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如實回答。
八月,八月那就對了。
沈承淵雙眸微虛,逐漸陷了沉思。
南山不敢打擾,便在一旁靜靜等著。
這一等,便是半個時辰。
“倘若我猜的沒錯,他后頭應該還有作。你千萬要派人守好鏡明山莊,那里面每個人,都不能有事!”
沈承淵忽然開口,再三叮囑南山。
他現在也不知對方目的,敵暗我明,沈承淵只能做好防范。
南山得令,很快開始行。
此時鏡明山莊一片安寧。
無論是沈書白還是謝晚晴,都宛若無事人一般,皆不知曉最近發生過什麼。
只有謝心里清楚,沈承淵攤上事了。
亦或者說,鏡明山莊有人攤上事了。
索現在不過是個被寵的無法無天的千金小姐,謝銘進朝為幾十年,也未有招惹過誰。
謝權當是沈承淵的私事,忐忑了五六天,就沒再想起了。
像沈承淵那樣的人,份尊貴,能力出眾,脾冷冽,無論哪一樣拿出來,都夠樹不敵的。
不過前世沈承淵能活到最后,謝便也不擔心。
這一眨眼,謝和謝晚晴就在山莊待了近半個月。
有沈書白在,謝晚晴心好了許多。
謝樂得看見謝晚晴高興,多數時候,都是自己一個人玩的。
“小姐。”
翠漪人還沒見著,聲音就先傳到了謝的耳朵里。
彼時,謝正思索下午是去劃舟還是逛山莊后面的果園。
“小姐!府上來信了!”
翠漪風風火火趕到謝面前,將一封書信遞給了。
得知是爹娘和兄長寄來的,謝連忙拆開來看。
紙上寥寥幾筆,問可有吃好穿好,謝晚晴心可有好些。
“這底下畫的什麼?”
謝往下看,便見紙上空白畫了兩個小人,旁邊不知是狗還是什麼。
翠漪湊過腦袋,張了幾眼。
“這是你,這是大爺,這是馬。大爺的意思應當是,等您回去了,他陪您去馬場騎馬。”
翠漪一邊解釋,一邊拿手指向謝辭安作的畫。
“……”
謝無言以對。
謝辭安在國子監念書,才華橫溢,他畫的畫曾在玉堂社賣出六百兩的高價!
可以說,謝辭安用腳都畫不出這麼丑的。
唯一解釋得通的,便是謝辭安覺得他這個妹妹腦子只能接這麼丑的畫,才故意畫這般。
想到這里,謝不由得深吸一口氣。
“小姐……要不然奴婢把信扔了?”
翠漪看謝半晌沒說話,以為生氣了。
“扔了做什麼,留著。”
謝把信扯過去,疊方正后放回信封中。
不僅要留,還要好好保存。
“改日我回了京城,就拿他畫的這幅畫威脅他給我當牛做馬。他要是不肯,我就把這畫投去玉堂社,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便是堂堂謝大才子的畫畫水平!”
謝噘,神頗為傲。
翠漪被謝逗得直笑個不停,院子里氣氛歡快。
“兒這是遇到什麼事這麼開心?”
謝晚晴剛進來,就看見這副融洽景。
翠漪退回至謝后,抬眸與春桃對視,不忘瞪了春桃一眼。
“我才看完我爹爹他們寄來的信。”
謝笑嘻嘻的,招呼謝晚晴坐到自己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