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還是無人回應,謝大抵也料到沈承淵已經離開了。
走到桌前,準備將紗布和金瘡藥放下,便看見桌上擺著一張紙。
“今日一事,實是我唐突在先,日后等謝二小姐回了京城,我再作道歉。還理解。”
紙上寥寥一兩行,下筆蒼勁有力。
謝怎會認不出這是沈承淵的字跡。
前世因愚鈍,讀書習字幾乎都是沈承淵手把手的教。
久而久之,謝字跡當真比從前好了許多,也越來越像沈承淵的。
無奈嘆了聲氣,謝將紙立于燭火之上。
火焰蔓延,一張白紙眨眼間燒了灰燼。
不過沈承淵倒是有禮貌。
謝那時對沈承淵一見鐘,而后與他幾次集,漸漸被他的能力折服,亦被他的面冷心善所化。
實打實的說,沈承淵不算惡人。
他的惡,全給了謝一人。
這也是謝心頭最大的怨。
折騰了半晌,謝有些乏了,便回到床上歇息。
夜里下了場大雨,豆大的雨水滴落在屋檐,發出清脆聲響。
謝聽著雨聲,一夜好眠。
待到醒來時,雨已經停了。
謝起,才打開門,翠漪進來,忙不迭拿了件貂絨的披風給謝披上。
“外面有風,涼得很,您又穿得單薄,莫要再著涼了。”
涼是真有些涼,但也愜意。謝拉著翠漪陪出院子逛逛。
山間花草樹木開得茂盛,沒了太多煙火氣,反倒有種清新的味道,是上京城沒有的。謝聞了聞,只覺得鼻間一陣芳香。
“小姐,您打算還在山莊待多久?”
翠漪無意與謝閑聊起來。
“不知道,看大姐姐吧。若喜歡這兒,我便陪多待一陣子。”謝回答。
畢竟來山莊,就是為了謝晚晴高興的。
“怎麼了?你想回上京了嗎?”
翠漪忽然問這個,謝不由得好奇。
“不是不是。”
翠漪連忙揮手,生怕謝誤會。
“奴婢是怕您在這兒待著憋屈,才問了下。”
謝剛想回一句為何要覺得憋屈,轉念一想,明白了過來。
十四五歲的謝張揚驕縱,不喜被束縛。
依照的子,在這山上待不了兩日,就要吵嚷著回京城去了。
可現在的謝不然,無人知道,這副皮囊下裝的早已經不是從前的謝。
自嫁給沈承淵以后,日日夜夜守著深府院墻,早就習慣了。
如今的謝仍向往自由,但也能靜得下心來了。
“昨夜雨下的可真大。我今早醒來晨練,發現后山那棵長了好幾十年的槐樹都被吹斷了,掉了一地的葉子。”
“不會吧!那槐樹比我子還,怎會這麼容易被風吹斷。”
謝正想事,就聽見不遠兩個伙計說話的聲音。
什麼大雨什麼槐樹的,謝聽了個懵懵懂懂。
伙計注意到謝,二人忙不迭走上前行禮。
謝正好讓他們將方才討論的事又說了一遍。
“小姐,您可是想到什麼了?”翠漪納悶。
謝與那兩個伙計分開后,還思索了半晌。
翠漪不解,大風把槐樹吹斷了,這事有什麼好糾結的。
“我想去后山瞧瞧。”謝告訴翠漪。
“去后山?可是后山有什麼好瞧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