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借著這風, 國家郵政速運博的小編也發了個消息。
“當初顧棠還嫌我們的創意不夠好。[圖片],每月幫送一單快遞,還是的提議。”
【我棠的字跡真整齊。】
【一兩年功夫能寫這個樣子真的不容易了。】
【嚴肅正經的瞎幾把分析:首先我棠是一個月送一次,所以這個月的份額已經沒有了, 現在亞運會剛結束, 育頻道還預告談話類節目《拼搏之路》下一期的嘉賓就是, 所以這兩天應該還在國家隊, 但是應該待不滿一個月。】
【我知道樓上想說什麼了,等我棠回到江普省,現在是十月, 會一直在省隊訓練,然后明年三月有世錦賽,一般來說國家隊是提前兩個月召集運員集訓。考慮到我棠不可能為了送快遞奔波個上千里, 所以未來兩個月,江普省附近被翻牌的可能大,到了一月, 應該就是集訓中心附近被翻牌了。】
【這就是帶著腦子去追星嗎?比我等只會啊啊啊啊的凡人牛太多!】
【國家郵政速運:我謝你哦!】
【臉, 也不能讓他們一直倉不是→_→話說有人去吉蘭市工作嗎?我們可以合租房子。】
【哈哈哈哈哈我信了你的邪!你這分析分明就是在小分母!】
【不管那麼多,為了讓我棠賺更多代言費,我決定沖沖沖了!讓商家看見的帶貨能力!】
很快顧棠也開通了自己的主頁,把代言的三個產品, 跟殘聯的恢復聽力項目一起放了上去。
“今年就這三個, 我的彎道技還不太好,主要還是要以訓練為主。”
【彎道技不太好???你收回這句話!!!】
【我去查了下世界紀錄,21.34秒,我棠現在的績是22.01秒。】
【這是又要奔著世界冠軍去啊,點贊!】
【瞧瞧人家是怎麼努力的, 想想前頭過得日子,我就想哭。】
在吃瓜群眾熱熱鬧鬧幫升熱度的時候,顧棠接到了省隊廖教練的電話。
“我下周就回去啦。”電話一接通,顧棠就道。
廖教練一愣,笑道:“誰跟你說這個了。顧譯最近總來……”他微微一頓,道:“買了很多華而不實的東西來看你,門衛都給擋了,我打電話來是跟你說一聲,你不用擔心,他本沒機會接近你。”
“他當初給我賠錢,還用房子抵押貸款了。”顧棠回答的很干脆,聲音也冷冷的,“我還保存著當初的證據,還有法院的判決書,過兩天我還要上節目……我打算在節目上好好說一說。”
那兩個好字連廖教練聽了都有點起皮疙瘩,他道:“你別自己去跟節目組商量,你讓周石的助理去。”
“知道啦。”顧棠聲音恢復了歡快,“教練不用擔心,沒人能傷害我,我以后不會再讓他傷害我了。”
到了周五晚上,《拼搏之路》開始了。
主持人一西裝革履,坐在顧棠對面,笑道:“歡迎子一百米世界紀錄保持者,顧棠!”
臺下一陣的掌聲,有些人都把手掌拍紅了,能到當現場觀眾的資格,真的是大幸運!
主持人微笑,道:“我們先來看看收視率,雖然沒沖到歷史最高,但是也能排進前十了。如果加一個限定條件,沒有參加過奧運會,那麼這期節目的收視率就是歷史第一。”
顧棠接了上去,“謝謝大家的支持!”
“我們先來看看顧棠破紀錄時的畫面。”
非常微妙的是,他們放的不是顧棠決賽奪冠跑出10.35秒那次的錄像,而是預賽前頭被差點潑水,最后破了世界紀錄,跑了10.45秒的那一次。
【這是故意的。】
【太會了。】
【秀得我頭皮發麻。】
主持人笑了一聲,道:“為什麼放這一段,導播讓我跟大家解釋一下,因為這個預賽當初我們是沒有購買信號的,所以相對來說,這一段比賽錄像的單價更貴,所以要多放幾次。”
顧棠的微笑也微妙的。
【我信了你的邪!】
【太涵了。】
“我想問顧棠一個問題,相信這個問題也是現場的觀眾朋友們跟全國的觀眾朋友們非常想知道的。你破紀錄的時候想的是什麼,是什麼激勵你破了這個世界紀錄?”
【皮疙瘩起來了,以前我覺得這個是白癡問題,但是今天我想說:問得好!】
顧棠想了想,道:“首先還是要快,我想想,自打站在起跑線上,其實就放空了。等裁判員喊了各就各位,那時候基本是什麼都不會想的,全心的注意力都在發令槍上。之后發令槍響,腦海里就兩個字了:快!更快!”
主持人忽然問道:“等一下,快!更快!這是三個字啊。”
顧棠眉頭一皺,“沒錯啊,更是第一個字,快是第二個字,一共兩個字,等一下,重復的也算嗎?”
【哈哈哈哈哈!主持人也有今天!生平第一次看見他被懟!】
【默默的刪掉了我棠才開始接世界兩年的話,我棠就是最棒的!兩個字沒錯!】
“當然。”顧棠又把話題拉了過來,“我想大家都知道,我以前在一個四平米不到的小房間里生活了十年,我的格可能跟大眾以為的好格有所差異,有的時候應變能力也不符合大眾認知。”
【看出來了!兩個字!】
一句話把顧譯刷了出來,顧棠又道:“那房間真的很小。”手比劃了一下。
“床這頭頂在窗戶下頭,那頭就頂著墻了,床大概就比我寬一點點,床頭窗戶下頭還有一個床頭柜,然后就到頭了。我很喜歡那扇窗戶,雖然只能看見對面的紅墻,樓層很高,蟲子什麼的都很飛上來,窗戶雖然朝東,但是在深深的天井里,照不到太,有的時候特別強烈,也能照在對面的墻上,我就看著那線一點點移,我也聽不見,我能到的只有風。”
“風好像是我唯一的伙伴,短跑是能讓我再次到風的運,我喜歡短跑,這對我來說是無比神圣的事,我不喜歡有人玷污這項運,大概是這樣,所以我才能忽然開竅,直接破紀錄了。我在隊里也跑不了這麼快的。”
說的雖然是為什麼能破紀錄,但是這都是表象,甚至又刷了一遍用場外手段玩的的高麗人,也都是順手而為,的重點是前頭那段對于日常生活的復述啊。
【我給大家翻譯一下:我以后見了高麗人就會很興,我一定要好好跑,至于同場的其他選手,對不起了。】
【樓上這是給人強行抬咖啊,我棠這個績,世界第一,高麗人連亞洲都沒沖出去呢,這不是瓷麼?】
【嚶,我要哭了。我棠原先住的都是什麼鬼地方。】
【餐廳改的,而且這房間絕對沒有四平米,聽這個描述,是個2X0.9的單人床,還有個床頭柜,床頭柜一般是40厘米,也就是說這房間2X1.3,連三平米都不到!】
【這地方能住人?他們就是這麼對我棠的!】
【為什麼在庭審公開網看不見庭審錄像,連判決書都沒公開?】
【我棠當年未年,涉及未年人監護權案子的判決書都不會公開的。】
【我還能忍忍,我媽已經哭了,十年就看著斑在墻上移,而且還是天井里的,我從來不知道對有些人來說也是奢侈品。
【我一想就難,而且還聽不見!能吹到風,但是聽不見風!】
顧棠說完,臉上笑得明,一點哀傷都沒有,“現在已經好啦,我什麼都能聽見了,雖然只有一邊耳朵能聽見,但是我能聽見你們的歡呼聲。”
【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我棠這是什麼人間小天使!】
【抱著我家狗子哭得泣不聲,然后被它在臉上了一口,疼得我哭得更厲害了。】
【主持人也哭了,雖然這節目煽是必備的,但是每次主持人哭就很尷尬,我看拼搏人生這麼多次,第一次覺得主持人哭對地方了。】
【想抱抱我棠。】
【+1】
【+10086】
主持人背過去抹了抹眼淚,“所以這是你跟殘聯合作,促人工耳蝸項目的原因嗎?”
顧棠點了點頭,“我喜歡風聲,我也喜歡歡呼聲,我想讓所有人都能聽見跟我一樣的聲音。”
下來的問題就比較常規了,什麼在國家隊的生活,在省隊的生活,以及未來的計劃等等。
之后主持人又道:“你是怎麼發現你的跑步天分的?”
顧棠沖著攝像機笑了一下,屏幕那頭的譚斐遠一瞬間有點暈。
“是救我的警察叔叔,他空回來看看我,有的時候也帶我出去逛一逛,之后有一天他就帶我去了校,跑步的時候正好被市隊的鄒教練看見了。”
譚斐遠立即就收到了歐正宇的短信:“兄弟!牌面啊!”
譚斐遠:“客氣客氣。”
“我特別謝他,也是他把我救下來的,當時我不知道怎麼,聽說我扔了好多東西下去,自己也坐在了窗戶上。”
顧棠說起這種事來,臉上一點悲傷都沒有,像是在說著旁人的事,但是就是這樣的態度,越發的人心疼。
【我知道的,我有過抑郁的經歷,有的時候會覺人割裂開了,理上知道這樣做不好,但是我控制不住,有的時候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神分裂。】
【抱,已經全過去了,以后會更好的。】
五十分鐘的談話節目,看得人幾乎忘了時間,直到主持人道:“那麼今天的節目就到這里了,讓我們來一起預祝顧棠的明天更加的輝燦爛。”
場上響起震耳聾的掌聲,之后就是現場的觀眾沖上去要合影簽名,看得屏幕另一端的觀眾們各種羨慕嫉妒得撕手絹。
這個節目做完,顧棠就沒什麼事兒了,收拾收拾東西,又回到了省隊。
省隊給舉行了一個非常隆重的歡迎儀式,還有各種表彰大會,以及各種形勢的獎勵。
廖教練還私下跟說,“這畢竟是個亞運會,規格上還是差了一點。省上是打算獎勵你一套房子的,不過現在給你只能是個兩室兩廳,等奧運會過去,就能有個躍層了。”
從亞運會結束到現在也有一個月了,別的省份報道個三四次,然后引申一下要培養人才之類的就算完事兒了,江普省尤其是吉蘭市就不一樣了,吉蘭市電視臺還出了個一周的跟蹤拍攝,做《冠軍的一周》。
可以說只要在吉蘭市,打開電視能看見顧棠,手機打開本地推送也都是顧棠,哪怕就是已經沒多人聽的廣播節目,也是顧棠。
各種咨詢看在顧譯眼里,他就更生氣了,整天嚴肅著一張臉,連開車都比以前急躁了很多,班車組的組長還專門找他談了一次話,顧譯答應注意一下。
周六,顧譯提著東西又去省隊了,門衛看不上他的。
別人不知道,他們還能不知道?這就是個人渣,原先把人關在房間里不讓出門,現在看人出名了能賺大錢,了國家需要的人才,這又湊上來,能要點臉嗎?
“不是我不幫你。”門衛嚴肅正經道:“省隊有規定的,不能給運員吃奇怪的東西,怕影響績。”
“這怎麼是奇怪的東西?”顧譯隔三差五的過來,算算也有五六次了,次次都是閉門羹。他有點生氣,大聲道:“我在超市買的,都是吃的!正規廠家生產的。”
“你看你這樣人。”門衛一臉的不贊同,“你既然說你是顧棠的哥哥——”
“什麼我說!我明明就是!”
“行行行,你是顧棠的哥哥,那你既然給人當哥哥的,你就不能上網查查運員能吃什麼不能吃什麼?你這樣不是影響人家績?你是親哥哥嗎?”
顧譯被噎得說不出話來,直愣愣道:“你是不是本就沒告訴顧棠!你們攔著我不我見!”
門衛眉頭一皺,道:“你這人都瞎說什麼——”大實話,“趕走,你再這樣,我報警了。”
“警察也不能攔著我見我妹妹!”顧譯一邊大,一邊就想往里沖,“顧棠!棠棠!我是你哥哥啊,你出來見我!”
但是顧譯這小子板,又得過病,每天就是休息保養,完全不鍛煉的,省隊的門衛大叔雖然年紀大了一點,但是年輕的時候是個運員,現在也不缺鍛煉的機會啊。
顧譯一步邁出去,就被人家給揪住了,門衛手腳麻利拿繩子給他一捆,二話不說直接報警。
很快警察就來把顧譯帶走了,顧譯一路上還不停的說:“我是顧棠的哥哥啊!他們不能不讓我見我妹妹!我妹妹就是去訓練,不是去做監獄啊!”
開車的警察回頭看他一眼,“你省省,你的監護權利都被剝奪了,你想見?也得人家想見你才行。”
理這事兒的警局跟當初救顧棠的是一個,當下就以擾社會治安為名,拘留他五天。
這麼一鬧騰,等顧譯出來的時候,因為長待一周的曠工,工作也就丟了。
當然勞合同上寫的是無故曠工五天開除理,顧譯這不算是“無故”曠工,但是要他說他被警察抓了,他就更說不出口了。
顧譯在這公司待了有五六年了,雖然前一陣因為開車太過急躁,公司也想過要辭退他,但是吉蘭市的政策,辭退員工要賠償N+1,也就是說給他至半年的工資,這下顧譯主送了把柄過來,公司一句話沒多說,“冷冰冰”的就把他辭退了。
辦完離職手續回到家里,家里依舊不讓人省心,張佳果在破口大罵顧峰誠。
“你是不是有病!你說說你都在學校干的什麼事兒!”
顧峰誠不敢反駁,低著頭小聲哭著。
顧譯眉頭一皺,他一進來就看見顧峰誠臉上一個紅紅的掌印,他道:“又怎麼了?你打他干什麼?”
張佳果冷哼一聲,“你們家的統有問題!你妹妹是個傻子,你得白病,你兒子是個變態!他把兔子殺了,眼珠子挖出來拿到學校去嚇唬同學!那個小姑娘嚇得尿子了,現在他們家長要告咱們!”
顧譯累得連話都不想說,“做飯了嗎,我了。”
“飯飯飯,就知道吃飯!你是飯桶嗎!”張佳果怒道:“我告訴你,你趕出去找工作去,老娘那點錢可不夠伺候你們父子兩個的!一家子變態!”
顧譯拿著桌上茶杯就往地上砸了過去,張佳果被嚇得抖了一下,顧峰誠連哭都忘了。
“吵吵吵!有什麼可吵的!不就是錢嗎?搞錢還不容易了?”顧譯翻出來那天那個小記者給他的名片,打了過去,“你好,我是顧棠的哥哥,你們要采訪我嗎?”
“對,你們可以過來,可以上門,拍一拍以前住過的房間。”
張佳果下意識就往家里餐桌看,那地兒已經擺上桌子了。
“現在五萬可不夠了,顧棠現在這麼火熱,我要二十萬。”
張佳果下意識就抖了一下,二十萬?就沾個邊就能要這麼多?
很快顧譯放下電話,瞪了張佳果一眼,“還不做飯去?”
張佳果笑了一聲,道:“這就給你做,咳,我原來就想著你回來給你做新的,總吃剩飯也不好,這不都被你兒子耽誤了。”
顧譯又道:“吃完飯把你兒子房間收拾收拾,把咱們以前給顧棠買的東西放上,記者來了讓他們拍照,讓你兒子住客廳。”
張佳果興致沖沖說了聲好。
顧譯又看著顧峰誠,顧峰誠有點害怕,小聲了一句,“爸爸……”
顧譯一掌扇了過去,“你知道我為你上學花了多錢?十萬!就是把你的兩個腎兩個角都賣了,也換不來這麼多錢!你要是被人開除了,你就別想再上學了!”
顧峰誠不敢說話,連哭都不敢發出聲音來,他死死咬著下,小幅度的抖著。
顧譯冷笑一聲,“你不給我錢?連面都不見?我你永遠賺不到錢!我讓你沒法上賽場,一個連哥哥都不認識的白眼狼,誰敢用你!”
過了沒兩天,顧譯心炮制的采訪消息就出爐了,除了文字版,他們在視頻網站的大號上還發了影像版。
當然這不是什麼正經,就是個無良八卦號,干的都是蹭熱度的活兒,顧譯說得越夸張,對他們的流量就越有利。
很快,這篇首發于公眾號的文章就引了整個朋友圈,被無數人爭相轉發,當然沒有轉發,而且評論也基本都是在罵人的。
罵的都是顧譯。
顧棠也拜讀了這篇大作,的反應也很迅速,第一時間就把當初警察叔叔拍得照片,進警局的留影,法院的判決書,以及各種證據都發了出來。
看見這個,不管是,還是富有同心的路人,都炸了。
還有對著證據,一幀幀的在反駁顧譯的采訪。
【[圖片]這是不要臉說的顧棠的房間,[圖片]這是警察當時拍的證據,兩方中間肯定有一方說謊,我站警察。】
【這人不是二皮臉就是不要臉,反正他的臉皮數量異于常人。】
【我棠太慘了,你們看這床,被子褥子都在地上,還有幾個破紙箱子,墻上都發黑了,臺燈……臺燈這個款式至也有十幾年了,我爺爺用的就是這個款式!】
【[圖片]這是我棠進警局的留影,不要臉是怎麼說出來就是小姑娘青春期減的?這TM骨頭都快從服上出來了!頭發一看就很久沒洗過了,頭都不敢抬,我天,我想打人!】
【我告訴你,不要臉,你別出現在我面前,不然見一次我打一次!】
【你們看這服,胳膊都在外頭著,負責任的說,那個時候吉蘭市溫度差不多是10~15度,就是在家里也不能這麼穿!】
【這貨是真的不要臉了,說什麼想妹妹,說什麼原來兩人相的很好,我可去他X的!】
【你們別看視頻了,你們去看看我棠發的判決書還有各種證據,這人要是早生兩千年,城墻就不用建了,他臉皮比城墻厚!】
【艸艸艸!我棠救了他兩次!兩條命!他就是這麼對我棠的!】
【一想他里流著的是我棠的,我先跟他說三個字:你不配!聽見沒有,你不配!】
【他們家那個小畜生還敢說我棠撕他書,還打他,我棠連頭都不敢抬的,我棠怎麼打你!】
【哭唧唧,我棠上還有針眼,還有傷疤,他們怎麼忍心。】
【他們把我棠在房間里關了九年!九年!連學都不讓上!】
隨著罵聲越來越多,開始的那一篇報道很快就義憤填膺的人舉報到刪除了。
不過那個八卦營銷號很快就又出了一則顧譯的辯解。
鏡頭里,顧譯面憔悴,紅著眼睛道:“我是個男人,我每天早出晚歸的出去賺錢,還要養家,我是開班車的,早上六點半出去,晚上七點半才回來,我又得了這麼個病,我天天都得吃藥,又不能累,難免疏忽了。”
“我有讓上學的,是我的小天使啊,我怎麼能忘了呢。”
“棠棠,你能聽見哥哥說話了,你小時候不是說,你希有朝一日能聽見聲音,最想聽見的就是哥哥你嗎?”
“棠棠,你回來,哥哥好好對你,咱們兩個一起生活好嗎?”
【好個屁!我棠跟誰生活都比跟你好!】
【誰出了火坑還會往里跳的,傻子嗎?】
【不就是看著我棠現在能賺錢了嗎?】
【我棠別理他,我們都是你的家人!】
顧棠這會兒正在譚斐遠家里做客呢,譚媽媽又做了一桌的菜,一起吃飯的還有歐宇。
“不用擔心。”顧棠道:“我怎麼可能被他騙呢?我從小到大,一直長到17歲,難道還不夠我看清他是個什麼人嗎?”
譚媽媽心疼道:“有空你常來,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等吃過飯,幾人幫著譚媽媽把餐收好,譚爸爸回房去了,把客廳留給他們三個,三人往沙發上一坐,顧棠下意識就把譚斐遠胳膊一摟,靠在了他上,“又吃多了,好撐啊。”
“咳,阿姨做飯特別好吃,我——你你你你你!”歐正宇驚呆了,這麼親的作,“你真是男朋友!”
他看著譚斐遠,不可置信地說,“你居然不是騙我???”
譚斐遠嘆了口氣,“我真的沒有騙你,我也奇怪,你為什麼不相信呢?”
“這誰能相信?”歐正宇都坐不住了,起在客廳里踱步,“你們是什麼時候好上的?”
顧棠笑了出來,“是我先說的,我一眼就看上了他。”
歐正宇往后一倒,坐在了沙發上,“唉……我還是不敢相信。你們這也——”
他用力拍了拍譚斐遠的肩膀,跟顧棠道:“他真的好,人也好,從小到大不人都喜歡他,那些人要是知道你們兩個在一起了——”
歐正宇一頓,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們該嫉妒譚斐遠了,我們好幾個高中同學,朋友圈天天發的都是我棠我棠!”
顧棠這邊溫馨生活,那邊網友們又出來了新東西。
【顧家那個小畜生,好像是在園區的集團小學上學的,最近請假了。我兒是他同學,他帶了個兔子眼珠子來學校,然后放到同桌鉛筆盒里,把人嚇得直接進醫院了,據說天天晚上做噩夢。】
【兔子眼珠???他哪里來的兔子眼珠。】
【哼,還用問,肯定是待唄,你們看判決書上的,他從小就知道打我棠了,還說什麼因為做錯了事不道歉,這就離譜!我棠那會兒聽不見也說不出來,怎麼道歉?】
【艸!我兒也在這集團小學,雖然因為他未年免于刑事罰,但是他犯罪是事實啊,這都不開除嗎???】
【不知道小學怎麼樣,反正初中是要開除的。】
這麼鬧了幾天,顧棠發了張臥室的照片,灑在床上,淡綠的床單在暖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溫暖,道:“謝謝大家關心,我在省隊很好,我是不會回去那個連曬太都奢侈的房間里的。”
【總算是放心了。】
【親親抱抱舉高高。】
但是這事兒還沒完,原先顧譯不瞎折騰的時候,也沒人知道他們,現在被他這麼一搞,全國人民都知道他有多不要臉了。
雖然顧峰誠還在義務教育階段,但是他班上的家長天天都來抗議,不想讓自己孩子小小年紀就跟罪犯在一起上學,理由也很充分。
“這是學校!我們是來接教育的,不是跟罪犯和平共的!”
學校就給顧譯打了電話,“顧先生,你兒子這個況,的確是不適合再在我們學校上學了,你看要不要給他轉個學校?”
顧譯氣得破口大罵,“你做夢!這是義務教育,我了那麼多贊助費!我絕對不轉學!”
教務的人比他有耐多了,“但是現在這個況,他還敢來學校嗎?”
“怎麼不敢!明天我就送他來!”
但是別說送他了,顧譯自己都有點出不了門,他上鏡之后,別人認不出來他,難道小區的人還認不出來?
尤其是他這麼不要臉了之后,門口還被潑了不明,出門被鄰居各種懟,住在他們樓上的人還天天在家里蹦,就讓人很惡心。
張佳果也是一樣,同樣在那個視頻里出鏡了,還說了兩句“我是嫂嫂,長嫂如母嘛,平常可能對嚴格了一點,所以跟我不是很親近。”
這話同樣被人罵了個半死,簽的是中介合同,更是什麼保障都沒有,老板直接就把開除了,還諷刺一句,“你還是先躲幾年,這節骨眼上,誰也不敢用你,要麼整個容改個名字?只要沒人認得你們,就還能好好生活。”
張佳果一邊往外走,一邊還能聽見老板的聲音,“平常在公司倒是卑躬屈膝的,沒想到回家居然待小姑娘,我可不敢用這種人。”
又拖了一個禮拜,顧譯跟張佳果撐不住了,兩人先是去給顧峰誠辦了轉學,又死皮賴臉問學校要回了六萬塊的贊助費,加上記者給的二十萬,一起還了銀行的貸款,又把房子掛在中介,打算賣掉。
于此同時,顧譯還帶著顧峰誠跟張佳果一起去警局了申請更名通知。
因為牽扯到未年人,總來說對他們還是保護的,所以更名也很是順利。
顧譯改了名字顧鳴,一鳴驚人的鳴,顧峰誠改了名字顧鵬飛,張佳果變了張蘭玉。
等他們改完名字,賣了房子一頓折騰,已經到了過年的時候,顧鳴干脆道:“他這半年學是白上了,要麼從二年級重新來,也免得跟不上。”
張蘭玉立即就看著顧鵬飛,很是嚴厲道:“這半年好好學習!你的那些壞病,都給我改了!要是再學校發現,我就把你扔了!”
顧鳴這會兒沒工夫考慮什麼離婚,然后找個高學歷的老婆生個聰明的孩子了。
張蘭玉是真的頂不住事兒,理問題基本就是一頓胡攪蠻纏,所以這三個月下來,什麼事兒都是顧鳴上的,他本來就不太好在,這麼折騰了三個月,他累得連話都不想多說。
“我先去睡一覺,這地方沒人認識咱們了,先好好休息一個月,等過完年再說別的。”
張蘭玉也不著急,他們那房子雖然賣得急,但是什麼滿三滿二之類的也沒聽懂,總之各種費用也,最后落到手里也有兩百六十萬,這是多大一比錢?張蘭玉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錢,就是數字也沒有!
放心地點點頭,道:“趕明兒我給你熬個人參烏湯補一補,你這臉也太白了。”
顧鳴嗯了一聲,拖著沉重的步伐進了臥室。他們搬到了城市的邊緣居住,也就是城鄉結合部,這地方人流量大,房子便宜,一套兩室兩廳的多層住宅租下來,一個月只要一千五,總之他手上的錢還夠花很久,足夠支撐到他想出下一份生計了。
大不了換個小城市,顧鳴心想,找個房價不足一萬的城市,這種地方一般都不限購,買個一百平米的多層住宅,公攤也小,一百平米能有三室兩廳了。
剩下的錢放在銀行,一年也能有六七萬呢。
顧鳴放心的睡著了,只是過了沒多久,他就被張蘭玉搖醒了,“顧譯!顧譯!”
顧鳴迷迷糊糊地醒來,下意識就訓斥了一句,“不許我顧譯!我是顧鳴!”
“你流鼻了!你流鼻了!”張蘭玉看著枕頭上那麼大一灘跡,嚇得驚恐的大。
顧鳴低頭一看,整個人都涼了,當初——
他慌忙搖頭,道:“這兩天太干燥了!一會兒去買幾個梨回來。再去買個加!趕去!”
張蘭玉慌忙跑了出去。
“不會的!不會的!”顧鳴拖鞋都穿反了,急急忙忙跑到浴室洗臉,“我不可能復發的,就是太干燥了,就是太累了!”
顧棠這個時候已經到了國家隊,看著新一次隊測試的結果,周石笑得分外的慈祥,原本大大的眼睛都了。
“可以,100米10.25秒,200米21.78秒,你這績又有提高啊。”
而且驚喜遠遠不止如此,參加子4X100米接力的幾個姑娘,績也有不同程度的提高。
周石都快哭了,他不由得在心里暗暗期待,說不定這次能有三塊金牌?
“備戰世錦賽!”
“加油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