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其軒的效率, 那是不用說的,沒多久,宮里就以湖里的水草太厚, 影響觀為由,清理了一遍。
而他安排的人,也借著這次機會,悄無聲息的把玉佩撈了起來。
去雍郡王府做客,才過去幾天, 霜又接到了他們府上的帖子。
這次沒什麼正經理由, 就是衛其軒找霜一起游玩。
不過有了上一次的事,彭氏也沒有阻攔, 樂見其,只代了兩句, 就放行了。
雖然清朝有的地方對閨要求嚴格, 尤其是未出嫁的閨閣小姐, 連繡樓都不讓出,但這不是滿人的規矩。
滿人的子相對來說比較自由, 打馬上街都是可以的,只要注意一下男大妨就行了。
況且霜和衛其軒是未婚夫妻,更不需要在意那些了。
霜高高興興出門, 坐上衛其軒的馬車,好心的道, “我們去哪兒玩?”
“帶你去溫泉莊子。”衛其軒笑道。
天氣慢慢轉涼, 去泡泡溫泉不錯的。
衛其軒雖然病好了, 但考慮過后,依然拿病弱的形象示人,這能給自己省去很多麻煩。
尤其他這子, 做什麼都不能強求,他就能一直賴在霜邊了,而不用長大后,像四爺一樣早出晚歸,忙于朝政。
做過皇帝的人,對于皇帝這個職位了解,也就那麼回事。
說驚心魄也有,奪嫡之爭,朝堂權謀,哪個都很刺激,但大部分的皇帝,其實是比較枯燥的。
每天面對那麼多奏折,想辦法理,然后平衡朝堂的勢力,來來回回就是那些。
已經做過了,衛其軒不想再重復,沒什麼意思,比起這個,他更想待在霜邊。
那一個弱的形象就非常合適了,高興了就幫四爺出謀劃策,顯示自己的能力,獲得足夠的權利。不耐煩了就直接裝病躲了。
如果是現代,他裝病還需要依靠一些手段,才能躲過那些儀的檢測。古代就不一樣了,把脈這東西,很輕易就能誤導太醫。
之前他的實在糟糕,神力也不敢用,怕用了之后直接崩潰了。
現在治好了,偶爾用一下,除了頭疼之外,也沒什麼后癥。
所以衛其軒打算一直裝病下去,而現在另一個好就出來了。
在皇家,別的皇孫像他這麼大的時候,不是在宮里念書,就是在府里請了夫子,要求也很嚴苛,完全遵照康熙教導皇子的來,什麼讀一百二十遍,背一百二十遍。然后卯時起,亥時休,不僅有文課,還有武科,每天排得滿滿當當,一月也才半天的休息時間。
衛其軒不在乎累不累,但他想見霜,這麼忙碌的安排,完全空不出和霜相的時間。
然而病弱就不一樣了,他本天資聰穎,已經足夠有學識了,自學就能懂的很多,完全不需要按部就班。再加上病弱,需要更多的時間休養,所以哪怕四爺那麼嚴謹嚴肅的人,都對衛其軒沒有要求。
只希他能好好活下去,其他的不奢。
這不,天氣一轉涼,衛其軒暗示太醫,自己的病可以泡泡溫泉,有好。四爺立刻安排他去京郊外的溫泉莊子。
至于霜這里,在四爺看來,兒子只有八歲,能干什麼,不過是想找個人陪而已,沒問題的。
霜聽完,驚訝,“那要去多久?”
“一兩個月吧,要是你喜歡,可以多待一會兒。”衛其軒笑著道。
霜無語,“我得和額娘說。”
之前以為只是出去玩一天,這才輕易出來了,可要去這麼久,不得多做準備啊。
“無妨,我已經安排好了,你慣用的東西,隨后會有人送去,我先帶你去酒樓吃飯。”衛其軒道。
霜歪頭想了想,“好吧。”
兩人去了福德樓,這是京城最名氣的一家酒樓,里面的大廚是廚傳人,并且還融合了各地的特,做了改良,味道非常好。
酒樓一共三層,第一層接待普通百姓,說是普通,但這家的飯菜價格貴,普通人家還真吃不起,必定得是富商。
二樓接待權貴子弟,或者滿人宗室之流。
三流是包廂,需要提前預定,衛其軒早就讓人定了位置,他們到的時候,菜已經上齊了。
不過在上樓的時候,他見到了一個人,是九阿哥。
九阿哥坐在二樓,正在和一群人說著什麼,看穿著打扮,應該是富商。
九阿哥眾星捧月般,被這些人圍著奉承。
衛其軒和霜說了一聲,先過去給九阿哥行禮,“九叔安。”
九阿哥轉,“是你啊,好了,怎麼出來了?”說著他看向樓梯口,見到霜,不由微微一笑,“你這是,帶著小媳婦過來吃飯?”
衛其軒出赧然的微笑,“聽說這家酒樓出名,我們過來玩玩。”
“這是九叔開的,以后來直接報九叔的名字,好了,我這邊還有事,你們上去玩吧。”九阿哥擺擺手,示意衛其軒先走。
那些富商們恭恭敬敬送走衛其軒,這才在九阿哥的示意下坐下來。
像他們這樣的份,能和九阿哥同桌吃飯,這也是因為九阿哥喜歡經商,和他們這些商人打道從不自持份。
可別的皇家子弟就不一樣了,他們可不敢不小心。
九阿哥哈哈大笑,“你們是該敬著,這可是老爺子喜歡的孫子,要不是不好,就養在邊了。”
完了他也不多解釋,說起之前的話題。
衛其軒和霜上樓,進到預訂好的包廂。
霜讓下人們先出去,好奇的小聲問道,“不是說九阿哥和八阿哥是一伙的嗎?他們和雍郡王不對付。”
衛其軒輕笑,點點霜的額頭,沒有記憶的霜霜,就和剛開始認識一樣,對于政治這玩意兒,是真的不懂啊!
世界永遠這麼黑白分明,自己人和不是自己人,簡單又純粹。
他花了幾個世界的時間,把自己變霜的自己人,而其他任何人,包括穿越后的父母親人,都是別人。
沒想到一朝回到解放前,失憶一次,又變回了本來模樣。
好在對自己的信任和依賴還在,不然他真忍不住要殺人了。
衛其軒的眼神閃了閃,和霜耐心的解釋,“我是小輩,只要他和阿瑪沒撕破臉,就不會對我怎麼樣。”
霜歪頭,總覺得這家伙突然就心不好了,“你怎麼了?”
還是這麼敏銳,衛其軒眼中閃過一抹笑意。
他一直好奇,霜好像從一開始,就能分辨他的心如何,總能在他黑化的邊緣,把他拉回來。
所以這就是天生一對吧?
這樣想,衛其軒的心又好了。
霜啞然,這家伙的緒這麼反復無常嗎?一會兒惱一會兒好的,太奇怪了吧?
兩人就這麼心思各異的吃完了這頓飯,期間九阿哥聊完了正事,上來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午飯過后,兩人手牽手逛了一會兒街,才施施然往京郊溫泉莊子而去。
那邊早已收拾好了,兩人的丫鬟也提前過去做準備了。
這個莊子是四爺的,建筑風格大氣中帶著巧,見心思設計。
衛其軒見霜好奇,帶著轉了一圈,“喜歡嗎?喜歡就送給你。”
“額,這是雍郡王送你的,給我不好吧?”霜問道。
衛其軒想了想,也覺得不合適,自己的霜霜怎麼能用別人設計的東西,“那我之后買一個溫泉莊子,親自為你設計。”
霜歪頭,終于忍不住把心里藏了好久的話問出來,“你似乎......對我很悉。”
知道喜歡什麼樣的風格,知道喜歡吃什麼,用什麼,甚至的心起伏,衛其軒也了如指掌。
可霜想了很久,也沒想到記憶里有衛其軒這個人。
前世只是一個普通孩,家世,長相,才華哪哪都是普通人,認識的也都是普通人。
衛其軒對沒有任何掩飾,舉手投足之間的貴氣,一切盡在掌握的上位者姿態,哪哪都說明他不是普通人。
之前還猜會不會是原主認識的,畢竟接手的原主記憶,可能是片面的,有些地方沒有也說不一定。
然而這家伙,竟然知道空間,應該也是和一樣是穿書的。
所以霜之前才出言試探,說了玉佩的事。
誰知道衛其軒當即就表示,可以派人撈起來,而不是詢問關于空間更多的事。
這也讓霜確定,衛其軒確實和一樣,是屬于穿書的。
只是不明白的是,兩個之前應該不認識,而且這輩子地位完全不對等,他何必對自己這麼好?
而自己也是,居然對這人完全不設防,即便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依然能全心全意信賴他,就很奇怪。
“自然!”衛其軒微笑,肯定的道。
“那我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我以前......和你關系好嗎?”霜想問的是,我以前就是你妻子嗎?不然你態度也太奇怪了吧。
衛其軒手霜的臉,“這得你自己想起來。”
霜睜大眼,這意思是......失去了一段記憶?
可怎麼會呢,的記憶是完整的啊,從小到大,只要回想,每年的大致印象都在。
衛其軒還要提醒,可腦海深傳來一陣陣痛,讓他忍不住臉發白。
霜一愣,忙著急的道,“你怎麼了,是不是又生病了。”
衛其軒頓了頓,“沒事。”
是沒事,他只是到了危險,如果再提示,就要在記憶深層層加固,這樣一來,他下輩子可能一輩子都想不起來了。
這不行!
衛其軒停下,決定換一個方法,他把玉佩遞給霜,“這是你說的那個玉佩空間。”
“給我?”霜驚訝,沒想到這麼珍貴的寶貝,他說給就給了。
衛其軒點點頭,沒多說什麼,同時和腦海中的疼痛對抗。
霜見他臉越來越不好,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用自己的意識探查玉佩里的空間。
也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只是文里是這麼寫的,主每次查看空間,想想就好了。
霜握玉佩,想著從里面找丹藥,看是否有能幫到衛其軒的。
然后沒多久,就覺仿佛突破了一個屏障,眼前出現了一整個藥柜,同時對藥柜里有什麼了如指掌。
書里寫到,主能看到一排藥柜,有很多小隔間,每個隔間會不定時的出現效果各異的丹藥,出現后,主只要拿出來,然后在放進去,之后只要想,就能順利拿到那些藥。
然而到了霜這里,卻不是這樣,一排藥柜變了整個,從上往下是九排,從左往右是九格,按理來說,這該是九九八十一個格子。
然而不是,看到的是九排九格,但這個九似乎是代表著一個極數,也就是說,是沒有盡頭的。
看到的是九,但其實無窮無盡,非常之奇妙。
霜細心了一下,發現其中有四十幾個格子是空的,其他里面都有東西,而且大多數是想拿都拿不出來的,不是錮限制什麼的,就是拿不出來。
不知道是這個世界不允許,還是的實力不夠。
但是只要想,那個格子就會出現在最前面那八十一格當中,也就是說,這每一格都可以自出現在最前面。
這才是主覺不定時發放丹藥的原因吧?
其實那些丹藥一直都在,只不過這些格子轉來轉去,有的完全取不出來,導致主看都看不到,還以為是空格子。
霜自己的神力比主強,所以能看到全部,但看到不代表就能拿到。
而能拿出來的,好似有一瓶是專門增強神領域的,也就是所謂的意識海。
霜看了一眼衛其軒,見他額頭開始冒冷汗,連忙取出來,也不知道這藥對不對癥,但好像只有這個有用。
藥瓶握在手里,藥的作用和用法立刻出現。
把它拿給衛其軒,衛其軒想也沒想,直接喝了下去。
喝完之后,他能覺到自己的神力增強了,那疼痛是從靈魂深蔓延開來的,并沒有緩解,但他能用自己的神力構建一道防護墻,并且凝聚意識,到那層層加固的深層記憶中。
有了這一的聯系,他相信下輩子他一定也能想起來。
見他臉好了很多,霜放下心,重新打量空間里的藥柜,想著這空間是不是能認主。
下一秒,神奇的一幕就發生了。
突然看到一晶瑩剔的樹枝出現,然后玉佩空間仿佛被吸走了什麼氣一般,先是薄霧向樹枝飄去,然后變了細流,最后仿佛海水倒灌,往樹枝傾瀉而出。
霜覺得不對勁,玉佩里的空間開始變得虛幻起來,不像剛剛那麼實在。
心里一,想要把丹藥都取出來,深怕下一秒空間就毀了。
然而的作還是慢了點,發白茫茫一片之后,空間完全沒了,只剩下一樹枝,靜靜的漂浮在眼前。
霜沮喪,怎麼會這樣?
剛得到的空間,就沒了!
有點氣惱的去觀察樹枝,想要知道這玩意兒到底是什麼。
這是一個宇宙,宇宙的中央是這一節樹枝,而樹枝似乎是個活,又似乎是個有主之。
有主?霜好笑的想,自己不會就是那個主吧?
是的話,就讓這樹枝把的藥柜吐出來。
下一秒,眼前真的出現了藥柜,還不止,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更大的空間。
這是一片草地,旁邊有山有水,有靈泉有天空,但沒有日月星辰。
藥柜就豎立在角落,下著地,上頂天,無邊無際。
另外,在藥柜的下面,還放著一堆雜,小山一般的數量,全部堆在一起。
霜心念一,看見雜都有什麼,珠寶首飾,一堆堆的寶石和黃金,各種資,以及......一些畫。
霜更在意那些畫,用意識一一打開。
古代的,現代的,不同打扮的衛其軒,以及......孩子們。
霜眼眶一熱,想起來了,這是自己的空間。
上輩子因為隕石,突然被關閉的空間,臨死前才被重新打開。而和衛其軒為了存放資,又買了一個空間。
那空間估計也被樹枝吞了,里面的資被放到了這個小世界。
這是樹枝上衍生出來的第一個世界,和的空間一模一樣,但和系統給的空間,或者主那里得來的玉佩空間完全不一樣。
這是一個完整的世界,是霜和衛其軒完全能進去居住的世界。
并且這個世界里的一切,完全由霜掌控,想這個世界變什麼樣,就是什麼樣。
換句話說,霜,就是這個世界的神明,唯一的創世神,而可以任命衛其軒來幫管理,是為掌控神。
不僅如此,這節樹枝,還可以生長出很多世界,只要霜愿意,就可以讓它多生出一些。
只不過原本樹枝的意識,是不愿意浪費自己的能量,而霜對于為所謂的神明,也沒多興趣。
即便在這些世界里能呼風喚雨又怎麼樣?
這就像你把一個螞蟻窩關在玻璃罩子里,這個罩子完全由你掌控,你可以對螞蟻窩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一天兩天還有意思,次數多了就無聊了。
所以就這樣吧,把這個世界當隨時倉庫,再多就不需要了。
和衛其軒一起,一直穿越者也好的。
每次都是一個新的人生,每次都能遇到不一樣的世界,可比自己創造一個世界,然后自己去當神明,有意思多了。
這一翻變化,在霜看來,好似很快就完了。
然而到了衛其軒眼里,就是霜突然昏迷,之后昏睡了一天一夜,如果不是大夫說沒有任何問題,他都快急瘋了。
等到霜睜眼,衛其軒的眼中都是紅,整個人憔悴極了。并且神于崩潰的邊緣,仿佛下一秒,他就忍不住發出來。
霜沙啞的道,“怎麼了?”
衛其軒豁得抬眼,牢牢握住的手,“想起來了嗎?”
霜笑,“想起來了,不過其軒,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你小孩子模樣,真可。”
衛其軒也笑,“你喜歡就好。”
他放松下來,緩緩吐出一口氣。
賭對了!
衛其軒在走一步險棋,他不想霜遲遲想不起來自己,于是就用玉佩空間去刺激,讓想起自己也有空間。
為此,他不顧自己的頭疼,和下一個世界可能被錮的更厲害,出聲試探。
試探出的效果也很明顯,他不能主提醒,但用別的東西旁敲側擊,也能達到效果。
衛其軒突然期待,希下一個世界,也有帶金手指的穿越者,或者重生者,多好一個工人啊!
然而事怎麼可能如他的意呢。
當然,這是下一個世界需要考慮的事。
而現在,衛其軒是滿心歡喜,霜想起他了,這比任何事都他高興。
與此同時,有高興的,也有不高興的。
直郡王府的鈕鈷祿清婉,心就非常非常低落。
昨天覺腦海里一空,然后就是不可抑止的失落,仿佛自己失去了什麼,但是什麼,完全想不起來。
就知道那是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東西,好似關乎生死。
鈕鈷祿清婉細細回想,有什麼東西對這麼重要?
親人?不,不怎麼在意鈕鈷祿家的人,就是前世的親人,也淡了。
那是錢?不對,的錢還在,鋪子莊子也都在,能源源不斷產生錢。
所以到底是什麼?嗎?
鈕鈷祿清婉嗤之以鼻,什麼狗屁,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前世的男朋友是,現在的直郡王也是,呵!
鈕鈷祿清婉把空間的事忘了,在玉佩空間被樹枝吞噬的一剎那,有關于空間的記憶,就從腦海里消失了。
只是那種失去重寶的失落,卻無論如何都無法抹去。
這非常難過,又非常焦慮。
鈕鈷祿清婉一天一夜沒睡,也不吃不喝,癡癡的想著。
的狀態嚇到了襲人等丫鬟,忙稟告福晉,了太醫。
太醫來看過之后,笑著恭喜,“格格這是有孕了,恭喜直郡王,恭喜格格。不過格格憂思過重,有點傷了胎氣,還要心保養。”
鈕鈷祿清婉聞言,有點高興,但更多的是悵然若失。
因為覺得,自己本不該生病的,即便生了病,也很容易好才對。
可太醫的話把拉回現實,“我先開半個月的藥,半月后我會再過來,這半月,還請格格不要下床,小心養著,吃食也以清淡為主。”
襲人等人都很高興,同時小心翼翼的伺候清婉。
然而清婉卻總覺得,不該是這樣,可該是怎麼樣,又想不起來。
鈕鈷祿清婉懷孕的消息,通知了鈕鈷祿府,又被彭氏派過來送東西的嬤嬤,轉告了霜。
霜突然想到那所謂的藥,還有讓人懷孕的功能,就不知道佟佳格格和那拉格格怎麼樣了。
皇家的消息,鈕鈷祿家輕易是得不到的,不過衛其軒應該知道。
霜去問他,衛其軒沒關注過這個,詢問蘇富康,他是掌管衛其軒明面上勢力的人。
蘇福康恭敬的道,“前兩日的消息,佟佳庶妃和八側福晉都懷孕了。”
那看來清婉做的這事,也不算完全沒好。
只要兩人好好把孩子生下來,以后的日子也不會難過。
有謀家猜測,佟家從孝懿仁皇后,到佟佳貴妃,都沒有生育,是因為皇帝不允許,佟家已經有兩任皇后了,他不允許外戚做大。所以不允許佟的子有自己的孩子。
但這種想法不完全準確,可能康熙是真的擅長平衡之道,但他也沒必要對自己的妻妾下手,更何況還是自己的表妹。
孝懿仁皇后曾經生過一胎,是個公主,并且出生沒多久就夭折了。
有人拿這個說事,認為是康熙做了手腳,才會這麼虛弱。
但實際,康熙的子中,年夭折的真不在數,德妃死了一子二,榮妃死了四個兒子,后宮沒生育的多,生育后死的也多,能生還能養下來的,也就是一半一半吧。
而這一半的概率,還是到了康熙后期,保下了大多數孩子才有的。
佟佳庶妃雖然也出佟家,但年長的皇子們都這麼多了,康熙也已經五十,即便生下來又如何,對任何人都造不威脅,畢竟連序齒,都排皇子中二十開外了。
所以不會有人去對付,只要好好生下來,這就是一輩子的依靠,以后也能當個太妃太嬪。
而那拉格格那邊,了八側福晉,日子并不好過,八福晉不是好相與的,對付起敵來,簡直稱得上惡毒。
再加上因為之前的事,八阿哥也并不喜歡,所以那拉格格的日子并不好過。
但懷孕了,這又是另外一回事。
現在八阿哥還沒有孩子,這就是獨苗苗,只要能生下來,以后的日子會好過很多。
蘇福康道,“宮里得到消息后,太后親自賞了嬤嬤,惠妃娘娘也給了一個,有兩人在,想必八福晉不敢做什麼。”
霜挑眉,八福晉豈是這麼聽話的人。
“會聽話的,”衛其軒淡淡的道。
“為什麼?”霜好奇。
“自然是為了皇后之位。”衛其軒不屑的道。
他不否認八福晉對八阿哥的深,為了霸占八阿哥,什麼都做的出來。
可在權勢面前,也不是不能妥協。
就像之前,八阿哥有一個侍妾懷孕了,八福晉知道后,把人活活鞭打死了。
這事被宮里知道,由惠妃出面,斥責了。
八福晉不服,還想抗爭,可最后還是妥協了。
為的什麼,那時正好有一樁好差事,八阿哥想要爭取,但康熙覺得,他連府里都管不好,還是先留京理這事吧,事可以給別的阿哥去辦。
當晚,八阿哥回去后,就和八福晉說了什麼。
第二天八福晉就進宮了,給太后認罪,給惠妃認錯,態度誠懇極了,就連惠妃給的兩個格格,都著鼻子認了。
從這件事也能看出,八阿哥不是制不住八福晉,他只是不做而已。
之后那差事又回到了八阿哥手里,這事辦之后,八阿哥的聲更進一步,還到康熙的嘉獎。
雖然那兩個格格一直在八阿哥府默默無聞,但接了就是接了。
如果八福晉只在乎,完全可以不接,和宮里對著干,能得到什麼懲罰嗎?
不會,頂多就是康熙不重用八阿哥而已。
就像九阿哥,康熙看不上,不用,所以也完全不會關注他的后院,任憑他生了四個兒,還是沒有兒子,也不會多問一句。
還有十阿哥,是康熙不會去用的人,要求就是安安分分的,所以十福晉在府里橫行霸道,把十阿哥管得服服帖帖,也不會去關心一句。
康熙的態度很明顯,想要得到他的青睞,就按照他的想法去做,不要違逆他。
可你要是不愿意,那也沒關系,他有的是兒子。
所以說,八福晉要是真的想霸著八阿哥,想要獨寵,也不是沒辦法。
只不過,自己也想要權勢,想要為大清朝最尊貴的人,一國皇后。
可雖然如此,的私心又太重,做不到像太子妃那樣大度,所以就一個勁的折騰府里的其他人,并且看著們不近八阿哥的。
太子妃那才是按照皇后標準培養的,心里沒有,對于太子寵別的人,也泰然之,并且手腕高超,掌管宮權也駕輕就。
歷史上,太子被廢后,瓜爾佳氏依然是太子妃,就可見康熙對的滿意程度。
而八福晉完全做不到就算了,自己還沒有生育,導致八阿哥府一個孩子都沒有。
在這樣的況下,康熙怎麼可能滿意。
而八福晉又放不下權勢,做不到讓八阿哥徹底失去奪嫡的可能,那就要康熙滿意。
所以這不就擰了嗎。
而這一次,又到了選擇的關鍵時候。
朝中,最近一段時間,簡直是風聲鶴唳。
太子已經很久沒出現了,而且東宮被護衛們牢牢守著,不允許任何人進去,就連太子妃都很久沒面了。
對外的說法是,太子染重疾,而太子妃在照顧太子。
也確實有人看到太醫進東宮,但是什麼病,卻沒有。
只是康熙的臉一日比一日沉重,甚至出話來,說太子了不好云云。
眾皇子們心里一,可又不敢置信。
康熙話里的意思,是要廢太子?
還是他們搞錯了?康熙只是想要釣魚,看有那個皇子蹦出來?
他們既期待又忐忑著,每個人都打著小心思,每個人又都小心翼翼的,就連結朝臣,都暫時放下來了。
朝中不缺聰明人,當然也不缺野心家。
所以這一段時間,簡直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平靜的表面下,是波濤洶涌。
八阿哥當然是聰明人,他邊的幕僚和追隨者,也沒有一個不聰明,所以他們都非常興,認為機會來了。
而在機會到來之際,八側福晉又懷了孕,是多好的兆頭啊!
八阿哥怎麼會允許八福晉手,要是鬧出來,康熙肯定會對他不滿。
因此他對八福晉曉之以之以理。
又一次的,八福晉妥協了,不管是因為對八阿哥的意,還因為心里也有了野,想要當太子妃,當皇后,這才不甘不愿的妥協。
所以在況沒穩定之前,那拉格格那邊都是安全的。
霜聽完,忍不住嘆,“皇后的位置有什麼好的。”
衛其軒失笑,“不好嗎?難道是我當初對你還不夠好?”
霜翻了一個白眼,雖然衛其軒對自己好,是獨寵,還是皇帝唯一的人,被無數子羨慕。
然而但是,為皇后就有一些必須負起的責任,不能隨心所。
霜本不是一個喜歡際的人,但作為皇后,接見臣子的家眷是必須的,所以一月有一半的時間在上面。
然后,皇后還不能輕易出宮,宅的本是這樣的,我不喜歡出去,但你不能限制我不出去,你要限制了,那我可就不高興了。
當然了,霜的皇后之位來的太輕易,也被衛其軒保護得太過,所以不知道珍惜。
彼之糖吾之□□吧,多的是人把皇后之為當終極夢想。
“那你現在還想不想?”衛其軒暗示道。
霜抬頭看他,“四爺肯定會上去對不對?”
衛其軒點頭。
“你是長子,所以這個繼承人的位置你一定要掙,對不對?”霜繼續問。
衛其軒接著點頭,如果他不掙,難道要讓霜霜對著別人行一輩子禮?
“那你還問我干什麼,我還有第二種選擇嗎?”霜無語道。
“有,你可以生一個兒子,讓他為太孫。”衛其軒微微一笑。
有那些丹藥在,可以確保四爺的比歷史上好,至多做十來年皇帝不問題。
他們兩早早婚,早早生一個孩子,等到四爺去世,也是壯年了,介于他這個當父親的不好,勞累不得,兒子服其勞不是應該的?
到時他們就是太上皇和太上皇后,地位有了,權勢有了,還不需要承擔義務,多好。
霜出大拇指,牛!
不過嘛......“來到了清朝,你就不想做點什麼?我知道你原生的世界就在古代,對近現代沒有,但我可是生在紅旗下。”國之心那是杠杠的有。
衛其軒笑,“即便不當皇帝,我就辦不嗎?”
不,了限制,他能辦的事更多了。
作為皇帝,是圣人,得做表率,有的是史盯著。有事沒事就參你一本,指責你做的不對。
可你聽說過,有人敢上折子去參皇帝的父親嗎?
對著兒子罵父親,這不是明晃晃得罪皇帝嘛!
所以當了太上皇,他要辦的事反而簡單了。
霜扶額,為自己未來的兒子默哀,希你是一個心強大的,不然有這樣的父親,日子難過嘍。
不過這場景,想想還可樂的,霜幸災樂禍的想。
“不對,這是多久遠之后的事了,現在四爺都還沒有上位呢。”
“快了,”衛其軒淡淡的道。
“發生了什麼?”霜好奇,康熙的權利很重,尤其到了晚年,現在是康熙四十三年,太子還沒有廢呢,之后還會再一立一廢,離康熙駕崩,也還有八年之久,“是太子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嗎?”
“那到沒有,他只是染上了毒癮而已。”衛其軒淡淡的道。
“毒癮?”霜皺眉,“片已經傳進來了嗎?”
清朝已經有了片,只不過早期的時候,癮沒有那麼強,好像芙蓉膏□□什麼的。
“不是那個,”衛其軒道,“是五石散。”
“這東西不是消失很久了嘛,”霜問道,據說都被毀掉了。
“民間有私藏,不知道太子是怎麼得到了,而且他還加以提煉了。”說到這個,康熙的這些兒子,幾乎各個都懂一些醫,雖然比不上太醫,但都能看的懂脈案。
太子更是個中翹楚,他自小天資聰穎,學什麼都快,醫也是,見康熙懂,他也就認真學過。
沒想到第一次用,就是拿來提煉五石散了。
“讓效果更好?”霜詢問。
“不,是讓副作用更低。”衛其軒淡淡的笑。
不得不說,太子即便力再大,瘋狂中仍然保有一清醒,也沒有真的沉浸在快里。
“那他不應該這麼快就暴才對。”霜道。
“沒錯,其實太子的還可以,并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嚴重。”衛其軒道。
“你的意思是說,太子是有意的?”霜一驚,“難道他不想當太子了嗎?”
染上這玩意兒,即便他能力再強,朝臣們也會堅決反對他為帝王,因為一個不好,他就可能吸食過量,導致神失常,然后為昏君暴君。
更何況康熙還有這麼多兒子,哪個都很優秀,犯不著要這樣的繼承人。
所以這事一旦出來,太子被廢定了。
衛其軒出嘲諷的微笑,“這樣的太子之位,難道是什麼好位置嗎?”
“那你還想四爺當,這不是坑爹嘛!”霜嘲笑他。
“那自然是因為有我在,不會讓他陷太子的境地。”衛其軒道,康熙,也不難對付。
霜:......有點迷人!
不懷疑衛其軒能做到,只不過......你一個活了幾輩子的人,欺負一個五十歲的老頭,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