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功的臉極其難看, 宮中本就忌諱出現不明不白的品,之前讓人渾無力的藥,已經讓康熙很惱火了。
派了梁九功調查, 可無論他怎麼查,就是一蛛馬跡都沒有,結果才過去幾天,就又出現下藥的事,中招的還包括了康熙自己。
如果要是還查不出來, 梁九功覺得, 自己可以去死一死了,皇上一定不會他有好果子吃。
知道出事的人太多, 還牽扯到了大阿哥和八阿哥,已經完全沒了瞞的必要了, 所以為了盡快查出來, 梁九功直接帶人包圍了這里。
出事的是三位秀, 理所當然的,要從秀當中查起。
所以梁九功帶著一大幫慎刑司的太監過來, 各個臉冷峻,殺氣騰騰,把秀們嚇得不清。
周嬤嬤在最前面, 和梁九功站在一起,見人來的差不多了, 直接開口, “各位小主按份排好, 到名字的進去我后面的房間。”
秀們莫名其妙,但周嬤嬤和梁九功的臉太難看了,們不敢反對, 只好按照練習的順序,找到自己那一旗的人,站在一起。
霜想了想,跟在塔塔們后,走到了鑲白旗那邊,隨意找了個位置站著。
很快,嬤嬤就開始名字,有秀進去,沒多久就出來了。
霜打量那人臉,不好也不壞,只是微微皺眉,若有所思的樣子。
出來后,就被周嬤嬤站到另外一邊,不許說話,也不許流。
時間一點點過去,進去過的人越來越多,終于到了一位長相的秀,只見臉蒼白,進去了很長時間后,才被放出來。
出來后也沒和其他秀待在一起,而是被安排到了另外一邊。
周嬤嬤和梁九功打量的眼神,都有點不善,但最終沒有多說什麼。
霜陷沉思,但也沒錯過周圍的竊竊私語。
“這是那拉姐姐吧?出什麼事了?”
“不知道啊,郭絡羅姐姐,那拉姐姐和你不是同一個屋子嗎,你知道嗎?”
“我只知道早上被惠妃娘娘走了,然后中午被送了回來,臉很蒼白,好似生病了一般。回來后,那拉姐姐就一直在哭,問也不回答。”
“啊這......難道是和那拉姐姐有關?”
這個問題誰也回答不出來,們也不敢多說,因為周嬤嬤嚴厲的眼神已經掃過來了,們只好悻悻地閉。
又過了一會兒,終于到了霜,進去后,看到里面有不嬤嬤,以及坐了一排上了年紀的太醫。
這景象......也太奇怪了吧?
按照指示上前,被嬤嬤被搜,前,袖口,隨的荷包都被翻過了,之后就被帶到一位老太醫面前。
那太醫先是給霜把了脈,“沒有問題,”然后檢查了荷包的氣味,便搖搖頭示意沒問題。
霜自己的荷包是拿來賺錢的,但注意到有些是帶著香囊的,如果有香,太醫會翻出來再三嗅聞,確保沒任何問題才行。
都檢查過后,們這一批秀就被放出去了,同樣站回了人群里。
因為房間里安排了十組太醫和嬤嬤,所以檢查的速度非常快,一個時辰后就結束了。
眾秀舒了口氣,以為就這樣完了,沒想到事還遠遠沒有結束。
從外面進來兩個秀,們被宮扶著,四肢僵,臉慘白,眼角還帶著淚痕,和之前的那拉小主一模一樣。
而且這兩人中,還有一位是霜極其悉的人,是鈕鈷祿清婉!
此時的清婉,就像被雨水摧殘過的荷花,艷滴,帶著楚楚人的,又有著殘破后的驚心魄。
霜有注意到,周圍的太監都不自覺的避開視線,而秀們看到了,莫名臉紅起來。
旁邊的另外一位秀,就完全不一樣了,雖同樣的臉蒼白,但眼神高傲無比,覺察到其他人的視線,狠狠瞪過來,目里的狠意,似要把人吞噬一般。
眾人嚇了一跳,忙收回視線。
這是佟佳氏格格,佟國維的孫,孝懿仁皇后的親侄,是佟家的嫡系格格。
因為宮里已經有了佟佳貴妃,是孝懿仁皇后的妹妹,所以這位佟佳格格不會宮,也不會為皇子阿哥的福晉,不是嫁給宗室,就是落選自行婚嫁。
但為康熙的表侄,佟家的姑娘,這位格格一向是高傲的,何曾這麼狼狽過。
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讓臉這麼難看。
周嬤嬤見到兩人,角了,最終什麼都沒說,只淡淡的道,“兩位小主去那邊吧。”
佟佳格格收回視線,推開邊的宮,自顧自的坐到了那拉格格的邊。
鈕鈷祿清婉的神也不好看,坐到另外一邊,就這樣,三人好似主子般,坐到了上首。
秀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要干什麼,疑的看向周嬤嬤和梁九功。
兩人沒說話,就站著,過了一會兒,來了一隊太監,手里都拿著托盤。
帶頭的太監湊到梁九功的面前稟告道,“儲秀宮已經搜檢完畢,找到了這些違規的東西。”
眾秀大驚,搜檢?!
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要搜檢?
有些秀想到自己私藏的東西,忍不住臉發白,打量那些太監手里的托盤,期沒有自己的東西。
而有些則是覺得莫名其妙,出頭去看,但托盤都被布蓋住了,看不出是什麼。
梁九功扯扯角,懶得廢話了,“直接報吧!”
“是,瓜爾佳氏格格,馬佳格格,博爾濟吉特氏格格帶了不符合規制的服和首飾。戴佳氏格格的香囊里有讓人起疹子的藥,多拉爾氏格格的枕頭上有花,會過敏的人聞不得。另外覺羅氏格格和劉氏格格的服柜子里藏著藥,用途已經讓太醫檢查過了,是讓人生病的。還有......”
這個太監口齒伶俐,很快就說完了一長串的話,每說到一個,就有一個太監上前展示托盤上的東西。
被點到名字的秀們,開始瑟瑟發抖,臉越來越難看,最后有人忍不住,閉眼暈了過去。
周圍的人原本就拿異樣的眼神看著們,見此忙往旁邊躲,沒有一個人接住。
這這樣,這位秀倒在了地上。
周嬤嬤冷眼瞧著,也不讓人上前攙扶,只高聲吩咐道,“傳皇上口諭,查出違反宮里規矩的,一律從嚴罰。今天被到名字的秀,一律落選,收拾收拾東西,下午就出宮吧。”
剛剛悠悠轉醒的秀聞言,立馬又刺激過頭,暈了過去。
梁九功擺擺手,立刻有幾個太監出來,一人扯一個,要把那些秀都帶走。
有人忍不住哭了出來,被太監一把捂住,直接拖走,姿態之狼狽,就像犯了大錯,被人弄下去罰。
不過也有表現不錯的秀,像博爾濟吉特氏,被查出帶著鞭子進宮,此時也是落選人之列,然而毫不在意,反而笑得開心,出兩排大白牙。
只見一下子就掙了太監的手,“我自己走,”順便的,還跑到梁九功面前,撈走了自己的鞭子。
梁九功出手,想要阻止,想到這是太后的娘家人,最后還是什麼都沒說,示意小太監跟上這位姑,務必看著離宮。
和有一樣待遇的,還有兩人,不是背景雄厚,就是宮里有靠山。
這一事件,直接讓十幾位秀遭了殃,然而梁九功和周嬤嬤卻沒有展,因為他們想要找的線索還沒有找到。
梁九功額頭,意味不明的看了坐著的三人一眼,那眼神之犀利,讓三人心里都了。
鈕鈷祿清婉忍不住慶幸,好在猜到可能會有搜檢的事,所以沒有把藥瓶都拿出來,而是讓它們放在了空間里。
雖然玉佩不在邊,讓隨時有失去的風險,但這是最保險的做法。
清婉在為自己的謹慎慶幸,可同時心里也陷了無邊無際的難過。
早知道......早知道會這樣,又何必手呢。
到底是誰在害?被知道了,一定要送那人下地獄!
鈕鈷祿清婉咬牙切齒的想,同時忍不住回憶早上混的場面。
今天是難得的休息日,但秀們都被拘在了儲秀宮,清婉是想出去的,但找不到借口。
沒想到老天也在幫,早飯過后,惠妃娘娘召見了三位秀,其中就有。
鈕鈷祿清婉雖然不知道惠妃為什麼要召見自己,但能出去也是一件好事。
和一起被召見的,還有佟佳格格和那拉格格。
三人的份不一,長相也千差萬別,佟佳格格長相溫婉,但脾氣高傲,一直喜歡仰著頭,拿鼻孔看人。那拉格格是的長相,才不過十四,就顯現出好。而是惠妃的娘家族人,不是同支,但也在五服。
最后的清婉,那就不用說了,絕對的天仙般人。
們一起被召見,屬實有點奇怪。
說起這件事,其中還有德妃的功勞。
因為四爺的拜托,德妃把撮合清婉和八阿哥的事放在了心上,并且作為老對手,對惠妃也非常了解。
知道想了什麼,誤會了什麼。
原本德妃也沒那個想法,去指導惠妃,可這不是四爺需要嘛,于是就悄悄的讓人給惠妃傳達了康熙的意思。
剛開始惠妃還不信,以為康熙不喜自己手皇子后院的事,信得牢牢的,可德妃在復選后,很是召見了不家世好的秀,說是給十四指側福晉。
而宜妃和德妃一向不對付,德妃召見也要召見,德妃說給十四選側福晉,就說給老五和老九選。
就連榮妃也過來湊熱鬧,之前因為嫡孫出事,榮妃也怪自己的兒子沒眼,怎麼看上了那樣一個蛇蝎心腸的人。
可在三福晉大鬧之后,還讓康熙親自出手賜死那人,并且責罵老三沒腦子,就對三福晉不滿了。
你兒子出事,那人有錯,但你自己就沒錯嗎?
作為一個嫡福晉,居然護不住自己的孩子,要你何用?
這也就算了,還鬧的人盡皆知,讓老三丟盡了臉,惹得皇上不喜,這對你有什麼好?
榮妃偏心自己的兒子,所以那事之后,就怨怪上了三福晉。
早在上一次選秀,就想給老三府里賜一個側福晉,但那時事剛過去不久,這樣做,會讓人說這個婆婆不慈,要是讓康熙不滿就更不好了。
因此就拖到了這次,老三府里,兩夫妻還是老死不相往來,三福晉甚至連家都不管了,那不給老三一個側福晉,難道偌大一個郡王府,就讓阿哥自己管嗎,像什麼話!
□□妃也是擔心的,怕康熙因為之前那件事,認定了老三是個好的,所以遲遲做不了決定。
然而德妃和宜妃的作一出來,就看到了曙,其他妃子都在給自己兒子選側福晉,那為老三選一個,隨大流,總不能說老三好吧?
于是事就變了這樣,其他三妃都在給兒子選側福晉,惠妃等了幾天,看康熙完全沒反應,不由愣住了。
難道真的是自己理解錯了?
皇上是讓自己幫兒子選人?那是為了老大,還是為了老八?
應該是為了老八吧?之前賜老大側福晉的時候,康熙還說了自己,所以肯定不是為了老大。
想到這個,惠妃心里還有點酸,明明都是兒子,怎麼皇上就只惦記老八?
“嬤嬤你說,皇上是不是想我給老八選側福晉?那老大呢?伊爾覺羅氏不好,吳雅氏又是個不中用的,老大只一些不流的格格伺候,實在不像話。”惠妃對自己的嬤嬤道。
嬤嬤想了想,不確定的道,“以前許是我們誤會了,皇上不讓您給直郡王側福晉,僅僅是因為直郡王不喜歡,皇上是護直郡王的。”
惠妃眼神亮了亮,“你的意思是說,皇上以為我逆著老大,所以他這個當皇阿瑪的就要護著?可我是親額娘,而且我又只要這一個孩子,又沒那偏心的機會。”
宮里對于德妃的偏心都在心里暗暗嘲諷,覺得不可理喻,宮里的人那麼多人孩子不在邊教養,像宜妃的老五,就被抱到太后邊,也沒見就偏心老九啊!
德妃不愧是包出,就是小家子氣,估計還忌諱著以前給孝懿仁皇后當洗腳宮的事。
當然了,這些小心思們只是暗地里想想,心中嘲諷一下,是不敢當著德妃的面說的,也不敢表現出來。
畢竟能從一介宮,為主位妃子,開了清宮的先河,還手掌宮權,其心計手段,能是一般人?
這樣的人,能不惹就別輕易招惹。
為四妃之一的惠妃,雖然有時候腦子容易鉆牛角尖,但宮斗技能上,卻是不差的,所以這種含沙影的話,也就在心腹面前說說。
“是皇上心疼直郡王,”嬤嬤還能說什麼,總不好說,主子都是你自己誤會了,還不聽老奴的勸解。
不過這會兒惠妃能想通,倒也是一件好事,什麼都沒耽誤。
聞言,惠妃很滿意,能生下皇上如今的長子,是得意的,“那就趁著這次機會,給老大好好挑一挑,哦,還有老八。”
當然了,在這里老八都是順帶的,老大的側福晉才最重要。
有了想法之后,當即讓人拿來了此屆秀的名單,排除了其他宮妃的娘家人,排除了那些已經有了去的,然后按著份高低,排了個先后順序,打算都見見。
最近四妃都在召見秀,所以惠妃的作也不算突兀,兩天召見一波,很快就看完了七八個秀,但都不算太滿意。
鈕鈷祿清婉三人是第三波,佟佳氏格格的份高,又是皇帝母族,這樣的人是不可能給老大和老八當側福晉的,之所以召見,是嬤嬤提醒了,和佟佳氏差不多份的,都召見了,要是獨獨排除了佟佳氏,會讓人誤會。
惠妃愣了愣,問道,“佟佳貴妃沒有召見親侄嗎?”
“沒有,佟佳貴妃躲了,全程沒有面,只安排了人照顧佟佳格格。”嬤嬤道。
佟佳貴妃和姐姐不一樣,雖然也是康熙的表妹,但康熙對的不深,看在佟家的份上,在孝懿仁皇后去世后,就給了貴妃的位子。
然而這個貴妃就是個形人,宮權由四妃掌管,平時都不會出承乾宮,除了初一十五去向太后請安,基本就不面。
選秀這麼大的事,也沒關心過一句,只讓人照顧佟家格格,也就罷了。
而以佟家格格的份,大家心里都明白,要麼康熙給賜婚,要麼就落選自行婚嫁,所以四妃在召見秀的時候,不約而同的都越過了。
只不過別的妃子召見,是挑選了的,不像惠妃挨個了看,這就顯得佟佳格格被排了一般。
還是嬤嬤發現了不對,連忙通知了惠妃。
惠妃一聽,覺得自己也是太高興忽略了,于是在今天召人的時候,就把佟佳格格喊上了。
那拉格格是娘家侄,雖然不在同一支,但這次選秀那拉家就屬的份最高,配得上直郡王側福晉的份,其他人當格格都勉強。
而鈕鈷祿清婉,是為老八相看的,就像德妃想的那樣,惠妃被人誤導了幾句,就覺得鈕鈷祿清婉還適合老八的。
首先家世好,滿族大族出,阿瑪位高,自己還長的極。
惠妃不是和八福晉有仇,也沒有針對兒媳婦的意思,但老八對外表現出的,對八福晉有獨鐘的事,實在太深人心了。
這就導致了惠妃覺得,側福晉想要得到老八的寵實在太難了。
皇上的目的可是想要側福晉給老八生下一個兒子,可如果沒有寵,怎麼生?
所以這個八側福晉,一定要非常好看,是那種老八拒絕不了的好看。
男人嘛,再深也不妨礙他們去睡漂亮的妹子,尤其這妹子還是他名正言順的側福晉,只要老八心里了,八福晉是想攔都攔不住的。
所以惠妃才會選了這麼三個人一起召見,總得來說,佟佳格格是陪襯,那拉格格是為老大準備的,而鈕鈷祿格格是為老八準備的。
然而意外,或者說謀總是那麼猝不及防,打破了惠妃所有的設想。
三位秀跟著嬤嬤見到了惠妃,一切都那麼順利,惠妃見到三人很滿意自己的選擇。
那拉格格長相,原本不是當婆婆喜歡的長相,可惠妃滿意,因為那拉格格居然和伊爾覺羅氏有幾分相似,尤其那氣質,都是一樣的氣質如蘭。
惠妃私心里覺得,老大那麼喜歡他的福晉,那也應該不會拒絕那拉格格才對。
而清婉就更讓心頭狂跳了,這姑娘也太了,如果父親位再差點,就注定要進宮了。
這麼好看的人,除了為皇上的康熙,還有誰配擁有?
好在鈕鈷祿清婉的家世好,看在父親的份上,康熙不會這樣做。
惠妃了口,有點嫉妒清婉的貌,但想到即將為老八的側福晉,也就不算什麼了。
惠妃著和善的微笑,和們談了一會兒,然后有大宮湊到惠妃耳邊稟告,“直郡王和八阿哥來了。”
惠妃角的笑意加深,“把他們帶到屏風后面去,讓他們看一下我給選的人滿不滿意。”
大宮點頭,很快就下去了。
沒多久,屏風后面就傳來一些聲音,鈕鈷祿清婉心頭一跳,有了不好的預。
看向邊的佟佳格格,只見一臉無所謂,顯然知道自己就是一個陪襯,再看看右邊的那拉格格,只見一臉,顯然也意思到了什麼。
清婉臉沉重的看向屏風后,心里明白,會躲在后面的,不可能是康熙,那能讓惠妃這麼積極主的,除了直郡王還有誰?
不行,我絕對不能嫁給直郡王,他過不了多久就會被廢,然后被圈,一直到病死。
鈕鈷祿清婉可不想被圈起來,然后一輩子凄凄慘慘。
于是之后就裝作心不在焉,全程不配合惠妃。
惠妃有點惱,但想到這是給老八選的,也就不放在心上,反而拉著那拉格格的手,一個勁的夸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覺到了屏風后面的視線,鈕鈷祿清婉覺得時間如此煎熬,恨不得早點過去,然后好早點離開這里,回去想對策,絕對不能讓惠妃把自己賜給直郡王。
然而惠妃興致,還想留秀們下來吃午飯,可屏風后面傳來一聲輕咳,惠妃才意識道,自己留了老大和老八,那就不好讓秀們和兩位阿哥同桌吃飯了。
于是鈕鈷祿清婉終于出來了,離開了惠妃的宮殿,迫不及待的就要回去。
然而就在這時,遠遠看到了一個明黃的影。
鈕鈷祿清婉心里一跳,穿明黃的男人,那除了康熙還有誰?
想到惠妃打的主意,想到直郡王馬上被圈的下場,還有自己躺在湖里的玉佩,的心不可抑止的狂跳起來。
然而那明黃,在靠近后,就要拐去了另外一邊。
鈕鈷祿清婉想追,但看著邊兩人,以及帶路的嬤嬤,知道這樣不行。
必須做點什麼,讓自己勾引康熙這件事,顯得很無辜,是陷害的,才有機會得到康熙的憐惜。
于是眼珠子一轉,拿出了那空間里的藥,小心的看看四周,發現沒人,嬤嬤在前面帶路,而走在最后面,就隨手一揚,灑在了佟佳格格,那拉格格以及自己上。
這藥對人沒有效果,但會激發的香,等男人聞到之后,就會迷上這子香,剛開始只是覺得心,后面就會徹底沉迷。
藥灑完之后,鈕鈷祿清婉就把藥瓶收了回去,然后‘哎呦’一聲,腳一扭,撲倒了前面的那拉格格。
連鎖反應,那拉格格撲倒佟佳格格,佟佳格格又摔在了嬤嬤的上。
四人的尖聲打破了這一片的平靜。
康熙剛剛在想事,并沒有注意到這邊,聽到聲音轉頭來看,就看到四人摔做一團,不由皺眉。
見到是幾個秀,他抬手示意一下,“扶起來,問問是怎麼回事?”
“是,”立刻有一個小太監從康熙后面出來,過去扶起幾人。“皇上問是怎麼回事?”
其他三人齊齊看向清婉,清婉也不含糊,立刻跪下來,楚楚可憐的看向康熙,眼角含淚,眼中全是了擾駕后的驚慌。
然而高估了康熙的視力,康熙畢竟五十了,視力已經開始下降,隔著這麼遠,看不清的面容。
鈕鈷祿清婉期期艾艾的道,“都是我不小心,踩到了石子,腳崴了推倒了那拉姐姐。”
聲音,比之前多了好幾個度的甜分,然后康熙也沒太聽見。
他正等著小太監回報呢。
小太監看到這麼一位弱的大人,心里早就了幾分,即便他現在不是完整的男子了,但也忍不住心。
雖然他不明白為什麼心,還是偏了心,左右打量了幾下,果然看到一顆石子,于是立刻過去向康熙稟告。
康熙聽到不是什麼大事,就吩咐道,“讓人了太醫給看看,然后再送回去吧。”
說完他就走了。
附近正好有一個沒人居住的小宮殿,嬤嬤得了吩咐,就立刻扶著鈕鈷祿清婉進去暫時歇歇腳。
鈕鈷祿清婉心里著急,但也不敢違背康熙的旨意,只好懨懨的被扶著走。
這時,對面走過來一位宮,對著佟佳格格行禮,“格格安,奴婢是貴妃娘娘邊的人,娘娘知道您今天被惠妃召見,特意命我過來等著,等你出來了,就請去娘娘宮里用膳。”
聞言佟佳格格喜上眉梢,立刻就要跟著離開。
那宮和嬤嬤打了聲招呼,就帶著人走了。佟佳格格被貴妃召見,嬤嬤自然不會攔著,并且看著安然無恙的那拉格格笑著道,“小主要是無事,可以自行回去,等太醫來看過了,我會親自送鈕鈷祿小主回去的。”
那拉格格眼神亮了亮,顯然是想走的,但礙于鈕鈷祿清婉傷,又不好扔下人離開。
鈕鈷祿清婉當然不得快點離開,然后找借口把這個嬤嬤也打發走,就可以去找康熙了。
剛剛看了,康熙去的方向,應該是往坤寧宮的。
坤寧宮自從赫舍里皇后去世后,就一直封閉著,除了康熙和太子偶爾會過去,平日除了打掃的宮人,是沒人的。
大中午的,肯定不是打掃的時候,康熙邊就帶著一個太監,只要小心一點,就是最好的接近時間。
于是微笑表示沒事,“都到午飯時間了,那拉姐姐先回去吧,我沒事的,有嬤嬤呢。”
宮里用膳的時間是有規定的,要是那拉格格回去晚了,就沒吃的了,又不是正經主子,還能吩咐膳房單獨給自己做。
那拉氏聞言,當然高興,馬上就離開了。
也就是這樣,三人分開,也走向了三段不同的命運。
康熙并沒有像鈕鈷祿清婉想的那樣,去了坤寧宮,或者說,他是走到了坤寧宮的門口,可遲疑了一會兒,卻沒有進去。
不知道為什麼,這會兒他不想面對赫舍里氏的牌位,因為他會覺赫舍里氏在指責他,指責他沒有教好太子,這會兒卻要放棄太子。
沒錯,現在康熙已經起了放棄太子的心思,實在是近來太子太荒唐了點。
之前河道的事,太子做的還不錯,沒有因為是自己人,就護著那貪墨修繕河道銀兩的蛀蟲。
他當時還覺得,太子長進了,是可以托付江山的好繼承人。
可當他要打索額圖的時候,太子卻起反抗,甚至指責他這個皇父。
這也就算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太子染上了那好男風的病,后院也不去了,就整日關在書房玩清秀小太監。
康熙呵斥了好幾次,甚至把那些太監都杖斃了,然而太子就是不改,杖斃一批他就換一批。
見他屢教不改,康熙差點親自手打人了,可就在這時,太醫來報,說太子里有五石散。
五石散是什麼東西,康熙自己就懂醫,看過不醫,當然知道這東西是起什麼作用的。
康熙大驚,以為太子是著了什麼道,才會服用這些七八糟的玩意兒。
然而審問過后,居然是太子自己親自找人配藥,然后自己服用的。
康熙問原因是什麼,你為什麼要服用這些東西。
然而太子什麼都不肯說。
太子苦笑,說什麼?說他因為力太大,一宿一宿睡不著,為了讓自己能眠,還不能讓皇阿瑪知道,他既不能告訴別人,又不能喝酒。
酒的味道大,要喝醉也需要很大的量,相瞞都瞞不住。
所以在看醫書的時候,他看到了五石散的配方,就讓人分別拿了不同的藥,然后自己配了。
用了一次之后,發現非常有效果。
五石散服用之后,會讓人飄飄然,然后全發熱,為了散熱,就需要行那檔子事,可子經不起他的折騰,在差點折騰死一個格格后,他就把目標換了清秀好看的小太監。
反正他也不排斥男的,而且這些太監即便去了子孫,素質依然比子好太多。
散熱之后,他就會覺得神疲憊,能好好睡一覺。
睡不著的滋味太難熬,所以在用了一次之后,他陸陸續續又用了很多次,雖然他有節制,還沒有完全癮,但再這麼下去,其實也差不多了。
關于服用五石散的原因,太子沒法和康熙說,只能沉默。
康熙簡直是大發雷霆,下了死命令,太子必須戒了,并且讓人日夜看著他,絕對不允許再服用。
太子沒說什麼,被關起來了,對外只說生病了。
但康熙的心里已經產生了搖,這樣的太子,真的適合當皇帝嗎?
他心里煩,就想來赫舍里氏的牌位前說說話,可走到坤寧宮門口,他又遲疑了。
雖然康熙口口聲聲質問太子,但他心里猜到了原因,或許太子力會那麼大,都是因為自己。
可隨即他就更覺得失,一點力都承不住,如何當好一國太子,未來又怎麼能統領好這個國家?
所以還是太子太差了吧?
然而莫名的,讓康熙不腳,最后他轉離開了,去了承乾宮。
承乾宮原本是孝懿仁皇后的宮殿,去世后,就的親妹妹佟佳貴妃住那里。
康熙對孝懿仁皇后的很深,也想找人說說話,于是就來了這里。
進去后,他就看到一位秀在,佟佳貴妃并不在。
佟佳格格見到康熙進來,忙行禮,“給皇上請安。”
“貴妃呢?”康熙詢問道。
他見桌上擺著飯菜,還沒有過,怎麼人不在?
“貴妃娘娘在小佛堂,嬤嬤說娘娘念完一卷經書就會出來。”佟佳格格道。
佟佳貴妃自進宮就沒得寵過,宮里的日子寂寞,漸漸喜歡上了佛經,一天三次燒香拜佛,基本都在三餐之前。
康熙也知道這個習慣,沒說什麼,坐了下來,和佟佳格格詢問了一些佟家人的近況。
佟佳按捺住心里的歡喜,小心翼翼的回話。
一直是低著頭的,也就沒注意到,康熙的眼神從一開始的清明,漸漸變得迷離。
康熙剛開始,只是把佟佳格格當晚輩,并沒有什麼心思,可漸漸的,他似乎聞到若有似無的香。
那味道極淡,卻讓他心的,后來這香味越來越重,也越來越勾人,他看佟佳格格的眼神,就見變得灼熱。
等到佟佳貴妃出來的時候,一切都來不及了,自己的正殿傳來男人的低吼和人的哭泣哀求。
頓了頓,閉了閉眼,讓人關閉了宮門,誰都不許離開。
皇上這明顯是遭了算計,只不知道和侄有沒有關系,那丫頭不會那麼蠢吧,去勾引康熙?
希和那丫頭無關,不然佟家會被皇上責怪的!
自己倒是無所謂,當著一個明面上的貴妃,再差也只不過是降降位份而已。
這邊事走向了未知的方向,鈕鈷祿清婉那邊,也好不到哪里去。
好不容易打發走了嬤嬤,讓幫忙去看看太醫什麼時候到,正打算溜走呢,卻沒想到這時候,八阿哥進來了。
躲在屏風后,八阿哥見到了清婉的模樣,驚為天人。
這麼的人,有哪個男人能不心?即便是號稱獨寵八福晉的八阿哥,這會兒完全沒想起府里的八福晉來。
在知道惠妃打算把鈕鈷祿清婉賜給他當側福晉,他確實顧及了一下八福晉,可當聽說這姑娘是鈕鈷祿凌泰的嫡,那一遲疑就完全去了。
鈕鈷祿凌泰備皇阿瑪看中,還掌握軍權,正是八阿哥現在最缺的勢力,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拒絕這份天降餡餅。
聊完后,八阿哥知道惠妃只想和大阿哥單獨吃飯,于是就退了出來,正好看到離開小宮殿的嬤嬤,聽到鈕鈷祿清婉扭傷了腳,于是進來關心一下。
“鈕鈷祿格格不必擔心,太醫馬上就會到了。”他帶著和煦的微笑,如沐春風的語氣,如果不是鈕鈷祿清婉知道他的結局,說不定就從了呢。
然而八阿哥的下場很慘,八福晉更慘,比大阿哥還不如呢,好歹他死了,沒有連累福晉不是?
鈕鈷祿清婉知道那藥的作用有多大,不想和八阿哥廢話,于是裝作害要離開。
八阿哥連忙攔了,“格格的腳要。”
鈕鈷祿清婉掐了自己一把,把自己的臉憋得通紅,“我,我我沒事了,我先,先回去了。”
說完,撒丫子就跑了,因為已經明顯到八阿哥的眼神變了。
再待下去,就說不好發生什麼了。
八阿哥一愣,不明白鈕鈷祿清婉為什麼跑了,他條件反就要追,然而藥效已經上來了,讓他有點頭暈。
這時,門口出現一個秀,八阿哥還以為是清婉回來了,他風度翩翩的揚起微笑。
秀進來,他聞到了一清香,和剛剛的不一樣,但一樣好聞。
八阿哥的眼神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