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所有病人看了診,藥堂裏又暫時安靜下來。
金掌櫃站在櫃臺邊,小聲跟小五子說著什麽,時不時地抬頭朝著喬玉蘿這邊看一眼。
喬玉蘿察覺到,大大方方地問:“掌櫃的有話不妨直說。”
金掌櫃點點頭,“三娘,你跟我到堂來一趟。”
說著當先抬步往裏走。
喬玉蘿沒有多想,起跟了進去。
金掌櫃在堂圈椅上坐下,喬玉蘿進去後,他麵和善道:“坐。”
這陣勢,雖然沒有多嚴肅,可比以往說話的場麵正式了不。
喬玉蘿心裏一瞬間閃過無數猜測,緩緩坐了下來,“掌櫃的,怎麽了嗎?”
金掌櫃問,“三娘,你這一手醫出神化,想沒想過往高走?”
喬玉蘿心說我隻想往書外走。
而且,所謂的“妙手回春”“出神化”,不過都是金手指在作祟罷了,書外的隻是個普通打工人,兒不懂什麽醫。
但這些話,喬玉蘿不可能當著金掌櫃的麵說,裝作滿臉困,“往高走?”
“對。”
金掌櫃沉片刻,緩緩道:“京城裏有個貴人病得很重,請了很多大夫,包括自稱‘神醫’的遊方大夫,然而全都無果,不僅治不好,反而更嚴重了。
你是我親自請來的坐堂大夫,雖然咱們相的時間並不長,但這麽短的時間,你不僅治好了陸知溫的天生弱癥,還把張家爺的花柳也治好了。
我覺得,京城那位貴人的病,可能也隻有你才能治好。
這是個好機會,你可以考慮考慮。”
喬玉蘿的關注點並不在金掌櫃這個所謂的“好機會”上,瞇了瞇眼,“掌櫃的認識京城貴人?”
金掌櫃輕咳一聲,“我年輕時候在京城待過幾年,後來上了年紀,心中總惦記老家,就回來了。”
金掌櫃裏的“京城貴人”,喬玉蘿知道,原著裏寫得明明白白,正是當朝太後。
而且在原著中,太後是被主白初薇的錦鯉福運給旺好的。
現在金掌櫃竟然直接找上。
有能力把介紹去京城給太後看診的,能是什麽普通人?
之前喬玉蘿就覺得杏仁堂有種說不出的不對勁。
好家夥,合著背後東家是個藏大佬呢?
難怪這麽不差錢。
再想到金掌櫃先前說他在京城待過幾年,喬玉蘿便大約猜出來了,這廝八在太醫院混過,隻有太醫才能常常與宮裏的貴人接。
這麽說來,金掌櫃,哦不,金太醫告老還鄉以後在祖籍鬆縣開了個藥堂就說得通了。
至於他為什麽不親自坐堂,而是從外麵請大夫,喬玉蘿暫時不得而知。
不過現在的重點是,金掌櫃想請京去給太後看診。
喬玉蘿堅決搖頭,“我一把年紀,腳不利索,京城那麽遠的地方就不去湊熱鬧了。”
金掌櫃說:“你放心,隻要你能把人治好,條件任你開,至於酬勞,你說多就是多。”
條件任開,酬勞任拿。
對於喬玉蘿這種錢的俗人而言,的確很。
可腦子很清醒,比錢更重要的,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