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方斬釘截鐵。
“我親眼看見當著我的麵拆開一粒藥吃下去，然後把包裝塞回了口袋。”
“跳樓之前已經有中毒的跡象了，怎麽可能這麽明顯警查都看不出來？”
說著，扭頭去看戰北爵。
“是不是你幹的？為了保全戰氏的名聲，為了給你那無惡不作的媽留個虛偽的名，你不惜弄虛作假？”
戰北爵沒說話。
隻用一種無限幽深的目看著。
似乎在懇求，就算為了我，為了孩子，給我母親留最後一麵吧。
五天之前，如果他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薑南方絕對會妥協的。
但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麵對如此悲慘的柯騰和柯景煜。
麵對自己天大的過失，他恨了周婉君，恨了戰北爵，怎麽可能再從他上看到？
它所能看到的，隻有無限的自私和卑劣！
“你默認了？嗬，果然是周婉君生出來的兒子。跟你媽一樣自私自利！”
“不妨再告訴你個事實戰北爵。你媽臨死前親口告訴我的。”
“是一個強人，這輩子最不了被人背叛。第一個背叛他的人是你父親，所以把他害死了。”
“第二個對不起的人是我，所以也要害死我。”
“很不幸，我沒死。所以接下來我會把過去做的醜聞一一揭發出來公之於眾！”
“我要讓你們戰家，周家，讓整個南城，整個世界，認識的人都知道周婉君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說自己這輩子都沒會過與被？活該！”
“像這麽自私自利的人，隻有瞎眼的男人才會！”
沒有昏迷之前，薑南方分明已經跟他擯棄前嫌，試圖重修舊好了。
就因為柯騰出事，沒想到兩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又被拉這麽遠。
看著當著外人的麵這麽說自己母親。
字字珠璣糟踐自己，戰北爵萬箭穿心。
雖然母親做的確實不對。
但絕不可能會害父親。
父親當年明明那麽混，是他自己…
“南方，我媽確實有地方對不起你，罵幾句有可原。但我們就事論事，你不要為了泄憤就瞎編造。”
“我爸已經去世十幾年了，如今也去世了，僅僅為了在柯先生麵前給自己贖罪而往他們上潑髒水，我也是不答應的。”
薑南方一下惱了。
“不答應。那你想怎麽樣？跟你媽一樣做個局害死我？”
“行，那你來呀！有膽量做壞事沒膽量讓人說，這就是你們戰家人的風格？”
“真是瞎了我的眼，以前沒看出來你們這麽母子深！”
“為了袒護你媽，你真是什麽話都說得出口！”
已經暈過去兩次了，這才剛剛清醒。
戰北爵知道緒不穩，不想再氣到。
所以，縱然說話難聽，穩了穩呼吸，還是把緒了下去。
“你現在緒不穩定，我不跟你爭。在這也幫不上忙，你先跟我回去休息。”
跟他回去休息？
想堵住才對吧！
薑南方越來越惱。
“不可能跟你回去！戰北爵，我現在就去找警查，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他們！”
“如果他們敢包庇你，不治周婉君的罪，不還柯騰一個公道，我就自己去查證！”
“到時候我會把全南城的和記者都找來，讓他們告訴大眾，你媽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跟你多說一句話，除非戰場上相見！”
“你走吧。別再讓我看到你假惺惺的臉了！”
“你！”
戰北爵差點被絕的話氣死。
“這是我媽做的事，又不是我做的。薑南方你能不能就事論事，不要往我上扯？”
“你已經答應了我要和好的，現在說這話什麽意思？”
“你媽差點害死我，在害我朋友變植人後，我還要裝作什麽都沒發生，繼續跟你做朋友？”
“戰北爵，在你眼裏，我薑南方就是這麽個是非不分，任你擺布的傻子？”
“……”
現在跟瘋了一樣。
戰北爵知道重，柯騰出事對打擊太大才會這樣。
不是故意的。
所以說什麽都不能當真。
“你分明是喜歡我的，我們倆之間的事也不是別人隨便幾下手就能說得清楚的。”
“南方，我知道你現在心不好。我可以把一切你介意的東西都理好。”
“請你冷靜，不要說讓自己後悔的話，也不要讓這些七八糟的事影響到我們，好嗎？”
沒錯，沒暈倒之前的薑南方確實是這麽認為的。
喜歡戰北爵。
與其一輩子生活在痛苦裏跟他魚死網破，不如放下恩怨好好生活下去。
但現在，一切都變了。
不可能踩在柯騰的肩膀上去跟仇人的兒子把酒言歡。
他們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沒有七八糟的事響！因為我們倆本就沒有！”
“你不知道你媽在跳樓前對我說的話做的事有多過分？再原諒你們，我就是豬！”
“別說了，你走！我再也不想聽見的名字，看見兒子！你趕快走！”
戰北爵好不容易認清自己的心，想要重新開始。
他不甘心眼睜睜的看著事越來越糟。
他堅持要說：“南方，你聽我說…”
薑南方突然咆哮起來。
“你走聽不見！什麽都別說了！現在的你讓我覺得惡心！你滾你滾！”
“你還記得我答應你的嗎？我們說過，等我好起來，一起去親自揭開它的！”
薑南方衝過去，抓過床頭櫃上的一籃子水果就不由分說朝他上砸了過去。
“什麽不的，留著下地獄跟你媽說去吧！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你了！戰北爵，滾！”
水果全部砸完了，籃子裏還放了一把小小的水果刀。
薑南方抓起來，拔掉刀鞘，惡狠狠看著戰北爵。
“再不走我就一刀捅屎你！滾吶！”
可是，今天的戰北爵卻無比堅定。
他知道自己一旦走了，就徹底變了柯景煜的人，以後永遠不可能再挽回了。
所以，哪怕薑南方拿刀劈了他。
他也要讓看到自己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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