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人鬼情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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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林家的房子已經很老舊了, 這套淋浴設施不知道使用了多年, 難免有一些小問題。

此刻蓮蓬頭就在一滴滴水,因為晏褚保持抬頭仰作, 那些小水滴正好就滴在他下的位置, 順著結流向結實健壯的膛, 直至消失在某個被巾蓋住的不可說的位置

其實仔細瞧來,鬼模樣也不怎麼可怖, 只是那雙赤紅的眼睛有點電影中厲鬼的覺, 除去這一點,瞧慣了那白到極致有些青灰, 也就沒什麼了。

上即沒有**的皮,也沒有遍布全漿, 唯一嚇人的紅雙眼還呆愣愣的, 和展現出來的年紀一樣,有些不諳世事, 一點都不有威脅力。

這也是晏褚沒有在第一時間手的緣故, 從這個小上,他並沒有到太多的煞氣。

“啊?”

鬼直勾勾看著晏褚,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傻乎乎的揮了揮手, 原本暫停的水流頓時又冒了出來。

晏褚沒反應過來,直接臉朝水柱,洗了把臉。

“啊?”

這個聲有些驚慌, 小鬼又揮了揮手,水流頓時又停了下來。

剛剛劈頭蓋臉被澆了一頭的水,頭發上沒有沖幹淨的泡沫頓時又流向了眼睛,晏褚倒是想拿,可是記起巾現在遮擋的位置,只能苦笑著用單手抹了抹臉。

等他能夠睜眼的時候,那個小鬼早就已經消失在了衛生間裡,晏褚應了一下,並沒有應到鬼存在在這附近的氣息。

這一點倒比較奇怪了,按理晏褚現在的本事,尋常鬼怪靠近他不可能不被發現,而那鬼的模樣,也不像是那種鬼力高深的厲鬼。

草草的沖完澡,晏褚穿上幹淨的服出去,林鴛也還沒睡,此刻正看著電視,他只是個普通人,即便剛剛鬼是大大咧咧從衛生間裡出來的,他也看不見。

“師傅,你在找什麼啊?”

林鴛看著電視吃著薯片,看著晏褚從衛生間出來後,就把房間裡的門一間間打開,從廚房臥室臺,一直到那間上著鎖的次臥外。

原本沒什麼反應的林鴛看到晏褚站在那間房間外的時候,眼神暗了幾分,放下手上的薯片,笑嘻嘻地朝他走去。

“這間房間?”

晏褚指著那間上鎖的房間,這還是他住進來的這些天裡第一次和林鴛提起關於這件上鎖的房間的事。

“哦,這間房間以前是我父母住的,後來他們去世了我就把這間房間給鎖上了,十幾年沒有打開了。”

林鴛的表無懈可擊:“也是怕睹思人吧,或許等哪天我能接他們不在的事實了,我會打開這間房間的鎖,那時候我就徹底放下了。”

“原來是這樣。”

晏褚看似相信了,心裡卻有了更大的懷疑。

林鴛去孤兒院的時候才七歲,也就是說他的父母是在他七歲之前出的意外,什麼樣的人家在孩子還沒滿七歲的時候就讓他住主臥,而夫妻倆卻住次臥,這顯然不太符合常理。

只是看林鴛的表,晏褚也知道跟他問不出來什麼可靠的消息,別看他子大大咧咧的,這些天還每天一口一個師傅的著,實際上他是一個很謹慎的男人。

也是,從十歲起就開始在風俗街那一片討生活,怎麼可能簡單呢。

別看算命騙子這一行不怎麼讓人看得起,可能讓那些大爺大媽心甘願掏出錢來,這就是本事,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

晏褚看了眼鎖住門的那把鐵鎖,繞過了這個話題,安了林鴛幾句,轉回了臥室。

有了這個曲,林鴛回到客廳關了電視,也跟著晏褚回了臥室,躺在他那張單人床上,準備睡覺了。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小褚,看爸爸這裡,笑一笑,一二三,哢嚓。”

一間經過心布置的房間,一間三口正在熱鬧的替子慶生,擺在客廳正中間的蛋糕賣相並不是特別好,看上去像是自己手做的。

上面著八蠟燭,今天的壽星看來正好八歲了。

“啊——你是誰?”

氛圍正融洽的時候,濃烈的腥臭味蔓延至整間房間,正準備吹蠟燭的壽星只看得見一陣霧,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抱住,推向了通往後院的出口。

“小褚快跑,去找你師叔。

千萬別回頭。”

小男孩很怕,師叔是誰,他從來沒見過,還有媽媽和爸爸為什麼出這樣驚恐的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記住,千萬別回頭。”

小男孩哭泣著,只到脖子上被戴上了一條項鏈,然後就是重重的關門聲,一切都被隔絕在了那道門之後。

他跌跌撞撞朝外跑,離得越遠,父母淒厲的慘聲就越來越輕。

他想去隔壁的叔叔伯伯,可是附近那些人家的大門閉,仿佛裡面都沒有活人一般。

不回頭,不回頭,他始終記得媽媽的話,一手拽著媽媽掛到他脖子上的玉佩,一手抹著眼淚,摔倒了爬起來接著跑。

“小褚,小褚,媽媽在你後面呢,快回頭看看媽媽啊。”

“小褚,小褚,我是爸爸,快回頭看看爸爸啊。”

悉的喚聲,小男孩臉上揚起了笑容,正準備回頭的時候,脖子上的玉佩忽然發燙,回想起媽媽的話,他向前跑的速度更加快了,幾乎是不要命的往前跑。

那不是他的爸爸媽媽,那是怪

“不聽話的壞孩子。”

涼氣從耳後鑽進領的隙,那個聲音仿佛就是從他耳邊傳來的。

小男孩的牙齒咯咯作響,他拼命往前跑,往前跑,可他只是一個孩子,力氣總歸是有限的。

“嘻嘻,壞孩子跑——不————了——”小男孩摔倒在地上,膝蓋和手掌同時著地,火辣辣的疼痛讓他當即號啕大哭起來。

因為他的停頓,後面的東西,終於還是追上來了。

小男孩只能眼睜睜看著後越來越大的一團墨黑影,蓋過他的影子,馬上將他吞沒。

“呼——”晏褚從噩夢中驚醒,一睜眼,就看到一雙赤紅的眼睛就出現在他的面前。

夢中的驚嚇還未平定,就又被嚇了一跳,當即坐起,背部床頭的靠背,警惕的看著那個忽然出現的鬼。

“呼呼——”晏褚還沒指責鬼嚇人呢,那個紅眼睛的鬼就拍了拍自己的口,指控盯著他,一副被他嚇到的委屈模樣。

看著出這樣的表,晏褚反倒不害怕了,他後因為噩夢出的冷汗,起下床,也沒理會那個小鬼,轉去了衛生間,打算一把子。

就目前看來,他知不到那個鬼存在的痕跡,甚至從上都覺不到鬼氣,這是師叔從來沒有講到過的狀況,而看這鬼的模樣,也不像是離的生魂。

就目前看來,那鬼呆呆的,對他也沒什麼惡意,暫時不需要防備。

那個小鬼似乎是粘上他了,他走哪兒就跟到哪兒,晏褚掉上也不避諱的睜大眼睛看著,晏褚把門關上,可這對鬼又沒有什麼防力,只能在洗的過程中眼睜睜看著

從牆的另一邊鑽過來。

到後來,晏褚幹脆放任自流了,反正早在晚上洗澡的時候,就被看了。

“不一樣的。”

手想要晏褚的膛,是鬼,的手指當然穿過晏褚的,並不能有直接的接

“你別得寸進尺啊。”

看還不夠,還想,這屆的鬼簡直要完。

晏褚穿上服,走向廚房的冰箱拿了一瓶可樂打開,冰涼的冷飲下肚,頓時腦子一個激靈,也清醒了不

“說吧,你是哪兒來的?”

這個鬼看上去還好說話的,晏褚坐在沙發上,看著那個跟著他一塊飄過來的鬼問道。

“這兒來的。”

鬼指了指晏褚,歪著腦袋甜甜地笑了笑:“阿褚,和阿褚一塊的。”

說著想要靠近晏褚,但是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又退後了幾步,學著晏褚的模樣,坐在了沙發的另一角。

仔細看能發現,的屁離沙發還有一段距離,實際上就是漂浮著的。

“別討厭,乖乖的。”

搖了搖頭,一副怯怯的模樣,就和委屈的小媳婦一樣,和鬼怪扯不上一點關系。

“從我這裡來的?”

晏褚眉頭鎖,指了指自己。

“這兒。”

鬼搖了搖頭,示意他指的位置不對,只是不到晏褚的手,只能自己再湊近一些,指了指晏褚上佩戴的玉佩。

“阿褚的,我和阿褚一塊的。”

如果是人的話,此刻應該是怯的模樣,臉頰一團紅霞,讓人又憐又

可偏偏只是個鬼,青白泛著死氣,加上那雙赤紅的眼睛,仿佛隨時都能流出來,明明想要表現的是,看上去卻多了三分詭異,三分寒氣。

“你是說你是住在這玉佩裡的?”

晏褚拿起那塊一直都佩戴的玉佩,這是原父母出事前戴在他上的,在原被老道找到的時候,老道也曾檢驗過這個玉佩,當時他也只當這是更高深的護玉佩,

沒想到這玉佩裡居然還藏著一個鬼。

“為什麼之前沒有見你出來過?”

晏褚問完頓了頓,他忘了,在他來之前原的天眼又封閉了,也就是說即便小鬼出來過,他也看不見。

“阿褚怕,不見,我乖乖的。”

鬼抬起頭怯怯地看了晏褚一眼,的話有些混,晏褚猜,可能是因為原憎惡一切鬼怪,所以小鬼不敢出來,因為現在的他緩和了對鬼怪的態度,所以出來了。

只是似乎哪裡還有些問題。

“你什麼名字,是怎麼到這個玉佩裡去的?”

眼前這個上沒有煞氣,也就是說沒有殺過人也沒有吃過鬼,因為原的原因,一直孤孤單單躲在玉佩裡不敢出來,尤其看的模樣,去世的時候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

可憐的。

晏褚放緩了聲音,溫和地問道。

“不知道啊?”

鬼歪著頭,指了指自己:“阿褚的,我和阿褚是一塊的。”

估計是怕被拋棄,也或許是十多年來單方面的相,小鬼早就習慣了晏褚的存在。

不敢和原說話,卻確確實實地看著對方長,這樣的,足夠讓這個略顯天真的小姑娘將兩人的關系定義為一個整

“不討厭,我乖乖的。”

鬼似乎記起來之前的原對待鬼怪的態度,似乎怕晏褚不要,想要上來扯扯晏褚的袖子,記得,電視上都是這麼演的,只要主角那麼做了,男主角就會很開心。

只是又忘了,只是個鬼,本就不到晏褚的。

原本鮮紅的眼睛都顯得有些暗淡了,小鬼看了看自己的手,整個鬼看上去有些喪氣。

“我不討厭你。”

晏褚有些心了,對待乖孩子,他從來也不下心來。

鬼的眼睛噌地亮了,直接閃到了晏褚的面前。

赤紅的眼睛,瞳孔正中是白的,臉上清晰可見的青紫管,這樣的一張臉突然間就和你面面,鼻尖對著鼻尖,還是很考驗承能力的。

好在晏褚是見過大風大浪的,要是換一個人,恐怕現在已經被嚇死了。

鬼雖然單純可,可這樣一驚一乍的子真是讓人為難,尤其對方居然還是寄生在他玉佩上的鬼魂,讓晏褚有些煩惱該怎麼妥善理小鬼才好。

最好的辦法,肯定是送超度的。

很多鬼怪因為執念強行滯留在人間,實際上這對他們而言並沒有什麼好,尤其是為鬼怪後殺過人,吃過鬼的厲鬼,一旦被鬼差發現,魂飛魄散反倒是最好的結局,許多厲鬼被拘回地府後,

生生世世都得著刀山油鍋的煎熬,永世不得超生,直至贖清自己的罪孽為止。

而普通鬼怪滯留人間,錯過了投胎轉世的機會,只能轉投畜生道,或是為忘川河中的一員,神志漸消,渾渾噩噩,與冰冷徹骨的河水為伴。

相比之下,後者還多了一個機會,如果能有高僧為你超度,或許還能淨化魂,重得轉世投胎的機會。

現如今,已經很難找到有能力超度亡靈的大師了,這一行,佛家比道家更厲害,不過晏褚有作弊,他還有三次使用超度咒的機會。

看了眼眼前懵懵懂懂的小鬼,晏褚歎了口氣,送鬼送到西,總不能一直讓留在玉佩裡,以後每次洗澡或是睡覺的時候,一次次被紅眼睛盯著的恐懼吧。

晏褚點亮了那個超度咒,然後將那個團放在了小鬼的上。

“哈哈哈。”

除了晏褚,別人看不到那個團的存在,包括小鬼,只是覺得魂的,不知不覺中,混似乎凝練了不沒有那麼青白了,甚至多了一瑩潤。

“咦?”

超度咒的介紹,有一定幾率超度厲鬼,眼前這個小鬼和厲鬼本扯不上關系,按理超度起來應該很簡單才對啊。

晏褚不覺得系統出品的東西會無用到這個地步,他沒來得及心疼這一次被浪費的超度咒,而是自己觀察起了眼前的鬼。

他拿出一個羅盤,這是一個老道煉制的半品法

“居然是這樣。”

晏褚歎了口氣,是他莽撞了,其實他在之前就應該察覺到的。

這個小鬼明明已經十六七歲的模樣,可是卻顯得有些單純稚,這一點不符合常理。

人有三魂七魄,三魂指的是天魂、地魂、命魂,七魄指的是喜、怒、哀、懼、、惡、

魂為,魄為,人在死亡後,天魂歸天路,地魂徘徊於墓地之間,命魂則歸地府,直到轉世後三魂才會重新齊聚,魄為人獨有,在命魂消散時隨之而去。

而鬼怪,就是在死亡後,魂魄依舊齊聚,徘徊在兩界之間的東西。

晏褚之前沒有仔細查看,所以沒有察覺出來此時出現在他眼前的小鬼是個魂魄不全的,三魂了兩魂,僅剩命魂,七魄了五魄,僅剩喜魄和魄。

也難怪神志不全,行為事還和孩一樣。

這個玉佩一直都是晏褚隨攜帶的,藏在玉佩裡面的小鬼也免不得沾染了許多他的氣息,加上魂魄不全的鬼怪本就不易被察覺,難怪不止是他,連老道都沒有察覺到小鬼的存在。

只是?

晏褚眉頭鎖,小鬼的鬼凝實一部分可能是玉佩溫養的緣故,可另一邊來講,也說明另外的兩魂五魄還好好的。

怒、哀、懼、惡、,皆是人暗面,唯獨向善的喜和被剔除,這樣殘缺的魂滯留在人間,會做出什麼樣的事來,晏褚不敢想象。

眼前的小鬼是無辜的,可三魂七魄皆是,要是的另一半做了什麼無法挽回的事,因果報應,也會出現在上。

晏褚有些疑,為什麼原的母親會留下這樣一個玉佩給他,這裡面是不是有他沒有察覺到的事。

“阿褚,阿褚。”

鬼看他皺著眉,想要幫他平眉頭的皺紋,這一次長聰明了,知道即便想要他都不到,在手了一半的時候就收了回來,然後小聲喚著他的名字。

“以後就你小玉吧。”

目前看來,小鬼只能跟在他邊了,可也不能一直小鬼小鬼的著,總得給取個名字,既然是住在玉佩裡的,小玉正好,簡單又好聽。

“小玉,嘻嘻,阿褚。”

鬼知道自己有名字了,開心的在屋裡轉圈圈,原本可怖的模樣,也不那麼可怕了。

“不過約法三章,以後你不能在我洗澡的時候出來,不能在我睡覺的時候一直看著我,也不能一驚一乍忽然出現在我面前嚇我。”

晏褚覺得生活從家常倫理片過度到驚悚片,也還是要給他一定的時間的。

“阿褚。”

小玉不知道晏褚為什麼不讓時時刻刻都跟在他邊,那樣好寂寞的,可是看著晏褚嚴肅的表,好像學著電視裡的主角撒都不管用了,只能喪氣的垂下頭,

默認下了這個規矩。

“小玉,阿褚,嘻嘻。”

也沒有難過多久,很快就又開心了起來,念著自己的名字,念著晏褚的名字,一點煩惱都沒有。

晏褚讓小玉回到玉佩裡,然後喝完最後一口可樂,將瓶子扔到垃圾桶裡,回到房間接著睡覺去了。

現在他做的夢越來越長了,有些場景甚至是原的記憶裡沒有的,晏褚不知道,是不是有一天那段失蹤的十天的真相,也會出現在他的夢境中。

******“後生啊,你和阿鴛是什麼關系啊?”

林家是老房子,自然也有很多老鄰居了。

當初林家的父母出事,這些老鄰居都林鴛這個孩子的,可是同不能當飯吃啊,那時候家家戶戶條件都不好,誰也養不起一個半大孩子。

後來林鴛被送去福利院,這些鄰居們也松了口氣,想著福利院總不會缺了他那口飯吃,他們這些鄰居就幫他看好房子,不讓人侵占,也算盡一份心。

可誰知道林鴛去了幾年就自己逃回來了,也沒再說回去的事,福利院的人也沒來找他,從此以後那個十歲的小男孩就開始自己撿廢品為生的生活。

他們這些鄰居幫不上太多的忙,就把自家要賣的廢品送過來,偶爾家裡多做一份飯菜,能幫的也不多,只求無愧於心。

十多年過去了,當初的老鄰居很多都已經搬家了,還住在這邊的,僅剩下幾個已經垂垂老矣的老人。

正中午的,幾個老人搬著躺椅在居民樓外乘涼,看到晏褚出來,忍不住開口問道。

他們還關心林鴛這個孩子的,對方二十八了還沒娶媳婦,一直也是他們在意的事,這些年,他們也給林鴛介紹了很多工作,不管說掙多錢吧,肯定比在風俗街上給人家算命來的強,

不像現在,就是想給他介紹一個對象,人家一聽他的營生,就直接被嚇跑了。

晏褚不聲不響地就搬過來和林鴛一起住了,讓這群老人心裡嘀咕了好一陣。

現在網絡多發達啊,他們雖然都七老八十了,可也知道有些人多取向和普通人不一樣,男人喜歡男人,人喜歡人。

老一輩對這種事的接程度比較低,可這也要結合況。

林鴛的條件擺在這兒,上面也沒有父母急著抱孫子孫的,他們作為外人更加不好多,而且那個孩子這輩子也夠坎坷的了,做什麼事還不是怎麼開心怎麼來。

別不重要,只要他找的那個人是真心對他好的就了。

因此晏褚今天下樓的時候就被那幾個老人給攔下了,想旁敲側擊問他點事。

“我租了林家的房子。”

晏褚對著老人回答道。

“咦?

他居然想明白把那間次臥給租出來了?”

一聽不是他們所想的那樣,這些老人都說不上來是慶幸還是失落了,可一聽晏褚居然租了林家的房子,還是讓這些老人很吃驚。

“其實這房子早該租了,他一個人也住不了兩間房,也就是過不了心裡那個坎,總覺得小鴦是他弄丟的,自己把自己給困住了,可他也不想想,那時候他才多大啊,管好自己已經很不錯了,

小鴦走丟的事,本怪不到他上去。”

上了年紀很容易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自說自話,這些個老人仿佛忘了晏褚的存在,開始唏噓起林家的往事來了。

晏褚的眉頭挑了挑,小鴦,林鴦?

這個人又是誰?

“誰說不是呢,我看他這些年一直在風俗街那一塊混,就是想要結識那些三教九流的人,那些人的消息靈通,或許能夠打聽到小鴦的消息,可他也不想想,都十八年了,小鴦在不在,

都不一定了。”

“那些個喪天良的人販子,好好一個家就是這樣被毀的,要是小鴦還在,為了這個妹妹阿鴛也不會混今天這樣,小時候的他多聰明啊。

我咒那些該死的人販子出門被車撞死,吃飯被噎死,死後下十八層地獄,他拐人家的孩子,他家的子子孫孫男為奴為娼,世世代代都要遭報應的。”

幾個老人的聲音越來越輕,罵著罵著,似乎都要睡著了。

晏褚記下了林鴦這個名字,打算到時候好好查一查。

“阿鴦,對了,我記得阿鴦是哥哥,阿鴛是妹妹。”

在晏褚走後,忽然一個老太太睜開眼睛說道。

“你老糊塗了,鴛鴦鴛鴦,當然是大的在前面,小的在後面了,阿鴛這個名字咱們了多年了,你怎麼還能記錯呢。”

另一個老太太反駁了的話。

“真的是我記錯了?”

那個老太太搖了搖頭,就是剛剛忽然間想起來的,好像在雙胞胎很小的時候,妹妹是前頭那個字,哥哥是後頭那個字。

可是這顯然不太符合常理,而且中間幾年龍胎都在福利院生活,還是林鴛後來從福利院回來,大家才重新悉了起來,阿鴛阿鴛,了十八年了,那孩子總不能自己記錯自己的名字

吧。

老太太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件事了,搖晃著搖椅,曬著太漸漸睡。

******一九九七年八月四日,晏褚看著調查出來的資料,陷了沉思。

今天他做了一個違法紀的事,他了國家信息庫,查找了一下關於林鴛的消息。

果然沒錯,林鴛和林鴦是一對龍胎。

二十多年前電子技還不夠發達,加上當地的信息庫曾經發生過火災,當時的一批紙質資料被大火給燒了,後來又進行了一次人口登記,晏褚看到的信息欄上,林鴛是哥哥,林鴦是妹妹,

顯示的信息是失蹤,然後就一直沒有更新過進展。

胎的出生日期當然是在同一天,但是同一天出生,出生的時辰不同,八字就截然相反了。

只可惜個人信息上,只有出生年月日,並不會確到時刻。

按照那一次林鴛報給他的八字,倒更像是印證在了林鴦上。

“這個妹妹和我長得真像。”

小玉的臉湊到晏褚面前,擋在了那張黑白的有些模糊的照片前,一張稚的臉,一張的臉,居然還真詭異的重合了。

那雙眼睛紅豔的仿佛能流出鮮來,幽暗的環境襯的那張臉更青白了,還沒近,就能到一刺骨的寒氣。

晏褚神平靜,不著痕跡深呼吸一口氣,好在他端得住,差點又被這倒黴孩子給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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