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春沒料到云薇暖有這膽子和他正面剛。
他在以前的部門,不是沒弄過這種事,在看來,這種剛職的小孩兒最單純好欺負,初來乍到的,多數不敢反抗,即使不愿,可還不是忍氣吞聲被他占便宜。
到時候他照顧照顧給點甜頭,這些孩兒也就心甘愿任他擺布了。
可現在,這云薇暖竟不吃這一套,都不吃,擺明了打算和他剛到底,這讓潤春很是不悅。
呵,以為自己實習期勾搭了個沒什麼名氣的副經理就了不起,不是他笑話,他都沒聽說過前任副經理這號人,而且他打聽了一番,旁人都不出這副經理的名字,這種人,
不知道是抱了哪位領導的大,才僥幸升上去了吧?
再者,那副經理哪怕升了職,職位還能大過常務副總,那可是總裁的姑姑啊!
呵,潤春這個傻缺,還滋滋的盤算呢,還不知道他看不起的前任副經理,就是總裁本人,所以說,傻缺的智商總是很人。
“云薇暖,你別給臉不要臉,我不妨告訴你,我在常務副總那里說得上話,我一句話,你明天就可以從公司滾蛋了!”
潤春拉長了臉,神沉盯著云薇暖,打算用丟工作來恐嚇。
“是嗎?
那你開除我一個試試,我還告訴你,如果非要和你這種畜生共事,我還不如離職得好,我他媽還謝謝你的全呢!”
云薇暖冷眼以對,這種男人,到底是怎麼當上副經理的,先是黃麗婧和梁辰那種渣男賤,現在又是潤春這種畜生,總裁的眼睛大概被屎糊住了吧?
就在潤春被云薇暖激怒,準備破口大罵時,辦公室的門被人一腳踹開。
史月嬅雙手叉腰站在門口,虎視眈眈盯著潤春。
“我去你媽的,你連我妹妹都敢欺負?
怎麼,想用辦公室潛規則來嚇唬?”
史月嬅顯然已經聽了會兒,神憤怒沖進來,對著潤春那張俊俏的臉就是正反兩掌。
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讓潤春一時無措,待他反應過來后,臉上已經重重挨了兩個耳。
史月嬅依然不解氣,抬腳沖著潤春的部又是重重一腳,踹得潤春捂住部當場跪倒在地。
“你,你他媽的是誰,知道這是哪里嗎?
在我的部門撒野,你等著,我現在就報警。”
潤春捂著部一臉痛苦,半晌才指著史月嬅咬牙罵道。
史月嬅不理他,只轉看著云薇暖,上下打量了一番:“怎麼樣,沒被這畜生占便宜吧?”
云薇暖此時也有些懵,知道史月嬅一向生猛,卻不知道這姐妹生猛這樣,進門二話不說,就先撂倒了潤春。
“沒有,他還沒本事占我便宜,放心吧,我沒吃虧。”
但不管怎麼樣,云薇暖還是激史月嬅的仗義,哪怕今天為此丟了工作,也覺得值,有這樣的朋友,很滿足。
史月嬅這才松了一口氣,將云薇暖護在后,沖著潤春說道:“報警?
來,你盡管報警,看看是誰蹲局子!”
這話說出口,潤春撥打電話的手反而僵住了,他意識到,能毫無阻攔進厲氏集團辦公大樓,毫無阻攔進了辦公室的人,絕非是一般人。
果然,陳清河隨其后跟來,他看到潤春狼狽的模樣,再看到云薇暖和史月嬅站在一起的樣子,他扶額悄悄嘆息一聲。
看吧看吧,他就晚到了幾分鐘,這兩位姑就干出一番驚天地的事業來,常務副總的小夫就這麼被干掉了。
“報什麼警?
還嫌事鬧得不夠大嗎?
潤春,到底誰不占理,你心里沒數嗎?”
陳清河板起臉,走到潤春面前厲聲訓斥他,倒是頗有幾分架子。
看到這樣的陳清河,云薇暖有些發愣,臥槽,眼前這個霸氣十足的男人,是那個一臉苦相分分鐘像是快哭的陳清河嗎?
潤春不服氣,扶著桌子站起來,憤慨說道:“不是,陳書,明明是云薇暖試圖勾引我,還有這個莫名其妙的人沖進來襲擊我,我才是害者啊。”
啥?
勾引這個狗男人?
云薇暖掏了掏耳朵,生怕自己聽錯了。
這潤春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他什麼樣,自己心里沒點數嗎?
勾引他?
呸!
云薇暖在心中嘲諷,史月嬅已經替云薇暖說出了心里話:“我可去你媽的,我妹妹勾引你?
就你這狗樣,多看你一眼都覺得污眼睛,還他媽勾引你?
我妹妹口味再重,也沒法對你下啊,臟!”
漂亮!
云薇暖默默豎起了大拇指,毫不吝嗇對史月嬅的贊。
潤春的臉已經漲了豬肝,外面有前來圍觀的同事,大家踮著腳尖,長脖子看著里面的靜,活就是合格的吃瓜群眾。
“你,你這是對我人格的侮辱,我要報警,我要告你誹謗,污蔑!”
若非部還疼得厲害,潤春怕是要一蹦三尺高,他自打進了公司,還沒人敢當眾如此辱他呢。
便是常務總裁厲嵐毓,在公司如何霸道如何厲害,在床上不也是任他擺布嗎?
陳清河走到潤春面前,眉頭微微皺起,低聲音說道:“你若是還想在公司呆下去,就老實些,徹底閉。”
頓了頓,陳清河接著說道:“倪氏集團聽說過嗎?
倪氏集團現任總裁史向東的妹妹,就是站在你面前的這位,你若是想和倪氏集團為敵,那你就隨便。”
聽到這話,潤春臉大變。
倪氏集團是什麼樣的存在?
在深州,厲氏集團、倪氏集團和云氏集團是深州的商業三巨頭,而且坊間傳言,這三家巨頭的掌舵人私下里都是關系極好的朋友,惹其中一家,就是和另外兩家作對。
現在,他到底是走了什麼運,竟然惹到了倪氏集團總裁唯一的妹妹,聽說,這位千金長公主是家中唯一的孩兒,從小到大都是被捧在手心長大的,,就是整個倪氏集團!
潤春眼前一陣發黑,所以,這個云薇暖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等等,姓云?
不會和云氏集團也有什麼關系吧?
意識到這一點,潤春再也無法控制自己心的恐懼,咣當一聲,直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