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團寵文的對照組

34.5% / 168/487

李菲菲這個人是非常會裝的, 天生爭寵滿級,靠著這些手段,從小就把原主著, 雖然到了現在,顧棠已經是不住的人了, 但是依舊要利用一切機會,讓韓家人討厭顧棠。

賣鋼琴就是個非常好的機會。

鋼琴被運走, 李菲菲給顧棠發了消息, 然后當著一家姓韓的人面,抱著媽媽,狠狠的哭了起來。

韓麗松也跟著紅了眼睛, “你說你, 既然舍不得, 為什麼要賣那個鋼琴呢?”

韓東冬送買家離開, 上來看見李菲菲傷心, 他也難過,道:“不怕!哥再給你買個更好的!”

“不用!”李菲菲堅定的搖頭,“我……我能自己賺錢的, 我出去找酒店彈鋼琴, 我帶幾個學生, 很快就能賺回來!”

“都是一家人,你跟我們倔什麼?”韓麗松一邊嘆氣一邊勸,“看著我也難過。”

李菲菲眼淚,道:“我也不想賣鋼琴的……可是我想來想去, 能賣的只有鋼琴。雖然我所有的東西都是姥爺給我的,但是別的東西,要麼是姥爺用過的, 要麼是姥姥用過的,是記載了韓家記憶的東西,那些東西我是要留著的。”

“唉!”韓麗錦嘆了口氣,“你這孩子。”

李菲菲又抹了一把眼淚,一臉的堅定,“還有棠棠姐姐……”這四個字一出口,有點落寞。

不配當你姐姐!”韓東冬立即道。

“就是!”韓麗松也道:“我沒這麼無無義的兒!”

“不是的。你們別誤會棠棠姐姐,這都是我猜的。”李菲菲小聲道:“從小到大,棠棠姐姐就……看我不太順眼,我想是樂意看見我賣鋼琴的,這樣心里可能暢快些。只要高興,我也就高興了。”

韓東冬氣得往墻上狠狠踢了一腳,“不配!不配有你這麼好的妹妹!”

“哥,我說了這是我瞎想的,你要怪就怪我,你說棠棠姐姐干什麼!”

“咱們以后不求。”韓麗松沒好氣道:“沒了難道就不過日子了?以前怎麼過,現在還怎麼過!”

大家一起嘆氣,李菲菲眼淚,道:“我得回學校了,還有新生匯演呢。你們也快走了?到時候我來送你們。”

李菲菲離開,韓麗松想了想,給顧棠發了個消息,“媽媽對你很失,你就是這樣對的親人的?媽媽以后可能不會像以前一樣對你那麼好了,你好自為之。”

顧棠就回了四個字“好走不送”。

這柴米油鹽不進的樣子,韓麗松就生氣,正想詞兒罵,韓東冬敲敲門進來了。

“二姨,我想……咱們湊湊錢給菲菲再買個鋼琴?”

“這……”韓麗松一開始有點猶豫,不是不想買,而是怕錢不夠,跟顧百山都是工薪階級,兩人月收加起來一萬五,存款大概四五十萬,這點錢可買不了什麼好鋼琴。

“菲菲賣掉的鋼琴買的時候七十多萬,咱們要個稍微好一點的。”韓東冬道:“我看上一個一百萬出頭的,還是施坦威的,金的也適合小姑娘用,咱們總不能讓菲菲吃虧不是?”

錢再賺就有,韓麗松點了點頭,雖然心里憋著氣兒,想顧棠知道錯過什麼,更想知道這個家沒有一個人在乎的。

不過也沒昏頭到這個地步,韓麗松道:“我手上錢不太夠,最多只有三十萬。”

韓東冬皺了皺眉頭,“要麼……去找三姨問問?”他們老家的房子一萬出頭,他打算買個三室兩廳的,加上裝修得留出來150萬,他能拿出來的也就50萬。

兩人又去找了韓麗錦,韓家這三個子,韓麗錦過得最好,一來是因為菲菲討人喜歡,姐都爭先恐后的給菲菲花錢,二來跟李林東的工作也好,工資比其他兩家也高。

一聽這個,韓麗錦點頭了,“咱麼能你們花錢!給菲菲買東西,還是這麼大件,我們自己買!”

但是一聽韓東冬說那鋼琴要一百萬出頭,韓麗錦表略顯得僵

韓麗松立即就笑了,“都是一家人,給菲菲買東西分那麼清楚做什麼?走,咱們今兒就去看,爭取在咱們回老家之前把鋼琴買好了。”

沒過兩天,顧棠就在朋友圈看見李菲菲發的消息。

“新鋼琴,還是施坦威的,謝謝表哥,謝謝二姨,謝謝媽媽,我你們!”

顧棠把鋼琴圖片發給在合唱團認識的朋友,很快就有了回應,“施坦威,108萬。”

顧棠都想呦一聲了,他們還真是會浪費錢啊。

這琴賣的時候是要瞞著韓國慶的,那剩下三家……工薪階層能拿出這麼多,是快掏空家底了?

很快,顧棠就又收到了韓東冬的消息,“我們給菲菲又湊了一架鋼琴,我們不需要你幫助!”

顧棠也給他回了一條,“有骨氣,你買房的錢還夠嗎?”

“不用你管!”

顧棠笑了一聲,這一出一進的,韓家抗風險的能力是越來越差,在這麼一個廢上花錢,他們將來可一定不要后悔。

到了十月底,顧棠跟著去現場看了看京城第一高樓的建設況,其實主要是想去看看宮家的快捷酒店現在多慘。

看完還開心的。

現在不僅是路兩邊有圍擋了,宮家這八層的快捷酒店,連屋頂都有了圍擋。

不僅如此,這個丁字路口前后左右都有提示,“前方工地,高空作業,請減速慢行注意安全。”

別說人了,就連車都不往這邊走了。

路過快捷酒店門口的時候,顧棠還那邊看了一眼,門口大牌子上寫著,今日八折,長期客戶八折,各種優惠可疊加。前臺兩個小姑娘都在趴著睡覺,保安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煙。

別的不說,能讓保安煙……可以說這快捷酒店基本沒什麼客人了。

坐在旁邊的蘭總滿臉微笑,“聽說顧大師最近又接了個算土吉時的活兒?”

“還是要多謝蘭總的宣傳啊。”顧棠回應道。

蘭總又笑了一聲,回想起那天顧棠下第一鏟子的時候,他到現在都是忍俊不,能想起當時那個場景,他到現在都能想起自己驚恐的心

他怕是一輩子都忘不了了。

風水界流傳著一個說法,就是奠基工第一鏟子,越深越好,下去的越深,出來的地氣就越多,未來施工就越順利,總之跟運氣息息相關。

但是人下鏟子,能有多深?尤其是這東西又不能提前把土刨松,充其量也就是半個鏟子的深度。

上回他的大海缸酒店土的時候,他客氣了一下請顧棠開鏟,顧棠也沒客氣,當時蘭總就覺得應該還有別的開運之法。

結果……好家伙,這一鏟子下去,看不見鏟子只剩下上頭木了。

蘭總當時就驚訝的直接自己又來了一鏟子,不出意外,只下去三分之一個鏟子。

這是……真的震驚啊。

蘭總從思緒里回來,又笑了兩聲,“顧大師單憑這一手,就能在玄學界橫行無阻了。”

“我專門練過的。”顧棠笑瞇瞇道,不僅力氣大,可是正兒八經種過地的,也知道鏟子該怎麼用,土質看一眼就知道該怎麼下鏟了。

過了兩天,顧棠給目前富豪排行榜第二的老板在京城的新總部算好了吉時,又下了第一鏟子,果不其然,又是看不見鏟子只留下木

除了算吉時的8888勞務費,這一鏟子紅包就收了一百萬的,以及不大老板的名片。

回到酒店,顧棠盤點了一下自己的資產,現在沒什麼可花錢的地方,吃住都在酒店,而且蘭總又給升房了,原來住的是行政套房,兩室兩廳將近兩百平米。

現在換到了樓上的家庭套房,三室三廳的大躍層,地方大了,顧棠就又雇了一個助手。

顧棠也沒跟蘭總客氣,往這兒一住,其實就跟吉祥似的。

有些特別相信風水的人,一看都住這個酒店,自然也是要住進來的。

還有些想找算一卦的人,也得包個房看看能不能跟偶遇。

再有些人,直接就來找蘭總拉關系了。

總之是個兩利的場面。

吃住基本不花錢,日用品的錢也基本省了,顧棠前頭接過一個百貨集團老總的生意,回來就得了一張一折貴賓卡,這是寧可虧本也要賣給東西。

到了現在,卡上的存款已經超過了兩千萬,而且完全沒有減的趨勢。

就很讓人開心啦。

到了十一月看楓葉的日子,這天早上,顧棠忽然收到了宮金明的電話。

說實話,從這一點上來說,宮金明還是有耐的,他八月底裝李菲菲發的擾消息,等了三個月本尊才出場。

“顧棠,我是宮金明,我知道你還在京城,你出來我們見一面。”

聲音高傲中帶著不耐煩還有一張,以上是顧棠據他的行為猜的。

事實上宮金明的聲音里只有討人厭,他演這個特別功。

“沒空。”顧棠干脆利落的說。

“我就在你樓下。”宮金明又道:“你趕下來,我有重要的事說。”

說完宮金明先把電話掛了。

這套路……他是看早古言小說了嗎?

顧棠理都沒理他,繼續剪窗花,這東西已經出手的標配了,每次請來算命看風水的人,都會再求一個這個,說在窗戶上能辟邪。

天只知道他們是怎麼腦補出來這個效果的。

酒店樓下,宮金明放下手機,臉上有點得意,他專門等了三個月,人嘛,都是有好奇心的,虛榮心還都特別重。

尤其是這一對從小爭斗到大的表姐妹,他就不怕顧棠不上鉤。

“來一壺果茶。”宮金明道,等顧棠下來,就能看見他專門布置的小細節了。

只是半個小時過去,宮金明還是一個人坐著,他臉上的表不那麼自信了。

又十五分鐘過去,宮金明再次撥通了顧棠的電話。

顧棠這會兒正剪到臉這種細地方,電話都沒接,宮金明臉上越發的沉,電話一個接一個的過來。

顧棠掃了一眼,這可真是太好笑了,他這是想演戾偏執總裁?可惜他家的錢全在他爸名下,他的價還沒自己高。

至于戾偏執?顧棠覺得他要是真敢這麼搞,直接打青山療養院電話,都什麼時代了,還是好好進去治療一下。

剪完窗花,顧棠這才接通了電話,宮金明這會兒是真的生氣了,但是看著自己今天出來寫的行綱要,宮金明意識到可以利用這種生氣。

他借著勁兒,直接道:“你不要以為我喜歡你,你就能——”

話說到這兒戛然而止,當然戛然而止是宮金明自己腦補的,他結束的一點都不干脆,甚至前句“我喜歡你”也一點都不真誠,一點也不像無意識口而出的。

電話啪的一聲掛上,“真是個神經病啊。”顧棠嘆一聲,把他拉到了黑名單。

他做出這種舉來,可見他們家的快捷酒店是真的不太好了,那不如再幫幫忙。

宮金明掛了電話,又在酒店下頭坐了半個小時,顧棠還是沒出現。

按照他的人設,再打電話過去就是崩人設了,宮金明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結賬回家。

因為快捷酒店生意不好的緣故,宮遠帆也到了京城,看見兒子進來,宮遠帆埋怨道:“你說你有辦法,這都多久了?”

宮金明也不高興,他道:“爸,咱們不是說過的,只要能撐過這兩年,咱們的酒店馬上就能起來。你想想,隔壁蓋的是京城第一高樓,你也去現場看過的,他們的宣傳牌上,又多有名的商家駐?等他們了景點,咱們的生意又怎麼會差?”

“撐過兩年?你說得容易,怎麼撐?當初這酒店選址,也是你一力主張要這邊的。這邊租金多貴啊,咱們整樓租下來,簽了十年的合同,一平米每天要八塊。”

宮金明不耐煩道:“爸,你是我親爸,我能坑你嗎?這是什麼地方?這是京城!周圍的寫字樓一平米要12的!要是不簽十年,不整租,你覺得人家能給你這麼便宜的價格嗎?”

“便宜?”宮遠帆怒道:“掏的不是你的家底你不心疼!整樓5800平米,每天的租金就要三萬四千八,還有六個服務員,十個保潔,五個保安,每月工資和保險也要十二萬,你自己算算——兩年?”

宮遠帆把手機放到他眼前,上頭一個后頭跟著好多0的數字,“兩年下來要兩千八百萬!”

“我算是發現了,送你去學什麼酒店管理就是浪費錢,還要去國外學,你就該好好學學怎麼管理煤礦,這個錢多好賺!”

“爸!咱們家的煤礦,去年一年賺了多?不到三百萬,那煤礦快挖空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必須得轉行了。新煤礦你能承包的下來嗎?你能花大價錢去上無污染挖煤設備?”

宮遠帆道:“那也比你這無底強,兩年?我覺得他們兩年蓋不好,四百多米的高樓,兩年怎麼可能蓋好?天哪,我當初究竟是怎麼混了頭,同意讓你投資這個項目的?”

“每天本四萬多,咱們那房費最貴的才五百多,你一天得租出一半房子你才能回本,現在呢?”

宮遠帆把手上的賬本扇的嘩嘩響,“你一天就能租出去十間!而且沒有一個客人能住到第二天的!”

“爸!撐過這兩年,咱們立即就能回本!咱們這酒店地方特別好,路口第一家,又靠近地鐵,我看了隔壁那樓的規劃,他們還要建音樂廳和劇院和電影院,到時候一旦有明星來演出,咱們這邊就能滿!他們自家的酒店一晚上不會低于兩千的,咱們這邊真的能滿,一天就能賺四萬多,一年下來就是一千多萬!”

宮遠帆道:“我不管你那麼多!我前期為你這破酒店已經投進去一千多萬了,要是下個月還沒起,我就是毀約,也要把這酒店出去!”

宮遠帆啪的一聲摔門,直接走了。

宮金明不知道把手里什麼東西一扔,頹然地坐在了沙發上。

他得從哪里搞點錢來,讓酒店撐過去。錢——宮金明翻開朋友圈,翻了兩下就又看見了他的特別關注:李菲菲。

再往上翻兩下,他就看見了李菲菲才買的新鋼琴。

宮金明復制了圖片這麼一識別,一百多萬?

姥爺才惹了事兒出來,居然又得了個鋼琴?他們家里得多有錢?

宮金明仔細想著跟李菲菲往的這一年多的時間里,他見過的或者聽李菲菲說過的好東西。

三架鋼琴,加起來快兩百萬。

周歲的時候姥爺送給一套純金的項圈手鐲跟長命鎖,這個宮金明是見過的,老件的純度雖然不是很高,但是上百年的東西是可以當古董賣的。

最近得的那個金楠木的鎮紙,據說是韓家的祖傳寶,兩三百年的歷史。

姥爺家的房子五室三廳,四百萬左右。

表哥給送的鉆石項鏈跟耳釘,一套下來兩三萬。

還不姓韓,姥爺都能這麼給東西,那姥爺手上的好東西肯定更多!

李菲菲有錢!們家怎麼能湊出來能讓他撐過一年的錢去。到時候能看見希,那他爸說不定還能再掏一點出來。

宮金明著手機想了很久,既然顧棠這邊走不通,那不如繼續著這個有錢的傻子,宮金明給李菲菲發了個消息,“菲菲,我最近忙著酒店的事忽略了你,正好這個周末,咱們出來吃飯好不好?聽說京城郊區的楓葉紅了,咱們去爬山?”

李菲菲很快給他回了消息,“下周好嗎?我姥爺他們這周末回去,我要送送他們。”

“那我一起來,上次我沒找到人,也不敢在他們面前出現,我心里實在是有點愧疚,我去找車,送你姥爺去車站。”

等周末宮金明送了韓家人走,越發肯定韓家人有錢了,一家人都不上班陪著老爺子住在京城逛街,這沒個上千萬的家產,干不出來這種事

宮金明態度誠懇道歉,韓國慶吃不吃格,看見他這樣還滿意的,又囑咐他們兩個好好相,這才上了車。

只是這邊進展還算順利,但是沒過兩天,宮金明去酒店的時候,就看見他爸帶了個人來看。

宮金明迎了上去,就聽見那人道:“宮先生,你這酒店不行啊,這磚太薄,墻都不隔音,玻璃是單層的,也不隔音,窗簾太薄,不擋,要說我,隔壁建好之前,你們這里都是要賠錢的,這生意我可不能做。”

宮遠帆陪笑道:“撐過這兩年就好啦,不然你也不會來看不是?”

那人笑了兩聲,道:“這地點,你要是想做酒店,我給你幾點忠告,隔墻加厚,玻璃換了,窗簾也得換。”

宮遠帆聽見這話就搖頭,“這不行的,這是才裝修的,都是上好的新東西。”

那人不以為然笑了兩聲,又繼續道:“這個地方你要是想做快捷酒店,隔音一定得好,你想想,隔壁是個24小時營業的大場地,還是路口,隔音不好本沒有回頭客,也不會有客人住第二天的。”

送走這個人,宮金明道:“爸,你這是要做什麼?”

宮遠帆看他一眼,“你說呢?我當初就不該聽你的話,我找了兩個人來看了,沒有一個人同意!”

“這能怪我嗎?”宮金明也生氣了,“當初我就說要雙層玻璃,這是酒店標配,要遮窗簾,你就為了省那麼一點錢,你——”

“我看你是從小大手大腳花慣了的,我就不該那麼寵著你!那是一點錢嗎,那是兩百萬!”

“你就為了省那麼點錢!一千多萬都花了,就為了兩百萬,要是一開始就換了遮窗簾,換了雙層玻璃,我們的生意絕對不會這個樣子的!”

“你有錢你自己換!我是一分錢都掏不出來了!”

父子兩個又一次不歡而散。

宮金明繼續去找李菲菲約會,宮遠帆繼續找人接他的酒店,但是說實話,一來這地方兩年之不可能賺錢,而且這地方的確是不大,就是一棟八層樓,一共才兩百個房間,小小一塊地方,施展不開手腳。

看得人多,但是有意向的人,而且還有不是來看八卦的,畢竟這地方,是好幾位富豪說過的顧大師專門點名的風水之局的破局

雖然也有人想添點堵,想走走歪門邪道,但是想想顧大師出道以來的幾個案例,雖然都是幫人賺錢的,不過如果賺錢開運這麼厲害,那找茬勢必也不弱啊。

再說了,萬一有朝一日他們也要有求于顧大師呢?

冬天的第二場雪下來之后,距離過年就只剩下三天的時間了。

顧棠趁機也出了個明年的總運勢,發在了的馬甲號門人上。

開頭是“國運昌隆勢不可擋”八個字兒。

“……總來說,年輕人的運勢要好于中老年人,也是印證了國運會越來越好。”

“……基本上是風調雨順,局部可能有小災難,但是不會造大影響……”

“……我想著重指出的是這一片,東經XXX.XX度北緯XXX.XX度,方圓20公里可能有塌方的危險……”

“……祝大家新年快樂,萬事如意……”

基本上,上層圈子是知道門人就是顧棠的,而且出道以來飛得特別快,幾個出圈的案例都極有傳奇彩,提起來非常符合大家對玄學人士的印象。

……太玄乎了……

這一篇總運勢也被無數人轉載以及仔細研究。

正月初二晚上,宮遠帆正跟一幫朋友消遣,手機響了,是他煤礦上的二把手。

“老板不好了!”這人聲音得極低,“上頭來突擊檢查了!我——”

話沒說完,宮遠帆就聽見那邊一個極有威嚴的聲音,“你在跟誰打電話?手機出來!”

完了!

真要查,哪個煤礦沒點違規,他們這又是私人承包的小煤礦,為了省錢,好多東西就是樣子貨啊!

宮遠帆當場就嚇出一冷汗,酒徹底醒了,他急忙回去收拾東西,沒等到家,手機就又響了,電話眼,是他煤礦辦公助的電話,聲音更耳,跟剛才在他的二把手的手機里聽見本就是一個人。

“你好,請問是宮遠帆嗎?我們是煤礦督察隊的,我們在你的煤礦上發現一些問題需要整改,希你盡快回來。”

宮遠帆現在的覺,就像他小時候長那會兒,因為吃的不夠,經常低糖一樣。

都在抖,出冷汗,站不起來。

他坐了足足一個小時,坐到腳都麻了才緩過勁來,逃是不可能逃的,除了逃到閻王爺那兒沒人敢來追他,就是逃到無人島,他們也能給他揪回來。

宮遠帆哭喪著臉給兒子發了個消息,“礦上被查了,我回去一趟,你別回來。”

宮金明這會兒正在李菲菲家里過年,他看了一眼宮遠帆的消息,不的把手機又放了回去。

“怎麼?”韓國慶問道:“吃著飯看什麼手機?”

宮金明一邊腹誹這人是個老頑固,但是想想他們家的錢能幫著自己渡過難關,尤其是現在煤礦被查……宮金明笑道:“我爸爸說明天要去給礦上的工人拜年,問我給多紅包好。”

韓國慶嘆了一聲,道:“煤炭的工人都苦,是該對他們好一點。”

宮金明鎮定道:“誰說不是,我們這邊還安排工人每年洗肺一次,力求把工作傷害降到最低。”

韓國慶贊同地點頭,他環視一圈道:“你們看看!今年顧棠沒回來,咱們家里多和諧!也沒人非得吵架了,哼!”

屋里眾人神都有點一言難盡,顧棠的確是沒回來,但是跟著合唱團,去春晚唱歌了啊!

再說什麼大年三十不能在家待著,連口熱乎飯都吃不上,還都是假唱就是去演戲,但是真要有這個機會,誰不想去?

李菲菲嫉妒得眼睛都紅了,也想去啊!啊啊啊啊!

好在韓國慶沒有朋友圈,眼神也不好,看不見朋友圈里跟一眾大牌明星以及小鮮的合影,更看不見除了合唱,還在0點報時的時候當了一把背景板。

“難過什麼?”韓國慶面一沉,“這話說不得?我告訴你們,走了更好!”

“爸說得是!”韓麗松急忙舉杯,“我敬爸一杯。”

韓東冬也跟宮金明道:“你好好對菲菲,不然我饒不了你!”

宮金明滿含義看了李菲菲一眼,“我都饒不了我自己。”

飯桌上的氣氛熱烈的詭異。

到了晚上,雖然宮金明上門,就代表他們兩個要結婚了,但是當著老爺子的面,沒人敢他們住在一起。

好在今年顧棠不在,韓東冬也是一個人,地方依舊夠住。

晚上,李菲菲正洗臉呢,韓麗錦進來了,看著自己亭亭玉立的兒,心里別提多高興了。

“金明家里有錢,你嫁過去也不用做家務。”

“媽~”李菲菲不好意思了一聲。

韓麗錦又去看看門關上沒有,這才問道:“他們家那煤礦怎麼樣了?京城的酒店怎麼樣了?他們家在京城也是有房子的?”

李菲菲點頭,道:“他們家煤礦好的,我聽金明說了,他爸爸還想再承包一個煤礦。酒店也好,這兩年可能因為旁邊有工地,住率不高,不過跟幾個旅行社簽約之后,住率又有上升。只要撐過這兩年就好了。”

“他跟我說,以后他爸爸在老家看著煤礦,他在京城做酒店業,他們父子兩個互不干擾,等于說是一家兩個事業。”

李菲菲抿一笑,道:“他還說雖然現在他們做的是低端酒店,但是他一定會興建一個能我在里頭彈鋼琴的高級酒店的。”

韓麗錦笑了好幾聲,“這就好。”只是一回想什麼低端酒店高端酒店的,不免就想起顧棠來,上回就是在吃飯的時候提起這茬的。

這一想,就又想起來顧棠那個這麼多錢都夠給豬塑金的言論來。

要是顧棠還是個沒出息的,一個月收都不過萬的小職員,韓麗錦可能還沒這麼在乎,但是看看顧棠如今在朋友圈發的照片——

基本都是全國耳能詳的知名人,風景也都是那種全世界必須的十大景點。

這樣的人說出來的話,韓麗錦就算主觀不愿意,潛意識都幫記住了,也就是俗話說的口嫌正直。

“拿金子養兒怎麼了?我們養得起?”韓麗錦憤恨來了一句,“我拿金子堆起來的兒,找了個金婿,呢?賺了幾個臭錢就看不起人,我倒是要看看能找個什麼樣的。”

“提干什麼?大過年的。”李菲菲在親媽面前是不裝的了,又道:“我這要結婚……姥爺手里還有什麼東西能撐場面的沒有?”

一說起這個,韓麗錦角止不住的往上翹。

“你見過你姥姥跟你姥爺當年的結婚照沒有?”

李菲菲屏住了呼吸,小心點了點頭。

韓麗錦笑道:“那條珍珠項鏈,翡翠針,還有頭上那個小王冠——你想,你表哥結婚都沒拿出來,現在他們兩個還在鬧離婚,顧棠連土都別想要,那不就全是你的了?”

兩個笑得合不攏,一想結婚之后當闊太太,李菲菲就笑得合不攏

韓麗錦又道:“就是這曲子的事兒,不太好辦,我找了幾個人,一聽說要響樂,人家開口就是二十萬。”

“咳,給他唄,而且這曲子咱們得早點拿到手,我得一點點放出來,好同學老師們都知道這是我做的。”

韓麗錦點頭,道:“等過完年我就再去找人!”

“最好買上兩首。”李菲菲想了想道:“我可以慢慢修改,然后轉換方向,一籌莫展,這樣看著更像真的。”

到了初六早上,宮金明又接到了宮遠帆的電話。

“完了,全完了。”宮遠帆的聲音聽起來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來,“直接停業了。”

“什麼!”宮金明反問道。

宮遠帆還是那副快死了的聲音,“他們挑了好多刺出來,什麼設備老化,皮帶松了,電梯鉸鏈沒有按時清理,瓦斯比例過高,沒有安全井,勞保用過期,還有咱們工人的檢證明,他們查出來是偽造的了。”

“他們當場就拉了一個工人去洗肺,說你們每年洗一次,能黑這樣?”

“還有什麼山沒有及時回填,支撐柱也不合格,說隨時有塌方危險。”

“我完了,我全完了,我被踢出來了,我以后再也不能干煤礦了。”

宮金明閉了閉眼睛,小聲道:“爸……我打算跟李菲菲結婚了,姥姥手上有個民國時期的翡翠針,還有珍珠項鏈,以及一個鉆石的王冠。”

“珍珠估計已經朽了,但是那個翡翠針和鉆石王冠是可以當古董賣的,咱們得撐過去。你看看京城的酒店,你去看看那些快捷酒店能賺多,咱們一定能撐過去!”

這事兒顧棠是不知道細節的,但是看見了方的通報。

圈的那一里頭,一共三個煤礦,兩家停業整改,只有宮家的被直接收了回來,就證明宮家的那個是真的隨時會出問題。

而且附近一圈的煤礦都開始了自查自檢活,也算是做了好事。

轉眼就到了春天,顧棠的聲樂學的有模有樣,各種唱法都能來上那麼一段了。

這天早上,在朋友圈看見了國家大劇院院長發的演出消息。

“好消息!臨時加演!經過我們的不懈努力,終于邀請到了世界最負盛名著名鋼琴家阿布索倫·菲茨杰拉德來我們劇院演出,下個月一號,新春音樂會,我們在這里等候您的到來。”

顧棠轉了消息,評論道:“票好難買,好想去!”

按理來說,這種名的音樂家要開音樂會,基本都是提前一年規劃的,能來個臨時加演,院長怕是都要七顧茅廬了。

顧棠笑了幾聲,又在院長的朋友圈下頭發了消息,“院長賽高!”

很快就有人跟聊起來了。

郁生雪:劇院部票要嗎?

顧棠:要!我要跟季大師坐在一起,看他表陶醉的時候,就能知道這段完了該熱烈鼓掌了→_→

霍叢修:哈哈哈哈哈,顧大師不是很自信啊。

季溪離:咳咳,我要說一句,每個人審不一樣,想什麼時候鼓掌都行。

盛辭明:你要敢在我拉小提琴拉到一半的時候鼓掌,我要拿琴弦你的!

還是那句話,這種音樂家來開音樂會,人人都想去,而且放出來的票之又,基本都是部人員以及部關系戶自己消化了。

總之票是真的難買。

雖然顧棠老早就有了票,甚至還能挑位置,但是依舊經常在朋友圈發消息,“好難買啊嚶嚶嚶。”

李菲菲看了非常的痛快,“認識那麼多有錢人頂屁用?還不跟我似的,連張票都搞不到?”

在國家音樂學院里,這場音樂會被炒得更熱,今天出來個什麼消息,誰誰誰買到票了。

明天又來個什麼消息,某知名音樂人被邀請參加音樂會了。

李菲菲看了又眼紅又暢快,還在顧棠的朋友圈下頭評論,“你不是認識季大師嗎?我聽說他被邀請參加音樂會了,你不是跟他,他怎麼沒帶你去?”

顧棠沒理,李菲菲暢快極了,什麼顧大師?被人追捧一下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轉眼到了三月一號,因為院校的知名人士都去聽音樂會了,基本上是老師請假學生放養的狀態,李菲菲早上起來洗完澡懶得吹頭,靠在床邊等它自己干,忽然在朋友圈刷到了顧棠的最新消息。

“哈哈哈哈哈!終于搞到一張票!我能去聽音樂會了!”

下頭照片是一張票,能看出來顧棠的,照片照得有點糊,明顯是手抖,而且也沒全照進來,就看見上頭的《阿布索倫·菲茨杰拉德新春音樂會》,以及下頭的二維碼,還缺了一小條。

“真是白癡,發二維碼在朋友圈,那不是讓人——”

李菲菲倒一口冷氣,把票的二維碼發在朋友圈了?

李菲菲抖地手長按圖片,然后選了識別二維碼。

“天哪!真的能掃出來!”李菲菲激得差點從床上掉下來,“你能聽音樂會了?明明是我能聽音樂會了!”

一看表,音樂會下午七點開始,現在才兩點。李菲菲急忙找了自己的小禮服出來,各種打扮化妝收拾,在晚上六點的時候到了國家大劇院。

李菲菲鎮定的出示了二維碼讓工作人員掃碼。

滴的一聲,前頭的門閘開了,李菲菲臉上帶著得意的微笑,還跟工作人員說了一聲謝謝。

很好,顧棠進不來了。

與此同時,在樓上的排練室里,顧棠跟著季溪離等人一起,又蹭了一張跟阿布索倫·菲茨杰拉德的合影。

“差不多了,咱們下去。”

季溪離打頭,大劇院的這一群部人士也到了門口,一個個掃碼進去。

然而到了顧棠這里,警報響了,工作人員下意識就來了一句,“對不起士,您的票有問題,已經有人場了。”

工作人員說完,自己都愣住了,這可是部票,“可能系統出問題了,你進你的。”

顧棠也微笑了一下,李菲菲啊李菲菲……你自己找死真的怪不了別人。

那位置周圍一圈,可都是國家音樂學院的知名校友、教授、系主任還有作曲系的院長啊。

左邊是季溪離,右邊是霍叢修啊。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