂，一般人至得寫兩年。你得加油了，不然拿不到畢業證多可惜？”
李菲菲心里直接一個咯噔，“棠棠姐姐……你、你認識很多我們學校的人嗎？”
“是啊。”顧棠越發的興高采烈了，“你不都知道？上回合唱團，我跟著一起去了，你不是還難過了好久，覺得我不介紹給你認識。你們學校最出名、有才華的，選合唱團的，我都認識，們還請我去學校玩呢。”
完了，李菲菲心里就這兩字，剛才說不好畢業，就是不想讓畢業啊！
“棠棠姐姐……我、”李菲菲又開始結了，“我——姥爺的事兒，法院一審已經出結果了，要賠錢，你手頭富裕嗎，我們想——”
不僅結，還說得干的，早先想好的話全都忘了。
“我手頭不富裕。我現在住的房間，是行政套房，一天要三千多呢。”雖然不用掏錢，但是房價的確是這個數沒錯，“而且每天都在君悅酒店吃飯，就是你們上回來的那個。菜單你也看了，一個涼拌豆苗都要一百多。”
李菲菲又急又怕又嫉妒，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顧棠見不吭聲，又道：“我好的，我從來就沒這麼好過，不用關心我啦，回頭我去學校看你？”
“棠棠！”韓麗松忽然出聲了，一開始聲音還很嚴厲，完就看見桌面上放著的那張紙，專門寫給韓東冬的，上頭就兩字：冷靜。
“你能不能幫幫我們……五十萬的確是有點多，又不敢你姥爺知道，我們真的是沒辦法了，我辭了工作，你哥哥也辭了工作，就在這兒籌錢。”
“是啊棠棠，都是一家人，你怎麼忍心看我們這些人都這麼大年紀了，還要四奔波。”
韓東冬也咳嗽了一聲，“我連工作都辭了……你幫幫我們。”
被這三人一說，李菲菲回過神來了，道：“棠棠姐姐，我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你沖我來，不要遷怒別人！”
顧棠笑了一聲，道：“行，要我出錢可以，姥爺名下那套五室三廳的房子過戶給我，李菲菲周歲的時候得的那套金鐲子金項圈跟長命鎖給我，六歲生日的那塊硯臺給我，還有最近這次的金楠木鎮紙也給我。”
房子大概三四百萬，那套金也是老件了，加起來能用斤來算重量，硯臺跟最近的這次金楠木都是古董，而且還是越老越值錢的那種。
“你瘋了！這些東西加起來要六七百萬了，我們就問你要五十萬！”
“原來你們不傻？”顧棠冷笑，“你們手上那麼多好東西，擱我這兒騙錢？做夢呢？李菲菲賣的鋼琴去！”
顧棠啪的一聲就把電話掛了，再打過去就沒人接了。
幾人面面相覷，李菲菲嚎啕大哭，“我知道棠棠姐姐恨我！我賣鋼琴！我賣了鋼琴就滿意了！”
過了沒兩天，顧棠就從朋友那兒得知李菲菲在音樂學院的校園網上掛出了鋼琴。
“說實話，這琴不好賣。”
合唱團也在八卦這事兒，一來是因為這琴的確是很貴，一般人家誰能買得起70多萬的鋼琴？
二來這是顧棠指名要關心的人。
“這琴雖然貴，但卻是施坦威的門款，俗話說寧當頭不當尾，這就是尾。”
“能出得起這個價錢的，不會二手，出不起這個價錢又好面子的，指不定怎麼價呢。”
到了十月，顧棠忽然收到李菲菲一條短信，里頭是兩張收據。
“鋼琴賣了43萬，我還賣了兩件首飾，你滿意了！”
這哪兒夠？
再說這不都是你們自己作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