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去母留子?那還是去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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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長得快, 滿月的時候就到了八斤,宮里的老嬤嬤來抱了抱孩子,還送了不滿月禮, 回去就跟太后說:“王妃這孩子生得好,養得也好, 手抓著指頭,奴婢都覺得疼,再過兩個月就能抱來給您看了。”

等滿月過去,顧棠了所有被齊王爺上過手的妾,現在要理這些歷史留問題了。

齊王爺能功把自己作死, 這些人功不可沒,但是顧棠沒什麼為難們的意思, 時代的局限在這兒放著,們眼界限,對來說也就是工人而已。

一屋子十幾人很是忐忑, 都低著頭不敢說話。

顧棠道:“王爺不在了,我留著你們也沒用, 我給你們幾個選擇,你們自己選。”

流蘇先抬起頭表了個忠心, 道:“奴婢一切都聽娘娘的, 奴婢相信娘娘,娘娘心善,一定會好好安排奴婢的。”

有流蘇這麼打頭,剩下人也都是一水兒的表忠心戴高帽子。

顧棠角翹了翹,雖然不打算為難們,但是要說好印象也是沒有的,道:“不用擱我這兒擺心眼, 好好聽著。”

“第一,我放了你們的契,一人一百兩銀子,你們出去是回家,還是找人嫁了,從此與王府無關。”

“第二,你們還做王府的丫鬟,但是不能待在王府,要麼去莊子上,要麼去商鋪里,總之都有活兒干。”

顧棠停了停,讓們各自權衡利弊。

花裳小心抬頭,問道:“娘娘,若是奴婢想給王爺守節呢?”

顧棠看了一眼,這一位也是當初好幾個人一起伺候過王爺胡鬧一晚上的,“守節也可以,去家廟,剃了頭發做姑子去。”

花裳不說話了,娘娘這三條……總之就是不想養閑人?

顧棠道:“倒也不用你們現在決定,回去好好想想,我知道你們有些人是被買進王府的,還有人是家生子,總之要是想選第一條的,我也給你們提個醒,銀子拿在自己手里,別人算計了去。”

顧棠起,這些人一個個對視一眼,都行了禮出去。

沒過兩天,大家就都做出了決定。

基本上七、八的人都選了第一條,王府上下基本都給換了個遍,們自覺留下來也沒什麼好出路,況且又是伺候過王爺的,不管是配王府的小廝還是管事兒的,們自己都不甘心。

雖然出去外頭也找不到更好的,但是至心里那一關是過去了。

到了十一月,這些人都理完了,王府就還剩下一個顧三娘,但是顧棠沒打算主去看,而且又跟別人不一樣,是伯爵府的兒,什麼出去配人這點就不行,那就繼續拖著,反正小院子里關著,也不差這一口。

這天下午,顧棠正拿逗貓棒改良的小球逗孩子手抓呢,春花進來道:“娘娘,三娘想見您。”

這下主權就在手里了。

顧棠起,道:“走,去看看怎麼樣了。”

顧三娘不怎麼樣,被王爺踢掉三顆牙,說話風,吃飯也不太方便,一年過去,連也有點癟了。

加上心如死灰,又沒有什麼寄托,整個人老了二十歲都不止。

顧棠沒進屋,就站在門口道:“你要見我?”

顧三娘抬頭看著顧棠,顧棠背后就是午后耀眼的,絢爛奪目,讓人沒法直視。

等眼睛稍稍適應了,顧三娘看見顧棠上穿的是雪白的狐貍做的小襖,好看又暖和。

“大姐姐,你放出來好不好?”顧三娘可憐兮兮道:“我知道錯了,如今王爺都去了,咱們姐妹兩個好好過日子可以嗎?我可以幫著你養兒?我們整日為伴,就跟以前在伯爵府一樣。”

顧棠極其輕蔑的笑了一聲,“我圖什麼?跟你作伴?我吐你說話風噴唾沫嗎?”

顧三娘一愣,表變得冷起來,“你知道嗎……原本應該是我當王妃的,你不過是撿了我不要的東西!王爺想娶的是我!”顧三娘突然發,歇斯底里的大喊道,“我才是名正言順的齊王妃!”

顧棠搖了搖頭,輕聲道:“我知道的。你真以為你們那點算計天?你趁著上香的時候勾搭上了王爺。你們還用我的名聲當墊腳石。”

顧三娘一臉震驚的看著顧棠,“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的,王爺說他行事縝,手下能人很多,你不可能知道。”

顧棠究竟是怎麼知道的,就沒必要告訴顧三娘了,繼續道:“顧三娘,你就沒想過,一旦我的名聲不好,難道你們又能落下什麼好名聲?伯爵府的嫡跟人私相授,外人對整個王府孩子的印象都不會好,要不是我這一年進宮陪太后說話,陪公主出游,顧家所有的孩子都要被你們害死!”

顧三娘不住地搖頭,“不是這樣的,只要我當了王妃,我會好好幫們找個婆家的!”

顧棠冷笑一聲,道:“你我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顧三娘神越發的復雜,語氣中夾雜著怎麼也掩蓋不了的害怕,“我聽說你把王爺的妾都置了,你打算怎麼對我?”

“放你出府是不可能的,讓你回伯爵府更加不可能,你就在這兒住著,也算是給王爺守節了,王爺總得有那麼一兩個妾留下來。”

“你放我走好不好!”顧三娘激到眼淚都流了下來。這一年過得非常不好,擔驚怕不說,這小院子一共就一進,屋子就三間,一個婆子一個丫鬟,本就沒人伺候,日子還沒原先在伯爵府當庶的時候舒服。

只要顧棠放出去,回到伯爵府,怎麼也是伯爵府的庶,是齊王妃的妹妹,——

顧棠搖頭,“不可能。我不會讓你出去借著我的名義興風作浪的,你就在這兒待著,王府不缺你的吃的,我們給你的飯菜再做得致一些。”

顧棠故意嘆了口氣,滿是憐憫,顧三娘徹底繃不住了。

“你殺了我!你殺了我!”顧三娘大喊道:“我過不下去了!你知道王爺原本是想殺了你的!他要去母留子,然后把我接來繼妃!你就是我的踏腳石,要不是王爺去的早,你的孩子要死,你也一樣要死!哈哈哈哈!”

顧棠如何不知道?這就是上輩子的結局,輕聲道:“我知道的呀……不然我為什麼要帶你來侯府呢?你知道,不管那天你答什麼樣,我都會帶你來的,我不帶你來,你怎麼會今天這個樣子呢?”

顧三娘愣住了,“你是裝的!你一直都是故意的!你蛇蝎心腸!你故意害我,你完全不顧我們姐妹誼!來人啊!是這個毒婦害死王爺的!殺了給王爺償命啊!”

院子里站了不人,有原先就在這兒伺候的,還有顧棠的丫鬟婆子也跟著,聽見顧三娘這麼喊,院子里伺候的婆子嚇得都開始抖了,“娘娘,三娘瘋了!這兩天整日的不睡覺,每天就喊我是王妃的妹妹,我是伯爵府的三小姐,娘娘贖罪!”

顧棠轉走出了房間,用能讓顧三娘也聽見的聲音吩咐道:“給熬兩碗平肝熄風的湯藥喝了。”說完又回頭看著顧三娘,“你乖乖的,不然我就人把房門封起來了。”

顧三娘嚇得一,隨即哭喊道:“你殺了我!我不想活了啊!”

顧棠再也沒回頭。

到了小年夜,孩子已經滿了百天,顧棠把孩子包得嚴嚴實實帶去了宮里,孩子生下來就強壯有力,現在更是結實,抓著太后的袖子不放手。

太后驚道:“力氣真的大!”

顧棠笑了笑,“那我常帶來,也陪著太后活。”

屋里人笑一片,聊了幾句,太后遣散了下人,問:“給王府過繼世子,你可想好了沒有?陛下的意思是過繼他的兒子。知彥畢竟是他堂弟,前頭他知彥罰跪……”

“娘娘。”顧棠打斷了,道:“這跟陛下無關,還是王爺自己把子作壞了,不然安國公世子怎麼好好的?我也曾聽說那些大臣為了個什麼政策,自己跪在大殿外頭,五六十歲的人都還好好,怎麼就齊王爺把自己跪死了?”

太后嘆了口氣,道:“唉……陛下心里不太好。”

顧棠倒是也能理解這種心是打算接皇帝的好意的,一來過繼皇帝的兒子總是比過繼別人的好,再者借此皇帝覺得他們兩清了,免得皇帝總記掛著了心魔,將來在別的事上找補。

顧棠點點頭,道:“那倒也不太著急,我這一個還沒長大呢,再說過繼了兒子,我就是太妃了,我還想再當兩年王妃,顯得年輕。”

“你呀。”太后笑了兩聲。

沒有旁人,顧棠也說得直白,“娘娘,既然只有咱們兩個,我就直說了,將來給齊王府過繼一個貴人、人的孩子就行,若是他們有娘親疼,也就別過繼給齊王府了,免得親娘傷心。”

顧棠又道:“也不拘年紀什麼的,年紀大了正好不用我教他,宮里長大的,總歸比在王府人溺著好。”

“你呀……”太后拍了拍了,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會幫你看著的。”

顧棠起鄭重其事行禮,“多謝娘娘。”

顧三娘熬過了冬天,在春三月的時候把自己吊死在了房檐上,顧棠吩咐下人在王府的莊子上尋了個地方給埋了。至此原主的兩個仇人全都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顧棠還有大把的時間,打算先從退休宮再就業開始,不過這個牽頭就不太合適了,這個得皇后出面組織。

顧棠在這個世界活到了七十三歲,了遠近聞名的慈善家,甚至憑借先進的思想,在未來世界的歷史書上也有了自己的半頁紙:權運的先驅者。

簡舟硯也對自己得來不易的機會珍惜不已,他用三年的時間,一次考試機會都沒浪費,縣試、府試、院試、鄉試、會試、殿試,最后以探花之位金榜題名。

只是到死,他都不曾娶妻。

“當時家鄉發大水,我的命都是救的,我不會娶別人了。”

回到系統空間,顧棠耳邊響起系統冰冷的機械音。

【原主謝你所做的一切,謝你給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謝你永遠都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宿主學會技能刺繡Lv.1,原主獎勵你一個技能點。】

【保留記憶,剝離,十秒鐘后進下一個世界。】

【世界檢測完畢。】

【學神環適配度100%,演技Lv.2適配度100%,你能看見靈氣Lv.1適配度100%,向心力Lv.3適配度100%,剪紙Lv.2適配度100%,刺繡Lv.1適配度100%,玄學學徒適配度100%,種田Lv.3適配度100%,六代以下飛行通100%,歌唱家Lv.1適配度100%,異能·電不可用。技能點3點。請宿主好好完任務。】

顧棠睜開了眼睛,這是一間極小的房間,是原來餐廳的位置隔出來的,大概只有四個平米,唯一的好就是有一扇小窗戶,雖然是對著墻的,但是跪在床上頭探出去,也能看見小小的一角世界。

兩米長的單人床從頭頂到角,床頭勉強塞進去一個破舊的床頭柜,上頭一盞老式的臺燈,電線外頭的膠皮已經老化,掉了不

墻面上有一排架子,上頭掛了幾件服。

【友提示,原主有自閉癥,并且聽力損傷,請宿主注意,在你找到恢復聽力的方法之前,你會一直保持失聰的狀態。】

自閉癥是心理上的問題,換了人之后就不藥而醫了,但是聽力損傷……顧棠打了個響指,的確是只能聽見微弱的聲音。

所以不是環境安靜,是快聾了。

咣當一聲巨響,占了房間橫寬一半的小門被狠狠的踢開了。

當然顧棠現在聽不到什麼巨響,只能從視覺跟門打開的速度來判斷這人用了很大的力氣。

進來的是個看起七八歲的小男孩,原主的侄子,顧峰誠。

“白癡!傻子!神經病!我媽你吃飯!”孩子雖然小,但是臉上的惡意已經要滿溢出來了,“你就是個白吃飯的,一分錢不掏什麼都不會,天天吃我們家的東西,遲早把你賣了!”

顧棠雖然聽不太清,但是看著他的口型,就能知道他說的不是什麼好話。

“你——”還是聽不見,顧棠索不說話了。

聽見這基本聽不清楚是什麼的單音節,顧峰誠眼珠子一轉,哭著就跑了出去,大喊道:“媽媽!媽媽!小姑姑打我!”

很快房間又進來一個三十多歲的人,是原主的嫂子張佳果,手里還拿著鏟子,“打你哪兒了?”

一邊說,還一邊用鏟子指著顧棠,鏟子上的油滴在了床上。

“我告訴你!要不是你哥心善收留你,你早就該死了!你究竟有沒有一點恩的心!你就會給人找麻煩!學也不上,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們家究竟是造了什麼孽,才養了你這麼個拖油瓶!”

顧棠依舊聽不見,但是這人的肢作已經足夠顧棠看出的惡意了。

“媽媽媽媽~”顧峰誠拉著張佳果的袖子,道:“老師說了,做錯事要說對不起,我要給我道歉。”

張佳果笑了一聲,道:“又聾又啞的,沒法給你道歉,你要是能教會說話,你都能去聾啞學校當老師了。”

顧峰誠眉頭一皺,張佳果道:“但是做錯了事,是一定要到懲罰的,咱們罰一頓好不好?”

“不要。”顧峰誠搖頭,“每次都罰這個,太沒意思了。”

“那你想怎麼樣?”張佳果問道。

“這次不喝水。”顧峰誠道:“著可難了,這次就記住了,以后再也不敢打我了。”

“好!”張佳果對著兒子就溫到了極點,轉臉對著顧棠,頓時就面目猙獰了,“一會兒我把你門鎖上,你好好反省反省!”

母子兩個出了房間,門很快被關上,顧棠過輕輕推了推,門外上鎖了。

但是這問題不大,這種自己開辟的小房間,門也是自己安的,能砸開。

顧棠在狹小簡陋的房間里翻了翻。

床頭柜里幾乎什麼都沒有,床底下有幾個破紙箱子,真的是破的,稍微用力大一點就能散架。

里頭分門別類堆著舊服,書包和課本。課本是初二的,原主今年已經十七歲了,也就是說已經三年沒怎麼出過門了。

多數服不是領子破了就是袖口破了,洗得發暗,上頭還有難聞的氣味,明顯是沒洗干凈就晾了出去,而且沒晾干就又收了回來。

顧棠嘆了口氣,躺在床上回想起原主的一生。

原主的父母一開始是沒打算生二胎的,但是在原主的哥哥顧譯大三那一年,他得了白病。

他的白病是個比較見的亞型,藥控制得不太好,到了最后只能靠著昂貴的免疫球蛋白維持。

這個時候醫生提出可以通過再生一個孩子,然后用它的臍帶治病。

原主的母親一門心思只有大兒子,所以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母親很快懷孕,九個月后,顧棠出生了,值得慶幸的是,的臍帶能用,救活了顧譯的命。

看著躺在床上,虛弱但是已經煥發了新生的兒子,母親很是欣道:“我原本沒想要生這個兒的,我跟你爸年紀都大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看著長大。”

顧譯虛弱的笑道:“媽媽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妹妹的,就是我的小天使,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對好的。”

看原主這個樣子,就知道顧譯沒做到了。

顧譯治好了病,修養一年之后很快就去找工作上班了,因為畢業沒拿到的關系,他去當了長途運輸車司機,一個月倒是能有兩三萬,但是因為勞累以及自己不注意服藥,六年之后他的白病復發了。

這次疾病的進展更快,而顧父顧母已經沒辦法再生一個孩子了,那怎麼辦呢?

這不是還有原主,原主當年的配型就是通過的,原主了顧譯的救命稻草。

但是年紀太小沒法骨髓移植,那就先從收集外周造細胞開始,這麼兩年過去,等到原主到了八歲,的骨髓被移植到了顧譯里。

這個時候原主的爸爸媽媽都已經年過六十,不僅僅是因為年邁力有限的關系,更因為他們面對顧棠的時候心理很復雜。

比方這個孩子不是他們想要的,比方這個孩子生下來就是為了救治他們的兒子,比方顧棠的存在時時刻刻都在提醒他們,他們道德有瑕疵。

所以,這一對父母兩個都是下意識忽略了這個小兒。

骨髓移植后的虛弱期,他們兩個整天圍著兒子轉,兒子是照顧得好好的,原主一場高燒沒人發現,等燒退了耳朵也聾了。

原主的媽媽哭紅了眼睛,“我知道怪我,不然為什麼不跟我說,從來都不來找尋求安小小年紀,就……”

原主的爸爸安,“這都是命。”

倒是顧譯,他紅著眼睛道:“都是因為我,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妹妹的,你們放心,聽力不好不是什麼大問題,將來我賺錢給妹妹換人工耳蝸,一定能再聽見的。”

原主現在十七歲,還沒用上哥哥承諾的人工耳蝸,甚至連學都沒得上了。

顧譯這次病好之后,就轉行做了公司的班車司機,雖然收降低了一大截,但是時間寬余許多,也不累了。

顧譯結婚生子,娶了附近縣城來城里打工的張佳果,很快又有了一個兒子,勞半生的老兩口過世,顧譯賣了父母的老房子,在公司附近買了個兩室兩廳的房子。

張佳果原本就是四打零工的,孩子出生之后為了照顧兒子,索去保潔公司找了個園區保潔的工作。

基本上一家公司每天去兩個小時,一周四天,每月一千三。這個時間就夠靈活掌握了,要是每天都排得滿滿的,每個月也能有五六千的收

原主一直跟著的哥哥嫂嫂,但是沒過上什麼好日子。

張佳果雖然是一直罵的人,但是哥哥的視而不見完全助長了張佳果對待。

原主上的特殊教育學校,十四歲輟學,就在這個不到四平米的小房間里蝸著。

雖然聽不見,但是看著一家人的表,也知道沒人喜歡

原主就這麼一天天過著,直到滿了二十歲,張佳果打算給找個婆家,把打發出去。

原主長得還是好看的,常年在室不出門,皮很是白皙,雖然有點駝背,但是帶著一副驚慌的神,一看就很好欺負。

張佳果把介紹給了鎮上一個四十多歲的老瘸子。

原主八歲耳朵聾了,十四歲從特殊教育學校輟學,幾乎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本就不明白這是去干什麼。

好在工作人員發現了不僅聽力殘缺,連智力也可能了影響,沒給兩人領結婚證。

但是這還沒完,靠著醫院出的失聰和自閉證明,張佳果順利的拿到了一張殘疾證。之后用這張殘疾證去園區小公司掛個名,這樣雇傭的公司能減稅,張佳果一個月也多了將近兩千的收

不過隨著原主自閉的程度一點點加重,對各種刺激的反應也在一點點降低,照顧是越來越不方便了。

這時候張佳果又有了個新主意,讓自己還不滿十四歲的兒子把原主領出去扔了。

大冬天臨近過年的時候,原主穿著并不厚實的棉被扔在了幾乎空無一人的工業園區里。

沒等到第二天早上,就給凍死了。

原主的哥哥跟嫂嫂在大哭幾聲,“怎麼就自己跑出去了!我就是在廚房炸丸子一個沒看見!”

周圍的人不明就里,還在勸他們,“這種智力殘缺,的確是不好照顧,也不能全怪你們。”

顧棠又嘆了口氣,原主會失聰會智力殘缺會自閉,難道不都是的一家人“努力”的果嗎?

尤其是那個說著“你是我的小天使”的哥哥,從頭到尾神,天天說要努力賺錢給原主換人工耳蝸,但是原主從八歲失聰到二十四歲亡,別說進口的人工耳蝸了,就連國產的也沒見過,顧譯本就沒有帶去過醫院做檢查。

而且就是這樣被殘忍對待的原主,的愿也不是我要報仇,我要他們不得好死。

原主的愿一共有三個:

第一,我要像風一樣自由的飛翔。

第二,我要聽見震耳聾的聲音。

第三,我要看見絢麗多彩的風景。

這還是顧棠第一次看見這麼象的愿,雖然對怎麼達這三個愿還沒有完整的計劃,但是想要完,首先第一個,就是不能再待在這種家里了。

去救助中心都比這兒過得好。

顧棠左右看看,很快有了方法,有問題找民警啊。但是連手機都沒有,怎麼報警呢?

那就只能把警察叔叔吸引過來了。

顧棠先換了一破破爛爛并不合服,然后把床頭的小窗打開,把床頭燈扔了下去。

原主住的是餐廳改建的房間,這扇小窗戶是在樓房凹進去的地方,也不怕砸到人。

床頭燈從十六樓墜下,發出巨大的一聲響,摔得碎。

顧棠是沒聽見,不過客廳里吃飯的母子倆聽見了,張佳果還罵了一句,“哪個殺千刀的,臺上的花盆又掉下去了。”

這還沒完,顧棠等了三分鐘,又把床頭柜拆開,先把兩個屜扔下去,然后再把床頭柜扔下去。

接著是的拼接款木板床。

顧棠一直留心看著,瞧見下頭有人指指點點的,然后毫不客氣坐到了窗框上。

下頭一陣又一陣的尖,有些人甚至直接跑了,完全不敢再看。

十六樓,掉下去就是尸骨無存。

也就是二十分鐘,熱心群眾帶著業和警察敲開了顧譯家的大門。

一聽有人要跳樓,警察來了兩個,一個年紀大有經驗的,還搭配了一個剛從警校畢業素質極好的。

兩人一進來,往餐廳的地方一看,就見那地兒又有一間房,房門還上著鎖。

打頭的警察眉頭一皺,心里就有了判斷,“打開!這里頭是誰!”

張佳果害怕死了,一手死死拽著兒子,結結道:“是我老公的妹妹……不太聽話,自閉癥,還是個聾子,每天就會惹事。警同志,是不是又在外頭惹什麼事兒了?”

張佳果是想打聽消息的,手上拿著鑰匙巍巍的,半故意半有心,總之就是連鑰匙孔都對不齊的那種。

為首的老民警一把搶過鑰匙,“讓開!”他直接就把門打開了。然后一群人在小門口,看著背對著他們,做在窗框上的顧棠。

縱然是見多識廣的老民警,這時候也嚇得心跳加快了,他讓開地方,讓自己手矯健的新搭檔進去,同時道:“小姑娘,有什麼事咱們下來慢慢說,警察叔叔來了。”

是個聾子。”顧峰誠小聲道,“警察叔叔,聽不見的。”

顧棠聽不見是真的,但是有些事不用聽也知道。

窗戶開著,門也開著,那風流的速度就不一樣了,知道背后有人,顧棠慢慢的往前又挪了挪,好像是要鉆出去一樣。

這下也就顧不得許多了,新來的小民警直接沖上去攔腰把人抱住,又給人擋了個墊,摔在了地上。

好在顧棠不重,也就是六七十斤的重,基本沒什麼分量。

眼看著人救了下來,不管是下頭看熱鬧的群眾還是跟著一起上來的業,都松了口氣。

張佳果眼珠子一轉,上前一掌就想拍顧棠,“你這死孩子!一天到晚就知道胡鬧!”

小民警作飛快,直接把顧棠護在了后,飛站起,然后一手就抓住了張佳果的手腕,“當著警察你還敢打人?”

失聰讓顧棠難得有了一點不安全躲在警察叔叔的背后,還拉住了他的袖子。

小民警反手在胳膊上拍了拍,輕聲安道:“別怕。”

“誒呦!我這不是打,我這是到氣頭上了!警同志,我——”張佳果腦子轉得飛快,想著找什麼理由,忽然間看見了散落在地上的床單上有油,立即就有了主意。

張佳果指著床單的油,“這孩子挑食挑得厲害,明明就已經很瘦了,但是還要減,我做飯不吃,挑沒人的時候去廚房吃,搞得哪兒哪兒都是臟的,這還是新換的床單呢,我這也是生氣才把人關了起來。”

能當警察,觀察環境的能力都是很敏銳的,就這一眼,小民警就覺得這人在說謊了。

床單又破又臟,誰家新洗得床單能發出這麼奇怪的味道?

還有這間用餐廳區域改建的小房子,以及他后那個明顯就是營養不良的小姑娘,上的服不僅不合,也破了好幾

這間屋子也是又小又,屋里剩下來的東西就沒有一樣是新的,他背后還在瑟瑟發抖的小姑娘就是在長期被待。

老民警在客廳里轉了一圈,站在門口往其余兩間臥室一掃,就對這家的生活水平有了概念。

他給小民警使了個眼,道:“高空拋,先帶回去。”

張佳果嚇了一跳,想起上回有人不小心從窗戶掉了個花盆下去,直接罰了兩百塊,道:“……您看這也不是我們扔的,神不太正常,這……”

支支吾吾了半天,雖然沒說出什麼來,但是誰能聽不懂呢?

別說民警了,就連跟著一起上來的業都覺得不對了,誰家親戚能說出這種話來?

老民警道:“小姑娘幾歲了?”

張佳果:“十七,馬上十八了!還沒年。”松了口氣,沒年總是有點優待的,總之別牽扯到們是最好的。

“留個電話給我。”

張佳果一邊說電話號碼,一邊又道:“要麼等等哥哥回來,就跟哥哥有點反應,我雖然嫁進他們家都快十年了,但是一直把我當外人,基本不太理我。”

老民警還能神如常,屋里護著顧棠的小民警已經有點忍不住了,他轉頭一看顧棠,原本想給在找兩件服換一換的,只是地上一拉,其他幾件雖然稍微好點,但也已經到了一般人都會直接扔掉的地步了。

而且……這姑娘雖然瘦,但是大嫂居然連都沒給買,就這麼胡穿著,都十七歲了,至也得有個小背心。

小民警把他的外套下來給顧棠披著,顧棠抬頭沖他出個小心翼翼的笑容來,又慌忙把頭低了下去。

小民警不免有些心疼,雖然知道人聽不見,又來了一句,“別怕,我們會保護你的。”

外頭老民警跟張佳果說完,又要了顧譯的聯系方式,進來道:“走。”

知道顧棠聽不見,小民警把手一拉,帶著一起往前走。

顧棠也沒拒絕,乖巧的讓人心疼。

只是才走了兩步,就是一個踉蹌,小民警回頭一看,發現腳上的拖鞋早就壞了,居然是用膠帶紙粘起來的,而且還著腳。

他面一沉,道:“子呢?的鞋呢?”

張佳果尷尬的笑了笑,慌張的回去屋里拿了一雙新子,又指著自己才買的運鞋說,“那雙是的。”

小民警冷哼了一聲,全都記在了心里,他蹲下給顧棠套了子又穿好了鞋,手指頭在鞋頭一按,至還有兩厘米的空隙,連雙子和鞋都沒有!

小民警把鞋帶又系了一點,然后才起拉著顧棠的手,心疼道:“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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