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探出頭去, 想要看看那梁換柱的小太監去了哪里，被衛其軒一把撈了回來。
“別看了，不該知道的, 別知道，沒看你大哥都沒反應嘛。”衛其軒淡淡的道。
霜一愣，去看騾車上的伊通阿。
確實，伊通阿是正面面向拿包裹的太監的，不像鈕鈷祿清婉背對太監上車, 所以一瞬間被人換了包裹, 才沒有發現。
伊通阿看見了，卻裝作沒看見, 眨眨眼，不解的道, “為什麼？”
“自然是這麼做的人, 是他得罪不起的人。”衛其軒道。
霜茫然回頭看衛其軒, “得罪不起？皇...唔唔。”
的被衛其軒捂住了。
衛其軒湊到耳邊，“回去說。”
霜睜大眼, 終于反應過來，想問，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然而被捂住了, 發不出聲音，只能無意義的‘唔唔’幾聲, 示意衛其軒先放開自己。
等到車離開了好一段距離, 衛其軒才放開。
霜沒好氣的道, “你想憋死我啊。”
其實并沒有，后面衛其軒就沒有用力了，而是用手指霜的臉, 細細的存在。
衛其軒微微一笑，從暗格里拿出各種零食，是他之前嘗試過后，認為霜一定喜歡吃的。
看到這些東西，霜的心好了不，一邊吃一邊問道，“是上面那位知道了鈕鈷祿清婉有藥，所以特意派人換了的東西？”
“沒錯，”衛其軒道。
霜皺眉，可是知道主空間里的藥有多神奇，這要是被康熙盯上了，那不管是主自己，就是鈕鈷祿家，估計都不會好了。
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和主還是堂姐妹呢，這可怎麼辦？
衛其軒手，平的額頭，“別擔心，我都安排好了。”
霜眨眨眼，再眨眨眼，有心說不相信吧，畢竟二阿哥才八歲，四爺也沒那個能耐吧，在康熙面前保下鈕鈷祿一家。
可心里就是莫名產生信任，覺得眼前的人可以搞定一切。
哦哦了兩聲，然后心無旁騖的吃起點心來，真......就不擔心了！
衛其軒微微一笑，心好的不得了，即便失去記憶又如何，霜霜還是一如既往的相信他，以及對他毫無保留的依賴，這足夠讓衛其軒掃清心深多日沉郁的霾。
當然，衛其軒也不可能辜負霜的信任，說安排好了，就是真的安排好了。
那個替換包裹的小太監，消失在一道宮墻之后，與人而過的同時，手里的包裹又換了一道手，然后若無其事的往前走，進了一個的院子。
院子里等著他的，是一位姓李的太監，老態龍鐘，眼神卻格外銳利。
他手里拿著致的鼻煙壺，漫不經心的打量著小太監手里的包裹，“辦了？里面都有些什麼？”
小太監面無表的低垂著頭，聲音也無波無瀾，“了，不知道。”
“你就沒打開看過？”老太監盯他。
“師傅教我的，不該看的別看。”小太監木訥的道。
老太監這才滿意起來，“不錯，拿過來吧。”
小太監把包裹放在老太監面前的桌子上，老太監親自手，解開包裹，只見包裹的解法甚是奇特，好似怎麼拆都陷了死循環。
這是鈕鈷祿清婉在前世刷視頻的時候，刷到的一種打結的方法，打起來簡單，看著也沒多特別，但就是非常難解。
為了保障剩下藥的安全，也是用了心思的，然而難解又如何，包袱是用布做的，一把剪刀就能解決所有問題。
不過老太監心思轉了轉，沒有去解，而是直接拿上包裹去見了康熙。
“哦？解不開？還有這樣奇特的結？”康熙不信，以為老太監只是想借此表明他事先沒有打開過。
然而等包裹拿上來，梁九功嘗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打開那個結，康熙這才來了一點興趣。
在太醫檢查過后，這個包裹沒問題，康熙這才上手親自嘗試。
可任憑他聰明，在沒有概念之前，也想不到解法。
這下子康熙確信了，這個包裹應該是沒人打開過的，這讓他的心好了點，“剪開吧。”
梁九功立刻應下，拿來了剪刀。
包裹打開之后，里面有三套服，一些首飾，這些沒什麼好說的，之前梁九功搜檢的時候，就已經派人細細觀察過了，沒什麼問題。之后他又讓人做了仿品，這才好替換了原本的。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仿品不只一套，而他們手上這個，也是仿品。
包裹里，首飾用服包著，而首飾匣子里裝的卻是各種各樣的藥瓶，總共三十幾瓶。
藥瓶上并沒有標簽，所以那些藥有什麼作用，誰都不知道，萬一是毒藥呢？
因此康熙也沒有手去，而是讓太醫一一檢查。
太醫檢查過后，分揀出兩瓶，“回皇上，這瓶小點的里面裝著藥，是能讓人全無力的藥，使用過后沒多久，就會揮發干凈，讓人查不出來。另外這大瓶的是......助興的藥，沒有副作用。”
石錘了，宮里發生的兩次事件，都是鈕鈷祿清婉做的，這兩瓶藥就是證據。
康熙臉淡淡，對鈕鈷祿清婉的降到了谷底，要不是顧及到鈕鈷祿霜下水救了人，說不定他現在已經降旨斥責鈕鈷祿家不會教養兒了。
“那剩下的藥有什麼作用？”這可是有三十幾瓶呢，鈕鈷祿家真是大膽，不僅敢把人手進宮里，還讓人帶這些東西進來，簡直可惡。
他要知道這些藥到底是做什麼用的，才好給鈕鈷祿家降罪。
“回皇上，”太醫指著那些擺好的藥品，一一回到，“這一瓶是讓人起紅疙瘩的藥，不過藥效不強，一天就能好。這瓶是讓人看著虛弱的藥，就是臉上蒼白，把脈虛的癥狀。這瓶是白的，多次服用可以讓人變白一點。這瓶是保持活的，讓更加潤。這瓶是保養頭發的，還有這瓶，這瓶......”
越聽，康熙頭越大，除了前面幾瓶有一些壞，其他的幾乎是人拿來容養的，甚至連什麼，保持香的都有，簡直千奇百怪。
太醫也是大開眼見，他家世代醫，可以說走的最傳統的路子，治病救人。就沒見過有人把中醫大夫當容師來用。
“這些藥你能制嗎？”康熙瞇起眼，問道。
他不懷疑這些藥的真實，按照他調查來的鈕鈷祿清婉的消息，知道就是這樣一個人，有壞心，膽子卻小，人還蠢又喜歡自以為是，并且非常看重自己的貌。
據說鈕鈷祿清婉為了讓自己的皮更好，三天用一次牛浴，為此在江南的家里還養了好幾頭牛。為了保養所謂的頭發，用芝麻靈芝制作洗發的東西，樁樁件件都顯示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耗費人脈帶著一堆無用的東西宮。
同時康熙還查到，鈕鈷祿家因為的貌，完全放棄了鈕鈷祿霜，只一心培養，宮里的人脈也都給了。
不過鈕鈷祿家傾盡全力，就培養出這麼個玩意兒？那看來這家的家教有待商榷，這也讓他懷疑起鈕鈷祿凌泰的本事來。
好在資料中顯示，鈕鈷祿霜是個好的，心底善良有原則，同時也有底線。
這才是康熙沒有對鈕鈷祿霜產生惡的原因，不然他都要考慮是否毀約，不讓皇孫娶這家的姑娘了。
“只要知道制作的手法，還是比較容易的。”太醫道，里面的藥材他都能聞出來，但這制作的方法卻比較細，藥量的配比也妙，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都不知道原來藥還可以這麼配。
“哦？你是說，這配藥的手法非常高明，而不是這藥有什麼奇特的？”康熙瞇起眼。
之前那兩種藥，太醫無論如何都沒查出有用的線索，現在又說不稀奇，這就不怪康熙懷疑了。
“是的，藥材用料并不稀奇，是江南一代都能找到的，但手法確實獨一份。”太醫肯定的道。
康熙若有所思，詢問梁九功道，“鈕鈷祿清婉和什麼名醫接過？”
梁九功想了想，從一堆資料里翻出了一件小事，“鈕鈷祿格格曾經和一位大夫合作開過一家藥館，專門賣一些能容的東西。”
沒錯，當初鈕鈷祿清婉覺得，人的錢最好賺，尤其是化妝品護品等，堪稱暴利。
然而低估了古代的容技，大富人家都有自己的保養方子，而且是經過歷代驗證改良的，并不比現代那些護品效果差。
而且以古代的生產技，清婉也做不到現代那些功效，只能做一個表面的東西。
比如說弄出來的面，不說那東西在臉上不觀，講究點的人家會不會用。就說最華的那些，也不是完全能搞出來，只是一張臉的東西而已，誰都能模仿。
也因為這個想法折戟沉沙，在小喬氏那里打聽到原因之后，鈕鈷祿清婉就改變了策略。
找到了當地一位名醫，和他合作開發藥妝，借著大夫的名氣，推出的新式化妝品。
的那些想法確實新穎，產品用起來也方便，只不過效果有點打折扣而已，但名氣上去了，就是為了自家的面子，那些有錢人家的太太小姐們，都會上門購置一些。
所以這家店順利開了下來，取了一個新奇的意思，但也就這樣了，在技突破不了的況下，這家店一直不溫不火，遠比不上鈕鈷祿清婉的其他產業賺錢。
當然也有一部分原因，四爺沒看上這項產業，沒讓手下的人花心思研究，導致了這項擴展不了。
不是四爺眼不行，而是鈕鈷祿清婉產品的效果不行，只是賣出一些妝的概念，這讓四爺一個務實的人，如何看得上這漂浮的概念。
所以迄今為止，這都是一個比較小的門面而已。
經過梁九功的提醒，康熙也想起來了，忍不住嗤笑，人就是人，關注的永遠是那些東西。“那個大夫呢？”
既然太醫都說，那人的手法有獨到之，肯定要弄進太醫院，不然也要派人去學一下。
看病診脈很重要，但藥材和藥方一樣重要，康熙從來都是非常看重這些的。
“六年前就已經死了，他的兒子沒繼承到父親的天賦，也不會配藥，只在店里打打下手。”就連掌柜都不是。
康熙憾，一個好大夫沒了。
他擺擺手，讓太醫下去，詢問梁九功清查后宮的結果。
因為查到鈕鈷祿家在宮里安人手，康熙大為惱火，同時也想到了其他人。
一個尚且發跡沒多久的鈕鈷祿家，都可以安這麼多人，或者說收買這麼多人，那其他家呢？
佟佳，赫舍里家，納蘭明珠家等等等等，這都是前朝一等一的人家，還有滿族八大家，宗室勛貴，以及本就有人在他后宮的妃子家族。
一瞬間，康熙覺得自己的皇宮了篩子，百出。
作為一個日漸衰老，已經到兒子們的威脅，但權力卻越發嚴重的帝王，這種況絕對不能忍。
于是他就讓梁九功來了一場大規模的清查。
整個紫城，除非是康熙不想查，但凡他了真格，還真沒什麼是他查不到的。
梁九功老老實實遞出一本厚厚的名單，上面的人名占據了宮里三分之二的人。
康熙先是一驚，細細看過之后，才松了口氣。
這份名單上顯示，皇宮里有三分之一的人家世清白，自也清白，這些人都是沒什麼靠山，也沒什麼人拉攏的底層人士。
另外名單上的三分之二，有一半是康熙自己的人，也都被梁九功列上了，原因很簡單，因為這些人當中，有被某個家族收買的，也有被某個妃嬪拉攏的。
有些節嚴重，甚至都背叛了康熙，有的只是稍稍偏向收買自己的人，也有一部分收賄賂，打下面的人。
其中就有梁九功自己的徒弟，被宜妃收買了。
梁九功查到這個，嚇了一跳，這徒弟可是他親自培養，打算未來接自己班的，這要是被對手李德全查出來，那他就完了。
他想的也沒錯，在幾年之后，李德全就掌握了他徒弟向宜妃康熙行程的事，從而導致了康熙對他也不信任，把他邊緣化了，而李德全順利上位，為康熙邊的大總管。
現在蝴蝶翅膀煽了一下，讓他自己提前覺察出來。
現在他徒弟只是收了宜妃的好，還沒做點什麼，也算不得什麼大罪。
像他們這種康熙邊的人，被宮妃們塞好是常見的，只不過沒有宜妃這麼大手筆而已。
但貪了就是貪了，一旦康熙知道，就會認為是梁九功的徒弟背叛他，到時候肯定會連累他這個師傅。
還不如現在就壯士斷腕，讓康熙看到自己的清白。
因為這個目的，在清查的時候，梁九功是一點都沒手，但凡有一點問題的，都被他記上了。
康熙看完，瞬間決定了這些人的下場，背叛他，這是他最忌諱的事。
之后他又看了那最后的三分之一，忍不住冷笑，真是好樣的。
上到已經去世的赫舍里皇后，鈕鈷祿皇后，孝懿仁皇后，下到后宮一個小小的常在答應，從前朝到后宮，從皇子宗室到朝臣，就沒有一個干凈的，每個人都在宮里收買人手，安親信。
他們想干什麼？！謀朝串位嗎？
康熙簡直是大開眼界，他想過被收買的人會很多，沒想到能多到這個程度，這可是好幾百人。
好在在這些人里，也不是全都狼子野心，也有單純自保的。
像孝懿仁皇后，收買的人就沒有四蹦跶，不是在佟佳貴妃邊，就是留給了老四。
而四阿哥在宮里也留了人手，只不過都待在阿哥所，他曾經住過的乾東三所里，對他這個皇父了覬覦之心，也沒有在后宮安人手。
而德妃的人手就足了，非常得那些小宮小太監的戴，經過給傳遞消息，不過德妃倒是沒干過什麼不好的事，只是擅長收買人心。
這樣的做法，康熙有點不喜，但也知道是人之常。
就像宜妃，和德妃的廣撒網不一樣，重點只攻克幾個人，每個宮里都有一兩個，大筆的銀子撒下去，讓人偏向，然后有對不利的消息及時來報。
這些放在以前，要是被查出來，康熙也不能惹。
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比起們，別人的手段就多多了，像是資料上顯示，過去夭折阿哥的嬪妃邊，都有赫舍里氏的人。
榮妃邊的嬤嬤，居然是赫舍里氏安到邊的。
那當初榮妃生一個死一個，整整死了四個兒子，真的是意外嗎？
康熙初年，他有十幾個兒子都沒保住，難道都是意外？當初以為是他自己年紀小，孩子的才跟著弱。
可在這些死兒子的宮妃邊，都有赫舍里氏人的況下，這種說法就值得人懷疑了。
不僅是這樣，就連太皇太后，皇太后的邊都被赫舍里氏借宮權之便安了人。
只不過太皇太后的手段更高明，讓人靠近不了，然而康熙就不同了，他信任赫舍里氏，所以當然也沒發現，他邊敬事房的總管太監，居然是赫舍里氏的人。
雖然在赫舍里氏死后，他就只忠于自己，可也不能否認了他過往背叛的事實。
所以康熙很憤怒，他現在懷疑一切。
而事實那些名單也證明了他的懷疑是有據的。
康熙下了狠心，把名單上他認為節嚴重的，全都圈了起來，讓梁九功去理。
可以預見，未來一段時間，宮里必將一片腥風雨！
而作為始作俑者的鈕鈷祿清婉和鈕鈷祿家，卻被康熙輕飄飄忽視了。
原因也很簡單，鈕鈷祿清婉干的那些，在現在的康熙看來，真不事。
鈕鈷祿家安的人，不是在儲秀宮，就是在無人的宮殿，或者造局這樣的地方，完全靠近不了主子，更何況是康熙這個皇帝。
這些人頂多也就是接接上面的管事太監和嬤嬤，對康熙完全夠不威脅。
而鈕鈷祿清婉帶的那些原本讓康熙都忌憚的藥，經證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像他之前以為的神，只不過是制藥的手法獨到，但也沒什麼特別害人的東西。
渾無力，起疙瘩那些，顯然都是用來針對別的秀的。
而藥，估計是拿來勾引他的。
雖然有點惡心，但這些都只是小事，完全威脅不到康熙的地位，所以在繃過后，他開始松懈了，轉而更加關心起其他人來。
那些才是威脅皇權的存在！
而這，也正是衛其軒手后的結果。
衛其軒不手則以，一旦手，絕對是一箭三雕，甚至是好幾雕。
真以為四爺和德妃就那麼清白啊，什麼只收買底層宮太監，什麼人都在乾東三所，那都是笑話，是遮掩后的效果。
實際上，德妃為包出，而宮里最多的是什麼？
包奴才，他們在宮里盤錯節，可因為是奴才，家命都只是主子一句話的事。
為包，有哪個人不想自己家族擺被欺？
而德妃就是那個希，是包出，現在是一宮妃位，手掌宮權。宮里多的是幫辦事的人，只不過德妃一貫謹慎，只接那些底層的，拿到一些外圍的消息，而真正有地位的管事，除非事關生死，否則無論如何都不會聯系。
而四爺，有養母孝懿仁皇后的人脈，那是當了許多年貴妃，手掌宮權十幾年的人，怎麼可能只這麼點人脈，還都在乾東三所？
再加上母妃是德妃，德妃又不是真的厭棄這個長子，所以該給的幫助一點都不，所以四爺在宮里的人脈，都比得上太子了。
只不過他吃過虧之后，就謹慎了起來，明面上的和暗地里的是分開的，再加上這事，嚴格來說，是衛其軒推的，所以兩人提前得了消息，遁了。
并且，衛其軒還利用他們的人脈，達了自己的目的。
首先，把鈕鈷祿清婉的罪過都揭出來，然后利用更大的事故來對比，顯得和鈕鈷祿家做的，都是小兒科，順應大流而已。
有了對比之下，皇上已經不把鈕鈷祿家放在眼里了，有了更威脅的假想敵。
也就說，鈕鈷祿家安全了，未來即便康熙想起來，也只是打打鈕鈷祿凌泰而已，和鈕鈷祿凌柱，以及霜產生不了太大的影響。
其次，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在康熙換包裹之后，衛其軒安排人再換了一次。
康熙得到的那些藥，都是衛其軒自己制作的。
他的藥當然妙，是中西醫和生的完結合。
找到霜霜的時候，衛其軒就已經意識到了花園事件的不簡單，圍繞霜霜，他讓人查了個底朝天，然后就發現了鈕鈷祿清婉的存在。
衛其軒和霜不一樣，他從來都不看什麼小說，即便陪著霜，也是在一邊看資料，而霜，也沒想過和衛其軒這樣一個人，分自己的小好，還不夠恥的。所以衛其軒也就沒有什麼清穿的概念。
他之前聽到這人想要嫁給四爺，也沒什麼想法，只要和霜霜無關，他都不在意。
可經過調查，他就確定了，這人一定是霜霜要比下去的，所謂的人生贏家。
原本打鈕鈷祿清婉，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只不過衛其軒發現了藥的來歷奇特，而他確定霜會興趣，就迂回了一下，等到康熙的人手，然后他漁翁得利。
現在鈕鈷祿家的罪名減輕了，至不會牽扯到霜。藥也到手了，而康熙的視線也轉移到了其他人上。
相信經過這一次，不管是后宮還是前朝，都一定會引來雷霆之怒。
所以這最后一雕，當然是順便幫他那個好阿瑪清理一下對手。
十四年太長了，上面著兩層上司，他就是想寵著霜霜都不能盡心。
唔，四爺雖然有點較真，但也是一個中人，喜歡你，那你什麼都好。衛其軒不用擔心他會阻止自己對霜的獨寵。
衛其軒眼神溫的看向霜，見到像小松鼠般，臉頰一鼓一鼓的，忍不住手了，被霜狠狠瞪了一眼，也不為意，笑道，“過兩年，我就娶你過門好不好？”
“為什麼是過兩年？”霜好奇。
衛其軒現在八歲，過兩年也才十歲，這尷尷尬尬的年齡。
衛其軒微微一笑，“因為兩年后，我的份就夠了。”一個親王的爵位，足夠風風迎霜門了。
他的霜，怎麼能是一個普通的貝子福晉呢。
霜歪頭去看他，總覺得他的神既悉，又讓人好奇。
然而還不等探究更多，馬車已經到了鈕鈷祿府。
衛其軒送下車，約定等結果出來，就約出去玩。
霜眼前亮了亮，再過一段時間，天氣就涼快了，適合出門游玩。
只不過，“你熬得住嗎？”這可真是扎心了。
為什麼衛其軒乖乖的送霜回來？還不是他現在虛弱，支撐不了多久在外面行走，不然哪有這麼好說話。
衛其軒一窒，好氣又好笑，“那時就好了。”
衛其軒是學過生傳學的，知道鈕鈷祿清婉長那個鬼樣子，一定不是正常的，而是有著外力推，而這個外力，無疑就是那神奇的藥了。
他不確定里面有沒有東西能治好自己上的病，但總能提取出對好的資，從而對他產生幫助。
所以衛其軒堅信，他肯定很快就能好。
霜點點頭，開開心心的被彭氏抱住，沒心沒肺的揮揮手，表示自己記住了。
衛其軒眼神變，霜的笑臉總能平他的心緒。
回府后，霜迎來了噓寒問暖，彭氏和凌柱都圍著打轉。
而鈕鈷祿清婉也不逞多讓，和大阿哥的事還沒有曝，所以鈕鈷祿家并不知道，老太爺和老太太對充滿了期。
沒抱希的霜都為了貝子福晉，功和雍郡王府結親，那清婉呢，的前途一定更加明。
鈕鈷祿清婉臉難看，只冷淡的說了一句，“中選了。”
可不中選了嘛，都和大阿哥那什麼了，要是不中選，難道還能嫁給別人？
現在只希份高一點，為側福晉，然后盡快生下一個阿哥。
鈕鈷祿清婉考慮過了，大阿哥沒幾年的好日子了，大概還有四年，大阿哥因為進言殺太子，從而被康熙厭惡，最后又被三阿哥揭發魘鎮太子而被圈。
只要能阻止大阿哥不犯傻，再堤防三阿哥，憑著他皇長子的勢力，也不是沒有和四爺較量的可能。
不過這得有一個前提，那就是收服八阿哥，而不是讓他挖了大阿哥的墻角。
鈕鈷祿清婉覺得，得好好想想要怎麼做才好。
可即便如此安自己，依然是心里惴惴的，推大阿哥上位的可能小多了，甚至比八阿哥都難。
早知道，早知道......然而這世間沒有后悔藥。
鈕鈷祿清婉懶得應付來自老太爺老太太和小喬氏的追問了，只推說自己累了，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而霜這里，也被彭氏以同樣的借口帶走了。
回到西院，彭氏打發了其他人，這才問起選秀的經過，“霜兒你到底為什麼會被皇上賜給雍郡王府的二阿哥？”
霜一五一十答了，同時也說出自己的猜測，“我估計堂姐不是配大阿哥，就是配八阿哥。”反正肯定不會是康熙。
復選過后，佟佳格格直接進了宮，都沒等到回家，這說明了什麼還用猜嗎？
而鈕鈷祿清婉和那拉格格則是回家了，應該是皇子有關。
彭氏聞言，差點樂出聲，考慮到凌柱還在，憋住了，但幸災樂禍的表，卻完全沒有遮掩的意思，“還說我的霜霜沒有前途，霜霜是嫡福晉，是什麼？呵呵！”
這句呵呵真是髓，嘲諷之意明顯。雖然皇家的妾也很尊貴，是很多人打破頭都想進去的，但同樣嫁到了皇家，一個是嫡福晉，一個是側室，區別就明顯了。
凌柱沒管彭氏，自己也樂呵呵的，“我剛剛見了二阿哥一面，臉是不好，但他能來接你，說明也沒多嚴重。”不然雍郡王府哪里敢讓他出門。
其實這是誤解，雍郡王現在是管不了衛其軒了，衛其軒能有一萬種方法他妥協。
凌柱說這話，也只是想讓閨放心，同時也是自己和老妻放心。
霜謝阿瑪的好意，同時自信滿滿的道，“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聞言，凌柱和彭氏都放下了心，以為是剛剛二阿哥給兒說了什麼，比如保證沒那麼差云云。
其實是霜覺得，有自己的清流在，可以治好衛其軒的。
然而想多了，衛其軒并不需要等出手。
回府后，衛其軒就被告知，四爺在等他。
進到四爺的書房，衛其軒看到四爺和他的幕僚們在商討最近的事，也沒多話，行了禮，就默默坐到了四爺的邊。
而幕僚們，忙都站起來給衛其軒行禮，其姿態，顯然已經把他當四爺的繼承人了。
四爺什麼都沒說，默許了這一幕。
又談了好一會兒，四爺才打發這些人離開，然后迫不及待的道，“宮里發生的事，和你有關系吧？你做了什麼？”
衛其軒做這些的時候，是借四爺的人手和德妃的人手去做的，但他的做法，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好似完全沒有章法，讓人捉不，卻達了這驚人的效果。
衛其軒微微一笑，“我只是做了三件事，第一，讓鈕鈷祿家安在宮里的人手暴出來。第二，讓梁九功的徒弟被宜妃收買的事暴，第三把前朝后宮都拖下水。”
那三分之一的釘子名單，其中有真也有假 ，在衛其軒的消息渠道里，還真有人是白蓮花，什麼都沒干。
這不行，四爺和德妃不可能是白蓮花，別說康熙了，問問其他人，有人信嗎？
沒有，所以在四爺和德妃不能為白蓮花的時候，別人太干凈就不好了，這不是為別人做嫁裳嘛！
所以衛其軒給這些人也安排了一些污點，當然了，都是無關要的，和四爺德妃在康熙那里的形象差不多，既不白，也黑不到哪里去。
所以未來一段時間，這些人必定為康熙的新寵。
但這沒關系，四爺的能力手段，以及政治手腕在那里，是這些人比不上的。
就比如十三阿哥，他確確實實是干干凈凈的，他過世的母妃也沒有給他留下什麼人脈產，而他也從不出手收買安人手。
可拿他和四爺一對比，康熙會棄四爺而選擇十三嗎？
不會！十三很好，但四爺更有能力也更，還能讓十三信服，這就是實力！
四爺仔細思考衛其軒的話，把前因后果串起來，發現事居然如此簡單。
衛其軒此舉，看似轟轟烈烈，只不過是壯士斷腕而已。
只要舍得一剮，能把皇帝拉下馬。
衛其軒現在就是這麼做的，通過暴鈕鈷祿家，他未來的岳家，進而暴四爺和德妃的人手，引申到整個前朝后宮。
類似于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是四爺這樣謹慎的政治生不會干的。
他這麼多年小心翼翼經營的人脈，此舉后，就折損了一半。
可要指責衛其軒吧，四爺覺得，好像也不需要，畢竟他自己雖然損失了八百，可他的對手們，將損失一萬，甚至十萬。
好像......還賺的。
他的那些兄弟們，再是如何聰慧，也想不到這會是四爺干的，更想不到是一個八歲的孩子在背后一手控。
畢竟這手法，真是魄力十足，一鍋端了，最后獲利的，只有康熙。
“不，還有未來的繼承人。”衛其軒抬頭一笑，和四爺對視。
四爺一愣，對啊，康熙把人都清理干凈了，那留給繼承人的，不就是干干凈凈的后宮，以及會比較乖巧的大臣們。
“太子二哥......真是幸運。”四爺垂下眼，嘆道。
衛其軒微微一笑，不予置評。
他表現的已經太過了，不能再多說了，反正兩年后，四爺就知道了，幸運的是他自己。
誰讓他有衛其軒這個兒子呢，誰讓他又愿意寵信任這個兒子呢，這不就有了大大的回報。
衛其軒和四爺告辭后，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打發走其他人。
這時蘇福安悄悄進來，把那三十幾個藥瓶都拿出來。“主子，這是宮里送出來的。”
衛其軒打開，一一查看，通過味道，他搞清楚了大部分的藥效。
著一瓶玉制的小藥品，打開，里面有三顆藥丸，細細聞過，然后刮出一點藥，在里嘗了嘗。
衛其軒眼前一亮，這藥的功效，類似洗髓丹。
到真是個好東西！
他再查看別的，發現藥效千奇百怪，什麼類型的都要，像是延年益壽，保持青春的，更是好幾瓶。
另外還有什麼生子生丹，容的，解百毒的等等。
而且憑著衛其軒的知識，還有一半認不出來，可見這些丹藥的珍貴和難得。
此時衛其軒的心里才生出一抹慶幸，還好他手了，不然這東西落到康熙手里，那除了鈕鈷祿清婉，霜也會被盯上。
寧錯殺不放過，皇帝的思維就是這麼霸道。
好在他換了這些藥，并且還在江南那大夫的獨子那里，留了一本醫書。
康熙得到的所有藥，那書里都有配方，并且上面還有煉藥的手法和一些更加先進的中醫知識。
康熙肯定會派人去查那個大夫，等他得到那本醫書后，就不會再懷疑鈕鈷祿清婉了，也就牽連不到霜上。
不過與此同時，衛其軒心里也產生了好奇，這些奇奇怪怪的藥，鈕鈷祿清婉都是從哪里得到的？難道也有空間？
這到也不是沒可能！
衛其軒沉，打算想個法子試探一下。如果是，弄來給霜霜當個玩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