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程慕長得好看，這一點，葉妤不可否認。
可從沒見過像程慕這樣的人，這算是王婆賣瓜——自賣自夸嗎？
每次程慕這麼說，葉妤都會這麼想，但也只是在心里想想罷了，收了人家錢，肯定要談人家開心。
表面上還是無條件地附和：“好的好的，我一定會欣賞的。”
葉妤著程慕，最后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見此，程慕的眼底含笑，似乎聽到這個回答之后更加的心滿意足。
兩人面對面地坐著，也沒有玩手機，反倒開始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起了話。
葉妤也沒有故意地好奇，只是說著說著，也不知話題怎麼就扯到了，程慕怎麼會想到帶來這里。
“程慕，就算真要找我的話，以后你直接去酒店就好了，不用去我宿舍那邊......”
雖然同樣是“工作”，但這樣的況，似乎和工作一點也不沾邊。
倒像是他們出來談似的......
葉妤只要一想到這樣，心里就有一種怪異的覺......
或許是真的有被覃宣宣的誅心話給說中了心思，這樣的人，還配談什麼。
現在這樣都讓人嫌棄萬分，若是再讓人知道坐過牢，有過案底的事，那一定會更加嫌棄。
想著這些，葉妤的視線漸漸下劃，不經意地落在了餐桌上的紙上。
“這邊，我也沒有來過，沒想到晚上也能這麼熱鬧。”
“嗯，對啊，這邊比市中心那塊的小吃街的東西還要多很多。”
程慕靜靜地看著葉妤，說的又扯回了別的地方去，似乎不愿意說的太多。
這時，正巧東西也上來了。
“來了來了，剛烤出來的，趁熱吃！”
老板端上幾大盤烤串，擺在餐桌上，熱氣騰騰地冒著。
葉妤的眼底閃過微微的驚訝，本來就是免費的，也不好意思要求太多......
但是沒想到的是，這個老板未免也太太太大方了吧......
雖然這些都是已經炸的看不出原本是什麼了，但是味道，依然是一級的香！
程慕的話題，也很自然地轉了方向：“葉妤你給我放開了吃，吃多點，吃的跟頭豬一樣最好，免得下次我見到你，又要說我沒給你飯吃。”
這話說的太親，他們之間是不該有這樣的親的。
葉妤將注意力放回了烤串之上，手，拿了一串遞給對面那人。
用鐵質制作的簽子的頂端尖尖，此時此刻因為沾了油，卻更顯得銳利地發。
“程慕，我真的不想在你的面前演戲了，下午我們之間說的，你還是不清楚嗎？”
程慕并沒有接過葉妤遞過來的那串烤串，反倒自己手從盤子里拿出一串。
他一臉無辜，說：“嗯？
葉妤，我們下午說什麼了嗎？
我怎麼不知道？”
葉妤發現，如果要跟程慕將正經事，反而這人就不正經，而且還漫不經心的。
但是如果只是講一些無關要的事時，他們之間似乎又能夠聊得來的。
;“你又在開玩笑了。”
葉妤說道，不難聽出的聲音里盡是沒轍，最后，干脆不去看他了。
剛剛拿在手里邊想給他的烤串，程慕也沒有接，葉妤收了回來，放到邊咬了一口。
程慕笑了笑，突然提了一句：“葉妤，你知不知給人遞東西的時候，別拿尖銳的那一面，朝著別人？”
與人相可以有所戒備，但是沒必要一直像只刺猬一樣，渾帶刺，尖銳吧？
程慕并不知葉妤經歷了什麼，只是見識了今晚和覃宣宣吵架，就察覺到了葉妤平靜的外表下，偽裝封閉起來的那一刻心，似乎......
從不平靜？
至，他現在是這麼認為的。
“我知道了。”
葉妤回答的飛快，只是再聽到程慕的話時，依舊那手微不可見地頓了一下。
人垂下眼眸，狀似無所謂，怎麼可能沒聽懂？
沒去去看程慕說這話時的眼神，葉妤在不斷地告訴自己，想那麼多做什麼？
程慕知道什麼？
他也不過只是在陳述這個事而已。
一張口，又咬下了那串烤串的最后一塊。
只是吃了一串罷了，人的角就沾上了一片油閃亮的，也正因也如此，葉妤那張清冷的臉，在這樣的況下，終于染上了些有溫度的煙火氣息。
見葉妤那麼直接地回答剛剛的問題，程慕倒沒覺得多大驚訝，這個人一直都是善于不聲地藏，有緒都不表達的。
這樣的葉妤，如果還幻想在的堅強察覺出什麼，那還真是難上加難了。
“葉妤，好吃嗎？”
隨口一問，程慕的視線落在的上，那里沾著油漬，亮亮地。
這樣一看，倒是可的。
他的視線在緩緩地往下看去，映眼簾的又是那磕到的傷口。
“嗯，好吃。”
葉妤應了聲，一連吃了好幾串。
在不經意抬眼，就明顯地到程慕的目熾熱，而那目似乎一直盯著自己。
葉妤的視線下劃，看到擺在他面前的那一盤烤串，本來應有十串為一盤，此時，不用細數，放眼看去還剩下好多。
葉妤手，胡地拽了一張紙巾來，表平平淡淡的。
“你不喜歡吃嗎？
真的很好吃。”
程慕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葉妤抿一笑，又拿起盤中的一串，眸停留在上面，笑著說道：“我已經很久沒有吃過了，不過，久久吃一次就好啦，這種東西也不是很健康......”
確實，這是出獄以來第一次吃燒烤。
還記得以前，也會和的朋友們一起通宵熬夜，一起出來飆車吃宵夜，一起吃串，一起吃小龍蝦。
此去經年，現在若是讓葉妤遇上以前的伙伴的話，是非常抗拒的。
當年被人誣陷造謠的時候，那些所謂的“朋友”，不幫就算了，甚至有的站在輿論那邊，還“多出一份力”，將推至風口浪尖之上，還不忘回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