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哐當!”
祈嚴博和莊琴是被樓下的響聲驚醒的。
祈嚴博皺了皺眉,起看了眼床頭柜上的時鐘,這麼早。
他下床前,對邊的妻子說:“你睡,我去看看。”
莊琴翻了個,閉著眼睛,本來就沒想起來。
“砰砰砰!”
下面的響聲越來越大了。
莊琴有點好奇了,睜開眼睛坐起來,說:“我也去看看,這下面是怎麼了?”
夫妻倆一起出去,就看到另一頭的客房里,詹卿君也穿著外套,走了出來。
“君姐。”莊琴打了聲招呼,走過去,挽住詹卿君的胳膊。
祈嚴博這時已經站在欄桿前,皺著眉往下面看去。
詹卿君和莊琴便也走過去看。
一樓大廳里,祈肆和盛問音,正打得不可開。
“砰!”
又是一記重錘,雙節沒有砸到人,但敲到了臺的門框,發出了不小的聲音。
祈肆握住了盛問音靈敏的手腕,解釋道:“真的不是我說的。”
盛問音推開他的手,一腳踢向他的下盤,趁著祈肆躲開的時候,發火的罵道:“不是你說的,不是你說的那是誰說的!芝芝才多大,怎麼可能懂這些!你還跑!你給我站住!”
祈肆站在了沙發另一邊,無奈的朝餐廳那邊道:“芝芝,說句話。”
高高的餐椅上,芝芝正吸溜著吃面條。
吃了一口后,仰起頭,砸吧砸吧小后,假模假樣的勸解道:“姑姑,祈叔叔,你們不要打了,你們不要再為我打架了。”
祈肆:“……”
盛問音凌空一躍,單手撐著沙發靠背,跳到祈肆跟前,同時雙節往前一懟,直擊祈肆的腰腹!
卻又被祈肆給躲開了……
詹卿君看了一會兒,看得眼花繚的,便了眼睛。
莊琴撓撓臉說:“我還以為出什麼事了,原來是音音在打阿肆,沒事了,沒事了,君姐,你要不要回去再睡會兒,現在還早?”
詹卿君“嗯”了一聲,說:“那我再睡會兒。”
詹卿君回到房間后,莊琴又對丈夫說:“我們也再睡會兒吧,你難得睡個懶覺。”
祈嚴博沒做聲,他只是背著手,還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面的戰況。
莊琴拉了他的胳膊一下:“走啊。”
祈嚴博嚴肅的搖頭,說:“你先去吧,我再看看,雙節太短了,我應該送三節的。”
莊琴一掌拍在丈夫手臂上,“什麼三節,不準再送這些打打殺殺的東西了,一個孩子,你還真打算讓一直舞刀弄槍啊,你看打人多累!”
祈嚴博沒聽,他還指著下面,跟莊琴分析:“你看這里,明明可以打中阿肆的肩膀,但是武太短,限制了發揮,又讓阿肆跑掉了。”
莊琴煩躁的說:“我懶得管你!”
說著,自己回了房間,補覺去了。
過了一會兒,莊琴覺丈夫又回到了床上。
含糊的問:“他們打完了?”
祈嚴博說:“沒有,打到外面去了,看不到了。”
莊琴無所謂的說:“那睡吧。”
兩夫妻再次睡了過去。
等到三位長輩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兩個小時后了。
客廳里,已經沒人打架了。
芝芝坐在沙發上看畫片。
盛問音在廚房親自熬粥。
祈肆一個人坐在餐廳里,拿著醫藥箱,不方便的扭著手,自己給自己的胳膊上藥。
看到長輩下來,祈肆勉強將繃帶系好后,起打聲招呼:“父親,母親,詹阿姨。”
詹卿君冷冷的“嗯”了聲,沒什麼表的從他邊進了廚房。
莊琴也沒管兒子,直接進了廚房。
倒是祈嚴博背著手,看了看兒子胳膊上的傷口,問:“怎麼樣了?”
祈肆將外套套上,隨口說:“還好。”
祈嚴博又問:“不嚴重吧。”
祈肆說:“好得差不多了。”
祈嚴博這就要說他了:“既然好得差不多了,剛才音音打你的時候,你躲什麼?是個有分寸的姑娘,肯定不會打你傷的地方,你就站著不要,讓打你兩下怎麼了,才多力氣,跟貓撓一樣,又不疼。”
祈肆:“……”
祈肆蹙著眉看著父親,沉默了一下,才說:“拿著武。”
祈嚴博說:“那個雙節短的很,那也算武?你不要找借口了。”
祈肆沒有作聲,他直接坐下來,開始收拾醫藥箱。
祈嚴博看說他兩句,他還不高興,就道:“你啊,平時不要老是欺負音音,音音人乖,格又老實,這樣憨厚的格,放在外面,是很容易吃虧的,你平時就該多心疼心疼,多照顧照顧,你還老是欺負,你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祈肆挑起眉來:“我欺負?”
祈嚴博義正言辭的說:“你不欺負,怎麼可能打你?可是我見過,最講道理的孩子了!祈肆,你是不是還想狡辯!”
祈肆轉過頭,徹底不說話了。
這時,廚房里,盛問音端著熱粥出來了。
一出來,詹卿君和莊琴就拿著紙巾,跟出來,非要給汗。
這個說:“哎喲,怎麼還親自下廚呢,累不累啊。”
那個說:“這些事傭人會做的,你是姑娘家,手要好好保養,不要總做這麼多重活,要惜自己。”
盛問音被兩位長輩的熱,弄得有點尷尬,撓撓頭說:“我是覺得,反正順手,也不知道大家吃不吃得慣我熬的粥,大家嘗嘗看吧,看好不好吃。”
“肯定好吃!”
“這麼香,怎麼會不好吃。”
“來,我嘗嘗看,哎呀,太好吃了,我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粥!”
“音音你也快坐下,你吃了嗎?來,你也吃點,多吃點,吃點,你太瘦了!”
祈肆在餐桌的另一邊,閑閑的看著,他也沒做聲,桌子上只有四個碗,也沒人準備他的。
一頓早飯吃完后,詹卿君拉著盛問音,到客廳那邊去說話。
這時,詹卿君的手機響了。
拿起來一看,是盛蒼堯的電話。
詹卿君把電話掛了,然后轉過頭,對盛問音苦大仇深的說:“其實媽媽現在也不幸福,我昨晚出來一天了,家里一個電話都沒有,他們其實本不關心我。”
盛問音認真的看著詹阿姨,眉頭皺得很:“您現在的丈夫,對您不好嗎?”
詹卿君苦笑著搖搖頭。
這時,詹卿君的手機又響了,只能又拿出來看了眼。
見又是盛蒼堯的電話,順手把盛蒼堯拉黑了。
然后跟盛問音說:“其實男人沒幾個好東西,音音,你可千萬不要學媽媽這樣,媽媽當年就是結婚早了,這件事媽媽一直很后悔,你呢,媽媽希你晚點結婚,晚點談,媽媽覺得四十歲才是人最麗的年紀,你三十九歲再談吧,你說好不好?”
盛問音有些意外的看著詹阿姨。
而餐廳那邊,正在桌子的祈肆,突然抬起頭來,墨的眸子朝那邊看去:“…………………………………………”