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歌手》總決賽(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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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會突然忘了,我還在著你~

韓覺和章依曼面對著面,合唱著最后一段的最后一句。音區一高一低,一輕一重,錯落有致。

兩種鉆石級別的音,伴隨著悠長而富有余韻的小提琴,恍如兩種回憶終于對上了頻道,聽眾們仿佛看見了兩個人在黃昏下靜立相視,無比和諧。

音符停歇,燈漸亮。

整個場安靜了片刻。

下一秒,觀眾們就從音樂里離了出來。幾乎沒有什麼猶豫地,回神,起立,鼓掌。

迎接歌手的是聽眾們熱烈的掌聲。

舞臺上的兩位歌手正對著臺下和鏡頭鞠躬致謝。

“真好聽啊。”小池鼓著掌,不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這樣一首不甜膩,不苦悶,不心酸,只讓人到過去的好的歌,讓小池不自想起了他年輕時候的。那段因為異地導致無疾而終的

“那肯定啊”一邊的小夏滿臉的狂熱,似乎覺得韓覺唱出這樣的歌曲是正常的。

像小夏這樣的鐵桿,當然是在音樂平臺上關注了韓覺的。韓覺前幾天發了這首新歌的時候,便第一時間收到了消息,去聽。網絡上那一版是不收費試聽的小樣,很糙,并且還是獨唱,也沒什麼。雖然小夏當時聽著那個調子覺得也好聽,但是和今天現場的比起來,今天的現場要好聽太多太多了。不僅有設備加,還有章老師加

小池邊上那位擁有投票權的阿姨,此時任由淚水聚在下,不斷墜落,只是抿著,輕輕鼓著掌。讓小夏都不好意思去給韓覺他們拉票。

“我想到了我的初。”小池十分惆悵。

“你初莫非是班長”小夏驚訝。

小池點點頭,滿臉地傷,長長嘆出的一口氣似乎穿過重重的掌聲落在了小夏的耳里:“唉,都怪異地,不然現在”

小夏面無表道:“呵呵,你夠了。那時候二年級吧只是因為你太調皮,座位被換到了老師講臺邊上而已,算個屁的異地。”

“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小池訕訕一笑,委屈道,“我這還不是因為沒有前任可以懷念嘛”

“閉吧你。”

現場的掌聲很熱烈,但喊和歡呼聲卻并不響。

相比起其他歌手唱完后的熱鬧反饋,韓覺這一組沒有收獲強烈的吶喊和起哄。但盡管如此,并不代表他們的因為沒有其他歌曲好,沒有擊中大眾評委的心靈。實際上,這首歌幾乎擊中了每一個人。

只要看著那一個個人臉上殘留著回憶的甘甜和苦就知道了。

此時后臺的歌手大廳。

“厲害。”

“不錯。”

“有才。”

表演完畢后聚集在歌手大廳休息閑聊的歌手們,認真欣賞完韓覺和章依曼的作品之后,就紛紛一臉凝重地看著屏幕里的這兩個年輕小輩。

“后生可畏啊。”其他歌手們也贊同。特別是那幾位重新出山的,甚至還多次被“寫死”了的老前輩,此時他們看到這樣出的表演,也挑不出病,不得不服老。

如果說此前的歌手們是為了活躍氣氛,配合宋寅才開玩笑般地說要向韓覺邀歌。然而現在,他們不由認真地思考其中的可行

宋寅是一直嘆服韓覺的創作能力的,他對著邊的哥們開玩笑道:“難怪韓覺這家伙敢把那麼好的歌給咱們,原來他是握著更好的啊。”

“哎呀你應該給咱們要這首來的。”

“滾就你那嗓子,你好意思唱章老師的部分,我還不好意思唱韓覺的部分呢。”宋寅嫌棄道。

“你搞錯了,唱聲部分的是你。”

“”

舞臺上。

鞠躬之后,章依曼并沒有待在原地接觀眾的掌聲,而是轉頭看向猶如卸下了什麼從而一臉輕松的韓覺,往他邊上走去。

韓覺此時剛從回憶里晃過神來,就覺到邊站了人,于是轉頭看,而只是笑。

燈照耀著他和,所有人的目都集中在這里。而面對側幾百人的掌聲和歡呼,面對通向數億臺電視的鏡頭,似乎都不在意。這一刻的眼中仿佛只有他。

不知是因為剛和眼前的這個姑娘合唱了一首歌,又或者是因為領的仍舊殘留在脖子上,還可能是因為到了眼前姑娘眼里無數的話語。此時看著這個笑嘻嘻的傻妞,韓覺的角也不知不覺噙著溫的弧度。

一個人的悲傷終究是有限的。就算眼淚再多,一連哭個七天,到了第八天淚水還是會流干掉。

日子照樣要過,這并不代表是對舊人的背叛。有些好,沉淀在心里為人生的一部分,就已經足夠。

韓覺將吉他到了一只手上,提著。另一只手則牽起了那只等待已久的小手。

章依曼心滿意足。握了韓覺的手。

韓覺和章依曼兩人手牽著手,一起面對著觀眾的笑,鬧,各種目

坦然自若,淡定從容。

這樣的場面倒是驅散了不觀眾心的悵然。他們剛從過去的里轉了一圈,就看到這兩人秀恩秀地毫不掩飾,實在可惡

“喔喔喔~”起哄的聲音便匯聚到了一起。

神和章老師的聲音也逐漸多了起來。

約還有人在喊親一個親一個,但喊的人太,人微言輕,不氣候。

不需要何涂出場,氣氛就重新恢復了熱鬧。

章依曼牽著韓覺的手,在他的邊上,才不管別狗的死活。

視線掃向觀眾的時候,竟然看到了一個悉的影。

仔細一看,果然是爸爸

章依曼興地想要打招呼,下意識就想要揮手。結果卻發現自己一只手握著話筒,另一只手牽著大叔。實在空不出手來打招呼了。

還是算了吧,不用打招呼也沒事。章依曼快速地把視線掃向別,假裝沒有看到這里。

章耀輝看著兒揚起又放下的手,然后還裝作沒看到他的樣子,真是氣得要死此時的他恨不得拿著刀將那兩只牽在一起的手從中砍斷他刀法很好,肯定能把韓覺的手砍斷

等到歡呼聲停歇下來,照例由章依曼發表最后的謝:

“謝謝大家,謝謝樂隊老師,也要謝謝我的大叔~~這首歌也是大叔包攬作詞和作曲的噢,沒有他我就沒有機會唱這麼好的歌。”

章依曼說完,就驕傲地仰著小臉,看著自己一句話引起了臺下觀

眾們的喧嘩,就很得意。

臺下的觀眾確實是驚訝的。因為在這樣一個場合,竟然連續出現了兩首韓覺的作品,并且這兩首都不是什麼平庸之作。這就很厲害了。

“哦喲,那還吊的嘛。”

但因為有了前一首啊朋友再見的鋪墊,此時聽到這首好歌又是韓覺的,觀眾們竟然覺得這是很正常的事

“韓覺突然這麼有才,我都不習慣了誒,突然想起來,韓覺的唱功好像還不錯的嘛,竟然沒有拖后。”

“你是多久沒有上網了。他在利堅的那幾首已經證明唱功了好吧”

“啥他在利堅還有唱歌”

“”

韓覺此時當著上億人的面,靠著兩首作品,功打出了令人印象深刻的形象。想必在今晚過后,他在華夏的曝率和搜索量會陡然上升。

關溢聽著后觀眾們的議論,預想著可能引起的反響,心里就約有些興。再想到接下來如果章依曼的幫幫唱進了前四,關溢就更期待了。因為章依曼獨唱的那首歌,同樣是韓覺的作品。這樣一來,韓覺的話題會再上升一個臺階。

歌手們在表演結束之后,一般致謝完了就會下臺,輕易不說和音樂無關的話。因為要給下一位表演歌手騰位置。在這個舞臺,只有音樂作品是主角。

臺上,章依曼說完了,韓覺沒什麼想說的,兩個人就下了臺。

秦姐拿著厚服遞向章依曼的時候,發現到了臺下,章依曼這個傻丫頭竟然也還牽著韓覺的手不放。

而剛剛得到了董事強烈的眼神暗示之后,秦姐心里嘆了一口氣,沒有再拍章依曼的背作出警告,而是是要章依曼把服穿起來,別披著。

當章依曼不不愿松開韓覺的手,將胳膊進袖子里的時候,秦姐兔起鶻落,把章依曼往邊上一帶,自己就站到了韓覺和章依曼之間。

章依曼氣鼓鼓地穿著服,想要再牽上韓覺的手,卻被秦姐嚴防死守,滴水不

后方不遠的某章姓董事滿意地點了點頭。

韓覺穿上了關溢遞來的羽絨服,就在觀眾們的討論和歡呼送別下,跟著章依曼往外面走去。

章依曼的歌手合伙人則一邊嘆太好聽了,一邊抹著眼淚,長篇累牘地訴說起了他的前任。

“這首歌真的是惹人無限概。我發覺韓覺年紀三十不到,卻已經能寫出打人心最的歌曲了。今天晚上,我都哭了兩次,都是他的作品。可以看出,韓覺是一位相當有才華的唱作人了,希他給我們樂壇帶來更多優秀作品。當然,我私心是,希章依曼能多唱韓覺的歌,因為太適合了。讓我們再次給章依曼和韓覺送上掌聲”回到臺上的何涂進行著收尾和過渡,“下面有請最后一位演唱歌手”

到了演播廳的外面,厚厚的隔音門關上之后,章依曼就迫不及待地向韓覺詢問:“大叔,我唱得怎麼樣”

好的,上比練習的時候和彩排的時候好多了,你怎麼做到的”韓覺雖然唱歌水平不如章依曼,但他是這個世界這首歌曲名義上的創作者,所以他也是能評價章依曼的。

“嘿嘿,不告訴你~”章依曼調皮一笑。

韓覺和章依曼一行人向歌手大廳前進,正走在空曠的通道上。這條通道閑雜人輕易過不來。來來往往的只有忙碌而急切的工作人員。一些執著的們,遠遠地被攔在隔離帶的外面。

“大叔,我們能不能進前四呀”章依曼往初揮手,上問著韓覺。

歌手合伙人突然話,還立了一個g,道:“肯定能行的因為我們是最吼的”

“哎呀這樣太囂張了不好不好”章依曼很不滿意了,覺得這個歌手合伙人就是在給。又是給“詛咒”,又是給樹敵

韓覺聽到章依曼的文化,就,思索了一會兒,說:“能不能進,不太好說。大家的表現都那麼厲害,我們要先悲觀一點,第一第二不強求,咱們還是先做好得第四名的準備吧。”

“好的”章依曼十分干脆地一口答應,抬頭,目炯炯有神。

“”邊上這位歌手合伙人很想搖著章依曼的肩膀提醒韓覺的說辭和他的說辭幾乎沒什麼兩樣

“對了,小曼,如果待會兒進了前四,你到時候獨唱的歌選哪首來唱你的眼神還是易燃易炸”歌手合伙人走著走著,就好奇,因為他記得章依曼還有一個唱自己歌曲的機會。

一般歌手們會在第一次登陸歌手和總決賽的時候,各唱一次自己的歌,把兩次唱自己歌的機會用掉。

而章依曼在踢館時還沒有發布自己的第一張專輯,可以說沒什麼代表作。于是就唱著全新的單曲,一腳踢開了歌手的大門。但到了現在總決賽,章依曼有了一張評價頗好的專輯,其中你的眼神和易燃易炸是專輯里最功的兩首歌。

所以歌手合伙人有此一問。

然而章依曼搖了搖頭,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韓覺,說:

“不是噢。”

“不是”歌手合伙人驚訝了,步伐加快了一點,站到了章依曼的側,“難道要翻唱”

“也不是噢。”

“”

“我唱新歌。”

“總決賽唱新歌”歌手合伙人震驚了。

他知道章依曼這樣做幾乎等于主放棄爭奪歌王稱號。在他看來,為了宣傳新歌而不去爭取歌王,這樣的做法實在太蠢了

然而,現在怎麼樣都來不及了。只是可惜他在章依曼驚艷踢館、一夜紅之后,在他爹的安排下為了章依曼的歌手合伙人。然而,沒想到章依曼和艾都這麼不要好看樣子,他是沒法為第十屆歌王的歌手合伙人了。

這麼一想,他對章依曼就沒那麼積極了。

下差點口而出的責備,點了點頭,說:“好吧,期待你的新歌了。”

他這個人終究不是真的智商為負數,會隨便把心里想的給講出來。畢竟還有鏡頭在對著他拍的。他如果真傻,他爹也不敢把他放到電視臺里安排工作。

“那這首新歌是新專輯的主打歌嗎其實總決賽唱也不錯,提前一睹為快了。”

“不是,”章依曼又看了看韓覺,“新專輯還沒定呢。”

韓覺健步如飛,假裝沒有看到章依曼充滿暗示的眼神。

“好可惜啊,好想聽新專輯啊。”歌手合伙人說得就像真的一樣。

“年初才發新專輯,今年應該不發了吧。”章依曼說。

歌手合伙人點點頭,看到前方就是歌手大廳了,隨口問道:“這歌什麼名字”

“開到荼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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