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容所死皮賴臉住了20天之后,顧大偉不不愿終于被送上了回家的火車。
這20天里,他倒是天天出去找他四個兒,但是一個都沒找到。
顧招娣在市中心的賓館住著,顧大偉本就想不到,他找的地方全都是工廠。
但是門衛又不可能讓他進去,誰知道他是不是騙子?再說他一臉兇相的,萬一報復社會怎麼辦?
所以二十天里頭,顧大偉是誰都沒找到。
回到土田市,顧大偉都有點不想下火車。他從家里出來的時候帶著四個兒,1000多塊錢,想著兩年之就能起個小別墅,躊躇滿志。
回來的時候上就剩下不到20塊錢,四個兒全都跑了!
全都跑了!
顧大偉在火車站上坐了好久,終于下定了決心,這麼丟人的事不能讓外人知道!不然他還在不在小坪村混了?
他顧大偉可一直都是讓人羨慕的對象!
顧大偉抬頭回到家里,李花一看見是他,氣得上來就狠狠拍了兩掌,“我還以為你死在外頭了!”
一邊拍,還一邊沖著樓上喊:“天恩!天恩!你爸回來了。趕下來!”
“你這是給外頭花花世界迷了心,連個電話也不知道打!”李花沒好氣道:“要不是還有天恩,我都不知道這日子該怎麼過下去!”
顧大偉心在滴,里卻是嘻嘻嘻的笑著,“咳,記了電話的紙我放著,但是哪知道那邊那麼熱,我再拿出來的時候,字跡都看不清了。”
夫妻兩個說了兩句話,顧天恩也慢悠悠從樓上下來了。下來第一句話就是:“爸,你給我帶了點啥?”
顧天恩說完,左右一看,顧大偉能帶什麼?
一開始的時候顧棠先跑了,顧大偉拎著的鋪蓋卷上了火車,舍不得扔一直提著。
等吃飯的時候又跑兩個,這時候顧大偉就拎不了。思來想去,又把包裹拆開看了看,留了比較新一點的顧棠的鋪蓋卷,剩下兩個都扔了。
再然后連顧招娣都跑了。
拿的鋪蓋卷是顧大偉死去的媽用的,那自然也沒顧棠的新。
顧大偉拎著這個上了火車的,但是在火車站前廣場上他決定要裝,那也只能把顧棠的鋪蓋卷也扔了。
顧大偉能帶什麼?他什麼都沒帶!
顧天恩看了一圈,失極了,道:“爸,你都走了一個月了,我姐們也該發第一個月工資了吧,你居然什麼都沒帶回來?”
不愧是親兒子,這是拿著刀在顧大偉心里反復切割。
一想他四個兒加起來每月能過萬了,而他一分都沒撈著,顧大偉就覺得自己快要撅過去了。
“去去去,你一個小孩子知道什麼?”顧大偉生平第一次對顧天恩沒了好臉,“你幾個姐姐人生地不的也不容易,第一個月的工資怎麼能們給我?們也立足的!”
說的是冠冕堂皇,心里依舊在滴。
顧天恩哼了一聲,直接上樓了,“媽,中午想吃紅燒。”
李花一聲“我給你做”還沒說出來呢,就被顧大偉打斷了,“吃什麼紅燒,去給我熬點綠豆稀飯,那邊熱死了,我得清清火。”
一頓紅燒的錢,夠他們吃一周的綠豆稀飯了。
趁著李花做飯,顧大偉道:“我去學校看看。”
顧大偉在小坪村大小也是個名人,他是村里唯一一個敢把重男輕表現得如此明顯的人。
“誒呦,這不是大偉嗎?你送你幾個兒去打工回來了?”
顧大偉覺得自己心里的都要滴干了,他出一臉笑意,“回來了,那邊天氣是真的熱,東西也是真的貴,一碗面都要五塊錢呢。”
他好歹也在那邊逛了二十來天,說起來細節倒是能唬住人。
這人意有所指道:“這下你該輕松了吧?乖乖,四個兒出去打工,還都是沒結婚的,咱們村里劉彩霞一個人出去打工,都能給家里起個2層的小別墅,你這不得起四層。”
顧大偉真的想打人了,他大笑道:“咳,起四層干什麼?哪兒住得了這麼多?”
敷衍了幾個人,顧大偉到了學校,果不其然,他已經被開除了。
顧大偉本來就是臨時工,曠工一個月怎麼可能還讓他干?
顧大偉垂頭喪氣回來,宿管這活兒做一休二,一個月650,還得兼職打掃男生宿舍樓的公共衛生,說起來的確不是什麼好活兒,錢也給的。
但是這里頭有個無可比擬的優點,他能撿人家學生不要的東西。
尤其是畢業那一個月,服、被子、各種鞋子,還有只寫了幾頁的本子,總之就這一點,就算錢再一點,那也是人人爭著去的。
顧大偉最面子的一個人,一路從學校出來,路上遇見人就是:“唉,不工作了,原先我找工作就是為了把們幾個供出來,現在們也有了出路,我這忙忙叨叨一輩子的,也該歇歇了。”
都是一個村的,誰不知道他?當面笑嘻嘻,背后就開始各種吐槽了。
“他可真不要臉,他供什麼了?他就一個兒上了高中。”
“瞧他那個死樣子,不就是兒出去賺大錢,他能揮霍了嗎?”
還有人回去警告自己閨的,“你哪怕找個進過管所的,也不能找顧大偉的兒子,他們家不把孩子的當人的!”
不得不說,顧大偉裝得還像那麼回事兒的。
心不在焉喝了李花專門給他熬得綠豆粥,顧大偉把他幾個兒的臥室都搜了一遍。
這一搜就又搜出問題來了。
顧招娣住在一樓原來的房間,還是留了點東西的。
二樓第一間是顧晶晶跟顧蕓蕓住的,里頭也有不東西。
第二間住的是顧棠,里頭干凈的讓顧大偉直接又去了半條命,“你早就想跑了!”
想著那一陣顧棠說的各種理由,當時顧大偉還覺得有道理,現在再仔細想想,真的是憋屈!
憋屈!
顧大偉不又有點埋怨顧天恩,他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連上學都是同一個班,住的地方更是只隔了一道墻,克妹想跑,把房間里所有東西,除了家沒,剩下的都扔了,顧天恩竟然一點都沒察覺?
顧大偉怒氣沖沖就到了隔壁,一腳踢開門就道:“你也該去找工作了,我都養了你十八年了!”
不過說完他又有點后悔,一來這是個兒子,這是他們老顧家的,他有點心疼,二來他這麼發脾氣,不會被人看出端倪吧?不會有人猜出來他幾個兒跑了吧?不會有人覺得他這是遷怒吧?
顧天恩被嚇了一跳,“爸!你要干嘛!”
顧大偉在他床邊坐下,語重心長道:“你看你幾個姐姐,都出去工作了,你也年了,要是擱在以前,兒子都生了。現在社會不一樣了,你找個工作,也好養家糊口啊。”
顧天恩不以為然,他有四個姐姐呢,再說家里還有這麼多房子,他道:“爸,反正們走了,不如把們房子租出去,也好補家用。”
顧大偉頓時覺得這是個好主意,一來的確是能補家用,兩間房子租出去一個月要三百塊呢。
而且……哼!們跑啊?們沒家了!
顧大偉下定了決心,除非們一個人給家里二十萬,否則他顧大偉絕對不認這四個兒!也絕對不會讓天恩幫們撐腰的!
顧克妹得三十萬!
仇恨的火焰熊熊燃燒,顧大偉作麻利把兩間屋子收拾了出來,當天下午招租的紙條就在了門口。
這下村里更沒人敢跟顧天恩談對象了。
別人家里至還裝一下,兒出嫁之后才改房子,而且要是兒像他們家這麼多的,好歹留一間屋子裝個樣子。
顧大偉這幾個兒還沒出嫁呢,就是出去打工而已,這就不讓人回來了?
“真是不要臉!”
顧大偉憋了沒兩天,每天笑瞇瞇地在外頭生裝輕松,幾天之后終于是憋不住了,晚上一五一十跟李花都說了。
李花氣了個半死,也嚇了個半死。
眼中飽含著熱淚,“我怎麼生了這麼幾個沒良心的東西!還不如來娣,我寧可們都死了!”
“當年盼娣生出來,就想把送人,要不是我攔著,現在指不定在哪兒苦呢!人家里怎麼會有自己家里對好?”
“克妹最沒良心!當年要不是我反應快,直接給起名字克妹,就把溺死在尿盆里了!”
“咱們大兒招娣,那兩年咱們還有對多好啊,連都說我偏心克妹,克妹怎麼就不知道好好孝順咱們呢!”
“最沒良心!我沒這個兒!”
夫妻兩個一邊生氣罵人,一邊又怕被人聽見笑話,低了聲音足足咒罵了一個小時。
顧大偉嘆了口氣,“我剛才算了,咱們家里還有8萬多塊錢,里頭有我從招娣手里要出來的兩個3萬,剩下的就是這些年盼娣跟思娣的工資還有咱們的房租了。”
李花抹了一把眼淚,“為了養們幾個,咱們家里這些年就沒剩下什麼積蓄,們這是要氣死我!要是沒們,咱們早就起了小別墅,給天恩蓋好新房子找對象了!哪至于他都19了,村里連個問的人都沒有!”
顧大偉低著頭嘆氣,“咱們兩個吃點苦沒什麼,但是天恩不能吃苦,他是顧家唯一的兒子,他能賺大錢的!”
李花重重地點頭,“等天恩出息了,我看們怎麼后悔!們不跪在地上磕頭,我絕對不原諒們!”
將來怎麼樣不好說,但是現在顧家跑出去的四個兒沒有一個后悔的。
顧招娣手上有錢,舒舒服服住了一個月賓館,別提有多逍遙了。
就是錢花得有點多,一個月下來花了五千出頭,稍微有點焦慮,手上就不到20萬,這麼算只能花三年,是不是該找個工作?
連顧招娣都不后悔跑出來,顧晶晶跟顧蕓蕓就更不會了。
們兩個找了個電子廠,顧晶晶去了流水線當工人,顧蕓蕓因為以前有在辦公室打雜的經驗,去了庫房做出庫登記員。
兩人工資都差不多,將近兩千的樣子。
這兩人別提多高興了,只覺得天也藍了樹也綠了,每天見了誰都是發自真心的笑容,也被不人夸了格好。
至于顧棠,剛拿到手的第一筆工資,發工資的人還給解釋一句,“你9月就上了四天班,算在10月一起發的。”
這會兒發工資還是一個大信封直接給錢的那種,沖擊力還是有的。
信封打開,里頭先是一條工資條。
9月工作四天,時薪9塊,總計288元。
10月工作27天,時薪9塊,總計1944元。
10月晚班5個班,時薪9塊,總計225元。
10月最佳新人獎,獎金100塊。
顧棠的第一筆工資27元,在流水線工人里頭,已經算是中上的了。
尤其是這個最佳新人獎,這證明當上線長指日可待了。
顧棠領了工資回來,正好跟線長打了個照面,線長笑瞇瞇問道:“明天要不要給你排一天休息?你出去逛逛?”
顧棠果斷點頭,笑著說了聲謝謝。
第二天一早,顧棠又坐著車滿南口市逛。
南口市的大規劃,市中心是商業中心,南邊主要是生活娛樂區,東西北三個方向都有工業區。
當然到了原主最后煤氣中毒死亡的那幾年,除了北邊的房價沒過十萬,靠海的兩個區都有單價超過30萬的房子。
這就要說到顧棠的第三個計劃了:打算從當二房東開始,慢慢的積累資本。
南口市幾個工業區,尤其是大廠附近,差不多300~500能租個單間。
這邊天天有人來打工,也天天有人走,300是月租金價格,如果長期租的話,會稍微便宜一點。房東也省得麻煩。
顧棠仔細算過的,到了明年,的月工資肯定能上4000,也就是說能負擔得起5~8間的單間。
想賺的就是中間的差價。
顧棠一邊想,一邊找了幾個門口著租房的地方去問了,按照付一一的租法,一個月450,如果按照年租,就能降到370,當然如果中途毀約,押金是不退的。
也就是說,如果一個月租出去4500塊的房子,每月大概能賺800塊,而且還有個房東聽打算租一年,又見打扮得干干凈凈的,甚至想給降到350。
下來就是的目標客戶了,首先肯定是不能租給男工人的,他們會把房子搞得又臟又,而且這些人相對來說格也比較沖,也不夠穩定。
所以顧棠覺得自己的目標是分兩攤,一邊的主要客戶群是中年夫妻,這種人一般來說都追求穩定,其次就是同村出來打工的年輕孩子們。
再下來就是要選租在哪些工廠附近。
第一步先把皓普電子排除,們公司提供住宿,條件還好,自己租房子的人非常。
所以要找的是宿舍數量有限,而且最好是服裝業這種孩子會比較多的廠子。
顧棠去買了最近一期的招工報,對照著地圖圈了起來。打算利用每個月四天的假期去做做市場調查。
等中午吃過飯,顧棠找了南口銀行,7的零頭留下來,剩下2000塊全存了起來。
這時候半年期的利率都在5,在沒攢夠啟資金以前,錢還是存起來的好。
這就讓更加想不通了,顧招娣究竟是什麼人間極品。
在南口待了5年,這期間南口的房價從一千出頭到了高價七八千,各種工廠如雨后春筍一般冒了出來,無數賺錢的門口被開發出來,無數人賺了個盆滿缽滿。
呢?看見了也裝瞎,完全沒往心里去,毫無留的離開,拿著25萬回去“榮歸故里”,被顧大偉吸。
關鍵一開始跟顧大偉說的是就賺了三萬,剩下的22萬都打算瞞起來。
按照現在錢的購買力,五年時間從金主那里搞了25萬出來,證明這個金主是非常有錢的,就真的一點沒耳濡目染,真的就什麼都沒學會?
南口是一年比一年繁華,可以說是見證整個城市飛速發展的人,就沒想過投資點什麼?
25萬?開個小服裝廠都綽綽有余了,都能在稍微偏僻一點的地方買個六層的辦公樓了。
顧招娣呢,唯一勉強算是“創業”的舉,就是騙了兩個妹妹回來跟一起當發廊。
害死三個妹妹,最后在原主病床前一頓懺悔洗白,理直氣壯拿了顧家所有的財產,標榜自己是重男輕的害人,頭胎生了兒,第二胎生了兒子,然后說自己絕對不會重男輕。
這種人憑什麼過得好?
下午,顧棠又去書店買了一套新觀念外語,帶著回宿舍了。
們宿舍現在已經住滿了四個人,見帶著書回來,有人笑了一聲,道:“你還在學外語啊。”
顧棠點頭道:“員工園地的管理員給我推薦的,那邊書不能做標記,我就自己買了一套。”
“唉,我也想學點什麼來著,不過沒時間,每天回來累個半死,雖然能調整一天上晚班,一天不上,可是一想這麼上班錢就要變了,我又有點不甘心。”
顧棠多說了一句,“以后肯定是自化設備越來越多,很多活兒都能讓機代勞,總之現在能多學一點是一點。”
“以后的事以后再說,現在還是多賺點錢好。”有人笑著起,道:“又該上晚班了。”
另一人道:“就像8車間的回焊爐,我上回吃飯的時候正好坐在車間主任后頭,還聽他跟技指導抱怨,這東西雖然質量穩定,次品率比人工一個個點焊接要低得多,但是本高了不止一星半點,好多老板一聽報價,就立即要求要傳統手焊。”
“聽說那東西現在除了做工藝研究,就是放到那兒落灰了。”
“當初是誰讓進的?”
“這誰知道?”
宿舍里其余3個人出去,顧棠坐在書桌前頭攤開書本,耳邊還傳來們最后一句話。
“要升小組長了,跟咱們可不一樣。”
想要做細的集電路板,回焊爐是非得用不可的,這東西也落不了多久的灰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顧大偉雖然給顧天恩買了西裝,還托人給他找工作,但是顧天恩依舊是天天待在家里玩游戲,一直到了冬天的第一場雪,李花上來給他收拾東西的時候忽然道:“天恩,你是不是長胖了?”
從7月畢業躺到12月,顧天恩豈止胖了一圈?他所有的服的服都小了,房間里開著空調,他靠在床頭已經完全看不見脖子了,那一秋秋繃在上,連肚子都擋不住了。
沒等顧天恩說話,李花依舊是自己找好了理由,“胖點好,胖點有福氣。”
土田市下雪了,南口的溫度還在20多度。
顧招娣覺得這樣不行,猶猶豫豫又回到了當初拉行的媽媽那里,再次做起了發廊小姐。
長得的確不錯,又被有錢老板包養過好幾年,氣質略顯不同,生意就還好的。
顧招娣高興的,們姐妹里頭誰能比賺得多?說不定過兩年也能開個屬于自己的發廊?
顧晶晶跟顧蕓蕓兩個轉正了,工資也過了兩千塊。
這天們兩個調休,一起去吃了腸、叉燒包還有燒麥等等小吃,兩個人都很高興。
顧晶晶道:“我這三個月攢下來的錢比以前一年都多。”
顧蕓蕓道:“我這三個月吃過的比以前一年都多。”
兩人相視一笑,都覺得要能一輩子過這種好日子就好了。
臨近過年,廠里的工人走了一些,有些生產線也停了下來,工人被重新整合分配,先保證工期臨近的項目。
顧棠所在的三車間,原本的13條生產線現在只開了10條。
這天下午5點下班之后,3車間的技支持道:“線長跟小組長晚上去1車間開會。”
顧棠作為小組長,也在開會的范圍之。
吃過飯,顧棠拿著本子跟筆,到了1車間。
1車間是皓普電子最早的一個車間,當初條件是比較簡陋的,這個車間也不大,滿打滿算只能放下4條生產線。
后來皓普電子一天天做大,這個車間也被保留了下來,做了新項目的小試車間。
總結一下就是車間主任還有技支持以及工廠的線長、小組長這種悉多個工序,能夠能生巧融會貫通的高級練工一起,制定這個項目該怎麼做,需要多人,多久能做完,分幾個程序,生產線開多快,又需不需要加班等等細節問題。
這是顧棠第一次參加這種會議,進去就看見了前頭桌子上的樣品、零件還有圖紙。
當然更引人注目就是站在桌邊的大老板趙普,還有他邊的兩個老外,應該就是這次項目的甲方了。
這還是顧棠第一次看見大老板,以前都是在公司大門口的宣傳畫上看見的。
大老板40多歲的樣子,看著很是干練,滿臉笑容,用半中半西的話語跟兩個老外打包票。
“放心,我們的員工技很好的,這個單子你們放心,除了我們沒人能接!”
“我們可以騰出來兩個車間,專門制造這個。”
“我們的車間你們也看過了,干凈整潔,整個南口市沒人比得上我們。”
老外含蓄地笑了笑,話語卻是不太客氣的,“還是要考察的,我們目前是傾向于打算把這個項目拆分,分給幾個工廠做,最后再在一個工廠組裝。”
大老板笑道:“那就要多花錢了,得不償失。”
等于說著單子還沒接下來,能接到多也不一定。
顧棠又往前走了兩步,忽然反應過來,這是筆記本電腦啊。
雖然大了一點,厚了一點,笨重了一點,還是幾個摞在一起的,但這就是筆記本電腦啊。
至在作這一條上來說,沒人比得過啊。
這是個機會!
顧棠老老實實跟在3車間的邱主任后,等著自己出場的時機。,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