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小心些!”厲辰風提醒說。
“沒事的。”蘇清月微笑。
他們幾個圍到一起,把傷的老道保護在中間。
厲辰風盯著蘇清月,他突然到很張。
在秦城時,他曾看到過黃遠生的親筆信。
在裡麵,黃遠生將蘇清月大肆贊譽了一番,什麼臨危不、智勇雙全……
厲辰風當時還不相信,以為他誇大其詞。
如今親眼見到了,才發現果真如此!
這人腳步輕盈神沉穩,完全看不出半分慌張畏懼……
臥室門半開著,蘇清月在門檻前停下了腳步,抬頭打量四周。
不清楚,這院子在別人眼中是什麼樣的畫麵。
但在本人看來,此赫然是一片高大巍峨的富麗宮殿!
月過角樓,在高墻灑下朦朧皎潔的。
走廊下的大柱上,雕著數條威嚴的金龍,好像隨時都要騰空飛起。
遠兩扇朱漆大門上方,掛著塊醒目牌匾:華清宮!
走走停停,路上看到了許多護衛,他們著著靠,頭戴花盔,手中拿著護長護短的兵。
一排排地在那裡,個個腰拔宛若標桿!
他們目不斜視,好像完全覺不到蘇清月的存在。
最後,蘇清月來到了大殿,看到了大帥。
此時他正著繡團龍蟒,前後心是明顯的寶珠、方勝、如意等八寶紋飾。
他坐在那兒,神凝重嚴肅。
現在的他,赫然是戲曲中的九五之尊,說一不二的皇帝!
為天子,他手下鬼兵也不知道有多,在這種況下,別說是屠一個大帥府,就是殺遍燕京城,恐怕也沒有誰能夠攔得住他!
蘇清月回過神來,視線轉到他旁邊的人上。
跟那些守衛相同,也是戲妝打扮,坐在那裡妖嬈嫵,儀態萬方。
人拿起桌子上的荔枝,剝掉皮後送進大帥裡。
眉目含笑的樣子,看得天子移不開眼睛。
“陛下不必擔心,那些人都已經去查了,早晚都會將那些逆賊全部繩之以法。”
“希如此吧,要不然朕總是寢食難安!”
人盈盈一笑,大殿上再度陷沉默。
近兩年來,清月也經歷過不怪陸離事件,卻從未遇到過規模如此大的異!
眼下況非常棘手,一個理不慎,就會搭進許多無辜者的命!
思慮再三,最終將尾指咬破,然後悄然上前,把珠點在了人額間。
對方愣怔地盯著蘇清月,隨即出了驚恐之。
“妃,你怎麼了?”天子不解道。
“你是何人?”子聲質問。
“哪裡有人?妃莫不是眼花了吧!”天子說。
子不理會他,隻顧盯著蘇清月。
“你問我是什麼人,我也想問問你,還記得自己是誰麼?”蘇清月淡淡道。
“我,我乃陛下妃楊玉環……”聲道。
“不,你不是楊玉環,你隻是一個沉迷於戲中角的旦而已。你旁邊的人,也不是大唐玄宗皇帝,而是燕京城的大帥。如今時間是你離逝後的第三年,民國一七年!”蘇清月說。
“閉,你在這裡胡說八道!來人,快來人,把這妖給我拿下!”惱火萬分道。
“妃,你究竟怎麼了?在跟何人說話?”天子關心道。
那些護衛聽了命令之後,也是一臉茫然。
他們看不見,自然無從抓起。
“常言道人生如戲,但戲卻不是人生。你已魂歸故裡,回到了燕京城,又為何自欺欺人,沉迷於戲中呢?大帥負重任,關繫到數以萬計人的安危,你若是還有一良知,就應該放過他。否則釀大禍,恐怕十八層地獄都收不了你。”蘇清月緩緩道。
“閉!不許再開口!什麼大帥,什麼民國一七年,他就是我的陛下!他隻能寵我我一個人,你們……休想將他從我邊奪走!”氣急敗壞道。
人對蘇清月怒目而視,清麗的臉上,全是警惕和不甘。
在院子裡的人看來,蘇清月正在對著空氣自言自語。
對於宮殿裡的天子而言,貴妃況也好不了多。彷彿得了失心瘋,正在對著並不存在的人發火。
看到戲的反應,蘇清月便知道,此人執念太深,已經走火魔,難以用道理挽救了。
“我言盡於此,你若再執迷不悟,必將自食惡果。”淡淡道。
“那也不用你管!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又跟那妖道法師有什麼關係,我是大唐的貴妃,是陛下最寵幸的人!你們這些狂徒,竟敢意圖謀刺陛下,顛覆大唐王朝!本宮絕不寬恕,陛下也不會放過你們!”
戲說完後,便轉懇求天子下令。
然而就在此時,突然從遠方傳來了一聲嘹亮鳴。
天將亮,宮殿迅速褪去,逐漸恢復了大帥府原貌。
看到護衛也接二連三的消失,戲雖說心中不甘,卻也無可奈何。
“陛下,天已晚,您該休息了!”戲上前攙扶他。
天子打了個哈欠,順從地被帶回床上躺好。
“別以為這件事就這麼結束,我們今晚再會!”戲惻惻道。
離開後,蘇清月不由鬆了口氣。
“大家可以休息了。”同院子裡的人說。
厲辰風走進來,先確認了大帥的況,然後幫包紮手指。
“疼不疼?”他問。
“疼。”被他提醒了,蘇清月纔想起這件事。
“這會兒知道疼了?剛才我看你,就像個視死如歸的勇士!”他冷聲嘲諷。
蘇清月知道,此番不請自來,這男人肯定不舒服,所以也不辯解。
不過好在厲辰風雖說上兇,作卻非常溫。
林晉在旁邊看著,突然就開始思念留在秦城的老婆孩子……
經過昨晚的折騰,老道早已疲力盡。
林晉讓人把他抬下去救治,司徒星本想跟蘇清月道謝,可是看到厲辰風便發怵,最終還是選擇悄悄溜了。
見院子地麵上丟著一把桃木小劍,蘇清月彎腰將它撿了起來。
“那邊現在什麼況?”厲辰風問。
“形勢很嚴峻,今晚必須得把那個人除掉,否則會掀起更大的風浪。在想出對策前,我先去見見這位道長。”蘇清月說。
妖妻人:厲,超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