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怎麼講起歷史來了?我有些糊塗……這跟府上鬧鬼,有關係嗎?”師榮困道。
“有,這兩次事件足以說明,皇帝對貴妃充滿了寵,並且賦以無限包容。海棠紅把自己當了楊玉環,所以便大膽依仗皇帝,也就是大帥的寵,肆無忌憚的對府上展開殺戮。大帥位高權重,份特殊,即便在鬼怪那裡,也頗尊崇。所以海棠蠱大帥,讓他扮玄宗皇帝,那些戲子鬼兵便對其俯首稱臣言聽計從!在這樣的況下,我們是不能的,隻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蘇清月說。
“你想讓我們唱一出,《馬嵬坡之變》?”厲辰風皺眉道。
“沒錯!”被猜出了計劃後,忽地嫣然一笑。
厲辰風瞳孔驀然收,乾咳了兩聲,暗示不要在眾目睽睽下勾引自己。
他們之間向來有默契,也足夠瞭解對方。
蘇清月意識到自己失態後,連忙正。
“天寶十四年,安祿山以清君側為名起兵叛,劍指長安。天寶十五年,唐玄宗帶著楊玉環和其兄楊國忠逃亡蜀中,途經馬嵬坡,其中以陳玄禮為首的隨駕軍將士,一致要求死楊玉環,隨即刀殺死楊國忠。玄宗不忍殺貴妃,有心想要赦免於,卻為將士迫包圍。為求自保,唐玄宗在高力士的勸言下,賜白綾一條,將楊玉環縊死在佛堂梨樹下。此乃六軍不發,無奈何,宛轉蛾眉馬前死的由來。”蘇清月說。
“所以,蘇小姐是要我們扮演安祿山?還是陳玄禮呢?”林副也突然間來了神。
“安祿山在此戲中可以略過,旁白提起就好。師將軍跟在大帥邊多年,勞駕辦高力士,不知委屈與否?”蘇清月問。
“不委屈,高力士忠心耿耿,與唐玄宗不離不棄,雖說是個閹人,卻被譽為千古賢宦第一人。我和大帥時結拜,久歷生死,與親兄弟別無二致!隻要能救大帥於水火,就是要我的命,在下也絕沒有半分猶豫!”師榮道。
“那就辛苦師將軍了。”蘇清月微微點頭道。
“我呢?扮演誰?”林副急道。
“林副扮演陳玄禮,也就是彼此楊玉環的始作俑者。希林副到時候能夠果斷一些,不要對有任何憐憫猶豫!”蘇清月說。
“放心吧,那人殺了我們這麼多人,還害大帥都是昏睡不醒,別說吊死,就是了皮都是輕的!”林晉咬牙道。
看到林晉跟師榮都分配了角,夫人有些坐不住了。
“馬嵬坡之變……似乎並沒有人的戲,蘇小姐難道想讓我扮演侍?”有些猶豫。
因為實在想不出來,一個侍的角,在這種場合裡能夠起什麼作用!
“那倒不是,夫人是大帥的原配,按理說在戲中,理應是皇後之位。可王皇後早故,適合夫人的角,便隻有梅妃江江采萍。隻是結局不太好,夫人不知是否介意?”蘇清月問。
“不介意,隻要能救大帥,怎樣都好!”夫人急切道。
梅妃原本姓江,父親是文人儒醫,對其寵有加。
梅妃姿容出,聰慧異常。
因自喜歡,所以其父親收集各種,種植於房前屋後,故梅妃愈發高雅嫻靜。
唐玄宗元中,高力士為唐玄宗選,打聽到江家有絕子後,以重禮相聘,將其帶回長安。
梅妃艷清麗,又滿腹詩書才華,玄宗對其視如珍寶,並賜東宮正一品皇妃。
多年之後,唐玄宗喜新厭舊,娶楊玉環宮,並聽信讒言,將其打冷宮。
梅妃得寵時,各地爭相進獻梅花。
失寵後,宮廷外驛馬快跑,都是在為楊貴妃運送荔枝。
梅妃寫《樓東賦》,附送白玉笛朝奉唐玄宗。
楊貴妃嫉妒,請求將其賜死,皇帝未許。
至德元年六月十三,黎明時,安祿山起兵變。
玄宗攜帶楊貴妃及親信出逃,卻棄梅妃於不顧。
梅妃死於兵,買於溫泉池邊的梅樹之下。
唐玄宗聞之放聲大哭,親自為其寫下祭文,這便是梅妃可歌可泣的一生。
“夫人對大帥真意切,他清醒之後肯定很高興。”蘇清月說。
“但願如此!”夫人勉強笑道。
誰不知道和大帥貌合神離?他若知道,自己昏睡中被海棠紅勾引,怕是歡喜還來不及!醒後不責怪自己便是好的了,高興……夫人不敢奢。
“我呢?”厲辰風問。
“你跟著我做護衛。”蘇清月說。
“護衛?”
“不錯,到時候你就做行刑之人,順便再保護我。”
……這個角,厲辰風是非常滿意的。
他對海棠紅充滿了憤恨,若是能親手辦了,為了那些無辜亡靈復仇,想想都痛快!
吩咐完角後,蘇清月起道。
“大家不必拘泥於唱詞,像正常說話就好,不過緒一定要到位,免得影響效果。大家若對自己的角不悉,可以利用下午的時間好好琢磨琢磨。抱歉,我有些困了,需要休息一會兒,諸位晚上再見。”說。
“等等,蘇小姐,這麼做真的可以除掉他們麼?不會有什麼風險吧?”夫人到底還是不放心。
自己可以冒險,但卻不想讓帥也參與此事。
大帥已經中了招,帥若是再有個好歹,想想都要崩潰。
“我並不能保證什麼,隻能說大家如今在一條船上,生死安危與共。若是今晚了,大家明日可以擺酒慶祝,若失敗了,別人為我們擺酒送行。”蘇清月淡淡道。
“夫人,事已至此,我們已經沒有選擇了!”師榮起說。
“伯父說的對,母親就不要再猶豫了。我也有些困,大家好好休息,爭取唱好這場戲!”厲辰風道。
他們一前一後的出了門,林副也麵容嚴肅地起。
“陳玄禮,我就是陳玄禮……海棠紅,老子非死你不可!”
厲辰風跟著蘇清月回到別院,剛進屋子,他就開始把人按在門上狂吻!
妖妻人:厲,超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