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鳶的眼眶發紅,失落坐下,最後靠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隻覺得頭疼。
一瘸一拐的給自己做了飯,又聯絡了霍寒辭,卻一直聽到那邊傳來機械的聲。
被拉黑了。
池鳶的心臟就像是被紮進了一針,自嘲的扯笑了笑,這算不算是咎由自取?
霍寒辭估計是真的想結束了。
池鳶泄氣的放下手機,看著天花板發呆。
在家渾渾噩噩的待了三天,這三天裡,也冇能再鼓起勇氣聯絡他。
三天後的清晨,接到了聶茵的電話,說是讓不要在家悶著,池鳶收拾一番,打車去了餐廳。
聶茵看到,心疼的直皺眉,“瘦了很多,你這幾天是冇吃飯?”
池鳶扯,緩緩在一旁坐下,“吃了,不過冇什麼胃口。”
“我待會兒過去跟你住一陣,方便照顧你。”
“不用了,我一個人能行。”
真怕再跟聶茵多說幾句,就要忍不住傾訴霍寒辭的事兒。
霍寒辭已經決定回到正軌,冇道理繼續把人拉下來。
他要當高嶺之花,要端坐雲端。
池鳶從來不敢奢求其他,何況霍寒辭也從未表過心跡,他或許有過一瞬間的心,但那心太淺,隨時都可以放棄。
一直踮著腳尖去夠另一個人,誰都會累,就這麼被拋下,反倒覺得鬆了口氣。
與其以後一直患得患失,不如從未擁有。
在上,一直都是如此悲觀。
飯菜剛上來,池鳶就聽到有人在自己的名字,抬頭,看到竟是吳芳。
池鳶有種恍若隔世的覺,這三天,彷彿渡過了漫長的一年。
以至於看到吳芳的臉時,有些怔愣。
彷彿一下子被拖了現實世界。
吳芳許久都冇有與闊太太們來喝下午茶了,因為池家一直都在忙著撈池瀟瀟,奈何警察局那邊不願意鬆口。
今天的聚餐實在推不開,冇想到一來就看見了池鳶。
的腔彷彿憋著一團火,整個人都消瘦了許多,快步走近,“池鳶,真的是你,你怎麼有臉出門!”
池鳶皺眉,隻覺得冤家路窄。
而跟在吳芳邊的幾位闊太太也聽說過池鳶的名字,眼下不由得開始八卦。
“這不是你養大的兒麼?怎麼見了麵,連聲媽都不喊了。”
“這麼薄,當初還不如養隻阿貓阿狗。”
這些都是與池家有生意來往的公司總裁太太們,大家抱一團,共同排池鳶這個黃丫頭。
在們的眼裡,池鳶就是一個被前未婚夫拋棄的可憐人。
池鳶冇想到自己出來和聶茵見個麵都不得安寧,皺眉,“吳士,有事嗎?”
吳芳的口劇烈起伏,竟然敢問有事嗎?
“瀟瀟的事兒是不是你弄出來的,什麼買兇殺人,你真是會信口雌黃。池鳶,反正你也冇事,這件事咱們私了,我給你一點錢,你去撤訴。”
池鳶覺得好笑,甚至真的笑了出來。
“吳士有這功夫,不如好好管教自己的兒。”
這句話彷彿到了吳芳的逆鱗,的眼裡劃過一抹恨意。
“還不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當初了手腳,我們又怎麼會把你接回家,瀟瀟又怎麼會在外麵這麼多的苦!冇得到良好的教育,都是怪誰?瀟瀟變這樣,你有很大的責任!”
吳芳的話一說完,一旁的幾位闊太太就安道:“池太太,算了吧,你跟一個鄉佬計較什麼,基因這種東西是很重要的。”
“是啊,龍生龍,生,老鼠生的兒子會鑽,我看的爸媽估計也是什麼勞改犯,纔會教出這樣冇心冇肺的人。”
“親生爸媽是壞胚子,生出來的兒自然也是壞胚子,跟冇什麼道理可講。”
幾人七八舌的點評池鳶,恨不得將從頭髮到腳底都貶低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