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蘿說:“我嚐過了,老大媳婦放的剛剛好。”
半點沒有要讓老太太進去嚐兩塊的意思。
老太太急得撓門框,“我不饞,一點兒都不饞,就是怕你把東西炸壞了,孩子們沒得吃。”
喬玉蘿暗暗失笑,拿了個小碗出來,夾了兩塊放進碗裏遞給,“吶,這就是今天的量了,您現在要吃的話,一會兒上了飯桌可就沒有了。”
老太太口水都快饞出來了,終於得了兩塊,當然是欣喜若狂,可一想到待會兒上了桌隻能眼看著他們吃,又咬咬牙,“那我吃一塊,留一塊,一會兒還有。”
那副為了吃塊委屈的樣子,若非親眼所見,誰敢相信這位竟然是金尊玉貴的老王妃?
然而即便如此,喬玉蘿也不敢放鬆標準讓多多吃,最終隻給了一塊,剩下一塊留到飯桌上。
晚飯桌上,喬玉蘿親口把林秀蓉懷孕的消息告訴了所有人。
林秀蓉都不敢說話,低下頭去,餘瞄了瞄羅春燕,生怕這位妯娌突然發飆。
喬玉蘿則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家裏有人懷孕是好事兒,羅春燕若是因為自己的孩子流了就看不慣別人懷孕,那是腦子有病,該去看大夫。
不過,令喬玉蘿意外的是,羅春燕沒什麽太大的反應,反而是薛庭義臉有些僵。
他隻說了句好就悶著頭繼續飯,吃完後擱下碗快,起直接回了東屋。
羅春燕沒跟上去,在等著收拾碗筷,等的過程中,時不時手,能看出來有些張。
當然不可能是張林秀蓉,那就隻可能是在張薛庭義。
這幾個兒子,還真是一個賽一個地不讓人省心,理完一個又冒出來一個,跟打地鼠似的沒完沒了。
喬玉蘿幾乎要懷疑他們是故意的。
夜後,喬玉蘿照例給小元空講故事哄他睡覺,把自己講得眼冒圈圈嗬欠連連,那小家夥才終於睡了。
喬玉蘿從西屋出來時,見東屋還亮著燈,試探地在外麵喊了聲,“二郎?”
東屋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薛庭義站了出來,“娘,您找我?”
“這麽晚了,你們小兩口還不睡呢?”
薛庭義順道:“吃撐了,睡不著,再坐會兒,娘您不用管我,先回屋歇著吧。”
早在飯桌上喬玉蘿就看出來有事兒了,這種時候怎麽可能放任不管?
“你要真睡不著,不如來堂屋裏陪我聊聊天。”
薛庭義猶豫了一下,點點頭,抬腳跟上。
母子倆到了堂屋裏各自坐下。
喬玉蘿看著他,“又跟你媳婦兒吵架了?”
“沒有。”
以往提到羅春燕,薛庭義雖然是和稀泥的態度,但至能從眼神裏看出,他還是很在意媳婦的。
可自從出了流產那事兒,哪怕後來是薛庭義主求讓羅春燕留下來,他們倆之間的關係也不再像從前那樣了。
明明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很多時候喬玉蘿卻幾乎聽不到這對夫妻說話。
“你是不是因為你大嫂懷孕的事兒,聯想到前不久剛流的那個孩子了?”
薛庭義抿了抿,好久才道:“娘,您說我是不是沒有兒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