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蘿話都到這份上了,春桃自然不好再說什麽。
從袖子裏掏出方子,找小六子抓藥。
張嵩的藥特殊,有服和藥浴兩種,其中幾味又是貴重藥材,五天的藥花了將近二十兩銀子。
喬玉蘿並沒有在方子上手腳,張嵩的病要想好徹底,方子就得這麽開。
得虧張家有些家底,否則要擱普通人上,患了這種病一旦沒錢治,拖都能活活拖死。
想到這些,喬玉蘿再一次慨古代看病是真的貴。
給陸知溫開的那張方子,七天的藥拿下來,也要三兩銀子。
回神時,喬玉蘿看到小元空已經把燕窩都喝完了,還意猶未盡地了小。
“好喝嗎?”
“好喝。”
小元空點點頭。
喬玉蘿把小碗放進食盒,跟他說:“等以後我賺了錢再給你買回來燉。”
小元空說:“我可以幫忙的。”
“幫忙幹嘛?”
“賺錢。”
喬玉蘿失笑,“掌大點兒你就想著賺錢了?”
說著把食盒遞給春桃。
春桃走後,小元空又是一陣哈欠來襲。
喬玉蘿見他困得不行還強撐著眼皮,索彎腰將他抱起來,直接朝著後院方向走。
小五子拿上小元空的包袱跟上二人。
到了西廂小五子的屋子,喬玉蘿才把人放下來。
小元空著陌生的房間,有些無措。
喬玉蘿用命令的口吻道:“你現在必須睡一覺,聽到沒?”
小元空不敢忤逆,彎下腰了鞋上床,自己拉被子乖乖蓋好。
喬玉蘿一直等他睡才站起。
小五子還等在門外,手上拿著小元空的包袱。
等喬玉蘿出來,第一時間遞給。
喬玉蘿接過,在手中掂了掂,輕飄飄的,沒什麽分量,應該是。
把包袱送進去,喬玉蘿又輕手輕腳地退出來。
小元空這一覺直接睡到吃中飯。
喬玉蘿請廚子用芝麻油給他炒了兩個素菜燒了個湯。
小元空吃完後要幫著洗碗,廚子笑道:“你都還沒灶臺高呢!
一邊玩兒去。”
喬玉蘿十分能理解小家夥過意不去的那份心,跟他說:“洗碗的事兒你就別心了,我帶你去辨認草藥,醫理雖然難學,但有一技在手,以後走到哪都不怕肚子。”
“嗯。”
小元空點點頭。
喬玉蘿著他,“那咱們先說好,跟著我,以後我就是你師父了。”
小元空的年紀跟小芽兒差不多,總不能跟著小芽兒阿吧,娘不合適,大娘喬玉蘿更不樂意聽。
思來想去,還是“師父”最合的意思。
小元空聽到“師父”這個字眼,恍惚了一會兒。
喬玉蘿見狀,猜到他怕是想起靜安寺來了,聲音放溫許多,“你原本的師父不在了嗎?”
小元空垂下眼睫。
那場火燒起來的時候,是師父拚死將他送出來的。
後來老大夫帶著他回去過,靜安寺已經變一片廢墟,有無數差把守,從裏麵抬出一又一的焦來,他的幾個小師兄弟都死了,師父……大概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