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三尺紅綢掛在相思醫館外麵的桿子上,十分顯眼。
前後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醫館的桌子上便多了一張紙條。
紙條上,赫然是一地址。
傅相思沒有猶豫,帶著春兮前往此地。
及至紙上之,眼前是一座宅子,上麵的牌匾上是“容府”二字。
不過,容字前麵應還有一字才是。
【什麽容府呢?總不會是慕容府吧?】
傅相思搖了搖頭,帶著春兮往裏頭走,想知道究竟是何人將引至此?
春兮手敲門,大門卻直接開了一條。
像是裏頭的人知道們會來,早早地做了準備迎接們。
傅相思與春兮對視一眼,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有退卻之意。
“京中皆傳傅姑娘有膽有識,沒想連個門檻都不敢過去。”
聲音空空,像是從遠傳來。
【這就是電視劇中的力傳音,妥妥的裝了一把。】
【什麽時候我也能這樣?】
傅相思好奇的朝上空看了看,而後說道:“本姑娘還沒說走呢,閣下這般著急,實在是讓人生疑。”
上嗆著,卻誠實的往裏走。
春兮警惕的護在左右。
走進正廳,裏頭掛著兩幅一模一樣的山水畫,桌子上的茶還冒著熱氣。
然而,府中卻空無一人,除了剛才那道聲音,寂靜極了!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閣下請我來,卻不現,是我耍我不?”
久久的寂靜。
無人應答。
傅相思皺了眉頭,【這怎麽有些詭異,像是大白天走進了鬼宅!】
“姑娘,大門被關上了。”
春兮臉上的表有些凝重,後悔沒拿個趁手的武帶著。
傅相思焦灼的心慢慢平靜下來,總覺得幕後之人同慕容寒那群人無關。
仔細的盯著牆上的兩幅山水畫,努力的找不同。
【多出一條河,一個亭子。】
這或許是破局的關鍵。
傅相思回頭拍了拍春兮的肩膀,“走吧。”
春兮點頭,跟在後不超過三步的位置。
繞了大半個宅子,兩人終於在院子後麵的竹林裏發現了河與亭子。
說是河,其實是人工挖出來的一個湖,湖中間有個小亭子。
傅相思有些謹慎,往往這些地方都設有機關。
回頭想讓春兮警覺些,沒想後空無一人,春兮不見行蹤。
“春兮,春兮……”
突然,地山搖,竹影晃。
傅相思發現自己已經現在亭子中央,沒等想清楚其中關鍵,機關已啟。
從高落下的失重縈繞著,其中夾雜著的水汽和腥味。
“嘔”
傅相思忍不住幹嘔了兩聲,臉微白。
眼前盡是石塊堆砌出來的,長長的甬道不知通向何,兩邊有亮起的燭火。
扶著牆往前走,一步一步極為謹慎,生怕再了什麽機關。
與此同時,一道黑影向此迅速掠來,似是要乘風飛起了。
待他至“容宅”,卻被困在中庭不得離開。
固有的陣法,防的便是有人用輕功進來,恰巧讓給上了。
他分明有更溫和的辦法離開,卻拿著一把劍渾殺氣的砍,出來的一雙眼睛通紅。
室裏,傅相思靠牆坐在地上,神思越發渙散。
【我不會要死了吧?】
【早知道這麽短命,就及時行樂了,還強什麽?】
【好可惜,見不到慕容瀟最後一麵了……】
劍氣四溢,巨大的響聲伴隨著陣法被破。
黑人輕功運用到極致,朝著湖心亭的方向掠去。
他穩穩當當的落在湖心亭中央,強忍著心中的焦灼也沒能找出機關。
“機關在哪兒?在哪兒?”
“砰砰砰”
湖水隨著他的劍招衝天而起,形的水柱又四散水珠,落回湖中。
“你這樣是沒用的。”
聲氣的聲音響起,聲音的主人已至黑人麵前。
黑人抬頭看去,是個不及他高的小孩。
小孩咬了一口手裏的糖葫蘆,聲音有些含糊不清,“那個地方,你的,放滿。”
黑人順著的視線看去,四四方方的凹槽嵌在石椅的下麵,一般人很難想到。
他沒有毫猶豫的走過去,劃破手腕。
殷紅的滴在凹槽裏,很快就滴滿了。
腳下震,隨機一條通道打開,直通湖水下麵的道。
他快步走下去,未曾顧慮亭子裏的小姑娘究竟從何而來,又為何知曉機會。
快了,快到了。
傅相思倒在地上人事不知,麵呈青白,泛烏,顯然是中毒之兆!
“傅相思,相思,思思……”
他的手到傅相思,手下一片冰涼,像是一沒了溫的。
“相思,你別怕,我帶你去見牧神醫。”
抱起的那雙手抖著,聲音裏說不出的恐慌。
“等你找到牧神醫,就真了一。”
小姑娘不知何時跟上了他,此時就在兩人的對麵,形對峙。
隨手將瓷瓶扔在傅相思懷裏,“解毒丸,喂吃下吧。”
黑人猶疑的看了一眼,終究是戰勝了理智,利落的將解毒丸給傅相思服下。
黑從傅相思角溢出。
“嘔”
一大口黑嘔出。
傅相思臉漸漸紅潤,睫了,睜開了眼睛,“慕容瀟。”
肯定的三個字。
黑人沒有否認,默認了他的份,“我帶你離開。”
三人看似一,卻非一。
小姑娘輕輕鬆鬆的避開了所有的機關,慕容瀟卻沒那麽好的運氣,弄得狼狽不堪。
傅相思有心幫忙,然渾無力,隻能趴在慕容瀟的背上。
距離開隻有一步之遙,小姑娘停下了。
轉頭看向慕容瀟,麵冷,“你是慕容家的人,而我被慕容家的人困在此十幾年。”
慕容瀟和傅相思齊齊一驚。
這小姑娘看著不過七八歲的模樣,怎麽會被困此十幾年?
小姑娘沒有解釋,接著往下說,“我們一族天生擅長占卜,我是族百年來最有天賦的人。你父親用手段將我困於此,非慕容脈不可解。”
“你倒是個有的,居然肯為了放,也不枉費我算計這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